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第69节
“没想到在这看见总管你。”
从一开始,陈公公就不会觉得阿杼只会是个宫女,不过是这时日稍微迟了些。
他微微朝着阿杼笑着道:“今日朝会,圣上实在脱不开身,便遣了奴才先来,娘娘还请入内。”
陈公公引了阿杼入殿。
这处新修葺的宫室,当真是宽敞又华丽精致。
不仅院里满是奇芳异草,香途**,偏殿里的珍宝更是不少。
除了......这地方与重华殿里头的布置相近,甚至就连阿杼惯用的东西都摆在了原位,一个都不少。
啧,阿杼都不知道是该夸一夸宣沛帝用心呢,还是该唾弃他超乎寻常的“板正”控制欲。
没错,自打在含元殿某次黏糊完,宣沛帝试图第二次扶正她的发簪后,阿杼就发现了宣沛帝的这个毛病。
她曾经试着在宣沛帝不在的时候,把御桌上的奏折推得歪一点,宣沛帝回来不多一会儿,奏折就会悄悄的摆好了。
阿杼用膳的时候,把银箸歪歪斜斜的摆在瓷碟上,宣沛帝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它放好......
嗯,作死的阿杼刚发现宣沛帝这个毛病的时候,那叫一个惊奇。
她狗胆包天兴致勃勃的试了好几次,结果就被宣沛帝当场抓包,之后的事......算了,不说也罢。
这会儿陈公公问阿杼还有哪觉得不满意的时候,阿杼连连摇头,才迁宫,还是悠着点,先不得罪小心眼的好。
陈公公回去复命,关雎宫的宫人便上前见礼。
青榴和绿芙自然成了阿杼的贴身宫女,因而这次领着宫人跪在最前头的,是一胖一瘦两个太监。
“奴才三才,奴才四喜,叩见姜嫔娘娘,娘娘如意吉祥,长乐未央。”
这名字当真是喜气,阿杼一下就记住了。
等打赏了宫人,阿杼还多问了一句:“三才,是财宝的财?”
三才“蹭”的一下就跪下了。
他满脸喜色的朝着阿杼叩首。
“诶,奴才三财,谢姜嫔娘娘赐名。”
这伶俐劲儿看的青榴和绿芙都暗暗对视了一眼。
旁边的四喜眼巴巴的看着阿杼,但他的名字错不了,于是便在姜杼问起的时候,“奴才那会儿在膳房打杂,膳房的大师傅烧了道四喜丸子,实在香的受不住,就,就索性叫了这个名。”
这也是个爱吃的,阿杼笑着让午膳的时候给宫人多添了几道四喜丸子,只当初次见面也算多添福气。
因着四喜的缘故,阿杼午膳的时候,难得想吃些什么。
不想刚吃了两口四喜丸子......
“呕。”
阿杼又吐了。
青榴和绿芙连忙扶着阿杼去休息,又命人将桌上的饭菜都撤下去,殿内开窗透气,阿杼连喝了几口白水才舒服了些。
许是御医药下的轻,阿杼至今月事还是没调理好,她还是整日觉得困倦乏力,不仅没胃口,稍微刺激些的气味都不行......
这阵仗看的三财和四喜慌慌张张的跟着忙进忙出。
待青榴和绿芙服侍着阿杼休息后出来,两人才面有忧色的上前小心试探,“姐姐,咱们娘娘身子不适......可要请了御医来看看?”
御医请了,请了不知多少回,但她们娘娘就是“求子心切”才出现这个症状,旁的人能有什么办法?
不光她们急,就连圣上都......娘娘之后都没回过重华殿呢。
青榴没法接阿杼的短,只含含糊糊的道:“御医来瞧过了,娘娘就是,就是身子弱,如今更是得仔细好好的将养。”
“对了,你们看着紧点,娘娘如今身子要紧,可千万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风声传出去。”
啊~
青榴这么一说,三财四喜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眼里止不住的惊喜,就知道他们两指定是想到一块去了。
两个人齐齐躬身,认认真真的道:“姐姐放心,奴才一定不会让其他的事情扰了娘娘静养。”
【“嘀——”】
【“因新手礼包打开方式发生错误,副作用已产生——宿主已出现“假孕”症状,该症状宿主无法自行调节,申请检测帮助。”】
【“检测滋滋滋——滋滋滋——副作用暂时无法解除,目前筛选出宿主三种解决方案:等待十月怀胎自行消除;模拟十月怀胎消除;模拟小产强行消除。”】
“刺啦刺啦”的声音再度响起的时候,迷迷糊糊间的阿杼有气无力的朝着冯贵妃道:“娘娘,它又来了,呜呜呜,我没能送走它,高僧的功力不行啊......”
*
而在阿杼这个迷得圣上半点都不顾及她罪奴身份的狐狸精,肚子里揣着一个却还是没日没夜缠着皇帝,被来回踩着敏感神经的后宫诸位妃嫔都坐不住了。
所有人都顾不得其他后遗症,有志一同拼命的朝着福台山上的那位“老佛爷”身边使劲。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这不,在众人心情复杂,似喜似悲的翘首期盼中,那位看什么都不干净,看什么都嫌弃,不说话都刺着人神经疼到不敢吸气,专治宫中各种不规矩的“老佛爷”终于回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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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杼:啧啧啧,我仿佛听见背锅侠吹响的号角声。
感谢大家的支持,摸摸,吃饱穿暖啊,健健康康最重要。
第46章 江 萌萌哒真想亲一个
关雎宫
这几日, 那位舒太后回京的事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的,阿杼哪里能不知道?
从前舒太后不在宫中,阿杼离得八丈远自然想不起这人。
如今眼看头顶上又要多了一个了不得的贵人, 偏偏阿杼几乎没有听宣沛帝怎么提及这位太后。
都说阿杼是个谄媚的马屁精, 这话倒是一点都没错。
这不, 人还没来, 阿杼就委婉试探上了宣沛帝和太后娘娘的关系, 试图弄清楚些以便更好的逢迎那位太后娘娘。
“圣上,太后娘娘出宫为国祈福三年......”
话没说完, 阿杼就见宣沛帝的手都微微有些红肿,她连忙让宫人取了热帕和膏药来。
给宣沛帝两只手裹着热帕敷了一会儿, 阿杼又将膏药倒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开始握着宣沛帝的手给他反复揉捏推拿。
“圣上。”
阿杼蹙着眉, “这几日您总是去校场骑马射箭,又要批阅奏折, 如今手都伤了......”
这些年,宣沛帝身边伺候的一直都是陈公公,而陈公公自然也是个伶俐人。
但他到底不会像阿杼这样, 没规没矩似的直接腻歪在宣沛帝身上, 想捏哪捏哪。
而宣沛帝神色无异,并不言语的时候, 他也不敢盯着皇帝乱看,因而宣沛帝手上这伤倒真没注意到。
宣沛帝看着话才说了一半就将舒太后扔在一边, 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他,正使劲推揉他手上经络的阿杼。
默了片刻,宣沛帝开口道:“这连皮外伤都算不上,过两日就好了。”
想着太后的阿杼, 一旦打定主意献殷勤的时候,当真是格外的温软又贴心。
她拿着热帕子擦拭着宣沛帝手上刚刚被揉满的药膏
“不是皮外伤,总归是会叫人心里不舒服。”
“手指如这般想撑又没法干脆撑开,想握却又握不住,憋屈的只能这样蜷缩着,那得多难受啊。”
阿杼捧着宣沛帝散发着草木药膏清香气的手,在自己软乎乎的脸上蹭了蹭。
“再有些时日就是木兰围猎的日子。”
“好圣上,您还答应到时候要教嫔妾呢,这几日您好生将养一段时日可好?”
宣沛帝慢慢的用手背拂了拂阿杼的脸,柔声应道:“好。”
看宣沛帝整个人忽的像是也软了,阿杼微微坐起了身,随后贴近宣沛帝,伏在他的怀里。
“圣上,太后娘娘就要回宫了。”
“嫔妾从前在掖庭,至今还未正式拜见过太后娘娘......嫔妾能有今日全仰赖圣上垂怜,只怕太后娘娘重规矩。”
阿杼又抬起了头,那神情就和发着什么毒誓似的,“嫔妾保证,一定规规矩矩的听话。”
“若是太后娘娘不嫌弃嫔妾蠢笨,嫔妾也一定好生侍奉她老人家。”
“但若是太后娘娘实在不喜嫔妾的身份......圣上,您也不要嫌弃嫔妾好不好?”
宣沛帝揉了揉阿杼的头。
“这宫里有这么多的宫人,还怕伺候不好太后?”
“若是觉得寿康宫人手不够,朕可以下旨将内务监、司务府、尚仪坊的人都派了去。”
“你自己身子都不好,如今还吃着药仔细将养,能去伺候什么人?”
“且在关雎宫好生待着吧。”
得嘞,有皇帝这句话就成!
阿杼一下就抱住了宣沛帝,连连道:“圣上真好。”
宣沛帝也抱住了阿杼,
这几日他问过阿杼身边伺候的宫人了,说阿杼还是那个“害喜”的模样,只不过不让她们来报,怕他心烦。
阿杼都这么说了,宣沛帝就只能去折腾两个御医。
曹御医最后都实在没法了。
那真是恨不能将姜嫔娘娘就是“求子心切”,圣上您要不就让娘娘早些得偿所愿的话都甩出来。
这些时日宣沛帝就在这关雎宫里给阿杼“医治心疾”,哪也不想去,至于旁的人说什么,他也懒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