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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第349节

  李玄度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我在术青寨时就承诺过你,不论黑白,我李玄度此生对苍清唯命是从。”
  术青寨一行,他剜心相救,以命换命。
  虫村误伤,他生死相随,跟着跳崖。
  云山观的苍清在爱意中长大,可以永远坚定且自信地去选择和相信李玄度,可苍官不行,苍官是反过来的,她需要坚定不移的爱与选择。
  苍清刚止住的泪又续上,“可你食言了!你的道义远比我重要多了,我与你不同道,你继续去做你降妖除魔的道士,做你为国为民的琞殿下,又来引我作甚?”
  一颗颗泪珠在烛灯下闪着光,被夜风一吹,落进李玄度心间。
  他轻轻替她拭泪,嗓音温柔,“你说月华没有选你,但他若没选你,为何会有李玄烛?为何玉京至今未封?他最终还是选了你,对不对?”
  月华如此,他李玄度亦是如此。
  “无论我忘记多少次,都会爱上你,也许路上会险些误入歧途,但最终会走回正道。”
  四目相对,李玄度明亮的眸子,微微发红。
  “苍清,你就是我的道。”
  他说得真诚热烈,苍清一时忘了哭泣,怔神地看着他,哭得酸涩无比的眼睛一弯,破涕为笑。
  李玄度也跟着笑,他手中的当归花随着动作,在她脸颊边轻晃,蹭得她发痒。
  “花给我!”
  “我替夫人簪在发间。”
  篱笆外传来一阵骚动,白榆感叹,“不愧是亲兄弟,都能说会道的。”
  又响起姜晚义欠欠的声音,在学舌,“阿榆,你就是我的道。”
  温泉边水汽升腾,熏红了苍、李二人的脸。
  “砰”一声,竹篱笆院门被重重关上。
  篱笆外的四人一狐,最后只听见一句“李明月,你自找的”,就再也听不见其他。
  云寰打了个哈欠,“阿姊设结界了。”
  白榆疑惑:“这算成还是没成啊?”
  陆宸安挑眉:“不管成没成,明日都要叫小师弟赔钱!还要让他替我种一个月的地。”
  姜晚义了然于心:“不成怎么会设结界?小爷腿都蹲麻了,就这?三娘也太拿我们当外人了。”
  祝宸宁松口气,“有些事还是当外人好。”
  “走了,我们也去泡温泉。”姜晚义拉着白榆起身,顺手往嘴里丢了颗不明物体。
  另外三人看到他的动作,心下亦了然,纷纷表示。
  祝宸宁:“你俩去,我们就不打扰了。”
  云寰:“年轻就是好。”
  陆宸安:“新炼的,这就吃上了。”
  白榆直接给了他胳膊一拳,“这么多人,你要点脸吧。”
  “我怎么不要脸了?”姜晚义揉着肩,一脸疑惑,也往她嘴里塞了颗蜜煎,促狭道:“阿榆在想什么?你们又在想什么?”
  “山楂丁?哈哈。”白榆尴尬。
  姜晚义摇着头笑:“你们一个个啊,人心黄黄的,想看什么啊?”
  四人一狐说说笑笑,拐进了隔壁的院子。
  篱笆墙内。
  苍清恼自己没出息,就这般被哄好,恶狠狠瞪李玄度,目光下移瞧见他颈侧的伤口,还在渗血。
  怒从心起,将他推倒在地,“李明月,你自找的。”
  吹过一阵风,院中四盏灯笼轻轻摇晃着,灭了两盏。
  苍清欺身上前,舔舐他的脖颈,腥甜的血辗转在她的唇齿间,李玄度丝毫不反抗,任她啃咬,只在她要起身时,执着地将她摁进怀中。
  于是渐渐变了方向,啃咬从颈项换到了他唇畔……
  “李明月,我是你的红尘劫,你怕不怕日后死在我手上?”
  “我在你心中是这般胆小之人?”
  水汽似乎又重了些,又热又潮湿,他眉心道印,红似烟火。
  她吻他的耳垂,“头回可千万要忍着些。”
  补过书面知识的李玄度瞬时明了她的意思,“放心,万不会让你失望。”
  金銙带被解下来随意丢在池边,别在腰间的金鱼袋与法器也跟着躺了一地。
  水汽氤氲,如浸雾中,这场景竟在最初的那个美梦中见过,叫李玄度有须臾的晃神,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脱下紫衫垫在底下,稍一动作,二人身形反转,他低低笑着,“怎能劳累良人。”
  苍清双手环上他的腰,眼前人抱起来又香又硬,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读过《大乐赋》吗?”
  “你说呢?”李玄度给她背了一段,“枕上交头,含朱唇之诧诧;花间接步,握素手之纤纤。”
  “是这样吗?”他的手盖在她的手上,十指相交,二人腕间红绳隐隐发光,相缠相绕。
  裙裳堆肚,苍清的薄纱背心被褪至手臂,都揉皱了。
  李玄度用张狂的行为表明他看过。
  几番辗转,他靠于她耳畔温声问:“我来应劫了?”
  平日清朗如月的声音今日有些低哑,仍是好听。
  苍清目酣神醉,还来不及回应,身子一颤,攀住了他后背:“唔……慢点……”
  李玄度动作稍顿,可也没停多久,又故态复萌,且有更近一层之兆。
  “我忍不住,阿清。”
  失而复得的春景在前,忍不住不动。
  苍清轻嘤一声,“是这种忍不住吗?”
  “难道夫人想我快些缴械?”李玄度嘴上说着投降,却身体力行,体魄强健。
  他眼底透亮,水润润的藏着一抹春景,苍清瞧得心头一热,与他嬉笑,“如此熟练且经久不衰……莫非……嗯……你是和……嗯……其他小娘子一起试过?”
  他无奈一笑,“这小娘子不就是你?”
  他们从前一起看《春日繁花》时,照着书中所绘,已试过多种方法,除了最后一步,确实熟练。
  苍清弯起眼,非要逗他,“你记岔了……不是我嗯……”
  她的声调打着弯儿。
  李玄度亲了她一下,“想起来了吗?”
  “没有……”
  剩下的话叫人用嘴堵住……
  钗垂髻乱,发间的当归花压塌了,耳鬓厮磨,似要融进对方身心里去。
  他埋脸在她颈项间,急声低唤她。
  “阿清……”
  “阿清……”
  “嗯……玄郎……”
  身心交缠,她的心头,是润无声的绵绵春雨,是天际绽放的璀璨烟火,一时潮湿一时热烈。
  是院中温泉氤氲热气;是冬日山间皑皑白雪。
  身体冷热交替,心间四季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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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黄心]不太擅长写,再加上要过审,见谅哈,下本感情流我一定努力,就绿色封面那本《黑化值竟是好感度》,求收藏。
  枕上交头,含朱唇之诧诧;花间接步,握素手之纤纤——唐.白行简《xxxxxx大乐赋》
  第266章
  晨曦爬上山头, 屋中渐明,光影打在放下的隔断珠帘上,华光溢彩。
  李玄度醒来时, 发现身侧无人,他一下从床榻上坐起身, 唤道:“阿清?”
  屋中亦无人。
  桌上放着他的公裳和金銙带。
  被利剑刺破且团皱带着不明水渍的公裳,应该在池边。
  显然是她早间才拿进来的,昨夜不是做梦, 那她还是要走?
  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忽而想到昨日早间公案上, 她用手覆住的信笺,潦草略过,他只瞧见“一别两宽”四个字。
  李玄度心头瞬间慌乱不已,急急套上官靴,拿上公裳和腰带,只穿着中衣就冲出屋去。
  一边走一边穿衣, 院中亦无人。
  院外进来四人一狐, 均一脸促狭地望着他,要将他光洁白净的眉心盯出花来。
  祝宸宁摇着头第一个发话, “衣衫不整, 成何体统。”
  李玄度只问:“阿清呢?”
  白榆笑道:“都这个点了,在府衙吧。”
  姜晚义笑嘻嘻戏谑:“九哥昨夜很累?叫你起迟了?今日剑都未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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