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哪里邪恶了?
芹泽克也见到她对自己笑,没想那么多,单纯认为女孩没事,就这样了。
而且有客人来了,看起来很不妙,脖子硕大,上面长了个不亚于人脸大小的人面疮。
是之前灵幻新隆让芹泽克也加上的那场预约委托。
芹泽克也抽身。
……
“你的小女孩在搜索咒术师。”
“在咨询有没有诅咒人或者给人下恶灵倒霉的业务。”
“她在问价呢。”
小酒窝飘来飘去传递情报。
芹泽克也一边给客人除灵,一边陷入思考,努力无果,开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酒窝倒是明白这类扭曲人心理,却看好戏道:“本大爷不知道,是你做了得罪人的事吧?”
芹泽克也主要在想,为什么不来找他们事务所呢?他们的业务就是灵能啊。
对了,芹泽克也不忘对小酒窝声明:“她不是我的小女孩。”
小酒窝不作多言,只对他邪恶地笑一下。
反正在恶灵看来,芹泽克也的小女孩找人给芹泽克也下诅咒,算不上大事。
问题和小事一直到事务所的大家各回各家,都没有得到正视和解决。
灵幻新隆不着急关灯离开,慢悠悠站在窗边,望着楼下逐渐远去的众人。
小留和路人肩并肩走在一起,身高差不多,关系还是很好,路人应该长高了一些,毛衣似乎短了点,春天以后就该上高中……应该考得上吧?
他抹了把冷汗,这些天还是少打扰弟子好了。
目光飘忽到另两人身上,绀色西装男人走在前方,少女跟在后面,她的颜色就像和芹泽克也今天放在工位的咖啡杯子的外观,淡且柔的粉白色。
“发生着很有趣的事呢。”
忽然闪现的小酒窝落在灵幻新隆肩头。
芹泽克也和他的小女孩一前一后走在同样的方向上,说着什么,越靠越近,女孩就要从后面搂住他的手臂。
灵幻新隆说:“糟糕的事。”
在雾岛露娜成功搂住的前一刻,芹泽克也恰好收回手臂。
“你应该回家。”
“可以呀,”雾岛露娜无所谓,又落在了后面,“你照以前的路线送露娜回去吧。”
芹泽克也停了脚步,回头等着她。
天光模糊昏沉,看不清他的眉眼间透露的神色。
她赶快向前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边。
“不是你让露娜回去嘛?”雾岛露娜眨眨眼。
他说:“我知道那人不是你的老师。”
更准确的说是不止。
雾岛露娜愣怔一下。
她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仓科老师,他就是露娜的老师啊,呐,以前是,可惜人有些不稳定,遇到一些小挫折就萎靡不振,还不坚定,很没意思。”
“芹泽克也不保护着露娜吗?”
雾岛露娜见他反应不大,故意说:“因为芹泽先生的原因,露娜很可能会被杀哦,一无所有的男人,很容易迁怒的。”
芹泽克也完全不知道那个“原因”是从哪里来的。
他呆的一瞬间,雾岛露娜从旁边捉住他的手,脸颊肉贴在胳膊上,头发从皮肤与布料缝隙胡乱钻出来。
“那现在,你想送露娜回去吗?”
她把所有的选项都抛了出来,仿佛他说什么,她的结局就是什么。
芹泽克也提着雾岛露娜回了自己的租屋里。
雾岛露娜进家里就不扒着人胳膊了,玄关处甩了鞋,就去占了沙发。
他瞥见她已经四仰八叉地躺着,什么也没干就很累。
工作真的很累的芹泽克也:“……”
芹泽克也有条不紊给雾岛露娜捡鞋,规规矩矩地放好,接着他解领带,脱西装外套,顺手先放在沙发扶手上。
雾岛露娜翻身起来,她靠在沙发扶手上,身体亲密地贴着芹泽克也刚脱下来的外套。
“你明天要来接露娜放学吗?”
“我在上班。”
她不觉得这是问题:“露娜可以等你呀。”
芹泽克也迟疑地解着衬衫领口的纽扣。
雾岛露娜把枕着的西装外套抽出来,抱在怀里嗅了嗅,是很干净的男人味道,她很喜欢。
“不等你也没办法,露娜没有钥匙进家里来。”
芹泽克也把她怀抱里的衣服抽走,问:“露娜,你为什么不回家?”
雾岛露娜回忆着那天路边的神侍少女的话语。
“暴力和虐待,从来都没有被爱的记忆,抛弃,还有出逃。”
他看向她。
雾岛露娜的情绪异常低落:“很可怜吧。”
芹泽克也:“不要说谎,露娜。”
雾岛露娜觉得这个人怎么一会笨蛋一会聪明的,讨厌死了。
“反正露娜就是无家可归,芹泽先生把露娜丢出去吧,就像扔垃圾一样,扔掉好了。”
芹泽克也把雾岛露娜的肩膀捏住,提溜起来。
“喂,你很没人性欸!”
芹泽克也思考很严谨:“人算什么垃圾,可燃吗?”
“你敢扔露娜!”
“嗯,你让我丢的。”芹泽克也令房门自动敞开。
难以预料的错愕中雾岛露娜哇哇大叫,又在真被人丢出门那刻,没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芹泽先生,不要这样……”
房门伴着雾岛露娜的抽泣声,不留情面地合上。
“开门……我错了,不要这样对我……”
“芹泽先生,我会听话……喂,开门啊!”
“开门——”
不管她怎么说,房门里面的人都像没听见一样。
丢脸,不虞,难受。
雾岛露娜垂着头、捂着脸站在门口。她哭得无法自抑,手刚抹了这只眼流出的泪水又去扒另一条泪。
泪水潺潺淌了一手掌,像小小、温热、湿润的水洼。直到掌心再也接不住,眼泪漫出,滴落到脚面。
最后,她无力地靠在门上,人渐渐地扁平、压缩……就像真变成了一袋需要回收的垃圾。
一会,雾岛露娜伸出手,礼貌地敲门,颤音道:“对不起,我想进来,外面好冷,也很黑,可以给我开门吗?”
芹泽克也开了门。
第19章 抱着一起睡觉
芹泽克也把雾岛露娜拉进来,目光全程落在她脸上,感受微妙。
她哭得很可怜。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摸摸头,又拍拍后颈。
雾岛露娜抽抽涕涕地打了个抖,不知道因为室外寒冷的空气,还是因为芹泽克也的触摸,亦或怎么,她此刻极其脆弱,且毫无坚实。
芹泽克也好为难,他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的这样……心里很迷茫,很莫名其妙。
一下又一下的温柔安抚里,雾岛露娜的眼泪渐渐没有掉了……心里可没有取消自己下的诅咒订单的那个意思。
雾岛露娜在这方面的为人出奇意料地坚定。
芹泽克也说:“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雾岛露娜的脸色忽而变得古怪,她慢慢地皱起整张脸。
“还好吗?”芹泽克也关心道。
雾岛露娜摇头,“不好……”
她接着神情愈发难以启齿,低声说:“肚子痒。”
芹泽克也发觉,她仿佛是越说,越难以忍受。这边话头刚落,那边就把上衣掀了起来,露出肚子,少女的小腹是柔美的弧度和细腻的肌肤,小腹中央点缀着的脐钉崭亮,而她的指尖透红绕着肚脐周围小心翼翼地挠。
他看得眉头一跳一跳的。
雾岛露娜烦恼地说:“可能是太激动,边上的皮肤有点发炎了。”
罪魁祸首芹泽克也汗流浃背了!
她又把脐钉最上面的小珠子转啊转取掉后,再取出下面贯穿表层皮肤的脐钉。
然后,雾岛露娜看着芹泽克也,眼眸里仍残留着水光和血丝。
意思大概是:都是你的错……
可能?
这样的注视下,芹泽克也罪恶感深重。
“你去买耳洞清洁线。”
“好。”
“露娜还要医用酒精,用来给脐钉消毒。”
“好。”
芹泽克也连连答应,想现在的小孩也不容易啊,表面很帅气很酷的事情背后都意外地繁琐和窝囊。
还有,这种下班了外出衣服都换了还要出门……
社畜很烦。
雾岛露娜说:“快点呐!”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在缓慢拉完清洁线后会自己闻一下……
反正雾岛露娜闻完哕了一下。
芹泽克也:“……”
她瞥了眼沙发后呆站着的男人,又看了眼那根清洁线,嘴角先是诡异地扬起,而后从沙发上站起来,举着那根线,抬手试图让他也闻闻。
芹泽克也大感不妙,木着脸头后伸避开老远。
雾岛露娜看他那样子,乐不可支,然后才宽洪大度地将使用过的清洁线丢掉,命令他拿来湿巾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