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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司徒妄突然轻笑出声,平日里瞧着她细声细气的模样,倒是不曾知晓她是个护食的。
  下一瞬拉开大氅置入火盆,大火顺势蔓延燃烧,大氅上的皮毛在火光中扭曲成团散发出难闻刺鼻的味道,逐渐化为灰烬。
  这种认知让他很是愉悦,却让柳芳菲心头犯慌。
  这便是吃醋吗?
  她不敢承认,闻到那股刺鼻异香的瞬间,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能让爹爹断了清雅居的敷身玉膏。
  “欢欢,你是在吃醋?”
  司徒妄抱着她的手勒得更紧几寸,不疾不徐,颇有耐心地等她回答。
  柳芳菲摇头:“我与柳鸢儿是何等情况你也知晓,虽没摆在明面儿上,不过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
  不,不仅仅是撕破脸,而是你死我活。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禁蹙眉,太瘦。若是带回了蒲州,定得将全天下大补之物悉数灌入她腹,养得白白胖胖。
  “我知晓,不过你既说了心中不快,那也得许我解释一番才好。”
  见她并不反驳,才将屋外司徒一喊了进来,“说说,今日在柳府发生何事?”
  司徒一不明就里摇头:“您与柳姑娘成日腻在一块,属下不知汇报何事。”
  柳芳菲被这话羞红了脸。
  想来也是,才从观澜苑醒来回了清欢苑,那人后脚就跟着来,后来他走了,自己又带着这一盒棋子来寻他了。
  说着都情有可原,可听起来真是羞人。
  直至司徒一被一颗甜豆精准砸到脑门,他才惶然大悟:“若非要属下说说异常,无非就是今日在回观澜苑的路上,碰到了柳家二小姐。”
  果然。
  柳芳菲抓着裙袴的手紧了紧。
  “不过那二小姐好生奇怪,见着我们跟个公鸡似的昂首挺胸,我差点儿以为她要打鸣儿。”
  柳芳菲“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能想象柳鸢儿这副以胸为傲的模样,前世自己与张微生在一块儿时,她也是这般,有意无意挺起胸膛,惹人注目。
  引起男人注意,是她的本事。
  “不过柳姑娘大可放心,咱主子待您真诚,并未多瞧公鸡一眼,也未曾听她打鸣起舞。”司徒一拍着胸脯保证,“主子对您的心天地可鉴……”
  “滚出去!”
  司徒妄愠怒,狗东西,你把爷的词儿都说了,那爷说什么?
  “哦。”
  司徒一抿唇,老畜生,我好心好意帮你说话,你却叫我滚,下次再也不帮你解释,活该柳姑娘见着你跟鬼一样瑟瑟缩缩的。
  直至出了门还蹲坐在门扉边抱住小二骂骂咧咧。
  总归不过主子没人性,老畜生之类的陈词滥调,听得荟如频频侧目。
  “主子在里头偷香窃玉,你这丫头还如此老实作甚,不如坐下来陪哥哥聊聊天。”
  他觉得荟如这丫鬟哪里都好,唯独太过死板,就如现在,直挺挺的比皇爷府门口那两座石狮子还要板儿正。
  无趣。
  荟如不爱搭理他,冷冷开口:“小姐时常都会需要我,定不能有所懈怠。”
  “你觉得有里头那位,会有你出手的机会?”司徒一瘪瘪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那位爷的占有欲,你一无所知。
  强势起来,连花期都得按照他的想法来。
  屋里头一片死寂。
  柳芳菲顶着火热视线不敢抬头,司徒妄也不着急,逗猫儿似的看她窘态。
  半晌,他重新披了件长袍将人重新揽到怀里:“欢欢,这天地下还会有谁能让我驻足停留沾染香色半分?”
  除却你。
  她不答,司徒妄又缠了上来,纯质檀香萦绕耳畔:“欢欢,你冤枉了我,要怎么弥补。”
  “唔——”
  “欢欢,书上都说要隐忍克制,要懂得尊重女子。”
  声音短促如道道闷雷,直击心头,最后化作唇腔里的卷动的呜咽,“可是你太敏感了,若即若离反而让你想入非非,我想……我想……”
  想触碰、深入、决堤。
  所以,见鬼的克制。
  一吻方歇,司徒妄的气息有些紊乱,苏梅唇脂悉数印在他的唇稍,舌头轻轻舔|舐那股黏腻的触感。
  果然,比糖豆更甜。
  至于柳芳菲,丰盈的嘴唇一张一合喘着粗气儿,银丝拉扯让她羞红了脸,窒息之感尚未得到舒缓,男人又猝不及防地凑了上来。
  “欢欢,回应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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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啦~轮空啦~
  一直在码字没有停歇啦~~~好心的读者收留我~~我是个看到评论就能怒更的小可爱!!!
  ps:年轻人在单位活不出来啊啊啊啊~~~
  第19章
  夜黑,柳芳菲并未入睡。散了鬓发坐在镜前,看着被咬破结痂的嘴皮愣了神。拿起眼前的润唇蜜脂往伤口处抹了抹,还有一些刺疼的感受。
  伤口与蜜脂都是今日在观澜苑,他赠予自己的。
  那时,男人依旧循循善诱,吻她的空隙说着各种荤话。
  ——欢欢,回应我。
  ——欢欢,如若你再木楞,或许我会吻你到天黑。
  ——欢欢,我教你可好?
  以至于越来越放肆大胆,她才晓得,原来他说的回应不仅仅是动作上的回应,还有语言上的。
  ——欢欢,你可喜欢?
  ——欢欢,说你喜欢吻我。
  ——欢欢,在我这儿,若存快意,你可以不用隐忍。
  最后唇边传来刺痛,血液的味道进入唇舌,柳芳菲才嘤咛一声将人推开,指着茶案上的翡翠棋盒佯装愠怒:“若是你不教,我便去禀了爹爹,让他找位先生便是。”
  男人总算罢休,起身取出柜中琉璃小瓶,将润唇蜜脂轻轻涂抹在她嘴皮上。
  柳芳菲不觉奇怪,若是皇爷男宠,定得比女人更懂保养才是。
  “别多想,蒲州干燥,这蜜脂人人都有。”
  司徒妄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将琉璃小瓶塞好递给她,“黔州山水养人,这东西我用不上,可你说不准。”
  又是不容拒绝的口吻,柳芳菲伸手收好。
  “坐近些。”
  她很乖觉,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很是愉悦,“欢欢,坐近些,我教你下棋。”
  坐多近?总之是在他身上,每次落子都能牵扯浑身躁动的那种近。
  柳芳菲觉得自己又被他骗了,下棋便下棋,如今靠得近了他哪能心无旁骛教自己下棋,说得都是一些在书中能讨到的皮毛。
  走时男人竟说:“欢欢聪慧,学什么都快,剩余的明日再教你。”
  她学了什么?
  此时此刻,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不断反问,可能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学会回应他比学会下棋更重要。
  荟如从屋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t:“小姐,观澜苑那位长毛怪物送来的。”
  “荟如,司徒公子也是有名字的。”
  “奴婢觉得比起与小二做兄弟,他应该更喜欢做长毛怪物。”
  柳芳菲无奈摇头,拆信的间隙问她:“事情可禀了爹爹?”
  “小姐放心,老爷说往年给您的玉膏,都被您悉数送至了清雅居,因而此后每每得了玉膏也都往清雅居送了,省得您多跑一趟。如今您有需要,老爷便立即应下,日后的玉膏只会流入清欢苑。”
  得了准信,柳芳菲点点头。
  柳鸢儿,看你能得意几时!你的好日子终是要到头了。
  当初我恩赐于你的所有,必当让你加倍奉还。
  这厢,信已铺开,男人那张脸又浮于脑海。
  情书,她是收到过的。
  张微生与她认识之后大多以书信交流,内容无非爱之深思如潮,当初看着也着实被感动一番。
  现在回忆,自己真是好骗极了。
  上一世,死得不冤。
  手中的这封信,姑且算是情书吧。
  少了陈词滥调的肉麻之语,更为直接:愿日日见你,与你日日颠鸾。
  字如其人,大气磅礴强势霸道,且荒淫。
  登徒子。
  如此想着却还是将信小心收好放入嫩粉雕花琉璃匣盒内,与他赠予的那支蔷薇玉簪紧挨一处。
  脑子里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直至睡着都没能赶出去。
  以至于荒淫一梦,醒来时双颊绯红,真是魔怔。
  晨时的阳光最是照人,顺着窗棂丝绸射入床头幔帐,柳芳菲才从纠缠的梦里睁眼。
  将纱幔拢起,才听得左侧妆奁处稀稀疏疏的声音不断传来,只当是荟如在收拾屋子,便开口吩咐:“端杯热茶来。”
  可是并未等到荟如的回应,左侧一绛紫长袍女子迈着小步走了过来,带着那股熟悉的异香。
  柳鸢儿。
  眼睛乌青红肿布满血丝,显然是刚哭过。
  她眯起眼,晨起时的昏沉瞬间消失,眼神多了几分防备,大清早发什么疯跑来清欢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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