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养家糊口 第398节
青年把他的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拱了拱手，招呼同伴一头跳进海里，继续朝着港岛的方向游动。
他们确实倒霉。
平时这片海域因为有鲨鱼，所以戒备不算严。
今天为了接应常威，整片海岸线都有边防在巡逻。
……
宝县的码头上，灯火通明，里外都架设着机枪，几盏探照灯在水面上来回巡弋着。
船只靠岸后，李来福率先登船，见到常威才放松下来。
“搞这么大阵仗？”
“部长来了。”
常威不敢在耽搁，把阿妮喊出来，连忙跟在李来福身后沿着栈桥下去。
船上的事情自有邬继茂等人负责。
今天负责卸货的都是从部队调来的战士，一个个兴奋的扛着粮包，快步疾走。
光是凭借触感就知道，龙组运回来的都是细粮。
码头上龙组成员都在，连小黄狗也摇着尾巴亦步亦趋的跟在常威身后。
他和大伙打了个招呼，顺着范团儿的指引，迅速找到李老头，连忙跑着过去。
“部长，我回来了。”常威像个孩子般兴奋的跳着招手。
小老头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常威，辛苦了。”
“不辛苦，我们过去了英先生招待的很好，吃的好，穿的暖，您看，我这都穿着洋装呢。”常威呵呵笑着，扯了扯身上的西装，“你可别说我腐败啊，这没用公家的钱。”
李老头就拍他的脑瓜子，怒道：“我说了吗？”
“先打预防针，您不说，我怕有人要说。”
“我看谁敢。”李老头霸气的回着，环视一圈，冷笑道：“这是国家交代的绝密任务，谁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小心纪律。”
跟着来的几个地方官员连话都不敢接。
只有阿妮诧异的看着常威在李部长面前像个孩子般耍宝，又轻描淡写的把隐患抹去。
常威把她引荐到李老头身边，“部长，这是妮女士，代表英先生。”
李老头当然知道她的身份，笑道：“我们见过面的。”
“一别数年，您的身体还是如此硬朗。”阿妮笑着恭维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约定明天在正式面谈，由地方上的官员出面招待她和船员们去住宿休息。
李老头把阿妮送走，回来拉着常威走到角落里，“你到底弄了多少粮食？”
“来福没告诉您？”
“他只说第一批是五千吨。”
“哦，没多少，一共就十万吨……您牙疼啊？要不要吃药？我这有治疗牙疼的。”
李老头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常威脑瓜子上，吸了几口冷气，“孙子，十万吨粮食，不耗国家一分一厘，你这是泼天功劳。”
常威连忙看看左右，不满道：“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哪有什么功劳？”
十万吨，两亿斤粮食，按照一个成人最基本三百斤计算，也够七十万人活一年。
虽然七十万人相对应三千万人，只是一个零头……
但也是功德无限。
常威可不敢贪这个功。
从明哲保身的角度来说，他根本就不该去办这件事。
但是……如此大难，他终究不敢惜身！
李老头不由心疼了下，拉到身边搓了搓他的脑袋，询问道：“你到底抢了多少钱？”
常威顿时不乐意了，“您是大领导，怎么这么说话啊，我那是抢吗？我是罚没的黑警家产。”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李老头就乐呵呵的看着常威，怎么看怎么喜欢。
“嗯，你比我高级吧，这事您得给我背书啊！别回头判我个抢劫罪。”
李老头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但此刻正在兴头，也懒得和常威计较，“这事我给你背书，放心吧，有这些粮食，足够唤醒那些家伙的良心。”
“良心这个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存在唤醒。”常威嘟囔着，也没敢细问老头说的是哪些家伙。
李老头安慰道，“这事有首长盯着，没人敢乱说，你休息一天，明天去羊城，坐飞机回京。”
常威瞪着双眼看向李老头。
“首长要亲自见你。”
第517章 安排
常威面见过一次首长，此刻听到消息依然兴奋。
随即默默抬头看了眼天空，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装逼是装不成的。
上次只是回忆了下首长的伟岸英姿都被惩戒改过。
回到招待所里，常威才详细的汇报了在港岛发生的事情。
从上岸开始改名，雷探长家用手雷换钱，入住半岛酒店等等，他事无巨细的说着，甚至没有隐藏自己对蓝小洁的安排。
你想让领导帮你扛事，就不要遮遮掩掩。
房间里只有李老头和范团儿，他们只是认真的听，一直到他说完，范团儿才极为不满道：“你既然让阿湾姓常，就应该带回来的。”
常威诧异的抬头和范团儿对上。
那姑娘面容微寒，又带着雍容和大度，颇有一种“常家人岂可流落在外”的威严。
他只能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阿湾还小，也不会说国……普通话。”
“这个可以教的。”范团儿当然反驳道，思忖片刻面色缓和了些，“留在港岛也行，小洁孤身一人，也有个伴陪着她。”
“嗯嗯，蓝小洁会国语，也可以跟着阿湾学粤语，那首七子之歌，蓝小洁想让阿湾唱第一遍。”
“七子之歌，我都还没听过呢。”范团儿嘟囔了句，扭头看向李老头，“部长，你要不要听一听，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疯了啊？那是闻先生写的词！
李老头居然轻笑了两声，脸上的褶子笑成橘子皮，饶有兴趣的点点头道：“嗯，是要听一听的。”
范团儿得到支援，兴奋的朝常威使了个眼色。
常威只能吸了口气，照做！
一曲唱完，屋里沉默了好一会，李老头满意的看着常威，“你的几首歌我都听过，写的很好，你说的对，唱歌也是革命工作，可惜你不会跳舞。”
我会摇花手，常威腹诽着，想了会提醒道：“您记得和妮姐说一声，不要在曲作者上写我的名字，免得引起外界遐想。”
李老头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道：“你要退伍兵？”
“嗯，现役的不合适，要上过战场的，杀过人的，最好能帮着找一些打过巷战的，玩过拼刺刀的，那里面错综复杂，巷子狭窄的只能容一个人过去。”
“这么窄？”
“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住了一万八千人，您说呢？”常威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摞照片。
这会的九龙城还没有后世那般魔幻，不过底层建筑格局已经显现。
李老头随便翻了翻，又在心里简单算了算，无声的摇了摇头。
要是他知道未来这里人口还要翻两倍，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人口密度高也有好处，如此错综复杂的环境，一旦拿下来，谁也动不了。
作为亚洲情报中心，我们在这里必须有自己的势力。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那就找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只要我们入驻进去，这里一样也会有光阳。
送李老头离开，常威才对范团儿吩咐道：“你给易县发个通知，让王大姐过来吧。”
“那余则成和穆晚秋……左右为难啊！”
“唉，当年情况紧急，有些安排完全没有考虑到个人情况，他们为国家付出太多了。”常威叹了口气，“让王大姐自己来决定吧，她才是受伤最深的。”
港岛废除一夫多妻是十二年后的事情。
但是王翠萍这么刚烈的女人，未必能接受。
好在穆晚秋是个极其温柔懂退让的女人。
……
晨光微熹，常威准时醒来，又是想念常小蛮的一天。
从羊城去港岛前，因为不知道会过去多久，他曾经和小丫头通过一次电话。
小丫头到了新地方，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
比如这里的姐姐和阿姨皮肤很好，摸上过光溜溜滑溜溜的，并极力邀请常威过去试一试。
比如这里的天气很暖和，她看见很多穿着黄衣服的苍蝇，可是它们不喜欢厕所，很喜欢花朵。
常威在床上坐了会，打开了床头灯，洗脸刷牙以后穿着短裤和短衫出门跑步。
因为气候和湿度的缘故，川省的女孩子确实要比京城和羊城的要润，但是范团儿是其中的另类。
保持着平稳的速度按照既定路线跑回来，姑娘已经给他做好了一碗面条，上面的猪油刚刚化开，油花上点缀着葱花，香气扑鼻。
“这真的是你做的？”常威有些不敢置信。
在临安时，她做的面条还无法下咽。
姑娘正满心欢喜的看着常威，听了这话恼怒了下，嗔怪道：“我说过，婶子教过我的，上次，上次是我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