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罗斯当倒爷 第140节
何长宜:!!!
手指触碰到赤|裸的肌肤表面,摸起来甚至有些烫,是高出她体温的另一个人的温度。
阿列克谢盯着何长宜。
“你说的是这样的肌肉吗?”
何长宜含蓄地说:“啊?这不太好吧……”
她一边表演“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一边借着要抽出手的动作,放肆地在衣服里面上下其手。
这头熊的身材可真不错!
不过他不如脱衣|舞男敬业,摸起来毛茸茸的,要不怎么叫老毛子呢,就没有取错的外号。
“摸够了吗?”
阿列克谢的声音听起来嘲笑极了,而他抓着何长宜手腕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
何长宜若无其事地抽出了手。
“阿列克谢,你知道的,我可是个正经人。”
阿列克谢古怪地重复了一遍。
“正经人?”
“正经人会带着老祖母去脱衣|舞俱乐部?”
何长宜真诚地说:“我发誓,我只是想让维塔里耶奶奶更高兴一些。”
阿列克谢接过她手中的烟,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已经寂寞地烧掉了一大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随手将烟扔到脚下捻灭。
“别抽烟。”
何长宜指责道:“但你在抽烟。”
阿列克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所以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抽烟。”
何长宜也站了起来。
“那我的建议是,最好你做个戒烟的表率。”
阿列克谢居然认真地想了想。
“好。”
何长宜不确定地问他:“好什么?”
阿列克谢转身走向房门,扔下一句:
“我戒烟,你也不能抽烟。”
何长宜追了上去。
“我会监督你的,你最好说到做到!”
阿列克谢撑着门,直到何长宜从他的身前走进去,轻手轻脚地去主卧查看维塔里耶奶奶的情况。
他站在门口,自言自语地说:
“那你又会监督多久呢?”
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一个回答。
何长宜开始了隔天跨城通勤的生活。
她在拿到峨罗斯的驾照后,从阿列克谢的战友尤里少校那里买来一辆军用吉普,底盘高轮胎厚,相当皮糙耐操,即使行驶在年久失修的破烂公路上也如履平地。
不过这辆车的缺点也很显著。
油耗大就不提了,外观破破烂烂,仿佛刚下战场,减震系统糟糕透顶,但凡路上多几个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能震麻。
每次看到何长宜打扮得光彩照人地从吉普车上跳下来,郑小伟都想说要不咱还是虚荣点吧,谁家有钱老板开这么辆破车啊。
但郑小伟不敢说,生怕要是这么说了,老板回头一琢磨,挪用工资作为虚荣经费,那就完犊子了。
耿直没他那么多小心思,拎着水桶和抹布就要出去洗车,被何长宜拦住了。
“别洗,就让它这么脏着吧。”
耿直赶紧说:“老板,我不怕脏,也不怕累!”
瞅瞅那车脏的,上面的泥壳都厚到能用来防弹,车窗玻璃除了驾驶座前方的一小块是干净的,其他脏得像贴了一层膜,从外面看都看不清车里。
耿直是要使大力来洗车的,还特地换上了从国内穿来的旧衣服,等洗完车就可以直接把衣服扔了。
何长宜拍拍傻小子的肩膀是,说:“脏着安全。”
耿直:?
难不成车上的泥壳真能防弹?
见耿直还是不明白,何长宜就点拨了一句:
“你要是在路上遇到这车,你乐意抢吗?”
耿直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那肯定是不乐意的,开着这么破的一辆车,还是军用吉普,车主一看就又穷又横,不仅难啃还没什么肉,纯硌牙,车匪就算穷疯了也不干。
郑小伟也明白了。
就现在的峨罗斯,漂亮姑娘开好车相当于在车顶上放了块特大的广告牌,滚动播放【钱多人弱速抢】,生怕十里八乡的车匪路霸找不着下手对象。
何长宜开着这辆吉普上路,来来往往的车辆只当来了位坏脾气的军爷,恨不能绕着她开。
别说抢劫碰瓷的,连抢道别车的都没见过,享受的路权直接跃升大货车级别,诚实地说,可真是太爽了。
何长宜就开着一辆破吉普,奔波在莫斯克和弗拉基米尔市两地。
新的钟国百货商店正在筹建,废钢收购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她在弗拉基米尔市的生意像滴了润滑油一样顺畅,方方面面大开绿灯,发展进入快车道。
同时,租房的问题也迎刃而解。
一处位于市区的独栋住宅“恰好”要出租,装修豪华,自带全套家电,楼上楼下足有六间卧室,而租金价格还比市价要低一半。
何长宜笑纳了这份小小的礼物,租金依旧照市价支付。
与此同时,阿列克谢联系到了几位愿意担任保镖的退役战友。
由于卢布暴跌而物价暴涨,他们退伍后的工资不仅养不起自己,更养不起家人,在收到阿列克谢的电话前,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经打包好了行李,打算为车臣石油公司打仗,武装抢占油井。
当得知一位钟国商人高薪雇佣保镖,而工作地点就在峨罗斯境内时,阿列克谢的战友们欣然应允,在电话里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阿廖什尼卡你这个能干的家伙!我就知道你的电话一定有好消息!莫斯克是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阿列克谢提醒一句:“这工作可没你想得那么安全。”
电话对面的战友却说:“再危险也比不过战场!至少在城市里我不会被炮袭,更不会踩到地雷!就算我死了,我的家人还来得及看一眼我还没腐烂的尸体,而不是只能收到一块狗牌,还有连面包都买不起的抚恤金!”
狗牌是指军用识别牌,在战场上用来识别军人身份,毕竟一轮炮火覆盖或者坦克奔袭后,满地都是士兵碎片,别说辨认尸体,物理意义上连铲都铲不起来。
狗牌就是战死士兵留在世界上的唯一存在过的证明。
阿列克谢沉默了一瞬,然后说道:
“别担心,我一定会为你订一个最贵的冰棺,还会有最高额的抚恤金。”
对面骂道:“该死的阿廖什尼卡,你难道想听我要说谢谢吗?!好吧,如果你愿意在我的坟墓上放一瓶伏特加,我会更感激你的!”
阿列克谢几乎能看到对面那个家伙气得挥舞拳头的模样,就像之前在军营里那样。
挂断电话后,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对旁边的何长宜说道:
“好了,这是最后一个,大概三天后你就能见到这些家伙了。”
何长宜忍不住要笑,她可算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了。
虽然养这群保镖还挺贵的,但至少以后再遇到小偷强盗时,她不需要自己端着枪冲上去了。
与此同时,陈跃和张进也终于和谢迅新招的人移交完毕手头事务,从东欧回来了。
何长宜很高兴,为两人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
经过东欧市场开拓这一遭,陈跃和张进明显老练多了,说话做事相当有模有样。
旁边的耿直和郑小伟和他们一对比,就显得青涩又稚嫩。
但相对的,耿直和郑小伟与何长宜相处起来也更熟悉,少了几分生疏。
陈跃开玩笑说:“这得亏回来了,再不回来何姐身边都快没我站的地方了。”
张进嫌弃道:“你一边呆着去,多大年纪了还撒娇,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争宠的。”
他转而对何长宜表功:“何姐,虽然咱撤出东欧市场了,但那块儿的业务我都熟了,你一句话咱们就卷土重来,到时候不带谢迅这个白眼狼玩儿,咱们自己单开一摊。”
陈跃大骂:“你还说我争宠,你丫也好意思说这话!何姐你别听他的,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一旁的两个青少年瑟瑟发抖。
真吓人,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而何长宜忍不住要笑。
真好,大家都没变。
她本来已经做好陈跃和张进回来后单干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他们却并没有这个打算,依旧要跟着她一起干。
陈跃说的实在:“我也单干过,但钱没挣多少,天天提心吊胆,命还差点丢了呢。与其再去冒险,不如跟着你安安稳稳地干,每月钱也不少拿,比单干舒坦多了。”
张进则说:“我要是自己单干,也就是小打小闹,顶天了挣个几十万块钱,可我跟着你干,每天过手的都是几百万的大生意,受人尊重不说,挣的也多,我想好了,要是哪天何姐你不干了,我就回老家买商铺开饭店,不来老毛子的地界折腾了。”
何长宜格外认真地说:“放心吧,你们不会后悔的。”
陈跃欲言又止。
何长宜问他有什么要说的,陈跃说:“唉,何姐,咱们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太好……”
何长宜问:“有什么不好的?”
张进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使劲拿眼睛去看陈跃。
陈跃只当没看见,冲着何长宜嘿嘿一笑,带着点儿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