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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俄罗斯当倒爷 第91节

  何长宜都忍不住担心,要是外面的人再踹下去,他这不得抖成帕金森啊。
  幸运的是,直到列车到站,外面的劫匪都没能撬开包厢门。
  何长宜他们再次侥幸逃过一劫。
  当外面的响动彻底平息,天亮后,何长宜出去查看情况,只见包厢门被破坏严重,合页几乎断折,门板摇摇欲坠。
  见外面安全了,谢世荣迫不及待地出去打听消息,回来后,他脸上混合着劫后余生和幸灾乐祸的复杂表情。
  “太惨了,我跟你们讲,真的是太惨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倒霉的人。”
  彭主任刚刚短暂补了一觉,急切地追问:“怎么了?有多惨?”
  谢世荣说:“哎哟,你想都想不到啊,惨得我都形容不来,就隔壁车厢之前不是已经被抢过一遍吗?昨天又被抢,他们说自己没钱,劫匪不信,让他们脱光了搜身,结果从裤衩里翻出钱,劫匪直接一顿打啊,我看着那人都让打毁容了!”
  彭主任捧场地倒吸一口冷气。
  另外几个人被谢世荣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此时更加庆幸,幸好有何长宜在,不然要是昨夜劫匪闯进来,他们也是挨揍的一员。
  “这还是人吗?实在是太残忍了!”
  “比国内的车匪路霸都狠啊!拿了钱还打人,简直没人性!”
  听众多了,谢世荣来了劲儿,刻意压低了声音,用猎奇而兴奋的语调说:
  “还有呢,我悄悄和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啊。”
  彭主任好奇追问:“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残忍的?”
  谢世荣的声音更低了。
  “那边硬卧包厢有俩女的借钱来莫斯克干倒爷,劫匪抢的时候,她们不舍得掏钱买平安,结果啊,就被人家轮|奸了!还是两次!”
  彭主任倒吸冷气的声音更响亮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这,这怎么说是好……
  “唉,太年轻了,不懂事,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以后可不好嫁人了……”
  “说不定已经结婚了呢。”
  谢世荣意犹未尽,这种血腥暴力又夹杂着几分香艳的逸闻是男人最爱的,哪怕之前他还被劫匪的残暴吓得够呛,现在却找到了新乐子。
  “我刚刚去看了,床上全是血,啧啧啧,可怜哦,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面都烂……”
  突然,从外面回来的何长宜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闭嘴!”
  谢世荣被吓得一哆嗦,反应过来后不服气地嘀咕道:
  “我又没讲你,说说而已……再说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何长宜厉声道:
  “把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惨案当成谈资,你觉得很光荣?如果昨天这道门最后没挡住,你以为你会比受害者更幸运?等别人兴高采烈地议论你被鸡|奸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说说而已’,什么又叫‘事实’!”
  何长宜难得发火,谢世荣不敢再说话,悄悄撇了撇嘴。
  他都这把年纪了,就算劫匪要选人鸡/奸也是先奸小白脸谢迅,他安全得很。
  众人都安静下来,包厢里一时陷入尴尬的沉寂。
  令人意外的是,彭主任率先打破了沉默。
  “两个可怜的无辜姑娘,她们的父母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该多难过啊……千错万错都是那帮没人性的畜生,他们通通应该枪毙!不,枪毙都太轻松,应该恢复凌迟,千刀万剐才好!”
  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众人这才想起他家里有一个独生女,也难怪这么生气。
  “是啊,是啊,都是强盗的错,我看就算是给了钱,他们也不会放过两个姑娘。”
  “真是太可怜了,这事儿以后咱们都别提了,就让它过去吧。”
  何长宜不再说话,虽然她有很多话想要说。
  比如这不是受害者的耻辱,施暴者才应该被挂在耻辱柱上;又比如真正的过去是让犯罪者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把“不提”当作解决问题的法宝。
  但现在社会风气如此,辩经没有用处,倒不如将宝贵的时间花在帮助受害人身上。
  她从行李箱中拿出便携药箱,找谢世荣问清受害者包厢所在位置,提着药箱便走。
  谢迅拎着扳手和电击|枪追了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
  何长宜看了一眼,默许他跟上来。
  两人离开后,谢世荣才敢开口抱怨。
  “真是一头母老虎,说都不让说,又不关她的事……”
  彭主任却说:“我看小何说得很对,你讲这些为了寻求刺激,而不是因为同情两个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讲这种话之前想想家里的孩子,为人父母的,总要做好孩子的榜样嘛。”
  谢世荣悻悻道:
  “好咯好咯,你们都是伟人,就我一个俗人,以后有什么消息我都不跟你们讲了,没意思……”
  另一边,何长宜帮两个受害者简单处理了伤口,止血包扎后吃了两颗消炎药。
  这里不止有她,其他车厢的女乘客在听到消息后也纷纷赶了过来,或是安慰,或是擦身,或是痛骂没人性的劫匪。
  “这帮王八蛋,通通不得好死!”
  “你们一点错都没有,就算是男人,还能从一群土匪手里逃走不成?”
  “不说别的,下了车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原来怎么过日子就接着怎么过,总不能因为疯狗而耽误了自己的人生。”
  “对,就当是被疯狗咬了,畜生要发疯,和你们很不相干!”
  两个受害者原本木然而绝望,在来自同性的温暖拥抱中,坚冰消融,她们终于痛哭出声。
  何长宜去找列车员,商量在下一站将受害者送到医院,或是在列车上找一处安静养伤的地方。
  没想到,列车员也被吓坏了。
  “他们拿枪指着我的脑袋!”
  列车员语无伦次,两只手神经质地交握在一起。
  “他们威胁我!他们要杀我!”
  何长宜花了大力气才安抚下来这位惊魂不定的列车员,问出车长的位置。
  而车长在得知何长宜的来意后没有一丝的好脸色。
  “医院?休息室?哼,我的列车现在就是一列载满了伤员的病房!”
  他怒气冲冲地咆哮道:“你们钟国人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强盗!强盗!”
  何长宜不得不用尽全部耐心才能好好和他说话。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列车变成殡仪馆的话,现在必须将所有伤员集中起来照顾,而不是让他们散落在不同车厢,在失血和疼痛中失去生命!”
  车长终于冷静了些,也可能是何长宜的咆哮声比他还响。
  他同意将车头的车厢划为伤员区,将这里原来的乘客都挪到其他车厢,并通过车载广播寻找乘客中的医生和护士。
  车长还联系了下一个抵达的车站,到时将会有本地医院的救护车在站台上接走全部伤员。
  何长宜留在车头照顾伤员,用光了便携药箱中的所有包扎用品和消炎药。
  谢迅始终陪在她身边,在她用双氧水冲洗伤口时,他负责死死摁住惨叫的伤员。
  直到列车到站、伤员被接走,何长宜才算松一口气,带着满身血迹,疲倦地回到了包厢。
  谢世荣已经搬回了自己的包厢,何长宜也想搬回去,彭主任小心翼翼地说:
  “要不还是留在这儿吧,还没到莫斯克,车上的事谁也说不准……”
  另外几个人也纷纷力劝何长宜留下,彭主任甚至殷勤地将自己的铺位让给了谢迅。
  累了一天,何长宜也懒得再搬回去,索性就继续住在这里。
  谢迅没二话,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太累了,精神紧绷肉/体疲惫,何长宜一沾枕头就睡熟了,谢迅用热乎乎的湿毛巾擦掉她脸上的血渍时,她也只是有点烦地翻了个身。
  夜晚,包厢里的人都睡熟了,在经过连续两夜的抢劫后,谁也不认为还会发生第三次。
  毕竟谁还会来抢一列已经被抢过两轮、几乎被搜刮干净的列车?
  然而,如果车上的人听说过墨菲定律的话,就应该知道,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可能性有多小,它都一定会发生*。
  在夜色最浓的时候,车内突兀响起凄厉尖叫。
  何长宜被惊醒,就在下一刻,已经支离破碎的包厢门突然被从外踹翻!
  第47章
  就在门板倒下的一瞬间, 何长宜迅速抽出枕头下的格洛|克,对着门口抬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在极度混乱中像是滴进湖中的一滴水。
  隔壁的包厢已经被破门而入, 谢世荣的声音尖利刺耳, 像一面敲破的锣。
  “别打,别打,我是谢世荣谢老三!我认识你们老大!自家人, 都是自家人!”
  一道粗鲁的陌生男声响起。
  “去你大爷的自家人!谁跟你认识!把钱、手表还有报关单都交出来!”
  伴随着身体被击打的闷响, 谢世荣的惨叫几乎要掀开车顶。
  “救命,救命啊!”
  被惊醒的彭主任惊慌失措地坐在地上, 董德志一骨碌翻身而起, 扯了根布条将扳手牢牢捆在手上。
  何长宜提着枪要去救人,却被谢迅一把拉住, 包厢外灯光映入他的眼睛, 黑暗中像是在发光。
  “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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