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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俄罗斯当倒爷 第56节

  这时,距离骗局曝光那天已经过去了十天。
  在这段时间里,何长宜一边忙着生意,一边抽空帮留学生处理这件事情。
  何长宜的性格中是有一点侠义在的,在危机关头总会第一个挺身站出来,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她能被人尊称一句“何姐”的缘由。
  毕竟如果在关键时刻都指望不上的话,那也别指望别人会发自内心的尊敬。
  没人会喜欢一个遇事就缩的假·强者。
  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由于证据确凿,莫斯克警方正式逮捕了谢里可夫斯基,钟国警方也已经立案侦查,抓获了协助蔡老师进行虚假招生宣传的同案犯。
  但现在还面临两个问题。
  一是蔡老师至今没有落网,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回国,亦或是还躲在峨罗斯。
  二则是留学生们的学业问题。
  作为受害人,留学生们想要请假回国,配合钟国警方调查案件。
  但分校却表示培训班还没有结束,如果他们回国的话,就视作自动退学,而且不退学费。
  为了这事儿,留学生们和校方扯皮了好些天,至今还没能达成一致。
  虽然分校不会向留学生们颁发毕业证,但好歹还会出具一纸培训证明。为了这张价值一万元的证明,留学生们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退学走人。
  更重要的是,留学生们出国的目的是为了在莫斯克上大学,真正的大学,能够让他们回国时带上一张被认可的毕业证。
  如今钱也花了,人也在峨罗斯待了小一年,结果最终一切却变成了一场空。
  袁园园哭着对何长宜说:
  “何姐,我爸爸说峨罗斯的艺术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他想让我在列宾美术学院学习油画。我们家花了一万块钱,可我现在甚至连一张培训证明都拿不到。”
  留学生们想到虽然他们现在上的是分校,但说起来也属于国立语言大学,能不能让他们转学到国立语言大学,拿到真正的毕业证呢?
  分校却咬死了不答应,反正他们就收到七万卢布,说什么也不能把人放到本校。
  就在双方僵持时,何长宜出现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来了一位能破局的关键人物。
  “这位是伊斯科拉教授。”
  何长宜向众人介绍道:“她是莫斯克大学的教授。”
  伊斯科拉教授是维塔里耶奶奶的老朋友之一,也是最初与何长宜以物易物的客户。
  何长宜将留学生们所面临的困局告诉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请求对方的帮助。
  伊斯科拉教授叹息道:“我曾经在三十年前去过钟国,作为支援的技术专家,当时我们的国家像是兄弟,我们的人民如同一个母亲生下的孩子,可是现在……达瓦里希何,不必担忧,我会尽我所能,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
  在峨语中,“伊斯科拉”的含义是“星星之火”。
  就像是一颗暮年时还在尽力燃烧的火星,伊斯科拉教授在学校间积极奔走,最终说动了国立语言大学,同意收下这二十个钟国留学生。
  虽然还要补交学费,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留学生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地哭成了一团。
  即使是年纪最大、辞职留学的男人,此时也背过身,悄悄抹眼泪。
  众人对何长宜感激极了,要不是她极力制止,差点被人当面磕头。
  太吓人了,她还想长命百岁呢,这二十几个头磕下去,还不得折寿一大半啊。
  来莫斯克查案的钟国警察在得知消息后也很高兴,至少受害人能够挽回一些损失。
  当然,要是能抓到蔡老师,让他把赃款都吐出来就更好了。
  何长宜问他:“你在莫斯克这段时间查到什么了吗?”
  警察名叫周诚,是个精干利落的年轻人。
  由于中峨之间没有警察跨国合作的协定,他在莫斯克查案时只能以个人名义,无法寻求莫斯克警方的协作,这也就导致查案效率有些低下。
  不过,他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周诚对何长宜说:
  “我在蔡老师的宿舍里找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一个旅馆的名字,但我打听过了,那家旅馆早已关门停业。”
  何长宜接过笔记本,翻到周诚做标志的那一页。
  “贝加尔旅馆?”
  她思索片刻,抬头看向周诚。
  “我知道那个旅馆的情况,蔡老师很有可能藏在那里,要请周警官和我跑一趟了。”
  周诚笑道:
  “用什么请字,分明应该是我感谢你配合我们工作,说起来,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在莫斯克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呢。”
  这倒是实话,何长宜帮他联络了一家华人开的旅馆,实惠而安全,让他微薄的差旅费能够坚持更长时间。
  而且何长宜将莫斯克小偷横行、强盗遍地、黑|帮光头党随机刷新的现实详细告知周诚,使他能够迅速适应当地环境,而不是因为防卫过当去警察局小黑屋一日游。
  在确定了蔡老师可能藏匿的位置后,何长宜带着周诚来到了贝加尔旅馆。
  旅馆已经停业数月,大门和窗户处用木板钉死,从缝隙看过去,里面黑洞洞的。
  重游故地,何长宜有些感慨。
  当初她刚来莫斯克,就是在这里差点被斯坦骗子切汇,之后她的事业初步起飞,上门求合作的客户塞满了旅馆走廊。
  她也是在这里救下了被面包车司机捅了几刀的张进,变成了倒爷圈里的“何姐”。
  后来,光头党袭击旅馆,她险之又险逃出生天,顺手救下陈跃和彼什科夫,而现在他们一个是她的得力助手,一个则是她合作多次的老客户。
  周诚的话打断了何长宜的思绪。
  “窗户和门都封住了,我们要怎么进去?”
  他还在琢磨撬开木板钻进去的可能,却见何长宜冲他招了招手,神秘地说:
  “跟我来。”
  何长宜带着周诚来到后门,这里有一扇专供员工出入的小门。
  她上前转了转门把手,果然,是可以打开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旅馆内部,在周诚的强烈要求下,他走在何长宜的前面,随手拎了块板砖做防身武器。
  旅馆内安静极了,甚至可以说是死寂。
  脚步声像是装了放大器,走在楼梯上时,响得有些刺耳。
  何长宜走在周诚身后,借由窗户缝隙投射进来的有限阳光,处处都是枪击案留下的痕迹。
  子弹深深嵌进墙里,地毯上有一块深到发黑的污渍。
  旅馆内依旧保持着枪击案当天的混乱场面,花瓶打碎在地,窗帘扯下大半,椅子倒着扔在走廊中央,电视屏幕满是弹孔。
  在这样恐怖片一样的肃杀环境中,何长宜明显感到前面的周诚有些紧张,他的动作也愈发标准,像是军队潜入的标准动作。
  她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好几次周诚都被吓了一跳,要回头确认是她跟着自己,而不是什么非人的存在。
  为了缓和气氛,何长宜主动开口说道:
  “你知道吗,枪击案发生当天我就在旅馆。”
  周诚没回头,声音听起来有些紧绷。
  “是吗?这个案件国内的报纸上都写了,说是什么光头党袭击钟国商人,太过分了,这简直是种族歧视的屠杀。”
  何长宜放轻声音道:
  “是啊,的确是一场屠杀,死了很多人呢,都是在这个旅馆里死的。”
  她的声音又细又长,幽幽地回荡在旅馆中,像是鬼魂的哀怨之声。
  当啷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突兀声响。
  周诚明显被惊了一下,手中的砖头差点飞出去。
  何长宜却眼睛一亮,说话的声音放得更加轻柔。
  “我亲眼看到了呢,每个房间都有死人,死得很惨,全身都被枪打穿了,血流得满地都是。”
  “你知道最惨的是什么吗?”
  “他们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失血过多而死,因为峨国救护车来得很晚,他们本来是有救的,硬生生被拖死了。”
  周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何长宜为什么要说这些。
  黑暗中,她的眼珠子像在发光,如同洞穴中的野兽。
  “你说,这些死者是不是变成了地缚灵,一直留在这里,怨恨每一个进来的活人呢?”
  “我听说,如果突然感到很冷的话,那就是有鬼魂在你身旁经过。”
  又是一声突兀的响声,这次的声音方位更加明显。
  周诚原本还在嘀咕何长宜为什么要在这种环境中说这么吓人的话,总不能是她这人恶趣味,就喜欢吓唬别人吧。
  但何长宜却冲他嘘了一声,示意他朝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
  周诚慢了半拍,忽然意识到什么。
  何长宜冲他肯定地点点头。
  周诚不再犹豫,快速下楼朝声音发出的位置靠近。
  大概是他的脚步声打破了旅馆内的死寂,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楼下的房间冲了出来。
  他没头没脑地向下逃窜,直奔后门所在位置。
  不能让他跑了!
  周诚一急,扔下砖头,单手撑着栏杆从楼梯上跨过去,但还是离那人有一段距离。
  眼见对方就要扯开门逃出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块板砖在空中旋转着,精准地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哐当一下,那人面朝下地扑倒在地。
  此时周诚也追了上去,翻过来一看,他惊喜地回头冲何长宜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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