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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杀 第120节

  谢青缦醒来后,是在顾家的一栋别墅的客房里,恍惚了半天,才想起昨晚醉酒了。
  清醒的状态下,心思稍微一转,她就想通其中关节了,尴尬得不行。
  她捂了下脸。
  顾娆把昨天的事又跟她复盘了一遍,笑了半天,末了语气里透着几分惋惜:
  “你都不知道我那个哥哥什么表情,要不是我不敢,真应该拍下来,给你看看。”
  谢青缦只想找个地缝钻一下。
  刚撒过酒疯,不太想直面叶延生,她一直磨蹭到下午才回去。
  暮色如洒金,流水似的淌过垂花门上斑驳的彩绘,落在地上暖融融一片。
  四合院内池水绕过太湖石,碧得深沉。几尾红鲤在底下缓缓地游曳,鱼尾一晃,便搅碎了倒映在水里的天光。
  谢青缦想等叶延生回来,再跟他解释一下昨晚的失态。
  边进门,边在脑海里酝酿了下措辞,她有些走神,完全没注意对面的人影——叶延生在等她。
  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沉冷的视线,谢青缦稍怔,“你回来了?”
  见叶延生不说话,她还以为他在介意昨晚的事,有些无奈:
  “我昨晚喝醉了。”
  “我其实,恢复了大部分记忆了,然后昨天醉酒,有些混乱,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是那个坏人,被他替换了。
  叶延生立在她对面,视线平静地落在她身上,似乎对她恢复记忆,也不算太意外。
  他只是打量着她,眸色深沉得像窥不见底的寒潭,说不出什么心思。
  他的沉默让她不安,“你怎么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延生忽然动了,几步到她身前,二话不说,俯身将她扛在肩上。
  “你干什么?”谢青缦在他肩头惊呼。
  叶延生不顾她的挣扎,大步流星地朝就近的沙发走去,懒声道,“帮你醒醒酒。”。
  “我已经醒了!”
  叶延生将她撂在了沙发上,不等她爬起来,倾身而下,一手撑在了她身侧:
  他眼底的笑意让人发寒,“那既然醒了,宝贝,我们是不是应该算算账?”
  “算什么账?”谢青缦眉心一跳。
  他禁锢着她,只留了狭窄的空间,她无法直身,可直接在他面前躺下,又太微妙。
  她只能反手撑在身后,维持着这个半起不起的姿势,别扭又古怪。
  “你不是记起来了吗?”叶延生勾了下唇,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轻佻至极,“那你一定记得自己冤枉我的泪痣、佛坠、eva,还有那幅素描是怎么回事儿吧。”
  “我我我我好像又不怎么记得了,叶延生,我刚睡醒,我都不困了。”
  眼看情形不对,谢青缦语无伦次地辩解,挣扎了没两下,衣服就散开了大半,“叶延生,这是白天!你别胡来。”
  警告毫无效果,反倒被他握住那团惩罚似的掐住顶端,迫出了眼泪。
  “刚睡醒?”叶延生冷笑了声,“看来你昨晚休息得挺好啊。”
  他嗓音低冷,带着几分病态的危险,让人毛骨悚然,“阿吟不在身边,我都没怎么睡着,你是不是该赔我?”
  赔什么?赔偿睡眠,还是直接陪睡?
  第65章 薄玉生晕 加州的日落,数年如一日让人……
  不等谢青缦回答, 叶延生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遮去了身后的光亮。他漆黑的眼睛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嗓音低冷又沉哑, “宝宝, 贺九的女朋友跟他叫老公。”
  “关我什么事?”谢青缦莫名。
  她迎上他的视线, 直白、兴奋, 侵略性极重, 满怀期待,又暗含危险。
  “你也想让我叫他老公?”她故意曲解。
  一句玩笑话换得他连名带姓、面无表情地掐住了自己下巴。
  “霍吟。”
  叶延生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迫使她仰起头,露出纤细的颈。
  他低下头来, 呼吸拂过她耳廓,嗓音依旧漫不经心, “你是不是欠…?”
  “你还欠揍呢!”谢青缦没好气地推了下他肩膀, “你都没求婚,你怎么好意思?”
  他跟她许愿呢?
  叶延生捕捉到重点,挑了下眉, “哦,原来你心里已经答应了。”
  “你不要偷换概念。”
  叶延生完全不理会谢青缦的冷漠,低头埋在她的颈窝, 蹭了蹭,“可是宝宝,贺九也没求婚,凭什么他能听到?”
  “算他命好。”谢青缦抱着他的脑袋,想要挪开点,“你别闹我,我不吃这一套。”
  她凉凉地提醒他, “他女朋友还捅了他一刀呢,你怎么不跟他比这个?”
  眼见叶延生真若有所思地考量了下,她气笑,“你有毛病吧。”
  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
  叶延生眸色深了深,起了几分兴味,“我就没有得不到的,霍吟。”
  他勾了下唇,虎口卡着她膝盖,按住了她的挣动,“不信你试试。”
  温柔只是幌子,掠夺才是他的本质。这种掌控感,让人发怵也发软。
  见惯了他的真面目,谢青缦毫不意外。
  只是心跳还是很快,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不太想在这里,“叶延生,能不能——”
  叶延生低头堵住了她的唇,忽然沉身。
  毫无防备,他会如此直接,眼泪都迫出来了。只是抗议的话说不出来,闷在喉咙里。
  以吻封缄。
  室内挑高的顶显得空旷至极,黑漆描金的家具上坠了螺钿,高几上设着宣德炉,哥窑摆件和沉香木雕的山水,那香气是沉下去的,不飘,余韵绵长。
  谢青缦大脑空白了片刻,还没在这下中缓过来,锁在她腰身的手突然收紧。
  叶延生单手抱住了她。
  他手上一用力,就将人带起,在她错愕和惊怯的视线里,直接起身。
  “叶延生!”
  谢青缦勾着他的脖颈,声音都变了调,颤得厉害,完全不像警告,想让他停下,别再继续走。
  叶延生一只手按着她的腰抱稳,一只手摸了摸她的侧脸,语气轻佻,带着危险的蛊惑,“想看看自己吗,阿吟?”
  说着,他便朝外走去。
  脚步沉稳、有力,步调也完全不急,只是每一下似乎都重重地落下,连带着那里同她共振。
  地上铺的手工地毯,暗红勾金黄边,五爪飞龙盘在一颗明珠旁,栩栩如生。
  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从沙发到门口,算不得多远的路程,感觉却过载。
  谢青缦伏靠在叶延生肩上。某一瞬间,她差点发不出声音,再之后全都碎在喉咙里,想推拒都失了力气。
  出了房间,身后的地毯上,他的外套和她的衣裙落在一起。
  -
  天光渐渐灰暗,暮色收拢,夜色如墨般浸染,从四围的屋脊漫下来。
  四合院的庭院内假山叠石而成,颇有意态,一株古藤从石隙间斜逸而出,与山石几乎一体。一线活水蜿蜒而下,环过六角亭,汇成一谭幽绿,在月色下粼粼。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外面明月高悬,映得整个庭院亮堂堂的。谢青缦终于被放回床面上,失力般伏在枕边,一败如水。
  叶延生握着她的长发,拢在掌心,看她泪浸枕面,勾了下唇。
  “宝宝,你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啊?”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颈,语气里有怜惜,也有恶劣的意味,“还想回去看看吗?”
  谢青缦本来都没几分意识了,闻言瞬间紧绷,“不,不要回去。”
  只是听到他的话,她都在怕。
  在立镜前的几个小时,叶延生全程要她看着,她不肯睁眼,他抬手就扇了几下。
  镜中的面容如薄玉生晕,含了几分风流,昳丽冷艳,却媚态横生。
  她生的极漂亮,就算是落泪,一双眼也如春潭沉雾,清艳至极。
  镜面的凉意贴在身前,冰得人战栗,她会不受控制地仰靠向叶延生。
  不必叶延生再说什么,她开始主动唤他“老公”,从羞怯到被迫习惯。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叶延生嗓音沉哑,犹嫌不足,“阿吟,再叫一声老公。”
  他握着她的肩膀,将人翻转回来,抱起她按在镜面上。
  “老公。”谢青缦望着他,眸色有些涣散。
  她青丝如瀑,倾落在他肩头,勾住了那条蛇骨链,不断地扫过观音像。
  叶延生眸色如墨,沉沉地映出一个她来。
  如今好不容易离开那里,谢青缦低泣得不成声,哪里肯回去,只不断地唤他,只觉身后的动作持续了很久。
  叶延生的手忽然按住了她后颈。
  谢青缦在那一刹那,克制不住地想后仰脖颈,但又动弹不得,最后伏趴着全部接下。
  良久,叶延生松了手。
  他低下头来,自她身后抱住了她,语气温柔了几分,“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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