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作为唯一的男子,少年的他便去寻找生计。好在他长得高,表面瞧着比实际年岁大些,长相顶多是算俊美,不属于个别稚嫩类型的外貌,因而在外貌与高挑个头的优势下,外人瞧着他要比实际年龄大些。能够寻见生计。但因着相貌过于显眼的阻碍,那些需要重活的地方却始终不愿收他。说他白白嫩嫩,长相柔美类女,不过区区一个小白脸罢了,哪像是x能搬得了重物的男子。
  不过幸运的是,最终他寻见了一个店小二的活计。本来,他一切都想好了的。等他攒够了银钱,他想带着茗姐姐,去富饶的江南。在那里成家,他们购置房产土地。怀着养父母的期望,平淡渡过此生。
  他甚至连将来孩子的名字都快想好了。可直到...那个奇怪村落的人出现在茗姐姐的世界里,他的所有幻想都没了。
  一日,结束了整日的忙碌。回到住所,那时一改萎靡不振的茗姐姐,欢快地跑来与他说,她结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女子。
  因着她口中那个女子的存在,她的眼底又重新燃起了光芒。亦如曾经的她一样,耀眼。可是,却过于闪亮了。
  “......”
  “望儿,我跟你说。她好厉害的。我本来是准备去购置一些布料,为我们做些换季的衣裳。路上遭遇了几个地痞流氓。你也知道,我的三脚猫功夫很难打过好几名青壮男子。本来以为快完了,直至一个女子出现。我方才得救。”
  “我们聊了许久,我将她带到家中。然后便她说,她说来自京城外的土楼村。还关心我的境遇。我告诉她,我爹娘都没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安慰了我,随即就说我一个女子,在外不安全。还问我要不要随她回京城,去学些本领。”
  “......”徐怀望没有说话,也没有打算她。只黑沉着脸,继续听着她欢快地描述着救了她一命的厉害女子。
  “她说我性情淳朴,善良。但看我一介孤女可怜,若我随她走。她不仅会教我本领,还会带我去见他们村长。甚至如果表现得力,入村也是可能的。只要能力突出,就能面见他们上头的一位大人物。若被那位大人物肯定了,就能成功入村。她说,在那里只要有本事,只要有实力,不论男女,待在那个村落安顿下来后,大家都会接受我,我甚至还可以成为像她那样厉害的女侠!”
  “所以,你想去京城?”
  “嗯。我想去京城,不管能不能加入他们。我都很想去见识一下上京的繁华,天子都城。”
  “......”他深深瞧着她认真的脸,看着那双再度闪耀光芒的眼睛,最终做了一个后悔终生,害惨自己,也在将来害惨他人的决定:“好。我陪你去京城。”
  茗姐姐口中的女子,很是繁忙。在那一日与她分别后,便离开了。她走得匆忙,只给了一个京城外土楼村的地址。留下一句若有事,便去寻她的话。
  就这样,他们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一条毁了茗姐姐,也毁了他那所谓‘平淡渡此生’的返京之路。
  当许管家将所查到的一切关于柊雹这个人的信息,包括柯茗的一切,悉数讲完。位于树上的柊雹脑海所浮现所有关于徐府、柯茗、贵妃、侍女姐姐回忆,也尽数消散。这许德忠倒也是个聪明的,只单说他。却不敢谈关于徐贵妃以及喻敛灭了徐府的过往。
  呵,什么都瞒着不说,岂不就没趣了吗?
  “柯茗...”辛雁蹙眉,发现了疑点:“所以许管家,我最疑惑的是,柯茗究竟是怎么死的?真的是意外跌落悬崖吗?”
  “......”喻栩洲双手环胸,不由抬眸,望向了某个方向。面露不悦,冷笑一声,语调略带调侃嫌恶:“什么意思?‘怀望’,他的母亲房氏,为何要取这种名?怀望怀望,怀抱期望。也是寓意希望之意。许管家,你明知我表字祁愿的寓意。这是来故意来恶心我的吧?”
  喻栩洲呼出一口浊气,内心气得不轻。若他没听错,柊雹此人。是太监吧?安安从前就有一次,骂过他还不如去做太监,连喻公公的称呼都骂出来了。
  “......”许德忠听见喻栩洲的话,捂嘴轻咳以掩饰尴尬。确实,当得知这样一个歹毒的变态,居然与自己的名字寓意撞了时。最大的感受确实应该是恶心,他倒也能理解他们少爷。
  况且别说是喻栩洲,连当初喻敛听过调查出的有关柊雹的一切后,那副威严的冷相也不免撕裂了。反应几乎是同喻栩洲一样。
  许德忠脑海中,喻敛在得知柊雹真名后的反应。脸当即垮了下来,眉间拧成一条线,话语间似有些被恶心到的腔调道:“许德忠啊。我说我现在想给儿子改表字了,你信吗?”
  心中压着一股无名火的喻栩洲,面上为此表面冷静,可实际额头早已听得青筋暴起。许管家说话藏着掩着,刻意回避了柊雹到底是怎么逃出京城的,又是谁送他离开京城。
  目前为止,许德忠只说了三点。一、徐怀望是徐全浩的儿子,外室子。母亲是房姨娘。二、一个身份不明奇怪侍女出现,寻见他们。声称徐府灭亡了,劝告他们母子赶紧逃。三、柯茗。对,柯茗是最为关键的。许德忠既然称呼她为已故的女死卫,也就代表此女确有本事才能,即便功夫不济。学习能力应当不差,甚至可以称为优秀。
  从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普通女子,到加入内卫阁也就是如今的锈刀。起码证明在经过土楼村的特定一些考验试炼,以及锻炼方面,她是合格且进步神速的。起码是真有才能。
  可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就成问题了。
  不过,这不是令他最气恼的。最令他恼火的是,他一直当作仇人的太子,竟不过只是个被小人教唆的傀儡!也就是说,即便他真寻来折子,名正言顺让太子受到处决,或者他间接让太子倒台死了。也不算报仇。
  因为太子不过是个听信教唆的傀儡,而真正给他出主意的。是徐怀望,柊雹?!
  可恶,他怎么有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宴旭泞那个蠢货。听信阉人谗言,成了他人搅乱朝堂搅乱皇室的傀儡。还美美妄想自己能坐上皇帝之位...”周遭氛围降到冰点,喻栩洲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出的话语。他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怀着滔天的愤怒与恨意:“阿姊她...竟然嫁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太子。而我...自沐阳起,居然一直天真的以为,自己所面对的对手,是太子。就是连宴筝,都一直以为是太子。”
  “区区几句话,就能杀人。害死皇子、逼疯太子、谋害忠良。这桩桩件件,全是那个溃烂的徐府,以及奸佞徐全浩留下的祸害!徐全浩这个奸臣,还有他那该死的儿子。即便下了幽冥地狱,一一丢去十八层炼狱受罚,也都是算轻了!!”
  喻栩洲心底积压的怒火,再也无法克制了。若他不知道徐怀望还好,他还能犹如行尸走肉,麻木的活着,他甚至还能继续将所有恨意倾灌在太子宴旭泞身上。
  可他,知道了。知道了一切祸端的根源,知道了那个藏于最深处的无形之手。
  宴旭泞不过是徐怀望的傀儡,真正害他家破人亡罪魁祸首,则是这该死的徐府余孽。
  “柊雹柊雹,终会大仇得报?好啊好啊,那就让我们看看,究竟是谁能让大仇得报!”说话间,喻栩洲上前一把拔出了,位于许德忠身侧一位暗卫的腰间佩剑。
  藏于怀兜中的钢珠被他掏出,疾步冲向一个方位,他运作轻功,爬上了位于柊雹所在那颗树左面相邻的树木,在柊雹震惊的目光下,朝他迎面扔出钢珠。
  “?!”
  “混账东西,竟在此处偷听?我好歹也是被喻敛以内卫阁小阁主规格培育出来的继承人,自小就常在这类密林中练武。当我耳聋吗,发现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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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终于……
  把贵妃线解释完毕了……
  哇,写这两章必要剧情。弄得我这两天那叫一个难受啊,睡不着。整夜失眠,天亮了才勉强睡着。
  哇,终于把贵妃坑填了。
  关于柯茗大家也不陌生,第二卷就提过铺垫过了。
  不过柊雹这个人,确实……一眼难尽……
  让人有点害怕,我记得当初写第二卷他抱着柯茗骨灰罐那个剧情,吓得我难受几天。严重被笔下角色影响心情。
  他是一个突然的灵感,但也……嘿!这灵感挺刺激!
  即便现在写他与柯茗这章感受也不太好。
  如果说喻栩洲是后天病娇,那么柊雹这家伙绝对是天生!我感觉很强烈!毕竟是个连作者写他都会被吓到的狠角色。哇!我那叫一个难忘,那个抱骨灰剧情差点没给我写的做噩梦。我真是个人才,有自己x吓死自己的本事qaq。
  他对柯茗,有爱,有占有。占有欲比喻栩洲都浓烈,都扭曲。他与喻栩洲并肩站一块,都能给祁愿这小病娇衬托得像个正常宝宝。
  天生坏种vs后天病娇。
  我勒个豆,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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