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其实,不喜欢酒。而是喜欢茶。对吗?”
“......”
喻栩洲再度沉默,脸上难得露出了错愕震惊。
“噗...”
而正在这时,他的身后却竟是好巧不巧的,在他此刻内心满是疑惑不解,乃至错愕惊诧的时刻。响起了一声微小,似未忍住的憋笑声。
闻声,夫妻俩不约而同的纷纷扭头,朝发出这声憋笑的都迟看去。
“?”
“?”
“......”
都迟眨眼,瞧见自己主子回头看他时,那双怨毒的眼神后。心中顿悟,他这月的月奉可能不保了...
“我到底喜欢什么,很重要?”喻栩洲收起眼中看向都迟的怨毒,没有再理会身后欲哭无泪的都迟。
他转移话题,拉起辛雁的手。便往院子内走,催促道:“好了好了,这天都快黑了。快些回屋吧,待会我命人去准备些膳食过来。”
“可现在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我想在院里看看花。”
“左右不是茉莉就是月季,你还看不腻?若真想看景,我陪你去后院花园。”
“...跟你?”
“有问题?”
“你比我还聒噪,我想还是回屋休息吧...”
“......”
最终喻栩洲又被嫌弃了。
进屋后,喻栩洲瞧着辛雁走向茶桌。为自己休闲斟茶的模样,不禁又拉下了脸。
很烦,明明婚前她老稀罕他了。如今才成婚两月不到,竟开始嫌弃他来了。
隔日响午,京都城东,望月茶馆中。难得表演了一出杂戏。
台下宾客品茶之际,看着台上难得表演的戏曲。皱眉不禁议论...
“这是何戏曲啊?怎地会是一出父子反目,儿子弑父的戏码?好生恶寒。”
“这你便不懂了吧。这是一出从别国传来的杂戏,名为《孤雏》。里面啊,讲述了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替母报仇的故事。”
“何意,我怎听不懂?替母报仇,又与他父亲有何干系?”
“是戏里,讲述得那个主人公何氏公子,为母报仇的故事。戏里啊,其实从头到尾。就讲述了,何氏公子的父亲,生性多疑。年轻时,刚中状元。被一位大官的女儿看中。为了权势,那状元郎入赘大官家。几年后,诞下一子。便是这位何公子。”
“不想,多年后。当何公子长大。何公子父亲在朝中借岳父提拔升官,随着那位老官的逐渐老去,何府上下也发生了变动。何公子父亲,狼子野心。岳父老后,他暗中毒死了他的岳父。接着在何公子舅舅继承父亲衣钵后,给其扣冒。伙同旁人诬陷自己小舅子贪污。搞垮何家,自立门府。兄弟被斩。父亲无故死去。这系列的事件,使得何公子的母亲发现端倪。发觉了自己丈夫的所作所为。”
“但为时已晚,当她发觉真相时。何府没落,父死,兄死。令她绝望,一怒之下便悬梁自缢。多年后,何公子也挖掘出当年真相,不可置信自己亲生父亲。竟会是如此德行。于是便决心要报复自己父亲...”
听着戏曲故事的人,忽问道:“还有呢?后来怎么了?”
早看过戏曲的人,描述着,听此问,摇了摇头:“父子二人反目成仇。在外界表面一副父子相和的假象,背地里,却都各怀鬼胎。后来的戏目,我不太记得清了。只知道,二人最终反目。至于结局...我倒没看完。”
“啊?说到一半,我兴趣正浓。你却说你忘了,甚至连结局也未看?”
“怕甚?这台上不正演着吗?往后几日,估计都会唱这出杂戏。你每日来看不就行了。”
邻桌聒噪吵闹的声音,吵得此刻正在喝茶的青年。不悦皱眉,他将注意力移至台上正在表演着的戏曲,轻哼一声,似调笑道:“好笑。说是茶馆,却为了招揽生意客人。搭了出戏台,尽表演这些颠倒是非,猎奇的戏目。吸引看客入内,喝茶看戏。同人戏馆抢生意。”
青年手肘搭在桌上,指尖轻敲桌面。饶有趣味的盯着台下那出戏。竟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有意x思。虽是一出猎奇杂戏,但却挺能吸引人。”
青年身后站着两名黑衣侍卫。不过正在此刻,有一名看似茶客装扮的男子,走了进来。上了二楼,朝青年的方向走去。
当男子走至他身旁后,青年公子轻瞥了他一眼。并未表现出任何多余反应,只是不耐道:“无何大事,便少来寻我。你跟你那无用的母亲,怕不是嫌命长了?”
“......”
男子低头,并未接话。只是拱手作揖,恭敬行了一礼。便上前,附耳对青年禀报了一些重要消息。
他听后,惊诧瞪眼,一时竟下意识脱口道:“何嬷嬷死了?”
男子听此点头:“目前未寻到证据,只是打探到辛府如今出了乱子。那叶氏一直在闹。甚至,还不停叫嚷着,已经失踪的何嬷嬷死了。”
“......”
青年沉默一阵,随即抬手摩挲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什么:“八成,是喻敛那儿子干的。喻敛可不会瞎掺和在意这些小事。恐怕...”
青年话音停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恐怕,喻栩洲那小子。估摸已经透过何嬷嬷的事,察觉了些什么。”
“果然,猎物还是得慢慢折磨才有趣。何嬷嬷与叶氏只是一个开始。今后,我可不能辜负他。可得好好让他体会体会绝望,乃至精神崩塌。究竟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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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看了一下后台。嗯,我大概加存稿,也才写到15万字,感觉,咳咳。四十万字应该完结不了,应该要到四十五六左右。啊啊啊,加油吧qaq
第50章 是他
转眼间,很快到了与宴筝相约的规定时间。
黑夜中,喻栩洲半夜装睡。在确认里屋的妻子,已经陷入沉睡后。悄然起身,踮着脚尖,一步一步的走至房门前。
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为了确保辛雁不会醒来。他特意在下午的膳食中,加了些安眠的药粉。只希望她能睡个好觉。
毕竟...
嗯,他的安安睡眠很浅。这点他还是知道的,不让她睡沉些,他可溜不出来...
啊,这种被管着的感觉,怎么这么一言难尽呢?
换作从前,他哪需费这些心思...
从房中出来后,借着月色。他看见了早已提前等候在门外的都迟。
都迟守中拿着一套黑色衣袍,见到喻栩洲的身影后。便上前,将衣服递给了喻栩洲。
喻栩洲视线四下打量,确定周遭无人后,问道:“碧儿那边处理的怎么样?她的下人房可就在我们院子隔壁。这万一被发现,我明日可少不得又被安安训。”
“...少爷,这才成婚多久。你竟都开始害怕少夫人了?”都迟嘴角挂着一丝明显的窃喜,语调都甚至还带着调侃。
“......”
喻栩洲将黑袍套在身上,无语沉默了一阵。随即手上边穿衣,边冲都迟翻了个白眼。接着一把从都迟手中抢过腰带,没好气道:“怕?我怕过谁?扪心自问,我除去有些怕父亲。还真没怕过谁。她一介女子,我怕她作甚?”
都迟没有接话,只是一副我都懂的神情,点了点头,算是装模作样附和了一下喻栩洲。
“不会有意外。我已经趁她熟睡,透过纸窗给她房中下了迷香。万无一失,您半夜出府的事,不会被少夫人知道。”
“......”
听着都迟禀告,不知为何,喻栩洲听着好想抽他。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
“算了,莫要耽搁时间,赶紧走吧。”
离开侯府后,喻栩洲同都迟二人来到了早已关闭的城门前。而在那门前,站着一个人。那人视线同喻栩洲他们对上,心下会意点头,朝喻栩洲他们招手。示意让他们过去。
当喻栩洲同都迟走至那人跟前时,便只见那人摇了摇头,忽地说道:“抱歉,公子。今日你怕是见不着殿下了...”
“?”
眼前这人,乃是宴筝的手下。为了防止身份暴露,他们大多都是半夜相见。同时,宴筝的手下,也会在每回相约带领他们前去见宴筝时,谨慎唤他公子。
喻栩洲不解问道:“何意?”
“昨日,陛下突然传召殿下。不知为何,莫名将殿下派出了城。说是殿下已然十九,是该长长见识阅历的时候了。也想考考殿下,在国子学中学习如何。便下旨让殿下今日出发,前往西边的惮阳城。协助当地知府,解决困扰惮阳许久的匪患问题。”
喻栩洲皱眉,诧异问:“这般巧合?”
线人听此点头,又继续道:“说来。倒也奇怪,殿下昨日得到命令,从陛下的御书房出来后。好奇之下,便派了人去查。当夜,很快查出。原是昨日早朝时,朝中谈论起了关于惮阳近来的匪患问题。而早朝过后,太子主动去见了陛下。待太子离开后,到了下午,陛下便突然传召了殿下,临时任命殿下协助安抚使一并前去惮阳,治理惮阳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