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应该该愣住,然后又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臂。
  他狠狠抑制住心中的感情,冷淡地说:“哥,你醉了。”
  刚才他还那样开心,他哪里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
  但是不行。
  “我没醉!”布兑梗着脖子反驳。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哥,你酒量那么好,到底是喝了多少才醉成这样?”应该该微微皱起眉,看上去很单担忧,“喝酒伤身,我去让杨阿姨煮碗醒酒汤。”
  他转身就想出门,却又被布兑猛然拉了回来。应该该下意识想要反抗,却被布兑死死按在门板上,口中惊呼还未出口,就感觉到细腻的吻落在他光洁的背部。
  “应该该,你还想去哪?”布兑问。
  应该该僵住了。
  火热的亲吻顺着他的背脊向下,一路沿着凹陷处来到后腰,刚清洗过的肌肤柔软滑腻,令布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哥?”应该该声音颤抖,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逃离,“哥,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样是不对的。”
  应该该撑着身体远离门板,他想要反抗,却被布兑又狠狠按了回去。
  “怎么不对?嗯,我在做什么,告诉我哪里不对!!!”布兑怒吼。
  额头砸到门板上,应该该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激怒的野狼,他眼神划过一抹凶狠,又瞬间被哀伤填满。
  布兑丝毫没留情,应该该被砸得眼冒金光,脑子也有些晕乎乎的,开始拼命挣扎。
  “不……哥,你放开我,这样很危险,我不一定能控制自己,哥!”
  然而火热的吻依旧一点一点落在他背后,年长者嘴唇颤抖,亲吻的节奏似乎毫无章法,却又时时拨弄着应该该的心弦,若即若离。
  “唔,你不能走。”布兑含含糊糊说,“控制不住就别控制,应该该,你不用克制。”
  不属于自己的手撩起了浴巾,应该该趴在门板上轻喘,指甲扣紧手心,就连关节都在发白。
  “应该该……该该……我的小乖。”
  年长者的呢喃如恋人一般缱绻,成了点燃火柴的那一抹星子。
  “哥,放开……”应该该正处于失控边缘。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年长者的手却依旧不安分的游动,两人之间相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温度就这样传达给对方。
  偏偏布兑还咬上了应该该的耳垂,轻声问:“为什么拒绝我?啊……为什么不爱我?不信我,还是说你一直都在骗我?好小乖,我求你实现我的愿望吧,一次,就一次,哪怕是在梦中。”
  布兑嘴上一用力,应该该轻轻颤了颤,布兑又放开应该该的耳垂头缓缓向下,侧脸贴在应该该的肩胛骨上。
  “为什么不说话?”
  太痒了。
  应该该心中像是被什么填满,他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忍耐,然而心却摇摆不定。
  试一次吗?试一次布兑就能明白他并不喜欢自己,而且布兑喝醉了,不一定能记得……
  不,万一他就此与布兑纠缠不清,互相折磨怎么办?应该该不敢。
  布兑的手还在动,拿捏着应该该,口中还在念着他的名字。
  “该该,你不是没感觉的,为什么,为什么……”
  过界了,当布兑喝醉闯入他房间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已经过界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青年眼眸中的迷茫渐渐退去,那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也随之消失,他的眼神越来越清澈,眼里的怒火也越烧越旺,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吞噬一切。
  属于过去的、软弱的他消失不见,他眼中的决绝令人心惊,仿佛以生命为代价接纳了所有的感情。
  刹那间,他眼中浓烈的感情登顶。白光闪过,挂落、溅射到门板上,有几缕粘连着布兑那双敲键盘的手,随着他五指张开撕扯、粘黏,甚至有一点被卷入口舌。
  “你看,这就是事实。”布兑说。
  他抬眼,眼中除了醉意还有几分兴味盎然,似乎喝醉后他所有的成熟稳重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本性驱使的离经叛道和恶趣味。
  “事实?什么事实?”应该该沉声问。
  布兑低着头,有些反应不过来应该该说了什么,他想将手从应该该身上收回,却不想手臂被人用力握住!
  布兑一脸痴态抬头,却撞进了应该该那双浓墨重彩的眼睛里。
  应该该说:“哥,你不能反悔了。”
  布兑还是反应不过来,他痴痴抚上爱人的脸,将爱意均匀涂抹到应该该的嘴唇上,然后扬起脸,再应该该嘴唇轻轻落下一吻。
  “应该该,我属于你——”
  呼吸瞬间被掠夺,火热的嘴唇交叠,带动着那冰凉的温度也变得火热。其实那味道味道并不好闻,却在爱意传达间赋予了两人极高的温度,一个打算焚尽一切,而另一个却奋不顾身接纳所有。
  年长者全盘接纳了疯狂大狗的吻,他以手指为梳,梳理着大狗湿漉漉的毛发,以此为安抚,但直到口腔中渐渐浮现血腥味,疯狂的大狗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布兑不希望他们的第一个美好夜晚在痛苦中进行,于是他后仰想要暂时避开应该该的亲吻,却被应该该追了上来。
  “唔——”
  布兑的腰部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下弯曲,又被应该该死死勒住。
  应该该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布兑根本挣脱不了,他只能暂且求饶:“不,停一下,该该,先停一下。”
  他至少要让爱人知道自己不是肉骨头,再这么咬下去,他的嘴唇大概率会被拆吃入腹的,然而应该该却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甚至更加凶狠地撕咬布兑肌肤,疼得狠狠他皱眉,抓着应该该的头发向后硬扯。
  “疯狗吗?信不信我揍死你!”
  醉酒不知轻重,应该该的头发被布兑硬生生扯断了好几根。疼痛和酒精激发了布兑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野性,年少的布兑本就是布家狂傲肆意的大少爷,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披上了成熟稳重的外壳,只在不可控的情况下才会现出原形。
  “呜!哥……”
  应该该泪眼朦胧,声音带上了点点哭腔,看得布兑眉心一跳。
  “冷静了吗?”布兑问。
  应该该冷静不下来,哪怕头发被扯得生疼,他还是扑到布兑身上啃噬他的嘴唇,一下比一下凶。
  他的眼神一会清醒,一会迷茫,渐渐的,布兑看得有些痴了。
  他从来不知道乖顺的应该该居然有这样一面,水润的眼眼睛此刻泛红发狠,真如一头野性难驯的狼,哪里是什么乖乖的呆萌小狗?
  布兑忽然觉得更有趣了,但他的嘴唇绝对不能被咬出个洞,布大少爷还不想戴唇钉。
  于是他轻声说:“疼。”
  喊疼应该该会停吗?
  会。
  哪怕应该该畸形的理智已经扭曲变形,但在听到布兑叫疼时,却依旧用理智战胜了本能,缓缓放开布兑的嘴唇。
  “好乖。”布兑夸道,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这就乖起来了?”
  应该该痴痴看着布兑,布兑笑容肆意轻佻,像是在逗弄一条路边的小狗。
  戏弄他?
  “还能更乖呢,哥。”
  不等布兑回答,应该该忽然死死掐住他的腰把人提到床边。脚尖离地,布兑长叫一声,痛得直皱眉,这狗力气怎么会这么大?他的腰肯定青了!
  布兑被应该该甩床上,修长的身体凹陷又弹起,充满力量感地缓缓舒张。
  他只觉得腰疼脑晕,下一秒又被狗儿狠狠压住了身体,应该该毫无章法地在他的脖子以下又亲又咬,衣服盖不住的肌肤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但尚且能忍,直至狗儿越来越过分。
  布兑又抓着应该该的头发把人提起来,恶声恶气地说:“这是你能咬的吗?能吃的吗?把牙齿撒开!”
  应该跟懵懂地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布兑闷哼一声又倒回床上,一只手捂住眼睛无奈地说:“现在到底是谁醉了啊——啊!”
  应该该握住了布兑的手。
  布兑险些在床上弹跳而起,近三十年的老处男哪里忍受得了?他张扬地哼哼出声,引导着应该该从毫无章法的试探,转变成了探究性的学术。
  应该该虽然迷迷蒙蒙的,那勉强能听进去他的话,力度适中有轻有重,最终和布兑一起完成了学术探究。
  布兑仰躺在床上喘气,片刻应该该又覆盖了上来,手指摩挲着布兑的脸颊,小声说:“没有东西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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