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话音落下，程言昼的呼吸猛地一窒，眸色瞬间暗沉如夜。
他喉结滚动，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与此同时，他不再刻意收敛，带着侵略性的冷冽金酒信息素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网，将怀中懵懂的omega牢牢笼罩。
他声音沙哑，作出最后警告：“但待会儿，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许退缩。”
今晚，他实在忍不了了。
什么循序渐进，他就要当一回流氓。
想到这，程言昼决心要打破沈栖醉后的大胆，找回他羞赧可爱的真实模样。
于是他开始使坏，坐进床里，搂着沈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让他更紧密地贴着自己。
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带着诱哄：“你那天晚上，就是这样，一直往我怀里钻，怎么推都推不开，特别黏人。”
沈栖被他搂着，感受到贴在后背的灼热温度，脑子更晕了，下意识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啊……”
程言昼低笑一声，凑到他敏感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将那天晚上的情形，一五一十，细致入微地讲给沈栖听。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胡诌，说的全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实话。
纵然沈栖再不清醒，听到那些过于直白的描述，也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上顿时写满羞窘。
他甚至不自觉地，跟随程言昼话语的指引，悄悄垂下视线，去瞥对方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手指很长，指节很漂亮，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到小臂，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天啊……
那个时候居然……是用的手吗？
然后就帮他把发情期安然度过了？
那也太……
仅仅是想象一下那晚的画面，沈栖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羞耻感霎时将他淹没。
他只好先一步投降，伸出手慌慌张张地想去捂程言昼那张不断吐出惊人之语的嘴。
连声音都发抖：“别说了，我不好奇了，我不要知道了……”
“是吗？”
程言昼轻易地捉住他试图捣乱的手腕，固定在身侧，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探入他的衣摆。
指尖触碰到细腻温热的皮肤，能感受到手下肌肤瞬间的紧绷。
他低下头，鼻尖蹭过沈栖滚烫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洞悉一切的戏谑，“可是栖栖，你不是说再做一遍吗？”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他感受到掌下肌肤温度惊人的攀升。
“你是不是不记得那些事了？”
“但是你看，它记得。”
程言昼低语着，不再给沈栖丝毫逃避的机会。
同时，他伸手，开始复刻那一晚的一切……
（手动拉灯）
翌日清晨。
沈栖醒来的时候程言昼已经去上班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他眼睛发胀，身侧的位置空荡荡，只余下一点熟悉的冷冽气息。
他撑着发沉的脑袋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压着的便签纸。
程言昼的字迹一如既往的遒劲有力：
【栖栖，我去公司了，今天别去店里了，早餐在厨房温着，记得吃，解酒药和水在床头，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想你。】
沈栖捏着那张便签，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宿醉带来的不适感阵阵袭来，而比这更磨人的，是身体传来的异样感，以及脑海里不受控制闪回的那些画面和对话。
他自己主动的要求，程言昼低沉带笑的回应，以及后来……
后来那双手是如何耐心又折磨人……
沈栖猛地抬手捂住了脸，耳根烫得惊人。
他昨晚确实没醉到完全不省人事，至少那些对白，他记得清清楚楚！
妈呀，难道我真的是个……？
“欲求不满”这四个字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吓得他赶紧甩头，试图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去。
太羞耻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事！
自暴自弃地掀开被子，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做贼似的溜下床，走进浴室。
直到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才感觉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而最扎眼的，是脖颈和锁骨处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是昨晚程言昼情到深处留下的。
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这些痕迹昭示着昨晚某人是如何言出必行地“验证”了自己。
沈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羞愤地垂下了脑袋。
虽然……虽然内心深处，他不得不承认，昨晚那些亲密……他其实并不讨厌，甚至回想起来，还会掠过一阵隐秘的战栗。
但！是！
这也不能改变他现在羞得想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的事实！
太丢人了！他以后还怎么坦然面对程言昼？那个家伙肯定在心里笑话死他了！
第112章 没有忏悔，全是回味
程言昼今天格外高兴。
思及昨夜，没有忏悔，全是回味。
虽然在真正意义上的亲密关系上，他们仍然没有质的突破。
但即便如此，仅仅是那样程度的亲近，看着沈栖在自己怀中q动坦诚的模样，感受着他全然的依赖，也足以让程言昼回味一整夜，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去上班。
更加清醒一些，或者说半醉半醒的沈栖实在太可爱了。
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让程言昼心甘情愿地压抑着自己更汹涌的yu望，只专注于取悦怀中的omega。
程总就这么一路回味着，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踏进了沧和集团大楼。
然而，今天公司的事务也格外繁忙。
一个关键的跨国合作项目进入了紧要关头，程言昼几乎一整天都埋首在会议和文件中，连喝口水的间隙都难得，更别提像给沈栖发消息，打电话了。
但他心里始终惦记着家里那个人，怕他因为昨晚的事害羞或者无聊。
只好趁着会议间隙，低声吩咐特助，按照他之前列好的清单，继续往家里采购各种吃的、玩的。
从空运的顶级水果，限量版甜品，到最新款的游戏机，毛绒公仔，甚至是一些稀奇古怪但有趣的小玩意儿，源源不断地被送往别墅。
其实他也知道沈栖物欲低，平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但他仍然喜欢把各种好东西捧到沈栖面前。
彼时。
沈栖刚睡完一个回笼觉，揉着眼睛下楼，就又收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保温袋。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盅来自海市某家声名显赫的老牌饭店的冰糖燕窝。
沈栖拿着那盅价值不菲的补品，愣了两秒，随即脸颊微微发烫。
啥意思？
这是……给自己补一下？暗示他昨晚消耗过大？
沈栖对着那盅晶莹剔透的燕窝，简直无语凝噎。
他对着空气默默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乖乖坐下来，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把它喝完了。
味道确实很好，清甜润口。
他今天听了程言昼的话，干脆就没去店里。
经历了昨晚的一切，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面对顾客。
心想自由职业者就是这点好，可以任性。
于是他便心安理得地窝在家里，躺在沙发上玩了一天手机，刷剧，打游戏，过得十分咸鱼。
到了下午，实在有些百无聊赖，他便晃悠着去了程言昼的书房。
原本是想找本书看看，打发下时间。
但目光扫过那一整面墙厚重精装的金融，管理类书籍，他这个早已脱离职场闲散惯了的人只觉得毫无兴趣。
于是沈栖的视线在书架上游移，最终落在了书架最底层。
那里堆放的大概是程言昼学生时代看过的书，种类杂一些。
他蹲下身，果然看到几本封面颇具年代感的科幻小说。
那就看看对方上学时喜欢看的书吧。
正当他伸手，准备抽出一本看起来比较有趣的书时，指尖却不小心碰落了旁边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蓝色文件夹。
“啪”的一声轻响，文件夹掉在地上，几页纸从里面滑出了一部分。
沈栖没打算窥探程言昼的文件。
他连忙蹲下去，认真地将散落的纸张捡起来，准备原样塞回去。
然而，在整理的过程中，纸张上的一些字眼还是不可避免地掠过了他的眼帘：
“……诱导……”
“……药剂风险评估……”
字体有些潦草，夹杂着不少专业术语。
沈栖只是无意中瞥到，并未深思，也没把那几个零散的词串联起来。
他迅速将纸张整理好，重新塞回文件夹，然后把文件夹放回了书架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