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最重要的是，门窗一定锁好！抑制贴贴牢！千万别出门！那时候信息素味道最浓，就算打了抑制剂也可能漏出来一点，很容易惹麻烦……”
“还有啊，感觉特别难受的时候，就泡个热水澡，能缓解一点……或者……嗯……”
喻安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但对面的沈栖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或者什么？”
喻安还是说了，脸难得红了点：“就是……自己解决一下，也会好过点……你懂的……”
沈栖听得面红耳赤，但还是认真地把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总之，”喻安总结道，“就是把自己关起来，吃药睡觉，熬过去就好了！第一次可能会比较厉害，以后慢慢就有规律了，也好应对了，放心，如果那个时候我还在，一定好好守着你！”
听着好友絮絮叨叨却无比实用的叮嘱，沈栖原本悬着的心慢慢落回了实处。
那种即将面对未知困难的恐慌也被驱散了不少。
“谢谢你，安安。”他由衷地说。
“谢什么！”喻安搂住他的肩膀，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咳咳，那个，栖仔啊……”
喻安冲他眨眨眼，一脸八卦。
“怎么了？”
“反正你现在算是单身，说起发情期，其实吧……我觉得你可以在这边找个伴侣，既能做个伴儿，也能在这种时刻帮你。”
沈栖听完闹了个大脸红，没好气地把抱枕扔到对方身上，佯装生气：“我才不想找呢！”
“好好好，不找就不找。”
喻安无奈地笑笑，正欲开口，沈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对方还瘪着嘴，哼一声拿起来一看，是傅珏发来的消息，问他明天是否有空，想请他帮忙参考一下给国内合作伙伴准备的礼物。
喻安眼尖地瞥到了屏幕上的名字，立刻哇哇大叫：“傅珏？中国人？这名字听着像是个帅哥a啊！快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认识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沈栖：“……”
被喻安缠得没办法，只好简略地说了和傅珏认识的经过，着重强调了对方只是客户兼朋友，为人正派绅士，绝无非分之想。
喻安听完，摸着下巴眼里闪着精光：“听你这描述，成熟多金、温柔体贴，檀木味的高阶a？栖仔，你这是什么绝世好福气，刚出狼窝就遇佳人啊！我看这傅先生明显对你有意思，不然能这么殷勤？赶紧的，从了吧。”
沈栖无奈叹了口气，表情认真起来：“安安，别瞎说，傅珏他只是人比较好，而且我们主要是工作关系，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这些。”
他垂下眼睫，声音低了几分：“我才刚安定下来，很多事情还没理清，感情的事太复杂了，我暂时没有心力去应付。”
喻安看着他这样，心里明白他还没从过去彻底走出来，也不再开玩笑，连忙摆摆手：“好好好，不提不提，咱们栖仔现在独美！搞事业最重要，alpha算什么，影响我们拔剑的速度！”
沈栖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气氛重新轻松起来。
休整了一会儿，到了傍晚时分。
沈栖兑现之前闲聊时的承诺，带着喻安去了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米其林三星西餐厅。
他确实下了血本，因为是给最好的朋友接风洗尘。
餐厅环境优雅静谧，灯光柔和，空气中流淌着爵士乐和美食的香气。
偶尔传来宾客们低声交谈，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细微的声响。
喻安大抵也是饿了，菜一上来，就美滋滋大快朵颐。
沈栖看着他的样子，心情也很好。
然而，就在主菜上来不久，沈栖拿起酒杯轻啜一口时，那股熟悉又令人心悸的气息再次毫无预兆地袭来。
是金酒的味道。
可他喝的是葡萄酒，也就是说，又是那阵信息素？
他的手指微微一僵。
几乎是同时，那味道又变了。
仿佛有人在那杯纯粹的金酒里滴入了鲜榨的青柠汁和一丝糖浆，将它调和成一杯……吉姆雷特。
复合的香气掩盖了部分金酒的凛冽，变得略带酸涩和微妙的甜。
怎么会这样？又一次？
沈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一次是错觉，两次呢？而且都是在公共场合？这太诡异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警惕地扫过餐厅，宾客们大多衣着光鲜，举止得体，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
他试图捕捉那气味的来源，但它就像幽灵一样，出现一下又立刻消散，无处寻觅。
“栖仔？”
喻安正兴高采烈地切着牛排，忽然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他，随即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凑近道：
“你怎么了？你的信息素……好像漏出来一点了？”
第35章 匹配度百分百
沈栖猛地一惊，瞬间回神！
所以所谓吉姆雷特酒香，是那阵金酒味和他自己信息素复合的味道。
他立刻下意识地去感知自己的后颈。
抑制贴还好好地贴着，他并没有主动释放信息素！
可是……经喻安一提醒，他才猛地意识到，空气中似乎确实萦绕着一丝极其清淡的青柠甜香。
这不对劲！
omega的信息素虽然容易受情绪影响，但正常情况下，贴了抑制贴且没有主动释放时，是不会这样莫名外泄的。
除非……
除非受到了极其强烈，并且与他匹配度极高的alpha信息素的诱导和牵引！
就像磁铁的两极，无需接触，无形的力场就能彼此影响。
这个念头让沈栖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立刻集中全部精神，努力压制腺体，将那不听话溢出的青柠气息死死收敛回去。
几秒钟后，那丝甜香终于彻底消失。
极淡的吉姆雷特酒香重新变为单独的金酒味道。
沈栖的脸色有些发白，手心微微出汗。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冰水划过喉咙，才让他稍微镇定下来。
“没事吧？”喻安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栖一时有些无措。
那缕金酒的气息，以及它诡异转变成吉姆雷特的过程，还有自己那被莫名诱导出的信息素，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和……危险。
旧金山这么大，怎么可能频频遇到相似的信息素？
而且偏偏是他最熟悉也最恐惧的那一种？
“没、没事。”沈栖控制着表情，勉强笑了笑，放下水杯，“可能有点累了。继续吃饭吧。”
他重新拿起刀叉，却有些食不知味。
刚才那绝不是错觉。
但奇怪的是，喻安看上去没有一点反应，他没闻到？在机场那会儿也是……
毕竟对方也知道程言昼信息素的味道，但为什么只有自己注意到了？
他突然想起来学习ao知识时，似乎有这么一条：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之间是存在匹配度的，匹配度越高，对对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就越敏感。
这不对劲啊，难道自己的青柠味和酒类信息素匹配度很高？刚好旧金山有很多金酒味信息素的alpha？
可是之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深想，但一顿饭下来，最初的轻松愉悦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阵阵不安。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暗中悄然窥视着。
支配着。
*
第二天，阳光正好，沈栖陪着喻安在旧金山街道上闲逛。
喻安常年困在他们律所，好不容易来异国他乡玩一趟，对什么都好奇，拉着沈栖穿梭在各个小店和特色市场里。
走到一个街心公园附近，沈栖看着不远处一家飘出咖啡香的小店，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说起来，安安，信息素的匹配度，是可以通过医疗手段检测出来的，对吧？”
喻安正拿着一顶夸张的宽檐帽往头上比划，闻言愣了一下，放下帽子看向他：“对啊，现在很多诊所都能做这个检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眼神里带上一丝探究：“栖仔，你……是不是有在意哪个alpha的信息素了？”
说完，他立刻想到了那个檀木味的傅珏。
沈栖避开他的目光，看着路边嬉戏的鸽子，语气尽量平淡：“就是有点好奇，分化以后，好像对信息素敏感了很多，有时候会闻到一些……说不清的感觉。”
喻安放下帽子，凑近他，表情认真起来：“好奇是正常的，毕竟现在能感知到了嘛。”
沈栖点点头，没说话。
喻安挑眉：“怎么样？要不要去测测看？反正都出来了，那边就有一家社区诊所，应该能做简单的信息素匹配度筛查。”
沈栖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也好。”
他心里有个模糊的、不敢深想的念头，急需一个答案来确认或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