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季寒点了点头,又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沈溪的屁//股, 沈溪的脸忽然一下子就变得红了。
“哥, 你.......你变态, 你......怎么天天想着这个事情?”
沈溪捂着屁股, 一脸的羞愤, 整个脸都涨红的厉害, 季寒故意又逗着沈溪说道:“每次你不也挺舒服的吗?”
沈溪斜着眼狠狠的瞪了季寒一眼,一直到现在, 两个人都这样那样七八次了,沈溪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怎么就是下面那一个了。
季寒觉得沈溪就跟一只小猫似的,动不动就炸毛, 不过炸毛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所以季寒总是忍不住逗他玩。
季寒脱掉了外面的冲锋衣走进卫生间洗脸,季寒里面穿着一件轻薄的运动t恤,布料裹在身上,显露出明显的肌肉线条。
沈溪低下头又看了一下自己, 自己也有一些肌肉,和许川差不多,不过和季寒比起来,那就完全不够看了。
沈溪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打不过力气也不够,好歹在下面能够省点力,一样的舒服。
季寒洗完脸出来,看到沈溪站在卫生间门口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用手戳了戳沈溪的额头:“小溪,你在说什么?快去洗脸,洗了脸我们去吃饭。”
沈溪收回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赶紧去洗了脸,冷水浇在脸上,沈溪“啧”了一声,季寒伸手把开关往左调了一些。
山里的菜大多都是农家菜,用的也都是山里自己产的食材,季寒点好了菜,还特地嘱咐了一句所有的菜不要加葱。
沈溪不吃葱,所以季家的菜都不会放葱,以前季寒是吃葱的,不过回到季家之后,也变得不吃葱了。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沈溪又累又饿,风卷残云般吃了桌上的菜,季寒不得不让沈溪慢点吃,不然撑的难受,这里可不好买药。
两人吃饱喝足后回到房间,洗了澡,穿着睡衣躺在阳台上的摇椅上。
长时间待在城市里,被城市的霓虹灯所围绕,天上的星星在繁华的霓虹灯下也失去了光彩。
寂静的山上,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繁华,这里的夜空显得格外清澈与纯净,满天繁星如钻石般镶嵌在幽暗的天幕之上,闪烁着柔和而又坚定的光芒。它们或明或暗,或聚或散,编织成一幅幅令人叹为观止的星图。
两个人的躺椅挨在一起,沈溪的右脚搭在季寒的小腿上,沈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总觉得挨着季寒能让他感觉到很安心。
脚上的菩提红绳显得十分明显,沈溪急得季寒说,这是他以前的亲人送给他的。
季寒回来之后,很少提起他以前的事情,就连季文向和李云容,也不愿多提起,只说季寒以前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沈溪看着脚上的菩提红绳,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哥,你可以和我说一下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吗?”
沈溪说完这句话,又立刻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季寒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是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一样。
以前听人说,人去世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以前季寒不信这些话,现在季寒愿意去相信,至少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空气里都是沉默,沈溪以为季寒不愿意说的时候,季寒忽然开口说道:“我走丢之后,人贩子被警察追击,他们就把我随意扔在了河里。”
沈溪惊呼了一声,季寒走丢的时候可是冬天,一个四岁的小孩被扔到河里,会被活活冻死的。
季寒转过脸朝着沈溪笑了笑:“不过我运气好,被一个老爷爷救了,后来我就跟着他一起生活,和其他小孩一样,去上学读书,过着很平静的生活,后来一直读到了高二的时候,爷爷生病去世了,我就没有再读书了,自己在外面工作生活,再后来,就被爸妈找回来了。”
十七岁的年纪就一个人生活,沈溪不敢想象季寒会吃了多少苦,沈溪看着脚上的红绳问道:“哥,这个红绳,就是爷爷留给你的?”
季寒点了点头:“这是爷爷去寺庙里给我求得,用来保平安的。”
这个红绳这么贵重,是收养季寒的爷爷留给他的遗物,沈溪坐了起来想把脚上的红绳解开还给季寒。
季寒伸手拉着沈溪,把沈溪按在了躺椅上:“别动,快躺下,小溪,给你了就是你的,这个红绳给我带来了好运,让我找回了家人,也希望以后这个红绳能够保护你。”
沈溪捏了捏季寒的手,点了点头,一个劲往季寒的身边靠了靠。
季寒被沈溪挤的快掉下去了,季寒没有办法只好开口说道:“小溪,你别朝我这边挤了,我要掉下去了。”
沈溪有些尴尬地往旁边移了移,给季寒留了一个空间。
季寒说了自己的事情,也对沈溪以前的事情有些好奇:“小溪,你还记得你的亲生爸妈吗?”
沈溪垂下眼眸,有些低落的摇了摇头:“我那个时候才刚四岁,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寒伸手把沈溪搂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你看,我们现在过的也很幸福,他们虽然离开了,看到我们过的好,他们肯定也很放心。”
不大的摇椅上挤着两个人,季寒和沈溪互相依偎在一起,就像是抱团取暖的幼鸟一样,季寒看着天上的星星,轻轻的拍着沈溪的后背。
爷爷,你看见了吗?我现在有家人、有爱人、有朋友了。
爷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爷爷,我有听你的话,我又回到了学校,有在好好读书,我会去读大学,会有很幸福的人生。
爷爷,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季寒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把头偏到一边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回过头一看,沈溪靠在季寒怀里已经睡熟了。
季寒低下头亲了一下沈溪的头顶,抱着沈溪回到了床上,不大的床上两个人挤在一起,外面山风呼啸,成为了最好的白噪音,季寒抱着沈溪,也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沈溪一起来,就感觉到手脚酸痛,沈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寒:“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身上怎么这么疼?”
季寒没好气的收拾衣服,若是前面几天,沈溪这样说他没有问题,可是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有做,本来打算“干湿分离”的床也没有用上,就很单纯的睡了个觉。
“小溪,我什么都没有做,不信你看看你的身体。”
沈溪扯开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上面都是前面几天留下的痕迹,没有新的痕迹,而且自己屁股也不疼,疼的只是双腿。
沈溪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体力也太差了吧,走了大半天山路浑身就疼的这么厉害,看来回去还是要好好好好锻炼。
沈溪还坐在床上发呆,季寒拿着换洗的衣服扔在了沈溪的头上:“快点换衣服,都十点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就下山。”
沈溪浑身疼的厉害,就跟被揍了一顿一样,慢悠悠的换了衣服,一下床更是疼的厉害,每走一步都疼。
下山的时候,沈溪一只手扶着登山杖,一只手扶着季寒,就跟七八十岁的大爷一样,不,应该说是比七八十岁的大爷还弱,别人大爷精神矍铄的上山,走路一点都不喘,哪里像沈溪。
沈溪再次决定下山之后就要开启锻炼的计划,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开始锻炼。
沈溪走了一个多小时,双腿抖得跟面条一样,最后季寒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直接把包递给沈溪,背着沈溪下了山。
季寒的后背很宽阔,走路也很稳,沈溪趴在季寒的背上安心的短暂的当个“废物”。
走在路上有些无聊,沈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季寒说这话:“哥,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啊?爬个山就不行了,你看你,浑身都是肌肉,背着我都能走这么远。”
沈溪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戳着季寒的肩膀,硬邦邦的,声音里都是羡慕。
季寒颠了颠背上的沈溪,把沈溪背的更紧了一些:“小溪,你不能这样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的和不擅长的,就像是喜欢话剧,你在话剧舞台上的时候也闪闪发光一样。”
季寒的话极大的安慰到了沈溪,沈溪立刻又振奋了精神,两只脚不停的晃着:“对,我也有优点,哥,我们学校每年圣诞的时候都会举办圣诞晚会,我们话剧社团也会出节目,到时候你要来给我加油。”
“好啊,我来给我们小溪加油。”
下了山后,季寒开车带着沈溪回家,不同于来时的兴奋,沈溪一上车就睡了过去。
季寒在车库停好车后,直接抱着沈溪进了屋子,在客厅碰到了季文向和李云容。
季寒放低了声音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爸,妈,小溪累的睡着了,我就直接抱他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