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灵魂转移?那么灵魂被转移掉的那个人又会如何?这是在玩弄人的生命!
  香奈惠的声音颤抖:“他是想杀死幸来,让他的母亲复活?”
  麻仓叶本想解释,最终还是放弃了。就结论来说并没有错,实际就是这样。
  “抱歉,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成为通灵王之后,他对生与死的感觉更加淡薄了,在他看来恐怕只要灵魂存在,就不等同死亡。他只是想让曾经最爱他也最理解他的人回到自己的身边,但,这是不可以的,他无权夺走一个人的人生来满足自己愿望。”
  愈史郎打断他的感伤:“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该怎么办?你说不能移动,又说无法破解法术。总不能这样干等着法术发动吧?”
  麻仓叶观察了下周围,视线落在那些蜡烛上:“法术应该已经发动了,所以才不能移动。那些蜡烛也是阵法的一部分,若是阵法破坏里面的人也会死。在蜡烛同时燃尽之时,法术则会完成。”
  这下子愈史郎跟香奈惠都不敢动作了,他们明白这意味着如果因为他们随意行动,不小心熄灭哪根蜡烛,人也会死。
  麻仓叶的表情冷下来:“他是故意的,如果想的话,哥哥完全可以将阵法改良成更安全的运转方式。他已经想到我可能会制止他,所以选择这种一旦制止就会出问题的阵法。”
  香奈惠想到了:“如果阵法里的人自己醒来了呢?他既然让幸来昏迷,就是这个法术必须要她睡着才能成功。你曾经说过,从外部施展的法术对幸来无效!”
  一经提醒,麻仓叶想到了:“你说的没错!从外部施展的法术无效,所以这个法术的某一个部分一定是直接的接入了她的灵魂之中。如果能切断连接,将她唤醒,那么她的躯体就会抵御住法术的反弹。”
  麻仓叶仔细打量,最终伸手触及到福泽幸来所戴的巨大耳环吊坠。
  “原来如此,我之前就一直奇怪,哥哥为什么总将这个随身携带,虽然看起来挺适合他的但也太非主流了。这是一个法具,平常储藏了麻仓叶王以及麻仓好的灵力,就是为了现在利用它做媒介发动术式。”
  愈史郎问:“那就把它取下来?”
  麻仓叶道:“术式已经发动,我们不能强制截断,只能入侵。我试着对它使用通灵术,在此期间我的精神会介入其中,劳烦你们帮忙看着一下我的躯体。”
  说完,手摸耳环的麻仓叶就瘫软倒下,香奈惠一把将他扶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能趴在棺旁同时手可以触及到耳环。
  愈史郎点头:“我也研究一下外面的法术,就算跟我的血鬼术不同,术法的排列一般都是固定的,如果能解读出来或许能帮上叶的忙。”
  香奈惠点点头,她则小心观察那些在附近徘徊,看守这里的灵,想着如果法术被破坏之后,恐怕会引起它们的激烈攻击。
  面对幽灵,要怎么打?用呼吸法有效吗?
  啊,早知道潜入之前先试验一下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福泽幸来,一个前儿子跟现男友都是反派的女人。
  幸来: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珑琼:呃,人太好,吸引bt?
  第62章 我爸是谁?
  “哎,好远,什么时候才能到奥州呢?”
  戴着草帽辛苦前行的少女已经感到疲惫,不是生理上,而是心理上。这就是所谓的欲速而不达,可惜她没有钱雇佣车辆只能靠脚力行走。
  “没办法,为了看小苍大人的演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少女感慨,两只眼睛已经开始放出灼热的光芒,像熊熊燃烧的火苗散发着热情与希望。
  是的,她是一个追星族。
  哪怕在古代这个词并不流行,还是有疯狂的男男女女如她一般,为了偶像背井离乡,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了。
  “这样少女的表现可一点都不是你的风格,大姐头。”漂浮在她旁边半透明的身影吐槽着,“你的偶像不应该是横纲力士之类的吗?”
  少女当场翻脸:“那怎么能一样,力士是力士,音乐是音乐,没有看过小苍大人跳舞的你,才能无所谓的说出这种轻飘飘的话。男人的美和女人的美是不一样的,怎么可以去对比两种不同类型的美?”
  幽灵嘀咕了一句在我看来都很无聊,就被对方冷眼一瞪,不敢再吭声。
  “再说了,为什么非要我陪你一起去啊大姐头?我对那些又不感兴趣。”
  少女理直气壮:“你难道要让我一个柔弱女子独自行走这么远吗?多危险!”
  幽灵:“被你一洗脑我都快认不出柔弱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了。再说你就算带着我别人又看不见,意义何在啊!”
  少女随手从路旁的枝头拽下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吹起来,哨声形成欢快的音调,让人听了心情都愉快起来。
  本来抱怨的幽灵,神情也安详了许多,大约幽灵本身就是一种怨念与沉重的弥留,让人心情快乐的事也能让他们沉重下坠的灵体感到轻松上扬。其实他多半不讨厌音乐,只是在闹别扭罢了。在他心目之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姐头有如此少女追星族的一面,让他有点接受不良。
  就在此时,悠扬的笛声从不远处传来,竟是合着哨声而响。笛声一开始还带点感伤春秋般的幽怨之情,但很快就被哨声所感染,变得更为流畅自然,如山涧溪水般悦耳舒心,洋溢着生命力。
  幽灵看向另一个方向,那是与这条路近乎平行,隔了一层山林的另一条路。树木遮挡之下看不到那边的情形,但想必是那条路之上的旅人听到这边的哨声,才吹笛合奏。
  一曲终了,笛声与哨声停下,少女有些意犹未尽,却没有停留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幽灵惊讶:“哎?不过去看看那个人是谁吗?说不定可以一起结伴行走哦?”
  少女摇头:“你觉得,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会弄得到笛子,有兴致将它练习到如此境地吗?”
  那是不可能的。平民生活都很艰难了,没有这种闲情雅致。哪怕有,就凭刚才听到的那段音乐,此人的技艺也足够被贵族赏识聘为乐师。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踏上行程,绝不会独自行走,多半是车马乃至更多人同行。这种情况下一个独自旅行的少女过去与之相认,有些巴结权势的意味在里面,反倒让纯净的音乐蒙上了阴郁。她不喜欢这样,就当是一场偶然的萍水相逢就好。
  幽灵煞有介事的点头:“那倒也是,如果是有权势的贵族,大姐头你打断人的鼻子恐怕不会轻松了事了。”
  少女红了脸:“你又拿这个说事!我都说过不是有意的,谁想到那个登徒子那么迟钝,连躲都没躲开,笨蛋一个!”
  幽灵调侃:“问题你用的是拳头啊,大姐头,拳头一点都没女人味。”
  少女犹豫:“真的,那么没有女人味吗?”
  幽灵点头:“真的,我挺同情他的。你当时那一拳,如果打脸上,那就是掉几颗牙。力道放在那里,作为普通商人儿子的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少女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做的真的不太对。就在此时幽灵看向树林的另一侧,瞪大眼提醒。
  “大姐头,大姐头,那边好像出事了!”
  少女看过去,大吃一惊,果然从树林那端竟然有貌似刚死的亡灵漂过来,似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还在四处呼救,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遗留在身后了。
  “过去看看!”
  少女知道或许这有些自不量力,但既知有人遇到危险,怎能束手旁观,尤其对方还是刚才与自己以音乐相交的友人。
  很快他们看到了,那是一支商队,貌似遭遇了强盗。不过商队还有反抗之力,其中的主力军是两人,一名人高马大拿着长柄薙刀的武僧,还有一名穿着白色狩衣,身姿轻盈若舞,挥舞刀身若轻若无物一般穿梭强盗之间的少年,他面对如此以少对多的严峻形势依然沉稳应对,挥手之间数人已身首分离。
  少女惊讶,不由为这残酷又美丽的情景愣住。但很快她回过神,之前所见那嚎哭呼救的幽灵原来并非商人,而是盗贼。再看其他的盗贼,也都穿着像是农人。
  跟随少女的幽灵已经在询问另一个被砍倒的幽灵了。
  “你们在搞什么,自杀吗?看到这般华丽穿着跟阵容之人,还不知道是硬茬,还敢上去挑衅?”
  新死的幽灵难过:“我、我们不知道。蝗灾过后我们果腹都困难,当有人告诉我们有商队带着粮食路过,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呜呜呜,我的女儿该怎么办,我的老婆跟女儿,呜呜呜……”
  少女一惊,果断冲激战中的双方喊道:“别打了!是别人的阴谋!他们都是蝗灾之中饥荒的百姓,不是什么恶匪,他们被想对付你们的人骗了!!”
  武僧一惊,砍向敌人首级的一招改变姿势,转动刀身用长柄那一端戳过去,一击便让对手失去了攻击力。他扭头看向穿着白色狩衣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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