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跟着你的两个蜘蛛要我帮忙吗?”
  “这是什么对我的温柔?”
  “你就跟我女儿似的,没必要太过分地对你。”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你,手上动作没有停下,你几乎窒息,而他的手指摁得你眼花,甜蜜的负担不过如此了,你的腿都快抽筋了,呼吸时眼花缭乱,但你还是推开他的下颚,被胡茬弄得刺疼,你不喜欢:“别占我便宜,小心我哄你儿子管我叫小妈。”
  “你们各论各的?”
  “各论各的。”
  你被迫喊了他很多声daddy。
  男人,呵,一模一样。当然你没让他帮忙,帮什么忙,这是你自愿的。结束之后金来去如风的走了,拍拍屁股就走人,拍的还是你的,他急匆匆的来急匆匆地走,不过塞给你两块价值连城的宝石,你看了半天也觉得和玻璃没区别,不过收下了。
  飞坦和侠客已经泡了半天,回房间就看到你很滋润地在睡觉。
  “杀了?”飞坦眼神示意。
  侠客举手投降表示拒绝,打字表达:“我可不想被她用正当理由杀掉。”
  嘁。飞坦放弃了。
  不过庆幸吧,起码你杀他们还需要正当理由呢,给你一个对剧情人物出手的借口,睡着了都能笑醒吧,你还需要借口呢!他们倒是不怕你其他事情,只是库洛洛说了,你这种实力的能杀一次,第二次就更困难了,尤其是你认真等死的时候,就证明死亡带给你的利益不能比活着大是不可能的。
  重生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而死了一次之后你真的想报复的话,光是车轮战就够飞坦他们喝一壶了。
  你在热浪里醒来。前面是飞坦,后面是侠客,一个喜欢支配,一个喜欢侵入,你没半点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懒懒看了一眼时间,挑起眉头,喑哑着嗓音问他们半夜三更不睡觉来睡。。你是什么意思?
  侠客咬住你的脖颈,你感受到他的存在,歪头摸了摸他的发顶,前面的飞坦不甘寂寞,让你差点断气,一前一后两面包夹芝士,芝士软乎乎的融化了,流淌了一地。你眯着眼睛看窗户外面的月亮,好大,好圆,好像一块饼,你身上一块好皮都没剩下,只有潮水涌动,不停不休。
  “夜袭,怎么样,喜欢吗?”
  侠客笑眯眯说着,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懒洋洋地说饿了。你是真的饿了,这一天还没怎么吃东西呢,尽吃他们了。
  “嗯——还不赖,等下去吃烧烤吗?”
  生理方面的需求得到了满足,你非常愉悦。
  半夜三更出现在烧烤摊上,你裹得严严实实,抱怨侠客他们在你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让你不得不穿多一件遮挡起来,飞坦觉得无所谓,你竟然会觉得害羞吗?而后他们才突然意识到,哪怕你这么放得开,你穿的衣服都十分的保守,看起来和从前依旧差不了多远,最多裙摆那多了一点开叉的设计,看起来像浪花一般,还有交叉的绳结,但是总体而言你的露肤度不足百分之三十。
  尤其是你买的泳衣,被飞坦吐槽是国中生才会穿的那种,你对他说,如果不满意你也可以买个三点式,不过是谁穿就不一定了。
  飞坦差点跟你打起来,侠客没有劝架,他怕最后穿的是自己。
  你吃的还是很多,不停的往嘴里塞,满足自己空空如也的胃腔,旁边的签子堆积如山,旁人目瞪口呆,而你毫不在意,甚至又吃下去一碗蛋炒饭,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碗筷。
  你太饿了。
  消化念力就会让你特别饥饿,你必须满足自己的需求,两种都是。饿肚子太难受,胃腔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太长时间会忘记饥饿,可是超过那段时间又会开始胃绞痛。你以前试过喝水止饿,可喝多了是会吐的,吐出来的水流进下水道里,就像你的肠胃也是这么一回事。
  你总是忍不住吃多一点,再多一点,因为下一次吃饭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生活太美好了,除了没饭吃,后来你又能吃饱饭了,那个时候你脱离了堂姐的家庭,站在自己阔别已久的小家面前,你在笑,自由的味道真的很棒。
  你望着那轮月亮,心中平静。
  这个世界,你开始有点喜欢了,哪怕没有任何的归属感,也让你觉得更加自由了。
  你会更快乐地玩耍下去。
  直到永远。
  第28章 总是如此
  十天九夜温泉山庄,你和两只蜘蛛厮混。
  你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无事可做才能陪你玩这种颓废人生的游戏,侠客解答了你,本来他们旅团分开就是各找各的兴趣爱好活着,哪里有人会一直有事做呢?
  你不置可否,不过十天期限,你相信侠客能把库洛洛想知道的送回去,他想要聊天你就陪他聊,他是迂回也好,直接问也行,反正你会陪他说很多话。飞坦懒得听,侠客脑子要炸了,他问你能不能别三句话里只有一句里的几个字是真的,你无辜地问他,难不成你听不出来真的假的?
  他悲哀倒地,而你笑得有点荡漾。
  你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也根本没有自己也很无情的感觉。
  不过是一个你骗我我骗你的旅行罢了。
  很可怕呢,你对他们的行为逻辑太了解,所以就觉得好像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你不是素食主义,所以对鸡鸭鱼没有什么感觉,要是有人在你面前杀一千条鱼,你也会觉得没有任何问题,虽然你现在还不太能把人类当成鱼就是了。
  让他们跟你出来玩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意义。
  你喜欢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就像是随手写下一句话,被揣测,被解读,你却只是随心一写。
  你又花了五个多月的时间去旅行,期间生了个黑发的孩子,直接打包送去了流星街,库洛洛能不能做奶爸,不重要,孩子能不能活下来,也不重要。
  你对他们本就一视同仁的不在乎。
  你回到揍敌客家的时候是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推开黄泉之门,你和三毛打了个照面,它乖顺伏低着头颅,对你虔诚而尊重,胃部里,你的肢体消化了两次,它的血肉里流通着你的基因,你模糊地听见它的心声:“……喜欢……”
  你笑容满面,裙摆掠过脚踝,它一动不动,仿佛定格在原地。
  你的孩子站在道路前方,他从三千米外感知到你的归来,明明只分隔了几个月,他却已经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孩童模样。真可怜,他的寿命就只有那么一点,本就做不了人类,却又因为人类而诞生,他的黑发里稍微混杂了一点白色,你想,若他更完美一些,那他的年寿必然会更长久。
  “妈妈。”
  他呼唤你,又停顿了片刻,倾慕的眼神凝固在你身上。
  “王……”
  是母亲,也是王,孕育自你的子宫,经由你挑选的基因,分离自你身体的血肉,他从灵魂根源就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千百万次狂热。
  短暂的几个月就是你能给他的全部,他将从生到死为你服务。
  “请您拥抱我……”
  “特鲁托,不要对我撒娇。”
  你弯下腰,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面颊,他有一双酷似你的眼睛,面容略微有些像幼年期的席巴,但你的基因和席巴的基因博弈成平局,他身上混有不同的感受。你听见他急促的呼吸,震耳欲聋的心跳,他乖顺低头仿佛要在你面前拿出最好的态度来,你抬头,看见不远处站在树后的柯特,于是你微笑,对他伸出了手。
  席巴来时你正捧着一本故事书,轻声念诵揍敌客式童话,柯特安静坐在一旁,双膝并拢正坐着,他用一双猫似的眼睛盯着你,认真揣摩着你的意思,而特鲁托趴在你的膝盖上,他的眼里只有你。
  “我听见基裘的声音了。”你放下了童话书,将视线转移到席巴身上,阳光倾斜,透过落地窗落在你的身上,你看起来温和,柔软,又普通,
  因为你的表情变得比以前更安定,想来你又懂了什么,感悟了什么,理解了什么。
  作为人类,你不合格,因为你没经历过上流社会,没做过强者,没在上面的天空待着才以为蝼蚁一样碌碌无为的人生才是正常,人各有志,这个退一步也可以不提,只是上去过的人,再难下来。作为魔兽,你不合格,你没有正儿八经的在野外生活过,去捕猎,去吃掉人类,去拼命地活下来,但是你作为人类曾经拼命为了活着而思考,互相补充。
  席巴记起来你在他怀里,长发散乱,呼吸微弱,可你对他说,其实你还在幼年期,你的思维还需要进步,你还是一个拥有很长时间的人。
  柔若无骨的身躯附带着吸引力,哪怕不再使用魅惑,你也足够引起大部分人的兴趣爱好。
  柔软的,丰腴的,纯真又妩媚的,慵懒的,游刃有余的。
  “她不太希望你触碰家里的孩子。”
  席巴坦诚至极。
  伊尔迷没有受你引诱,因为他另有他人,这一点已经足够席巴想很多了,你和他说过,你的妹妹是一个只会打标签不会引诱的人,如果伊尔迷认真那是伊尔迷自己拥有了多余的情感,他不置可否,毕竟你也没有说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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