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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你那师弟见天儿跟你屁股后头,网上还一堆管你叫老公的,你这两天接电话都背着我,你问我,我问谁啊。”
  宋岑如:“那是......”
  “是什么,”霍北抓住他的腕子,另一只手悄么声往人腰后攀,“说分手的是你又不是我。”
  “下礼拜六什么日子你知道么?你还记得么?你在这种时候跟我说分手,你真是......”
  说着,眼角更红了,喉结发着颤的往下咽。
  “欸、别哭么,我记着呢,给你买礼物了!”宋岑如心抖手也抖,轻声凑上去哄人,“没说分手,我那是发错消息,要回是‘粉丝’不是‘分手’,我打错字了......”
  霍北一脸不相信的别过头,实际满肚子坏水儿汩汩往外冒。
  “没骗你,”宋岑如给他掰回来,“你看着我。”
  “看你干什么,”霍北道,“看你背着我接别人电话么。”
  “那人谁啊?哪儿的啊?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又从哪儿蹿出来一个‘顾漾’。”
  “礼物啊,你听见不就没惊喜了,那是宝马销售顾问,”宋岑如轻声说,“我给你买了辆摩托。”
  “......”霍北一顿。
  “也没有‘顾漾’,”宋岑如继续说,“我又不是明星,还能谁见着就往上凑。”
  “得了吧你。”
  霍北摆着冷脸,却抓着宋岑如的胳膊一扽,转身从后背把人抱住,一只手就钳住他两只腕子。接着,从兜里掏手机,调出榜单页面搁在他眼前刷。宋岑如那照片下面,就是一长串不见底的大胆发言。
  这缸醋沤了几天,终于是水漫金山寺,酿发了,泡炸了,淹得浴室酸气儿熏天。
  霍北把少爷箍在怀里,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用下巴抵住他耳朵,偏要人看:宋岑如,你自个儿瞅瞅呢,盖几层了啊?都够凑一栋中信大厦了!
  宋岑如看着他,声音软不叽儿的,“怪我么?别人放的照片,而且前两天还没这么高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上去了......”
  某人贼喊捉贼,绷着脸也不说话,低头埋在宋岑如颈间。
  “你别难过么霍北,他们跟我又没关系。”
  宋岑如小声哄着,注意力全在霍北的情绪上,根本就没察觉对方的手在往衣服里钻。
  “你跟谁有关系?”霍北问。
  “你。”
  “是么?我们什么关系?” 霍北轻哑道,“底下留评论的这些人......”
  他说着,手掌开始在胸前摩挲,感觉到宋岑如轻轻抖了一下。
  而后,他又贴着少爷的脸,唇瓣擦过鬓边,像厮磨,很轻声地问:“这些人知道他们的好学长私底下什么样儿么?”
  “你的师弟,知道你在床上叫我什么吗?”霍北贴住耳朵,“他知道么?”
  目光里,宋岑如仰着脖子呼吸渐乱,喉结暴露在白炽灯下,露出很好看的线条……
  “叫我。”他说。
  “......霍北。”
  “再叫。”
  “哥......小北哥哥。”
  “你可不止一个哥哥,”霍北吻住他的耳垂,舌尖轻挑,“再叫。”
  “……”宋岑如气息倏然收紧,喘颤着,“老公......”
  霍北得了逞,唇边勾出弧度,“乖。”
  大概就是这声很轻,轻到几乎只有气流的笑暴露了破绽,宋岑如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人在诈他!
  “你......装的?”他咽了下,浑身都发着烫,“你早知道我发错消息是不是?”
  霍北伏在他肩头笑,眼底哪有半分醉意,比白日的太阳还要清明。
  宋岑如伸手就往他胳膊抽,“啪”地一下,回荡在浴室里响亮极了,霍北顺势又亲了亲他的掌心,挨得心甘情愿。
  他诚心道:“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吃醋是真吃醋,伤心也是真伤心,但霍北是谁啊,能探消息能演卧底,这脑子活泛起来跟寻常人的思路就不一样。他想着下礼拜的纪念日,又笃定宋岑如绝不是随便的人,再联系他俩聊的上下文,在车上那会儿就琢磨出来了。
  可一巴掌能换一声老公,血赚。
  宋岑如瞪着他,眼角的红还没褪下去,看得霍北胸口发烫,他道:“我错了宝儿,那会儿是真害怕着呢,”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但你怎么没接电话啊?”
  “你猜猜呢,”宋岑如转过身,摸着他的脸,“你猜我是不想接,还是没法接?猜我跟谁在一起,又待了多久?”
  霍北一怔。
  宋岑如掐住他的下颌,趁人愣神这一会儿,迅速退出浴室,把门一带,“自己琢磨吧你,狗东西!”
  【作者有话说】
  两首歌出处:
  一首是邓典的《伤心剖半》(原曲来自越南歌手《c?t ??i n?i s?u》歌手:t?ng duy t?n/drum 7)
  一首是草蜢的《半点心》
  第86章 番外·手写信
  那天晚上,霍北从浴室追到客厅,被宋岑如关在书房外,结结实实又吃一回少爷送的闭门羹。元宝扑楞楞飞过来,看笑话似的瞧他爹。
  唉,这个家嘛,三不五时就“打”一架,然后过不了多久俩人就得黏糊到一块儿,它都习惯了。
  他俩本来也挺难吵起来,一边生气总有另一个很快就老实认错,也就是看起来时常拌嘴抽风的,实际心里特清楚:
  这世界上没有比对方更重要的事。
  所以,再大的矛盾也只够折腾到睡觉前,睡前不管谁先示弱,一定会被接着,然后互相检讨再安慰。
  霍北洗澡搓掉那一身酒精味儿,香了乎的出来,往床上一跪,搂着少爷就开始起腻。
  前因后果都聊明白了,万幸电梯没出事,那陈师弟也还算是个敞亮人。至于那榜单,看得霍北眼红吃醋是真,但宋岑如招人喜欢,那不也挺正常的么?
  他就是占有欲作祟再加上满心坏水儿,就想听少爷跟他腻歪。再说了,宋岑如就是他霍北心里唯一且最珍贵的宝贝,没谁能沾能碰的。
  就是宋岑如给准备的礼物没了惊喜,眼梢耷拉着,藏着挫败感。
  霍北就说,怎么没惊喜了,刚我差点儿都没绷住你没发现么?谁家能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再多半秒就得笑出来。
  宋岑如瞥眼审视,真的假的?
  甭管真假,宋岑如就是送一根儿草,他霍北都能当传家宝供着。
  俩人折腾到快凌晨,霍北起来做了顿宵夜,就煮少爷想吃的粉丝,给人哪哪儿都喂的挺饱。
  隔天他们又一起去提车,霍北总算见着evan了,是个一米九的壮汉,膘肥体圆蓄小胡,笑起来还有酒窝。
  啧,也不怪他误会么,那人真是管谁都叫亲爱的。
  周末一过,再上几天班就是去露营的日子。
  大杂院小团体各自成组分头出发,这露营地在京郊另一头,比之前举办音乐节那个还要大不少。
  秋季的树林皆是一片金黄色,中间夹着火蝴蝶似的红,风一吹,簌簌飞旋下来,铺成斑斓的河。这日天气好,他们下午到的营地,阳光仍融融地笼着,不算特别冷,到晚上才会降温。
  好在这地方设施齐全,那帐篷都是独立的,带床垫,有桌子,配备投影仪和小沙发,真是应有尽有。
  除了烧烤架、瓦斯炉什么的,还有那种老式烧火盆,就是做的漂亮些,营地附近连卫生间也有,要想洗澡,直接去营地中心刷个卡就行。
  李东东跟大福下了车,好一顿感叹,拿着手机就开始各处拍,再把帐篷分一分。
  一共六个人,加一只鸟。
  虎子跟郑瑶,李东东和大福,剩下的毋庸置疑住一起,但李东东摽着元宝不放,就想跟小鸡亲近亲近,说想体会一番被鹦鹉叫早的快乐。
  虎子支起烧烤摊,担当起主厨的任务,除了超市买的,还有从店里拿过来的食材。虎子的手艺跟了他爸,绝对地道的山城风味,辣椒粉都是从老家邮过来的。这队伍里不吃辣,不沾葱姜蒜的只有少爷,但他那份儿就不用主厨操心了,霍北一人包办。
  几个人就着夕阳吃的晚饭,薄暮洒在林间,落在黄透的叶子上,也把玻璃杯里的汽水儿照的金黄。
  宋岑如靠着椅背,飞机留下的一线白云从瞳膜上划过,还有飘零纷飞的落叶。他忽然就想起少年时代的那天,他隔着不算干净的玻璃窗,瞥见一场美好到足以刻进心底的雪。
  “想什么呢。”霍北捏了捏他手心。
  宋岑如转过头,虹膜在落日下像一朵绽放的花,“想你了。”
  两人的手就在桌下底下,悄悄缠着,抚摸对方的指缘。
  霍北抿了抿嘴,耳廓微微泛起红色,面上倒是风平浪静,“我不是在么。”
  “在就不能想吗。”宋岑如小声说。
  霍北看着他。
  炉上架着的棉花糖被烤出琥珀色,软绵绵滴落下去,焦香弥散,连呼吸都是甜的。
  “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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