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怎么知道凉皮怎么做?”谢隐好奇。
“留学的时候,看网上吃播吃凉皮,馋的不行,就自己学着做。”路危行解释,“下次做给你吃。”
“好。”
这一瞬,游旭尧带来的不爽统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
这餐吃的颇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怪异:一边是路危行带着谢隐吃得热闹非凡,另一边是游旭尧一个人无聊安静的喝茶。
吃完饭,路危行连寒暄都懒得寒暄了,开门见山,语气干脆利落,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游先生,感谢你今晚的款待,不过,咱们这就好聚好散,一拍两散,以后就不用再见了。”
游旭尧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直接,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为什么?”他眼神灼灼地盯着路危行,“我觉得我们聊得还算愉快。”
“我们不合适。”路危行言简意赅。
“哪里不合适?”游旭尧追问,带着alpha特有的自信和执着。
路危行无比坦然地说:“位置冲突。”
这话一说,旁边喝茶的谢隐差点一口茶喷出去。
“冲突?”游旭尧显然没理解,“什么意思?”
路危行耸耸肩,表情坦荡得如同在讨论天气:“做的时候,你愿意在下面吗?”
游旭尧足足愣了几秒,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带着一种本能的骄傲和难以置信,语气决绝:“我是alpha,alpha天生就在主导位,哪有在下面的道理?”
这话一说,旁边的谢隐被茶水呛到了。
“那就没办法了。”路危行摊开手,一脸遗憾,语气却毫无回旋的余地,“我只在上面。”
“路先生,”游旭尧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像是想笑又觉得郁闷,“就算是为了拒绝我,你也不必编造如此,离谱的理由吧?”
他显然认为这是路危行情急之下的蹩脚借口。
“真不是糊弄你。”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谢隐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他走上前,站在路危行身边,脸上全是真诚,“他确实……”他故意用一种了如指掌的语气,“只,在,上,面。”
游旭尧的终于给了谢隐一个正式的直视,眼神中满是被打断的不悦:“恕我眼拙,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下面那个啊。”谢隐灿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第106章 咬我
“噗——”这次, 轮到路危行别过头去,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显然是憋笑憋到了极限, 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怪声。
游旭尧那完美的表情管理终于出现了一丝破绽,他的视线在路危行和谢隐之间来回扫视, 震惊,困惑, 还有一丝被戏弄的愠怒交织在一起。
沉默了几秒,他调整好了心态, 脸上重新挂上那种精英式的, 极具掌控感的假笑, 对着路危行说:“我知道,你可能对这种家族安排的相亲有些的排斥,想用这种方式给我一个下马威……”
路危行没接话, 只是一脸“我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游旭尧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坦白说,最初我也只是出于家族责任和礼貌, 来见个面,吃顿饭。但是……”他的表情变得油腻且充满侵略性, “你比我想象中有趣得多。路危行, 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你了。”
谢隐心想:又来大alpha主义那套“omega!你的抗拒引起了我的注意!”
土不土啊?
“可我不喜欢你。”路危行回答得干脆利落,连个顿号都没。
游旭尧仿佛没听见这句明确的拒绝,他微微颔首, 展现出一种上位者的宽容:“你之前的关系,”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谢隐,“我不管, 也不介意,你甚至可以继续维持。但我希望,你能以结婚为前提,跟我正式交往。”
谢隐震惊了:这个alpha的自负,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他的想象。
游旭尧向前一步,凑近路危行,声音压低:“至于位置问题……如果你坚持要在上面,”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随即用一种类似施舍的口吻说,“我也可以,尝试学习迎合你的癖好。”
路危行看着眼前这位英俊多金,自信爆棚,甚至愿意为他“屈尊降贵”改变位置的alpha,心里弹幕奔涌不断,但只有俩个字:
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游旭尧似乎很满意自己这番“为爱让步”的表演,他再次展现出完美的绅士风度,微微欠身:“期待你的答复,再会。”
说完,他不再给路危行反驳的机会,转身走出了包厢。
谢隐看着游旭尧的背影问:“他刚才说的‘你之前的关系他不管,甚至可以继续维持’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路危行嗤笑一声:“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对外维持表面的体面,私下里各自精彩,高兴了一起上个床,生个孩子。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开放式关系。”
“这么直白且不加掩饰吗?装都不装一下?”谢隐惊了。
“那个圈子向来如此。”路危行耸耸肩。
谢隐侧头问:“那你能接受吗?开放式关系?”
“不能,我很小气,小气到……别说各玩各的,多看别人一眼,我都受不了。”路危行直勾勾盯着谢隐,眼底全是火星子。
“你是在说我吗?”谢隐一把勾住路危行的脖子,手指轻轻拨弄他的头发。
“你猜。”路危行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
“那如果我有别人,你会怎么样?”谢隐轻笑着,手落到了路危行的侧颈上,划过他的阻隔贴。
憋了两个多月,现在谢隐看他一眼,他都能燃起来,更别说这么直白的撩拨了。
“那我就……”路危行把谢隐按在门上亲了起来,“惩罚你……”,亲的位置越来越靠下。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几乎要擦枪走火的时刻,“笃笃笃!”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响在耳边。
吓得俩人一个激灵。
“先生?先生?里面还有人吗?需要帮忙吗?”来收拾包厢的服务员发现门推不开,对着里面大声询问。
“没吃完呢,你过半个小时再来收拾。”谢隐压制着声音,故作平稳,其实早已经被弄的七荤八素了。
“哦,好的,打扰了。请慢用。”服务员狐疑地又看了一眼那门,才转身离开。
“憋太久了,半个小时不够。”跪在地上的路危行,抬起头看了一眼谢隐,“不然,去车里吧?”
“不行,等不了了。”谢隐拉着路危行进了包厢的洗手间。
憋坏了的,可不止路危行一个,还有谢隐,之前一直半推半就含羞带臊的谢隐,此时看上去比路危行更加急色。
路危行被他这从未有过的态度弄得一愣,热情被彻底点燃,他抓紧谢隐的手,大步流星地跟上。
“咬我。”谢隐迷乱起来。
对,他就是喜欢这样,他认了。
即便自己的癖好暴露在路危行面前,谢隐也无所谓了,因为这不可名状的巨大快乐让他忘乎所以,也因为对方是路危行。
“你身体,可以吗?”刚准备进攻的路危行,戛然而止。
为了不越雷池半步,洗了两个多月冷水澡的路危行,感觉自己要自行溢出了,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怎么说也是个alpha,你真拿我当娇花啊?”谢隐低低笑了起来,紧接着,用路危行难以抗拒的方式,撩拨着他。
路危行先是一愣,一口咬了下去。
……
在饭店包厢洗手台上激战一轮后,他们直接在楼上酒店开了房间,搞了个天翻地覆。
这场酣畅淋漓的鏖战一直持续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在两人精疲力竭中渐渐平息,房间里被弄的一片狼藉。
睡到中午,谢隐才在浑身散架般的酸痛中找回一丝意识。
回包月酒店的路上,当谢隐再次提出要去看房搬家时,路危行直接方向盘一打,将他带回了他那套俩人初次“交锋”的豪华公寓楼下。
谢隐彻底懵了:“你不是被赶出来了吗?密码不是被换了吗?”
他记得路危行当时说得言之凿凿,连备用钥匙都被收回了。
路危行嘴角露出一抹狡黠又得意的笑容,拉着谢隐绕到公寓走廊侧面一个不起眼的设备间门口。
他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对着电箱的锁孔捣鼓了几下,“咔哒”一声轻响,电箱门应声而开。
有备而来啊!
他找到监控线路的接口,利落地一把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