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对着助理说：“你们都出去。”
  男生还想说什么，就被助理请出去了。
  剩下梁爷。
  痒。
  还是痒。
  第14章 花样（三）
  梁亦铭拿起手机，打过去，长长的”嘟——“声之后，才想起他正在参加综艺。
  他联系王总秘，打开传送过来的链接。
  视频开头，他看见夏桑的倒霉劲，忍不住笑了一下。
  接着，见到夏桑满头大汗地骑车到郊外，整个人喘得不行，还强撑着精神时，他压低眉眼，皱紧眉头。
  后来，夏桑带着小朋友回去，走走停停，弹幕里的话越来越难听，两波人在吵架。他肌肉紧绷，身上的线条化成一条条直线。
  梁亦铭暂停视频，打给梁亦泽。
  “喂，哥。”梁亦泽那边的声音有些吵杂。
  “你在哪？”
  “在外面玩呢。”
  “今天综艺开播第一天，你不盯着吗？”
  “前期工作都对好了，导演拍过很多综艺，我助理也跟着。”
  “一个明星骑车来回4小时接嘉宾，也没问题吗？”
  电话另外一头沉默了，梁亦铭再问，“是前期和明星确定了的剧本吗？”
  “…不是。”
  “那前期工作随机组合的概率，没有人评估吗？”
  梁亦铭低沉的声音刮过梁亦泽的耳朵，梁亦泽立马让人关了音响设备，放下酒杯，“哥，是因为夏桑吗？”
  “无论是谁，既然工作是你要求接的综艺，事你就应该办好。”梁亦铭，“这么不合适的安排，在2小时后，还没有人提出异议和改进方案，是他们的问题，还是你的原因。”
  “哥，我没针对夏桑。”梁亦泽试图解释。
  但梁亦铭听到这话，头痛欲裂，不愿多说，“立刻马上去工作现场盯项目。”
  对面电话一挂断。
  梁亦泽就把酒杯摔在地上。
  草，又是那个夏桑。
  梁亦铭继续播放视频，燃起一根香烟，等到视频快进播放完，已经过了12点。
  以往的情人发生什么都喜欢找他解决。
  他很厌烦这种事情。
  一个人
  夏桑以前也喜欢给他发信息，不同是他发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一只猫，一片云，都能找出话题来。
  他有时回，有时不回。
  夏桑还是乐之不疲。
  直到送礼那件事以后，除非必要夏桑很少给他发信息。
  他突然好奇是不是得到像夏奶奶那样大难临头，夏桑才会开口。
  好比，他曾对夏桑态度转变感到一丝不满，这种不满甚至有一段时间延续到了床上，尤其是皮肤饥渴症厉害的时候。
  他死死纠缠着夏桑，他痛恨、疼爱夏桑。
  他听着夏桑喊他：“梁爷，轻点，轻点。”
  他说：“你求我。”
  夏桑抓着他的臂弯，不说话，水润的双眼就看着他。
  他不服软。
  但有时候他又会服软迎合他。
  仿佛这段关系的线在夏桑手上。
  梁亦铭又点起一根烟。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
  夏桑头埋在枕头里，蜷缩着身子，在沉睡中听到了一些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翻了一个身，夏桑就感受到了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腿跟废了一样。
  夏桑坐起身来，叫唤起来，“嘶——嗷嗷嗷，痛”。
  他这是要变成变形金刚了，浑身上下一块一块的，感觉随时能重组。
  再睁开看到陌生的房间，想起来，他正在参加综艺。
  他连忙找星星，看见他正靠着墙脚蜷缩着身子，睡得香喷喷，心就放下了。
  他抬头看时间才7点，直播8点才开始，谁这么早起？
  想着，房间外“哐当”一声，夏桑赶紧看星星，低头见星星揉着眼睛醒了 ，小声叫他。
  “夏桑哥哥，想尿尿。”星星坐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圆球，背着身子往床脚挪想下来，夏桑连忙扶了一把。
  “别急，我带你去。”夏桑抱起星星，瞧着星星睡得红扑扑、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忍不住亲了一口。
  等解决完星星的个人问题，又给他刷牙洗脸，最后给他换好一件嫩黄色袖口白色的上衣，咖啡色的小裤。
  星星今年4岁，小小个，黝黑水亮的眼睛，卷翘的睫毛，粉嘟嘟的小嘴，手背在身后，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真是太可爱了。
  夏桑一下子被俘获了，一副溺宠家长的样子，“星星，想看什么呀？”
  星星不好意思地看着夏桑哥哥，摇摇头，“院长奶奶说，来节目要好好工作，不可以调皮。”
  “星星，知道什么是工作吗？”夏桑把星星抱在怀里。
  星星歪着脑袋，数手指，“自己做自己的事、吃饭要洗手、不可以挑食……还有听夏桑哥哥和其他叔叔的话。”
  数完，星星抬起头问，“星星说得对吗？”
  “对，这是院长奶奶和你说的吗？”
  “是的，院长奶奶说我是小孩子，小孩子做好这个工作就可以了。”
  夏桑好奇，“星星知道自己来工作吗？”
  星星举手，大声说道，“星星知道，阿姨给星星拍照片，很多人喜欢，叔叔就找星星工作，而且还有好多好多钱，可以给房子刷新油漆，画画，还有小秋千，还有鸡腿！”
  星星越说越高兴，软糯的小手在空中抓来抓去，“星星喜欢工作！”
  一通话把夏桑逗笑了。
  夏桑带星星开门出去，看到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刚刚的声响是有个工作人员的道具掉了。
  一楼作为主要活动区域多少会有点吵闹，夏桑见此还是把星星带回房里，免得工作人员不小心撞到星星。
  夏桑和星星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房间里的直播镜头“滴滴”两声，开始闪光，喇叭响起一段纯音乐。
  “各位实习爸爸和宝宝们，新的一天开始了！请各位实习爸爸和宝宝们下楼吃早餐！”
  今天周末，昨天跟直播大多数是粉丝，经过昨晚试播预热。
  开始陆续越来越多的人网友来蹲直播，迫不及待地发弹幕：
  1楼：没有什么比周末可以刷直播更快乐的一件事。
  2楼：快，让朕看看小燃子有没有照顾好我的柔柔公主。
  3楼：打工人周末来吸娃。
  4楼：上班了！爸爸们！上班了！
  广播重复三遍。
  整个小屋开始醒了。
  首先是霍燃和乐明治同时下楼，再萧林，最后一个到的是从鸿飞，也是全部人看起来最困的。
  他抱着的淘淘像小猴子一样扭来扭去，两眼灵光，“哥哥哥哥，走快点走快点。”
  从鸿飞累得想以头撞地，昨晚半夜不知道为什么淘淘醒了，醒了就算了，还把他叫起来陪他玩，他玩具又被没收了，一直干嚎要玩具，他忍着脾气哄了一晚。
  全员到齐后，主持人站在桌子上，除了早餐，还有一个抽签箱子。
  主持人微笑道，“在吃早餐前，请爸爸们来抽签进行第一次的采购人员，并且要带上相应的小宝贝一起出门哦。”
  几个实习爸爸上前抽签，这里面有人无所谓抽到自己，有人不希望，很显然，霍燃是最不希望的，他盯着抽奖箱的样子像是想炸了这个地方。
  弹幕：
  1楼：我在燃哥的表情里看见了杀气。
  2楼：燃哥现在一定想暴邹主持人哈哈哈。
  3楼：不会这么倒霉吧哈哈哈哈。
  几个人同时打开纸条，中奖——霍燃和从鸿飞。
  霍燃整个人的表情冷漠中带着点裂缝。
  乐明治在旁边哈哈大笑，每次这种环节，他都能找到乐子。
  没办法，霍燃真的是某种意义上的手黑，除了投胎，从小到大这种抽奖环节都没赢过。
  每次有什么不想干的事，他就和霍燃抽签，百试百灵。
  不仅如此黑热搜也是哐哐上，人缘也不好，总遇到烂人。
  霍燃面无表情地看着摄像头，“不会每次都是抽签安排工作吧。”
  弹幕：
  1楼：哈哈哈哈
  2楼：我感觉导演都要冒冷汗了，今晚把门锁紧。
  3楼：怪不得燃哥上节目都让乐乐抽奖，原来是自己手黑。
  “不会的，下回是剩下的人抽，大家轮流完成任务，人人有份。”最后几个字，导演组着重咬字。
  “哈哈哈。”大家都笑出声。
  等坐下来边吃早餐边讨论采购的事情，大家就笑不出来了。
  霍燃和从鸿飞需要购买三天的食物，询问了一下，结果这两人都没有经验。
  “我独生子，我妈没让我干过。”从鸿飞说道。
  两个没干过活的少爷，独自去采购，剩下的人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翻车。
  “你们都没去过市场买菜？”
  “我去过超市。”从鸿飞立刻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