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我更明白应该如何做到这一切！！”
站在这片虚假的战场上，她绕着符华开始转圈圈，一边转一边细数那些曾利用过『符华』的名字，并宣告自己的誓言。
“梅博士和她的计划、奥托和他的天命、凯文和他的世界蛇……我完全不需要他们！”
“我，符华，将用我自己的方式拯救人类，战胜崩坏！！！”
她越说越兴奋，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仿佛她这一刻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不……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但否定她的符华依旧无法认同她。
即便看完了小识对过往的回顾，她也认同其中的部分观点，但符华还是没法认同她：
因为在小识的身上还有一处致命的破绽，这就足以让符华完全不能接受她对她自己的看法。
“还没有发现吗？你并不是你自己宣称的那个人。”
“又来了……喂，你只是根羽毛啊，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不能一直欺骗自己。”
小识以为她说的还是这个问题，岂料符华的矛头并不是这个。
或者说，她的直接目的并不是『谁是符华？』这个问题本身，而是——
“好好想想，羽渡尘已经毁了，你只有几片羽毛的分身，为什么能够操控意识和记忆，制造幻境？”
没错，分辨小识身份的唯一破绽就在这里：在羽渡尘已经被摧毁的现在，她是如何做到轻而易举地展开如此庞大的幻境结界的？
小识：（ o _ o ）。。。
“呃……我和羽渡尘……呃……朝夕相处！没错，朝夕相处……所以身体留下了肌肉记忆。”
看看，在这个破绽上，就连她自己都拿不出合理的解释。
什么叫肌肉记忆？神之键的力量能用区区肌肉记忆来解释吗？光靠这个就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吗？这显然不行。
“看来你自己也已经发现了。”
所以——
“……『华』，为什么你没有完整的羽渡尘，却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本我』意识到了不对。
“够了！”
“……为什么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会凭空诞生出意识？”
『超我』也发现了端倪。
“区区一根羽毛，别对我指手画脚！”
“……为什么扬言要对抗崩坏的你，会攻击一直在对抗崩坏的天命与世界蛇？”
『自我』表示她这得坐起来看。
“闭嘴！”
符华：“……”
呼——
“答案只有一个——”
“『华』，因为你是一个律者啊！！！”
小识：“……”
我、我是一个……律者？
『本我』&『自我』&『超我』：“……”】
第114章 语言苍白无力
【小识垂首凝视着脚下，仿佛在认真思索符华的指控——但符华很清楚：这只是她一贯的逃避之法。
她在思考如何驳斥对方的指责，来让自己不再是错误的一方。
“你说我是一个律者？”
“可我一直坚持的信念都是对抗崩坏，不是吗？”
她的思考结束了。
“难道崩坏会允许这样的使徒存在吗？一边拿取祂的力量，一边向祂高举反叛之剑。”】
众人：“……”
这样的律者还少吗？
至少就目前所表现出的感觉来说，其他三个世界的人都不觉得『律者』会是摧毁文明、毁灭人类的崩坏使徒，反倒有种……emmm……清澈蠢萌的无害感。
他们表现得甚至比某些人类还要来得安全。
【符华用瓦尔特、乔伊斯、琪亚娜等例子说明了这个可能：时代变了，『华』，律者已经能和人类一起并肩作战了。
“……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律者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站在人类这边不就好了吗？”
小识立刻顺着符华的思路走了下去——既然现在的律者能和人类和平相处，那她的身份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反正她都是在为人类而战的不是吗？
可符华依旧不依不饶，她指认小识只是口头上说说自己是在对抗崩坏，实际上她所做的一切都在让崩坏得利。
——她以自己的理由破坏了天命与世界蛇，只要有机会她肯定也会对逆熵做出相同的事。
事实上，小识的确不信任逆熵，因为它网罗了许多有极高风险的角色：琪亚娜、布洛妮娅、雷电芽衣等。
而且和逆熵合作的德丽莎同样是极具潜质的律者素体，她不得不防。】
“她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啊？”
小识的反应让一向不怎么注意细节，性格冒失的三月七都蚌埠住了。
“之前不是说这个时代的律者不一样吗？为什么后面又说她们危险？这矛盾了吧？”
“『不一样』不代表『没有威胁』，三月。”
丹恒还是承担了『解说』外加『带孩子』的工作。
“就算她们现在暂时帮助了人类，她们也依然有暴走的风险，琪亚娜和西琳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正埋头框框干饭的西琳：(?д??)？
她抬起头，看向她刚刚听到自己名字的方向。
“有人叫我吗？”
众人：＼（〇_o）／
丹恒：（ o _ o ）。。。
“没有。”
他将好奇的西琳摁了回去，继续分析道。
“之前的问题也证实了律者们大多患有精神疾病——人格分裂的几个还好说，只要稳住律者人格，让素体人格占主导，那他们基本上就不会出问题；但其中同样不乏像风之律者『温蒂』这样有抑郁倾向的律者，他们要是突然想不开，绝对会对人类方产生巨大影响的。”
丹恒看向没啥存在感，现在已经和温迪混在一起把酒言欢（荧：她都叫布洛妮娅为『姐姐』了……那她到底成年了没有？怎么可以喝酒呢？我都没喝过！！）的温蒂，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她曾经的战绩……
“应该会吧？……”
“阿嚏——”
“你怎么了？咋突然打喷嚏了？”
温迪看着和自己外貌相仿的女孩突然打了个大大滴喷嚏，关心的问了一句。
毕竟能有这么合拍的『酒友』实属幸事，可不得多关照一二？
“不清楚，应该没感冒，估计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沉迷喝酒无心关注画面的她并没有发现丹恒对她的讨论。
“不管他，咱们继续喝～咕噜咕噜……”
（老是无视我也要有个限度吧？别看不起人了！）
“好！不醉不归！！咕噜咕噜……”
（不用花钱，也不用卖艺就可以搞来的酒，还有免费的酒友……这个地方可真不错。）
两人酒杯相碰，继续无限畅饮。
钟离&芙卡洛斯：（ o _ o ）。。。╮（╯＿╰）╭
两人看了看那无可救药的蒙德执政，又看了看被他带进沟里的温蒂，无奈地摊了摊手。
算了，随他去吧。
【小识认为这几个人的背后也有奥托的手笔，因此无法信任她们。
显然，她是对杀死过『自己』一次的奥托应激了。
“你指控我是个律者，但你的证据根本没有力量；你想说我是个威胁，可却又拿不出合理的说辞。”
攻守之势易也，现在，是小识的时间。
“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消灭你。可我没那么做，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是另一个我，我喜欢你！我不会仅仅因为你得罪了我而杀掉你，这不正是我拥有人性的铁证吗？”
她期待地望着符华，像一个渴望得到老师夸奖的学生。】
众人：∑(￣□￣)
刚刚，那孩子说了什么？
她喜欢符华？
从刚出生没多久的识之律者口中说出这样的台词，这必然是她本身最真实的感受。
她真的喜欢符华！！
那所以……为什么之后小识要故布疑阵地引导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这会儿她不是已经被符华攻略完了吗？
那之后应该是俗套却又喜闻乐见的包饺子环节啊？！
【“……”
“这只是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证明。”
从已经走上『he』的道路上，符华凭借自身意志开辟出了新的路线。
“你留下我，并不是因为什么喜欢。”
“你只是需要另一个人肯定你，支持你而已。”
小识：（ o _ o ）。。。(ノ=Д=)ノ┻━┻
“啊！！！！真是的！”
她快要被一脸严肃的符华给气疯了。
“跟你这个人完全没办法交流啊！！！！”】
众人：（ o _ o ）。。。啊？
what？赤鸢仙人她说了什么？
明明是已经可以收官的结局，为什么她会开出一个新的隐藏关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