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自己吗？”李夏皱眉问道。
“大人，因为你的灵力产生了分离，所以时空并不是特别稳定。你需要先回去为本丸提供足够的灵力支撑。这样他们才能回到本丸。”一文字则宗点头后说道。
李夏听后眉头不松反而更紧了一些，“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一文字则宗挑了挑眉，他轻笑了一声，“自然。”
说完他微微鞠躬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我先回去等你们。”李夏抱着狐之助扫视了一下一众刀剑付丧神，“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情，明白吗？”
他停顿了一下，“一定要回去找我。”
“要是我没有看到他们平安回去，我就去把时政掀翻。”李夏说着直直看向一文字则宗的透亮的蓝色眼眸。
“当然。”一文字则宗笑着回道。
一文字则宗已经在一次次循环中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刀剑付丧神会义无反顾地救他。
因为这个审神者会做同样的事情，每一次都是。
“和我保证会平安回来。”李夏再次看向他的刀剑付丧神们。
看他们点头之后，李夏才抱着狐之助和南海太郎朝尊走向一个打开的时空通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三日月宗近】看向一文字则宗问道。
刚刚【三日月】看到了一文字则宗制止水心子正秀的小动作，这件事肯定还有别的问题。
“嗯。有一点。”一文字则宗点了点头。
“什么问题？喵~”【南泉一文字】问道。
“这并不是真正的过去。”一文字则宗将折扇打开。
“什么？”【加州清光】问道。
“你有所察觉吧？三日月。”一文字则宗看向【三日月宗近】眼底的血月。
“哈哈哈哈。毕竟是个老爷爷，仔细一些也是应该的。”【三日月宗近】笑了几声后直直看向一文字则宗。
“那这里是哪儿？”【加州清光】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记忆。你们的记忆。”源清麿回道。
“大人并不是身体进入了循环，而是灵魂。”
正是因为是灵魂状态所以在一次次死亡后还能继续循环，在受伤之后可以立刻恢复。
“所以，大人的记忆在一次次循环、一次次死亡中产生了错乱，他才会认为你们只是现世里的游戏人物。”
水心子正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大人确实撕开了时空隧道，他找到的时空坐标也是正确的。”
“所以我才会说他很厉害。”一文字则宗说道。
“但是撕裂时空就要承担后果。尤其是作为维护历史的审神者做出了和时间溯行军无异的行为。”
【压切长谷部】的本体马上就要出鞘。
源清麿看了他一眼，“我劝你不要这样。否则后果更难以承担。”
“大人本来应该会死在时空的洪流里，这是真正需要承担的后果。但是不知道什么具体原因，他并没有死。而是昏迷了。”一文字则宗继续说道。
“嗯。所以时政让我们成立了调查组，来调查原因。”水心子正秀补充道。
“他的灵魂被困在了你们的记忆里，每一次的循环都在改变你们的记忆。”
“所以当时我们说回到了过去也不算欺骗你们。”
“过去和现在一同消失之后，你们的记忆也会不复存在，大人的灵魂自然就可以摆脱循环了。”一文字则宗说道。
“什么过去、什么记忆的。我现在就要回去。”【和泉守兼定】把本体拍在了桌子上。
“你们自然是可以回去，现在这里有大人体内分离的灵力作为支撑，不会坍塌。”一文字则宗说着将目光看向他们的幼年体，“但是他们不可以。”
“记忆无法拥有实体。”古今传授之太刀说道。
第128章 欢迎回家
“所以才要把主人支开吗？”小小的三日月释然一笑。
一文字则宗扶额叹了一口气，“对。否则不知道他又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啊。没关系。知道未来会遇到他就好。这样的未来真是一个大惊喜。”鹤丸国永说着眨了眨金色的眼睛。
一文字则宗眉眼低垂，“嗯。你们的未来可以在保住，但是记忆。。。会消散。”
成年体的刀剑付丧神看向幼年体的他们，好像经过历史看到了他们所遭受的苦难。
“本来的过去没有大人的存在，但是现在大人把你们的记忆篡改了。”
“并没有改变过去，因为历史本就不可改变。这是他作为审神者的职责与义务。”一文字则宗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过去没有发生变化，记忆却改变了。最终的结果就是。。。会失去所有的记忆。”一文字则宗抬眸看向他们。
“这是为了历史的稳定。”水心子正秀看向窗外的阳光。
作为这次任务的调查员，他也一同见证了李夏的每一次循环，每一次死亡。
他也不止一次见证过这个本丸的变化，从阴云密布到晴空万里再到死气沉沉，他都见过。
虽说是只有三次介入记忆的机会，但是循环却不止经历了三次。
在李夏灵力没有完全苏醒时，他见过李夏死在天守阁、死在变异时间溯行军的攻击下、见过他的灵力被暗堕之气反噬、见过他强行催动灵力想要再次撕裂时空。。。
他自身的灵力原本更加微弱，几乎是感应不到的程度，但是在一次次循环中，他的灵力变得坚韧而又蓬勃，虽然微弱但是却又生机盎然。
“那我们会不记得他吗？”【小狐丸】问道。
“嗯。”源清麿偏了偏头，从胸腔挤出一个气音。
他不愿意去看他们的表情，作为旁观者，他尚且难以接受，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亲身经历的刃了。
“那他会记得我们吗？”【蜂须贺虎彻】继续问道。
“也不会了。。。”源清麿轻声说道。
“嗯。也算是一个相对好的结局。”【三日月宗近】的眼神看向窗外。
从当初见他们第一面所说完全消失、空间循环开始，【三日月宗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是他的理智还来不及再寻找更多的破绽就已经被情感左右，让他同意了他们提出的方案。
即使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也要去看一看。
作为千年的刀剑，他早已学会将一切看得淡然，早已学会接受万物皆有消散之时。
但是他也从李夏这里学到了其他的，那就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办法。
“嗯。不过是回到一切的开始。”【小乌丸】点了点头。
“我不要忘记主人。”【大和守安定】站起来说道，他的蓝眸闪着泪光。
“如果忘记，我们还能。。。再见吗？”【加州清光】看了看指甲上的刀纹轻声问道。
大广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一文字则宗并不能和他们保证什么，他并不清楚时之政府的下一步安排。
但是对于李夏私自撕裂时空，想要改变历史的做法而言，他估计不能再做审神者了。
这个完整的故事估计要由他们这些旁观者来记得了。
“这次在大人灵力进一步流失的时候，按照一般情况来讲，就会造成一部分记忆的丢失，也就是说会有一些刀剑付丧神的记忆碎掉。”
源清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他的灵力好像不愿意，在流失相当严重的情况下，他还是维持住了你们的存在，即使是将你们变成了幼年体。”
“所以。。。他那么执着，可能会再次相见吧。”源清麿还是想给这些刀剑付丧神一些希望，让他们在面对未知的未来时可以抓住的近乎飘渺的希望。
“只要主人还活着就好吧。”【山姥切国广】说道。
“嗯。这次的行动不就是为了让他活吗？其他的。。。并不重要了。”【大俱利伽罗】抱着手臂说道。
【加州清光】垂下眸子，是啊，是为了让主人活下去，这个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么能不能再次见到、还会不会记得就不重要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刺痛呢？为什么还是想要抓紧什么呢？
他强忍着泪水从喉头挤出一个‘嗯’字。
“好了。可以回去了。”一文字则宗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记忆里相互纠缠的双方都还活着。虽然以后可能由相交的两条线变为平行，互相不再牵扯。但是至少每条线都还在前行。一文字则宗想。
“嗯。命运如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作为父亲，我也只能祈祷孩子们的幸福。”小乌丸笑着看向他们，“不管有没有再次相见，还记不记得这段经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经历过。所以，孩子们，希望你们的未来幸福。”
“呵呵。孩子们被记忆里的自己祝福了呢。”【小乌丸】回给他一个微笑。
这次不用刀尖相向，真是太好了。【小乌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