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一球,直接将比赛带入高潮,大部分观众也偏向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虽然他们也没听过洛迪高的名字。
洛迪高的发球总能被接到,但他无心去想其中的原因,底线的较量无法制胜,洛迪高放短,下网。
“let”裁判宣布的同时,这个高大的青年失控的怒骂出声,把拍子砸在地上,十足的力道让球拍一击变形。
洛迪高还未完全发泄这球失误的愤怒,他又砸了几下,直到拍框晃晃悠悠地完全断裂,才把它扔到了座椅旁。
天海才反应过来,瞄一眼洛迪高,也回去猛灌几口水。
第二盘,应该能轻松一点吧?
“罗德里格,冷静一点。”梅达诺雷皱眉,“急躁的心让你发挥不出实力,你只会被对方的防守乱了阵脚。”
洛迪高没有理会。
阿卡修斯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冷静一点,不要每一球都用全力。”
他实际点出了一个关键,一张一弛,一慢一快。光平击,借力反击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要更多地利用变线和切削旋转才行。洛迪高的发力是可以打出高质平击制胜的,而天海给不出有威胁的主动进攻。
洛迪高定住,看向阿卡修斯,半晌,冷笑,“我当然不如你,这么强。”
在他吃下一个又一个败果的时候,阿卡修斯,已经誉满全球。他是青少年全满贯,出道一年就有了三个冠军头衔,世界排名进入百位以内,不用辛苦地突破资格赛,就可以在大满贯正赛写上姓名。
而他,连直接报名挑战赛的资格都没有了。
阿卡修斯沉默,随后转身要走。
“阿卡?”
“已经没有看的必要了。”他背后这个人满是裂痕的心,还有人能为他弥合吗?
没有,那个技巧细腻的青年,会给这颗心最后一击。
嘭!
碎裂了。
“比赛结束!日本天海蓝获胜,【7-6(2)、6-4】。”
日本队雀跃离场的同时,西班牙的队员们也在过道里等待着那个身影。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还没达到“朋友”的地步,但……多多少少有“兔死狐悲”的感触。
日光灯的照射下,洛迪高看不出悲喜,他淡淡地说:“退队吧。”
“我要退役了。”
他讨厌网球。讨厌。讨厌……
作者有话说:
表演赛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定下了主题。也是想写出那种……有时候网球运动员摔拍并不是没素质的表现,他们可能只是情绪失控了。
输给天海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海这场比赛两次进入心流(即最优体验),一次是第一盘抢七,一次是第二盘为他破发了。然后维持保发的比分就行。看上去很轻松是不是?哈哈哈,但这离不开他技战术的运用。
ps:天海比洛迪高弱,但,这就是精神力的重要性。绝非新网王原著表现的,好像对比其他绝招都有点尴尬可笑的感觉。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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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塞尔维亚和法国的比赛也很精彩。塞尔维亚的选手叫杜尔·拉约维奇,法国出赛的则是迪莫迪·莫洛,虽然都不是职业选手,其水准也很接近了。
观众们陆续离场,没有为门票不值。代表队的十人回去换上西装,来到官方组织的酒店举行球员晚宴。
“我们就不掺和年轻人的宴会了。”所有教练都识趣地留在门外。
琳琅满目的食物、酒品,流光溢彩的装饰和吊具,让这场晚宴充满上流的感觉。
“去年也有。”种岛为幸村和天海科普,“这种宴会就是为了球员之间的交际开展的。毕竟可能以后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手了。”
“那修桑应该有认识的人吧?”
种岛扫了一圈,摇摇头,“大换血了呀。不过我印象比较深的是那个人。”他用眼神指向一个脏辫男子,是瑞士队的。
“去年把平等院两盘零封,输得可惨了。”
“bonsoir.”一个金发青年走来,从左胸国旗可知是法国队员。他看的是天海,又说了几句。
“?”
“他说,我是利奥波德·加缪,因为看到你的比赛,想来认识一下。”幸村翻译。
加缪讶异地看了看幸村,微笑着换成英语,“很高兴你会法语。你是…lan的同伴吗?”
两人花了点时间搞懂姓名顺序的差异,加缪点点头,“有兴趣来互相练习吗?我喜欢lan比赛时的状态,你们日本都是这样的队员吗?”
“……”天海用眼神询问幸村,幸村回复加缪,“当然可以。至于我们队员,加缪先生可以在比赛的时候多多关注。”
加缪笑着点头,“约在明天晚上如何?稍微练习一盘的样子。”
天海比了个ok手势,加缪也以此回应,接着又问起幸村,“你好像年龄比较小?还是初中生吗?”
“14周岁。”
“哦?”加缪想了想,“这么小的年龄成为国家队员,这在日本可不容易。明天也一起来如何?”
幸村也比出ok的手势。加缪失笑,笑呵呵地离开。
种岛这才出声,“刚刚的,是法国队队长吧。”
“是,我记得他是职业选手,排名很高的样子……”
“单打世界排名131,进过法网正赛,外卡。”难波江的记忆力属实强。
“看来天海君今天大放光彩了。”
“然后过去偷师。”天海笑着说,冲幸村眨眨眼。
除了加缪的主动,其他人也在交流每个国家队的情况,今年也总算是让日本也加入了被讨论的行列。
“爽儿今年也被日本队吸收了。”美国队的米勒严肃了表情,“他很强。”
“怎么说?”队长莱因哈特细问。
“我在网球学校和他的h2h,2-11。”
巴连廷十分吃惊,“不会吧?你都是职业选手了。”
“这种事,只要他一注册就行。”
“但是,日本队队长并不是他。”
“也许是想隐藏吧?”
“日本队今年竟然也都是生面孔。”瑞士的哈斯塔用肘顶了顶队长阿玛迪斯,“就两个还在。”
“凤凰?”阿玛迪斯只瞥了一眼,“他不行的。”
“那个蓝呢?”
“强度不够。”阿玛迪斯拿了一杯葡萄汁,“不过要花一番心思才行。”
俄罗斯和中国的队伍聚在一起,有往这边看。同为亚大区出线的中国队虽然也在关注日本队,也想到约训练,但他们一向不想跟日本靠太近。
“幸村,我记得是这么叫吧?”没想到有熟人,幸村看向来者,“你是?”
“卡洛斯·米哈伊洛夫,”他自我介绍道,“名古屋星德,记得吗?”
“……你换了发型?”
“哈哈,对。”米哈伊洛夫转头,他身后是在表演赛获胜的拉约维奇,米哈伊洛夫向他介绍。
“我没想到你会成为国青队员。”他感叹,“说明你真的很强。本来我以为回国后进步巨大,再见面足以完胜你了。不过现在,有点不确定。”
“现在不是有很多机会切磋?”幸村微笑,“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米哈伊洛夫欣然同意。他身后的拉约维奇说了一句,米哈伊洛夫翻译,“杜尔说他也很期待。”
宴会进行了一会儿,气氛也恰到好处,有队员坐在钢琴前,开始施展自己的才艺,也有人一展歌喉,都是些外向的选手啊。
伴着钢琴音乐,又有看上去温和柔弱的男生来这边找天海,身后跟着不情不愿的莫西干头青年,他说的是英语,“你好,我是澳大利亚的诺亚·高尔吉亚。”
天海点头回礼,“你好。”
诺亚细细看了看他和旁边的幸村,笑起来,“你们真的很不一样,去年的日本队员特别…有礼貌。”他指的应该是日本鞠躬礼。
“但是我喜欢这样。”诺亚的语调很柔和,“虽然后天就要比赛了,但后天之后我们就不再是对手,不是吗?我喜欢蓝的比赛状态和球风,我们互相学习。”
“谢谢。”天海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跟诺亚交换了手机号。
晚宴持续了三个小时才结束。松原接人回宾馆。
“如何?天海君很受瞩目吧?”
“确实。”难波江肯定道。
“这就是赢家能得到的,很现实。”松原悠悠地说,“所有比赛结束后也有一场晚宴,所以要好好表现啊。为了载誉而归。”
“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我不会选择一个没状态的选手上场。”
“是!”
天海一直没说话。
回到房间,他才一脸复杂地对幸村说:“名气是一方面,但我觉得,无论练习还是比赛,还是专注于网球本身好,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和更强的人对决。仅此而已。”
幸村愣住了,天海的话,有种洗涤杂念的顿悟感。松原教练用瞩目感来激励大家,但是,也会让人迷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