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迟砚川沉着脸。
两人长久对峙,无声沉默。
“不是。”
迟砚川忽然抬手把她抱住,埋首在她胸口:“我要你对我笑,要你把我放在心里,要你不许再想着离开我。”
明枝眸光微动,顺势而下,抬手揪了揪他发顶翘起来的一撮头发。
“那你要答应我,从今天开始,我不愿意做的事你绝对不可以勉强我。”
他抬头:“跟你做.爱不包括。”
明枝瞪他:“不!每件事!”
迟砚川蹙眉:“你明明很喜欢。”
那只是生理喜欢,她不想再被那种感觉支配决定。
“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明枝暗松口气,算是迈出第一步,她感觉比婚礼还累。
明枝从他身上爬起来就要去洗澡。
迟砚川跟过来:“一起?”
明枝冷淡赶人:“你去别的浴室。”
迟砚川:“只是洗澡也不能一起?”
明枝就无语。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两个人进浴室,她哪次不是竖着进去最后被他横着抱出来的。
虽然这个形容多少有点诡异,但这就是事实!
明枝抓着浴室门把手,微笑:“迟砚川,你敢进来一个试试。”
然后就把浴室门一拉过来关上了。
门是玻璃磨砂材质,很快,门口那道挺拔身影转身离开了。
明枝轻哼了声。
她脱了礼服站在洗手台前,挤压了两泵卸妆乳,一边对着镜子卸妆,一边沉思。
和迟砚川拉扯是真累。
她猜不透他的底线在哪里。
他的少爷脾气又容易翻脸,逼急了随时触底反弹。
她简直任重道远!
洗过澡,明枝换上睡裙。
睡裙是直接放在浴室里的,吊带款,正红色,她这才恍觉,今晚似乎就是传说中的‘新婚夜’
“算了……”
明枝还是穿上了,虽然不太适应这个明亮的颜色。
迟砚川已经洗完澡,明枝一出来就撞上了他直挺挺的视线。
尤其当他的目光掠过她的睡裙。
浓烈张扬的红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轻薄的缎面紧贴肌肤,将她的身形曲线勾勒显现,颈部线条修长,胸型饱满挺翘。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慵懒坐在床边,却好像用眼神把她的裙子撕碎了。
明枝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自己好像被他盯穿了。
迟砚川的睡衣是黑色,上面的印花纹路跟她的是一样的。
明枝刚才就发现了。
不仅睡衣相同,连牙刷,毛巾,甚至脚上的拖鞋都被换成了情侣款。
长辈们只布置了客厅,主卧里的这些东西只可能是迟砚川安排的。
以前他们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现在怕是光明正大到迟砚川出门都恨不得贴一个‘明枝老公’的标签在身上。
主灯熄灭,只留一盏踢脚线暗灯,散发着柔和的昏黄光芒。
谁都没有睡。
尽管今天的婚礼从早忙到晚,但这会儿他们都没什么睡意。
迟砚川将她抱进怀中,靠在床头,把玩着她的手指,把彼此都戴着婚戒的手指缠绕在一起。
明枝拿起平板,打算看看摄影助理小晴发过来的初剪视频。
迟砚川抽走平板。
“干嘛?”
“你要是今晚还打算工作,我们不如做点别的事。”
“……”
“想不想拍婚纱照,我们也可以去旅拍。”
“再说吧。”
比起被拍,她现在对拍别人更感兴趣,明枝回过头:“迟砚川,能不能把跟着我的保镖都撤了。”
“你叫我什么?”
“……三哥?”
迟砚川没说话,一脸悠然看着她。
明枝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把头扭回来,背对着迟砚川。
以前她只在被他弄到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叫过那个称呼。
清醒的状态下,她喊不出口。
“我睡了!”
明枝扯过被子,乱七八糟地躺下了。
迟砚川关掉灯,也躺下,从背后把她僵硬的身体扳过来。
“害羞了?”
“宝宝?老婆?”
迟砚川笑看着她。
明枝闭着眼睛装睡。
但很快,她就装不下去。
“不要,你别揉……!”
睡裙细带变得摇摇欲坠,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从膝盖蹭了上来。
“别贴着我!”
黑暗中,她忽然被引导着握住。
手心一烫,明枝几欲跳起:“你才答应我什么?”
“没逼你。”
他嗓音变得很低,用手臂蹭着她:“我在请求你,老婆。”
“——你!”
他哪里是请求,说得好听,她的手腕被他禁锢着根本抽不开。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还故意往手心撞,明枝又羞又恼。
黑暗中视觉被剥夺。
纹路和低喘被无限放大开来。
“那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让保镖跟着我。”
迟砚川忽然拧眉:“乖,松开点。”
他紧绷着仰起脖颈,喉结剧烈滚动,额角青筋血管暴起。
此时此刻。
他就像一张拉满的弓。
然而放不放,明枝说了算。
明枝已经起了坏心,被迟砚川养大的能是什么好人呢,她如此夸赞自己。
然后,她用力覆盖,贴着他耳畔轻声细语:“三哥,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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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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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cum
第37章 我们的家 把她抱在怀里看了一整夜。……
春夜, 温度层层攀升,开始变得闷热,周围很安静,有些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明枝从来不知道, 自己细嫩的手掌心还能发挥这样的作用。
迟砚川眼尾泛红, 整个人濒临失控边缘, 却仍极有耐心。
他握紧了她的手,往里。
潮湿的水液从她掌心缝隙挤出。
他薄凉的唇不断贴向她的脸,彼此近在咫尺, 明枝无处可躲。
明明只是动手, 她整个身体却燥热起来, 出了一身薄汗。
明枝紧咬下唇,试图让自己把掌控者这个身份端得更像那么回事儿。
然而迟砚川的低喘和闷哼就在她耳边响,像是故意要她听个清楚。
明枝眼睫发颤,不受控般抖了抖身体,她的抖动透过掌心传到他那里。
迟砚川滚了滚喉结:“喜欢听我喘?”
明枝懊恼着, 有点绷不住,她把脸往他怀里撞,绝不吭声承认。
他笑:“坏宝宝。”
掌心挪动她的臀,距离一再缩短。
她的耳廓快被他潮热的鼻息弄湿, 他伸出舌尖舔, 用牙齿厮磨她耳垂上的软肉。
“乖,别再折腾我。”
迟砚川把她脑袋扣得更紧,探舌继续吮她脆弱的舌尖。
她知道他快要爆炸。
“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你。”
听到这句, 明枝松开了。
“好累……”
得到了答案她就想罢工。
迟砚川扣住她手腕,“叫我名字。”
“迟砚川……”
“再叫。”
“迟砚川……”
他眸色森然,再次凶狠地堵住她的唇, 像是不满她敷衍的叫声,两根手指忽然探进她唇间,要诱她共沉沦。
他的舌尖和手指快把她口唇撑破。
“唔……”
明枝被迫张开,试图用舌尖把他手指往外推。
她的舌头发软湿热。
迟砚川用两根手指反复夹住,搅动。
“唔,别……”
明枝闭了闭眼,实在受不了,口液从唇角溢出,眼眶也被逼到湿润。
就在这时,他突然重重往里探。
室内凝固般寂静了几分钟。
潮水慢慢撤离沙滩。
彼此从混沌中苏醒。
明枝整张脸烧得通红。
她撇着唇角,仰起脖颈望向天花板的水晶吊顶,空调出风口,墙角挂画。
哪里都胡乱放一眼。
就是不敢落在迟砚川脸上。
迟砚川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沉重的呼吸渐渐放缓,胸口还在不动声色的起伏,带着赤色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
水光浸润眼瞳。
瞧着干净无害,实际是化不开的黑。
他低头轻啄她眉心,嗓音里还裹着餍足后的沙哑:“好坏,差点死你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