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那就完全可以说明,主角受的保底金手指就是“生命”,无论其它金手指怎么掉,这个都不会消失。系统确认许赞礼怎么样都死不掉,所以不会多此一举来通报。
许怀宴推断——许赞礼会受伤,但无论伤的多重都不会死掉。
对许怀宴来说,死不掉的这种金手指就像一种诅咒。人在某些状态下,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像他上一世病重化疗,每天都做梦死翘翘解脱。
许赞礼不会拥有那种解脱了,死亡对他来说确实太便宜了。
反正主角受死不了,所以许怀宴不打算管许赞礼遇到什么麻烦,放任许赞礼自己玩完。
当然,他也不会阻止主角攻去救许赞礼、送人头。
沉默良久,路骁苦涩地笑了一下:“不是……我是想问,你还会生病吗?”
许怀宴刚想说话,门口就忽然响起段川的鬼哭狼嚎,打断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
“啊——!!门!门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你醒醒门!呜呜呜呜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爸爸精心养了你这么多天,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啊啊啊啊——!”
段川一下课就狂奔来找许怀宴了,不料见到门的惨状,他推开被他吓得一愣一愣想要扶他起来的几个同学,呆坐着抱住门的“尸骸”:“早知你这么脆弱,那年那天,爸爸不该用屁股顶你。爸爸有悔啊!老陈头赶明就要把爸爸做成标本了……”
许怀宴扶额。
门外几个同学也被段川这一出弄傻了,纷纷求助地看向许怀宴。
许怀宴:“……同学,我这边给你打一下神经病院的电话需要吗?”
段川扔下门板爬起来,吊儿郎当地向路骁打了个招呼,站起身就坐到许怀宴旁边的座位上:“打殡仪馆电话吧,刻不容缓了,为了我的生命,我们得赶在老陈头发现前快点把它毁尸灭迹。”
段川变脸比翻书还快,现在又文文静静地坐着,门口的同学呆呆地盯着他,都没反应过来。
许怀宴:“你们走吧,医务室要关门了。”
几个同学手忙脚乱过来扶路骁。
路骁摇着头拒绝了,他自己站起身。
段川瞧见路骁腿上那些伤,再一瞧路骁灰白的面容,段川没忍住叹了口气:“我说骁啊!咋给自己过得像行走的死尸啊?不管急着挣啥钱,身体都是第一位,熬垮了就完了你知道了不?你挣再多钱也救不了啊。少拿年轻当资本,这老了以后都是病,治不好还浪费医疗资源!”
路骁僵硬地回头,与满嘴跑火车的段川客套了两句,又看向许怀宴。
许怀宴埋头写今天的值班日志,没有理会路骁。
路骁的眼睛渐渐泛红,盯了许怀宴一阵才说:“对不起……两回都是,对不起……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你直接联系我……是我欠你的。”
许怀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笔尖都没有一丁点停顿。
路骁走后,段川才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严肃地说:“我在门外瞅见你表情不对,就猜到路骁又说什么话让你为难了,我赶紧跳出来演了一出吸引注意力,救你于水火之中!效果不错啊,怎么样?感不感动?”
许怀宴把值班日志填好,拿起手机拨通了温英的电话。
程鑫最近很忙,负责他上下学的任务又交给了温英。
许怀宴拜托温英带人过来修门,挂断电话才对段川摆摆手:“感动啊,所以门帮你修了,你不用死了,不用谢。”
段川:“啊!认识你,我简直三生有幸!”
温英带来的人负责处理门,温英就先带着许怀宴和段川离开学校了。
刚出校门,许怀宴一摸兜,摸到硬邦邦的小盒子,他忘了这是跟路骁一起来的同学塞到他外套里以表感谢的烟,疑惑地掏出来瞧了眼。
看清这是烟盒,许怀宴下意识瞥了眼温英,心虚又手忙脚乱地把烟盒塞回了外套,想装岁月静好。
跟在他身后的温英眼皮一跳,用追责的眼神看向了许怀宴身边的段川。
段川紧紧闭了眼,避开温英的视线,两步退远。
许怀宴想叫住段川,像以往一样把烟给段川。
不料段川比他还惧怕温英以及温英背后的老板,生怕被风浪卷进去做炮灰,蹙眉喊:“同学你谁?我不认识你,我粑粑说出门在外不能和陌生人讲话,你不要和我说话!”
许怀宴:“……”
第155章 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回家的路上,许怀宴趁机给温英解释了一下:“这烟不是我的,我不抽烟。这是我在医务室值班时候,段川的朋友塞给我的,我平时都把烟给段川了。真的。”
温英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不知信没信。
许怀宴探头到前面:“我觉得这点小事不用告诉你老板,你觉得呢温英哥?我保证以后不会让烟出现在你老板的眼前,你再信我一次呢?”
温英没答应。
许怀宴立刻假装闷闷不乐地弹回去,一边扶额一边观察温英的反应,温英却早习惯了许怀宴这一招,没有被许怀宴糊弄过去。
下车前,许怀宴又做了一次努力:“真的不行吗温英哥?你要回f国了吧?你回去之前,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满汉全席美酒佳肴好不好?”
温英对许怀宴笑而不语地点点头,紧接着没有像以往一样为许怀宴打开车门,率先下车先走了,明摆着是要去告状。
“不好!”许怀宴哀叹一声就追了出去。
温英走的飞快,许怀宴冲回家门的时候,温英已经和霍远庭在书房谈话了。
许怀宴想要追上楼,被等在门口的李姨叫住:“小少爷,老板有事忙,让您别等他。您先去洗洗手来吃饭吧。”
许怀宴:“李姨——”
许怀宴鲜少这么拖长腔调叫人,李姨听的眼皮一跳,朝楼上的方向望了眼,压低声音问:“您又闯祸啦?”
许怀宴:“哪有?冤枉!真的冤枉啊。”
李姨:“您换个台词吧,哪次您不说自己冤枉?我听了都不信,老板估计也早听腻了。”
许怀宴委屈:“可是这次我是真冤枉。”
李姨挠挠耳朵:“这台词也太熟了。您到底干嘛了?”
许怀宴沉默了一下,从外套里掏出烟盒,在李姨眼前晃了晃,又把前因后果讲了讲。
李姨听完就摇头:“这我也救不了您呀。而且您真的没抽吗?”
许怀宴:“没抽。喏,还没拆封呢。”
李姨:“喔,那您实话实说就好了呀,放心好了,老板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许怀宴心虚地摸了摸脖颈:“真的吗?你觉得霍远庭很讲理?”
李姨诚恳地点点头:“我觉得比较起来,还是您更不讲理一点。”
许怀宴:“呵呵。好,我宣布我现在被这个评价搞伤心了。别解释了,绝交吧李姨,法院会把你判给霍远庭的。”
许怀宴说完扭头就爬上楼,给李姨留下一个决绝又落寞的背影,李姨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换身衣裳、洗完手就快些下来吃饭。”
许怀宴惜字如金,一副不愿与李姨多说话的样子:“嗯。”
许怀宴上楼挪蹭到书房门前,书房隔音实在太好,他什么都偷听不到,所以他抬手明晃晃把门敞开,站在门外光明正大偷听。
房间里的二人也不避讳他,是在谈温英下个月回f国后要处理的事。
门一被推开,霍远庭就起身往门边走了两步,好整以暇地打量了许怀宴一眼。
谈话停顿下来,许怀宴见缝插针笑嘻嘻地说:“小叔,我给你准备了一件惊喜礼物!”
霍远庭目光中带着警告:“你知道惊喜和惊吓的区别吧。”
许怀宴小幅度地瞪了霍远庭一眼,他眼下有事要糊弄,不好先发作,只能继续维持假笑掏出外套里的烟盒:“想必温英哥已经给你告状了,他是不是说我偷偷抽烟?没有哦,他误会了,这个烟其实是我要送给小叔你的,不是我自己抽哦。收到这个礼物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场面一度很沉默。
许怀宴立刻觉得不对:“没人听见我说话吗?”
霍远庭轻挑下眉:“听见了。你温英哥没提这件事,倒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编这么多谎话。敢抽烟?胆子大了?”
许怀宴疑惑地看向温英。
温英一脸的“我就知道你自己就瞒不住”。
许怀宴噎了噎:“可是我刚刚贿赂温英哥,温英哥没理我啊?”
温英:“我点头了的。”
许怀宴来不及深究温英有没有点头了,他干笑着要逃:“我没看见,不算。那这事就是误会。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当我没来过吧,我去吃饭了886!”
许怀宴刚转身就被霍远庭抬手扣住了后颈。
许怀宴踉跄两步被带进了书房。
温英看向霍远庭:“剩下的事都很简单,我自己可以斟酌,不麻烦您了。那我先走了,小少爷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