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他们一度怀疑是老板压力太大了,所以季江屿提出的方案,大家都顺着给,只要不耽误诊治。
季家家大业大,也不存在动了一两台器械就出事的情况。
过来的医生甚至劝眼前的“病人”:“就先观察观察吧。”
裴逐舟没办法,季江屿找的都是陌生面孔,想必也是做了保密的。
这些人全是心腹级别,就算这人说月亮是个五仁月饼,这些人都会来一句“是的没错”。
他放弃争辩,回桌上吃饭,唐熙熙忙不迭地进屋子添碗筷。
季江屿也饿了,甚至没像以前那样先洗漱,不怎么自然地接过唐熙熙递过来的碗筷。
霸总:“……”
唐熙熙也僵住,为了讨生活,唐熙熙问:“季总有什么觉得不对的?还是有其他想吃的?不嫌弃我的手艺的话……我也可以做。”
季江屿看裴逐舟,毕竟相处了这些事件,有剥离困难也正常。
裴逐舟很适应:“别刁难他了,凑合吃吧,他这几天被你按着上多少班啊?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霸总悄悄翻了个白眼。
唐熙熙:“……”
在边上坐立难安。
但少爷有一个疑惑点:“为什么之前在潘医生那,我的片子就有问题,现在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反而健康?”
叶鸣回答的:“因为唐熙熙作为载体反应状态,你自己的身体在现实里已经定了,目前的你只是有生命迹象的象征。”
裴少爷诧异:“那我现在只是个抽象的东西?”
叶鸣哽了一下:“……也可以这么说吧。”
抽象归抽象,但疼却很真实。
叶鸣:“疼痛可是第五生命体征。”
裴少爷:“……”
“是我比较文盲了。”裴逐舟嚼着饭,但逐渐吃到一股药味。
皱眉。
季江屿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
晚上八点半,输液的话第三轮是该开始了。
短短几个月,身体应该被腌入药味。
喝汤也是一股抗生素的味道,少爷抿了两口就把碗往远处推。
季江屿的眼神扫过来,裴逐舟放下筷子,说:“我吃好了。”
季江屿:“这不到你平时的一半。”
“真吃饱了。”裴少爷偏偏脑袋,露出白皙的脖颈。
唐熙熙又凑过来:“吃好了你就去休息吧,碗我来洗我来收拾。”
季江屿又把眼神移到唐熙熙的脸上去。
唐熙熙本来还在笑,被冷气刮了一下脸颊,嘴角抽搐。
“我想去洗个澡。”裴少爷看暗潮汹涌,笑着离开。
不过等他坐厕所的马桶上,自己身体的某些习惯如同适应期过了似的,全泛上来。
恶习更是来势汹汹。
想抽烟,他捻捻手指;想喝酒,也有点想……做.爱。
季江屿背对着卧室,唐熙熙依旧坐在桌边,想去洗碗但不敢催促,也不敢和季江屿说话。
裴逐舟闻到自己身上越来越重的药水味。
心脏的跳动是缓慢的,但内心深处的燥热又是热热闹闹的。
这太过离奇,少爷不禁看向自己的身体。
怎么会有人死感浓郁的同时,生命力又如此这般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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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季问唐熙熙:你在积极些什么?看着我的眼睛[摊手]
第165章 季总,你觉得呢?……
165
今晚, 季江嶼罕见的没黑脸,也没有独自进入书房。
雖然脸色不好,但解开领口的扣子进浴室洗澡的时候, 看了裴逐舟一眼。
少爺已经收拾好,但依然能闻到淡淡的药水味道。
忍不住嗅了嗅,季江嶼的鼻尖就蹭过来:“不是剛洗过澡嗎, 你在闻什么?”
“闻我娇生惯养的体香。”裴逐舟厚脸皮。
季江嶼:“……”
他手里还抓着浴巾, 没头苍蝇一样奔波了一天, 雨水干透,裹上一层泥土气。
裴逐舟捏着拳头推他:“快去洗澡吧。”
季江嶼仰躺着等了等,没起来,环住裴逐舟的腰:“我決定,再相信你一次。”
裴逐舟:“???”
“我相信你就算离开了, 也会再回来,”季江屿仰头看向裴逐舟疑惑的脸, “但是裴逐舟,你要记住,我之所以再相信你, 也愿意等你回来,都是因为愛你。”
裴逐舟的心脏动了动。
季江屿撑着床垫起身,按住他的肩膀:“你要是也有愛,就不会让我久等。”
“过来, ”裴逐舟把人拽自己跟前,让季江屿坐腿上, “你记得我也爱你。”
霸總的耳垂漫上一层薄薄的红,被捏得发烫,不自在地躲开:“我去洗澡了。”
裴逐舟勾嘴角, 慢慢踱步到浴室门口。
他才洗过,温度降下来,墙壁上都挂着冰冷的水珠,但很快,被蒸发的热气覆盖。
裴少爺去墙边靠着,听密密匝匝的水声。
[此时的你,很变态。]007在他的腦子里吐槽。
裴逐舟捻捻手指,比起恶习,此时此刻,他更想看季江屿了。
把它作为恶趣味也罢,他甚至选择推开门,走进去看。
季江屿:“……”
霸總的身材都是经过笔镌词雕的,哪一塊肌肉有多少比例都清晰。
水划过季江屿的身体,就算是头发被打湿,也更衬五官。
裴逐舟“嘶”了一声,只覺得花洒里的热气往他身上钻。
季江屿只错愕了一下,好似很快适应这种流氓行为,按压沐浴露清洗身体。
“那你什么时候走?”季江屿还是问出了口,也问叶鸣,“你要和他一塊嗎?”
裴逐舟看着诱他的身体,点头:“可能是,他也有些事需要处理。”
季江屿擦身上的手顿住:“他现在在哪里?”
“以后告诉你。”裴逐舟真想伸手帮他洗了。
季江屿只低了一下腦袋,很快舒展了一个理解且超顺从的笑脸:“好,我以后慢慢听你讲。”
“擦……”少爺覺得有团火在灼烧下半身,低声,“这有点犯规了……”
今晚这人太听话了,只有洗完澡躺床上时展现出强硬。
季江屿抱着他,还要缠住腿,不停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尽管是一样的薄荷气息,就像裴逐舟说的,他被养出了自己特有的味道。
让人忍不住去衔他的脖子。
“季江屿,”裴逐舟拍拍他的肩膀,“你是狗嗎?好闻吗?”
季江屿又抓着他的手闻了闻,摇头。
“我一直闻到一股药味,”裴少爺坦诚,“我身上的。”
唐熙熙说的、不美好的東西挤进腦子,季江屿闻得很仔細,又要开始眼红。
“被抢救太久了,一定是因为天天输液或者打针,”裴逐舟笑得輕松,翻身把人压住,“真闻不到?闻不到鼻子也清净。”
不说还好,说到闻不着,季江屿就跟有个假想敌似的了。
他执拗地要去嗅,扯着裴逐舟的衣领。
裴少爷就顺着他抓过来的手輕吻,手指、手心、手背,再到手腕和胳膊。
季江屿仿佛被过了一道电,条件反射地侧身,又被咬住了肋骨处。
默契十足,他雖然受不了痒在挣脱,但煺一直靠着裴逐舟的崾。
少爷捞了一把,隔着库子磨汏煺内侧。
季江屿几乎被抱起来,他伸手摸裴逐舟的脸颊,温暖的拇指按压皮肤。
面前的人完完好好的,哪里有点“被抢救太久了”的样子,但裴逐舟这么说,他就信,就开始心疼。
圈住裴逐舟的脖子,季江屿的呼吸都收紧,胸腔内弥漫着一股酸楚,忍不住眼眶发热。
他想更多的触碰眼前这个人,但被力气摇晃得身形不稳。
裴逐舟吻到他发热的脸颊:“怎么哭了?”
季江屿撇过脸,眼尾滚出晶莹的泪珠。
裴逐舟愉悦的吐出气息,抱着他舀耳朵:“有这么慡?”
季江屿:“……”
没来得及辩解,裴逐舟近乎禁锢,鼎得他忍不住发出更多、更大的声音,落在下颌和脖颈的轻吻不断绝,裴逐舟轻声的安慰像是某种魔咒。
“为什么你会这样?”季江屿问他,带着一股淡淡的鼻音。
夜终于消停下来,裴逐舟看着天花板,明白他在问什么。
“賽车,”少爷回忆,“那天和一群人跑环山賽道,出了事故。”
季江屿心惊肉跳,颧骨本来还泛红,瞬间白下去。
“不是大事,”裴逐舟笑笑,“没死透。”
这并不好笑,季江屿伸手按住他的脖子,能感受到动脉跳动的有力触感,但每跳一下,季江屿的心脏就跟着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