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刹车线不是他做的?
幕后黑手?
另有其人?!
“不可能!” 他猛地低吼出声,嘶哑破碎:“胡说八道!”
第36章 过来
他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捏碎手机,屏幕裂痕在他指尖下蔓延。
“少爷?” 管家被吓了一跳,担忧地看着他。
谢言澈猛地抬头,眼神赤红,布满血丝:“滚出去!”
管家脸色一白,不敢多言,慌忙退了出去。
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那冰冷的文字和附件链接。
他猛地抬手。
“砰!”
手机被他狠狠砸在墙上,彻底碎裂,零件四溅。
“骗子,都是骗子。”
他低吼着,胸口剧烈起伏,牵扯到伤口,剧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他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他在病床上挣扎,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
年幼时江临月灿烂的笑脸,后来那些铺天盖地的“罪证”截图…
江临月的那本日记上的内容,“弟弟是不是不喜欢哥哥?”
还有保温桶里那碗他熬的粥。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他猛地掀开被子,不顾浑身剧痛,挣扎着想要下床。
“少爷,您不能动。” 管家听到动静冲进来,大惊失色地按住他,
“放开我。” 谢言澈低吼,眼神疯狂,“平板,给我平板电脑,快!”
管家不敢违抗,慌忙将病房里备用的平板电脑递给他。
谢言澈一把抢过,手指颤抖着开机,连接网络,重新登录邮箱。
他点开那个名为【伪造技术分析报告(附1)】的附件。
文件打开,里面是极其专业的技术分析文档。
像素级对比图、噪点分布图、时间戳异常分析、图层叠加痕迹每一项都标注得清晰无比,证据确凿。
谢言澈不是技术专家,目光死死锁定在“时间戳逻辑错误”那一栏的分析图上。
伪造的聊天记录截图,其文件创建时间竟然晚于截图里显示的聊天发生时间?
这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事后伪造。
“轰——!”
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管家慌忙扶住他。
谢言澈靠在管家身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
他死死盯着平板屏幕上那些铁证,眼神从最初的暴怒、难以置信,逐渐变成一片死寂的空洞和巨大的恐慌。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床头柜上那个保温桶。
保温桶盖子边缘,似乎还沾着一点没擦干净的米痕?
那个蠢货连熬粥都会弄得到处都是。
谢言澈猛地闭上眼,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混入纱布里。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破碎的语调,对管家说:
“去,把江临月给我带过来…”
“现在!”
【系统提示:目标【谢言澈】世界观崩塌,对原主【江临月】仇恨值清零,隐藏悔恨值+100!对宿主【江临月】执念值max!】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管家小心翼翼地扶着江临月走了进来。
江临月左臂上缠着干净的白色纱布,显然是刚处理过伤口。
他低着头,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脚步有些虚浮。
谢言澈靠在床头,目光盯在江临月身上。
管家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还有仪器冰冷的滴答声。
谢言澈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看着江临月手臂上那刺眼的白色纱布,又看看他低垂的脑袋,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
是那些冰冷的、此刻已被证明是伪造的“罪证”截图…
是日记本上委屈巴巴的“弟弟凶哥哥”…
是昨晚被他粗暴推开时,江临月睡衣上沾染的血迹…
是刚才他手臂上那道为了“削水果”弄出来的、还在渗血的伤口是保温桶盖子边缘那点没擦干净的米痕…
还有他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滚出去!”
“别碰我!脏!”
“麻烦精!”
“贱人!”
“你怎么不去死?!”
他喉咙发紧,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胸口像是压着千斤巨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痛得他眼前发黑。
江临月站在床边,依旧低着头,他受伤的手臂垂在身侧,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
谢言澈的目光死死锁在他身上,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缠着纱布的手臂,面具下露出的、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唇瓣…
他猛地闭上眼,试图驱散那些让他无地自容的画面和声音,但那些东西却像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他放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刚刚因为拔掉针头而冒出的血珠,被挤压得晕开一小片暗红。
“你…”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颤抖,“…过来。”
第37章 傲娇鬼
江临月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没动。
“我让你过来。”
谢言澈的声音陡然拔高,不知道是不是江临月的错觉,在他的声音里,居然听到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高高在上的贵族f4,谢家继承者,也会哀求别人吗?
想到这江临月,就觉得很有意思。
谢言澈挣扎着想坐直身体,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额上瞬间渗出冷汗,脸色更加惨白。
江临月身体一颤,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停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距离很近。
谢言澈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杂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谢言澈的目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那白色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费力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动作僵硬而缓慢,带着小心翼翼。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想要去碰触那圈纱布的边缘。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纱布的瞬间——江临月的手臂猛地往后一缩。
谢言澈的动作瞬间僵住,指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他看着江临月那下意识躲避的动作,低垂的脑袋,微微颤抖的身体…
江临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小声问:“弟弟还疼吗?”
谢言澈呼吸一窒,那句“弟弟”像羽毛搔过心尖,又带着钩子。
他喉结滚动,没回答,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圈刺眼的白纱布。
江临月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
他微微侧过身,将受伤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带着点自厌的意味,声音更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是不是又惹你烦了?”
“昨晚我不该去实验室的,不该让你担心…”
他顿了顿,像才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透过瞳孔,湿漉漉地看向谢言澈:“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离你近一点…”
“弟弟凶我我很难过…”
最后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浓浓的鼻音,尾音微微发颤。
谢言澈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他猛地别开脸,声音又冷又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江临月像是被他的话刺到,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低下头,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抖,声音闷闷的:“…哦。”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往前挪了一小步,距离拉近了些。
他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指尖犹豫地、轻轻碰了碰谢言澈盖在被子上的手背边缘。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谢言澈身体猛地一僵,想抽回手,动作却顿住了。
江临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柔软,在他耳边响起:
“弟弟的手…好凉。”
“是不是…很疼?”
他的指尖没有离开,反而沿着谢言澈的手背边缘,极其缓慢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电流般的酥麻感。
谢言澈呼吸瞬间乱了,他猛地转过头,眼神凶狠地瞪向江临月,想呵斥他“别碰我”,喉咙却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江临月近在咫尺的面具,看着那双透过眼孔带着水汽和一丝笑意的眼睛?
江临月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凶光,指尖依旧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声音更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弟弟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弟弟会对我笑的…”
他微微倾身,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谢言澈的耳廓,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委屈的控诉:
“弟弟现在…只会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