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谢家别墅书房。
谢言澈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前摊开着文件。
助理恭敬地站在一旁，将一份打印出来的成绩单轻轻放在他面前。
“谢少，江少爷的成绩出来了。”
谢言澈目光扫过文件，没有停留，仿佛并不在意。
助理犹豫了一下，补充道：“高等数学满分。和沈清让并列第一。”
谢言澈翻动文件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助理脸上，眼神冰冷锐利。
助理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谢言澈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文件，仿佛刚才的停顿只是错觉。
书房里一片寂静。
许久。
谢言澈合上文件，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
阳光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看不清表情。
他拿起手机，屏幕解锁，壁纸是系统默认的灰色。
他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点开了学院内部论坛。
首页，那个关于江临月满分的爆贴，赫然在目。
他点开帖子，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震惊、质疑、膜拜的评论，最后停留在那张成绩截图——“江临月：150”。
他盯着那个名字和分数，看了很久，窗外阳光明媚。
谢言澈的指尖在“江临月”三个字上轻轻划过，最终，按下了保存图片。
他关掉手机，丢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重新拿起文件，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麻烦精。”
江临月看了看，微微勾了勾唇。
游戏才刚刚开始，现在先攒点资本。
第27章 挑衅
帝国贵族学院内部论坛，热度持续发酵，继“江临月满分”的帖子之后，一个新的帖子悄然爬上热榜：
【新晋校霸？理性分析江临月的崛起之路，（内含视频高能剪辑）】
帖子正文：
【楼主：各位，江临月同学自从“失忆”归来，战绩彪炳啊！酒吧一挑三（视频链接）、考场硬刚顾池誉（目击者口述）、高等数学碾压学神沈清让（成绩截图）这战斗力、这智商、这心理素质…】
【楼主不禁要问：这难道不是新晋校霸的诞生？】
【视频剪辑在此（链接）：精选江临月战斗片段（夺棒、反击、眼神杀）+ 考场无视顾池誉片段 + 成绩公布片段，配乐燃爆。】
【那么问题来了：新王登基？旧王（顾池誉）是否该退位让贤？】
帖子下方，拱火言论层出不穷：
【1l：新王登基，江临月牛逼！顾池誉？过气网红罢了！】
【2l：放屁，誉哥才是战力天花板，江临月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
【3l：楼上酸鸡跳脚，视频为证，江临月打架都带美感，顾池誉？只会砸东西的莽夫！】
【4l：床上打架的话，我投江临月。那腰力啧啧，顾池誉怕不是三秒男？】
【5l：@誉哥铁粉 急了急了！顾池誉是不是怕了？不敢应战？】
【6l：别吵了！江学神！求开课！我愿意用顾池誉的签名照换笔记。（顾池誉：？？？）】
【999+：开盘下注，买定离手！江临月1赔1.5！顾池誉1赔2！】
顾家训练场。
顾池誉刚结束一轮极限训练，他抓起毛巾胡乱擦了一把，拿起旁边新换的手机，习惯性地刷开论坛。
首页，那个刺眼的标题【新晋校霸？】和【顾池誉？过气？】瞬间撞入眼帘。
他眼神骤然一冷，手指猛地收紧，手机屏幕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点开帖子，快速扫过那些拱火的评论：
“床上打架…三秒男？”
“砰——！！！”
一声巨响！
顾池誉手中的手机被他硬生生捏爆，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江！临！月！” 他咬牙切齿。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旁边沉重的杠铃架，金属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轰鸣。
“新晋校霸？”
“让老子退位？”
“不敢应战？”
他眼神阴鸷得可怕，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其扭曲充满暴戾的狞笑。
“好，很好！”
他不再看地上那堆手机碎片，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训练场。
图书馆角落。
江临月放下手中的书，点开手机，平静地浏览着那个新晋“校霸”帖子和下面愈演愈烈的拱火言论。
【江临月：什么东西？我要跟那个暴躁蠢货打架？】
【系统：目标【顾池誉】情绪：暴怒（max）、征服欲（max）。】
江临月面具下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的弧度。
火…
烧得够旺了。
他关掉手机，重新拿起书，不知何时，他的同桌，黎郁，坐在了他旁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江临月，他看着江临月被面具遮挡的侧脸轮廓，心中还是不由得颤了一下。
论坛上的帖子他看到了。
顾池誉，他也隐隐有所耳闻。
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黎郁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他不经意地将一张写满笔记的试卷推到江临月面前。
声音压得很低：“这道题老师讲的解法有点绕，我整理了一下，你看看？”
江临月从书页上抬起头，面具下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试卷，又落在黎郁脸上。
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黎郁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谢谢。” 江临月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却让黎郁莫名松了口气。
他拿起笔，在试卷上点了点，他停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笔，声音更低，试探：“那个论坛上的帖子你看了吗？”
江临月笔尖未停，在纸上划过一个流畅的公式，语气平淡：“看了。”
黎郁的心又提了起来。
“顾池誉…”
黎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他努力控制着，“他疯了会咬人。”
他顿了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离他远点。”
说完，他立刻低下头，将脸更深地埋进阴影里，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
江临月停下笔，微微侧过头，面具下的眼睛透过眼孔，静静地看向黎郁低垂的脑袋和泛红的耳尖，让黎郁感觉头皮发麻，身体更加僵硬。
几秒后。
黎郁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尖叫：看！看我！像以前那样看着我，哪怕是用厌恶的眼神。
几秒后。
江临月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试卷，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
“你很关心？”
黎郁身体猛地一僵，他猛地抬起头。
“我没有。”
他下意识地反驳，声音有些急促，“我只是不想看到麻烦。”
他飞快地低下头，将脸埋得更深，手指死死抠着书页边缘，指节泛白。
江临月没有再追问，继续看书。
黎郁僵坐在旁边，偷偷抬起眼，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落在江临月被面具遮挡的侧脸上，那优美的线条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他，太完美了。
完美到让他想亲手打碎，再一片片拼凑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咬了咬下唇，眼底的阴鸷更深了。
江临月…
你最好别被顾池誉那个疯子毁了。
这么干净的你最好毁在我手上。
他垂下眼，掩去所有情绪，重新变回那个沉默阴郁的影子。
江临月专注地看着书页，面具下的唇角，却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关心？
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同桌，似乎也藏着点意思。
【黎郁：表面阴沉，内心痴汉！】
【主播洞察力max！一句“你很关心？”绝杀！】
【耳根红了！黎郁你暴露了！】
【系统提示：目标【黎郁】特殊情感+5（隐藏），当前好感度：75。请宿主注意潜在风险。】
江临月：原主不是经常霸凌他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好感？
【系统：原主霸凌他，他反而斯德哥尔摩max】
【江临月：真的假的？】
【系统：实践出真知。】
江临月合上书，站起身。
黎郁立刻低头，假装专注笔记。
江临月没走，他停在黎郁桌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黎郁身体一僵，没抬头。
“笔记，” 江临月声音透过面具，很轻，“借我。”
第28章 目睹
黎郁手指蜷缩，没动。
江临月俯身，靠近。阴影笼罩黎郁。他闻到江临月身上干净的皂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