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瑟西亚很主动。
希尔兰在察觉到瑟西亚的念头之后,红着耳根,缓缓抬起了手,借着手臂挡住光源。
瑟西亚喘息的声音慢慢溢了出来,断断续续,希尔兰实在受不了这种磨人的动作,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雌虫吻住了唇,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节奏的控制移交之后,体验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希尔兰实在难以描述。缓慢,迟钝,又是不是像是咒语。
不用想。
肯定,都红了,一大片。
瑟西亚眼睫微微沾着些许潮湿,希尔兰主动牵着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的时刻都能摸到温热的汗湿。
希尔兰抬起手,缓慢地为他将头发撩到通红的耳后。
“宝宝表现得很好。”
希尔兰起身,将有些脱力的雌虫接到怀里,瑟西亚吃多了信息素,有些困倦地枕在希尔兰的肩膀上。
他似乎是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沙哑地嗯了一声。
希尔兰忽然有一种抱小宝宝的感觉,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口轻咬在了瑟西亚的耳尖上,惹得瑟西亚难受地蹙眉。
“有些疼……”
像是小猫在撒娇一样。
希尔兰被萌到了,眼睛很明亮,他弯着眼,在瑟西亚被咬的耳尖处吻了吻。
“瑟西亚好乖,我这样抱你一下可不可以?”
希尔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瑟西亚蜷缩着往他怀里钻了钻,随后不动了,安安静静的。
希尔兰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哄睡般,让瑟西亚慢慢地陷入深度睡眠。
等到对方的呼吸变得匀称起来,希尔兰才轻手轻脚地将瑟西亚塞进被子里,因为怕弄醒瑟西亚,希尔兰动作放得很慢,在常用的抽屉里拿到了消肿的药膏。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先是帮忙清理了下,随后拿着棉签聚精会神地帮雌虫上药。
果然红了很多。
太用力了,还总是紧张。
希尔兰收好药膏,给自己搓洗了下,随后在瑟西亚身边睡了下来。
他身心很放松,于是也很快睡着,第二天谁都不愿意起来做饭,赖床赖到了七点半才洗漱出发。
希尔兰回到管教所,看见缪切和海比两只虫拿着光脑在聊天,唇角还带着笑意,俨然已经陷入了热恋,和刚开始的状态完全不同。
利珀尔不在这里,显然已经去面基了,只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缪切看到了他,和希尔兰打了声招呼,“上午好,我们刚刚还聊到你。”
希尔兰有些好奇,在他们对面坐下来,随后将戴着的眼镜调试好,慢悠悠地,“聊到我什么?”
海比兴冲冲的,“聊你和你的雌君什么时候生蛋啊,你们感情这么好,还在说今天你会不会继续请假和雌君待在一起来着。”
缪切不觉得这个话题有什么问题,“真是烦死了,西漠尔老是没时间,忙得要命。”
“等我回去米诺都要不认识我了,雌父死都不松口让我回去。”
希尔兰哑口无言,“目前我还没有什么生蛋的打算。”
缪切哦哦了几声,也没觉得希尔兰的决定有什么不对,忽然想到什么,笑嘻嘻的,“要不要猜猜利珀斯这个家伙是晚上回来还是明天回来?”
海比拍了拍桌子,现在是自由时间,周围没什么虫,他毫不犹豫,“肯定明天回来,就他最近和桑理那个样子,利珀斯肯定很喜欢桑理。”
缪切不乐意了,“桑理脸伤的问题都是虫尽皆知的事情了!我不觉得利珀斯是那种不看脸的虫!”
希尔兰也在思考,虽然讨论这个有点不礼貌。
“其实我觉得有没有留下来不能代表什么吧,他要是很喜欢的话,可能会因为尊重让桑理早点回家。”
虫族没有含蓄的概念,缪切瞪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喜欢就干就好了,要我说越喜欢越是要做,做到雌虫离不开才好,尊重的话会让虫以为对方根本不在乎的。”
海比认同点头。
希尔兰忽然笑了起来,两只雄虫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僵,缓缓安分下来。
“不过我确实也很好奇。”希尔兰撑着下巴,“这两只虫现在有没有见到面。”
另一边,利珀斯穿着不会出错的白衣黑裤,按雌虫的长相来对比,他最多算长得中等偏上,五官没有错处,只是不出挑,幸运的是气质和身材很好,看着挺拔斯文,尤其是一头浅淡的蓝发将他的皮肤衬得白皙干净,很耐看。
他等在了庄园门口,旁边是桑理父亲补偿给他的一辆新系列飞船,桑理接到他的消息之后,已经在来的路上。
利珀斯垂着头,安静地等着。
他和桑理的交涉只有文字,利珀斯没有听过对方的声音,也没有看过对方的模样。
时间越过去,利珀斯的心跳越沉闷。
他不可遏止地想起了希尔兰的话——如果对方的烧伤已经严重到把五官都融化了,他该怎么办?
这很合理,那样庞大的奖励,那样丰厚的报酬。
即便对方是怪物又怎么样。
利珀斯很冷静地想,和他聊天的桑理非常健谈优秀,这点就足够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从桑理那里知道。
想着,他眼前的地面上落下了一道阴影,随后,一道温柔腼腆的声音响起,带着清晰的磕磕绊绊。
“你,你好,利珀斯。”
雌虫漂亮浅淡的粉色眼睛看着他,像是一块漂亮的水晶,在看到利珀斯的时候,有些紧张地颤抖,
“我,我就是,就是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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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纯爱最爽了。
第38章 那面具呢
桑理在听到雄虫想要和他见面的时候, 慌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身边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虫,他看向了旁边的机器管家。
“我现在去努力做下修复, 能有效果吗?”
机器管家露出一个安抚的小表情,“亲爱的,您现在修复可能会来不及, 首先您的组织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即便是植皮也会有后遗症, 严重的会有感染溃烂的风险,哪怕用市面上任何的修复产品, 依旧改善不大。”
桑理说不出来的失落,他当然知道自己会听见怎样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失落。
他其实并不在意自己变成什么样, 只是喜欢和在意迫使着他为这些外物去在意。
累吗?不算累,也是一种让自己变好的驱动力, 只是它更容易带来焦虑和敏感,让虫变得不像自己。
桑理不想失去一个愿意这样倾听他的虫。
他抬起手,咬唇, 漂亮的眼睛颤动着。
一个月的时间, 根本就不够。
这段时间他都埋在房间里捣鼓自己的脸,准备着见面的时候能够没有那么讨虫厌恶。
可是哪里有什么办法, 桑理这段时间只能从外形上入手,将衣柜里那些黑白灰的衣服全部被丢了出来, 补上了各式各样风格的衣服。
时间到的时候, 他还有些恍惚,接到利珀斯的消息更是手忙脚乱,从衣柜里努力搭出了一套适合他的针织开衫和修身的黑色长裤。
桑理年纪很轻, 二十岁不到,身材修长,浑身都是青涩干净的少年气,蓬松的白金色发丝,睫毛眉毛都是金色,脸部皮肤透明到单薄,因此露出那烧伤的半张脸时,确实丑陋到无法忽视。
他在拿起面具的时候,手部的动作还有些迟疑。
桑理心一抖,还是拿了面具戴在脸上,等看到利珀斯的时刻,他不可遏止地脸红。
见……见到了。
好奇怪,还是在光脑上聊天自由一点。
因为很紧张,他不自觉地结巴,结果就看到对面的雄虫抬起头,缓缓地笑着。
利珀斯长得不算非常好看,但温和冷淡起来的时候很有感觉,让虫感觉到对方很好接近,桑理被弄得紧张发热,但利珀斯很绅士,让开了一些,和他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避免对视让桑理紧张。
“嗯,我是利珀斯。”他行为很规矩,说完,带着桑理去了飞船上,“这次出来我想和你一起吃个饭,顺便和你一起出来散心。”
利珀斯优点是鼻梁很挺,侧脸露出来的时候线条会流畅很多,也更加好看。
桑理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很早之前说的话,有些愣,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呆呆地说了声谢谢。
桑理的雄父除了他还有生了五只雌虫年纪和他差不多,但桑理的雌父只有他一只虫崽。
从年幼练枪烧伤脸之后,他就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了,搬到了庄园里一座空置的别墅里,自己一只虫看各种各样的书和各种各样的材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雌父也并不阻拦,任由他想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