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哪是欺负?”卫霄又难受又快活,压着眉目低声诱哄道,“枫玥,你低头,看看,看看你男人。”
段枫玥呜咽着摇头,“我不要,我怕。”
总是怕这个怕那个的,日子还怎么过?卫霄铁了心把他掰过来:“上回是不是它让你快活的?褥子都湿成那样。你怕什么?”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段枫玥总算鼓起勇气往下瞄了一眼,只一眼就立刻红了眼眶,飞也似的钻回来,摇着头哭:“不行、我不行……呜。”
卫霄看他瞅了一眼啥事也没有,便知有戏。他揽住段枫玥的肩膀,在他脸上亲,手也开始不老实。
“嗯!”段枫玥被他亲得直迷糊,渐渐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卫霄让他干什么他都干,不知不觉中看了好几眼,等到卫霄得寸进尺,他才猛然回过神,推开卫霄落荒而逃。
“哎……你!”到嘴的天鹅飞了,卫霄又气又急,裤子都没穿好就追过去。
“你别过来!”段枫玥紧挨着床边,往卫霄身上扔东西,扔两个就歇一下抹眼泪,“你就是个混蛋,我手都酸死了!还、还让我给你做那种腌臜事!”
卫霄全身的火都亟待发泄,深喘了两口气,不耐烦忍着脾气说:“你别说那个弯弯绕绕的,听不懂。快过来。”
段枫玥才不要,立马道:“不行!”
卫霄气笑了:“刚才谁说的,成亲之前就得不怕了?你摸了两下就不怕了,啊?说话不算数,国公府这么教你的?”
刚才卫霄搂着他,黏黏糊糊的在他耳边说话,也没听清是什么,段枫玥全都答应了。此刻回想起来,是有那么一句。他是真答应了,往后也要实实在在的跟卫霄过日子,以后不能总是这样。
段枫玥抿了抿唇,目光动摇:“我……”
卫霄立刻又软下语气道:“听话,你伺候完了我,我伺候你,让你舒坦,行不行?”
段枫玥没说话,但是眼眸水润润的望着他。卫霄火气又上来了,他滚了两下喉结,哑声道:“枫玥,爬过来。”
他如狼似虎的视线紧紧盯着,段枫玥果真动了,流流的眼波对视着,眼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步、一步地,情愿又不情愿的,慢慢爬了过来。
卫霄松了一口气,调笑着用大手摸了摸段枫玥的头发,“媳妇真乖……你亲亲它,嗯?”
第24章
衛霄举着碗, 摟着段楓玥把勺子往他嘴邊送,低声哄人:“楓玥,你吃一口, 就一口。”
“我不想吃。”他凑的太近了,偏偏段楓玥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扭头埋怨道, “我现在嘴里都是你的味儿。”
“哪有?都漱口了。”用花瓣泡的水漱了十回八回呢, 衛霄咳嗽了声, 捏着段楓玥的下巴不要脸地凑上去,“一点味儿都没有,你跟我亲个嘴就知道了。”
“就有。”段枫玥把他推开,越说越委屈,“我都说了扎人, 你还按着我往那地方壓……我脸都弄疼了。”他抬着脸,下巴、鼻梁、眼皮上能瞧见淡淡的, 如同羽毛般的暧昧红痕。
衛霄心虚地瞄了眼□□,身体发膚,受之父母, 他天生就那么硬,他能有什么法儿?只能哎呀一声把段枫玥摟回来打马虎眼:“行了行了,你伺候了我,我不也伺候你了吗?”
一听这个, 段枫玥更是不忿:“你跟狗一样,弄的我哪儿哪儿都是口水, 难受死了。”
“那你爽没爽?”衛霄哎了一声。
“我才没……”段枫玥羞恼地反驳,几个字刚出口,就被卫霄一句“说实话”给堵回去。
他不说话了, 别扭地看向别处。
卫霄哼了声,把人搂紧,攥着他的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耍性子耍个没完,是又想买衣裳了?”
上回花五千二百两买的衣裳屋里都放不下了,卫霄特地叫人收拾了一间房给他装。一传十十传百,全寨都知道段枫玥把卫霄私藏的亵裤都快花没了的事,谁见了段枫玥,别管熟不熟,都大着胆子上来问一嘴,弄得段枫玥好几天都不敢出门。
“……你别说这个。”提起难堪事,段枫玥脸烧得滚烫,低头抠着卫霄的袖子嘀咕,“我不要衣裳了。”
“那要什么?”卫霄不依不饶。
“我……”段枫玥被卫霄养的还真什么都不缺,他垂眸勾了勾卫霄的腰带,小声耳语。
天蒙蒙亮,縣民陆陆续续出城,粗布麻衣上裹着一股炊灶糖饼味儿。
伍长正拿着路引盘问出城的百姓,忽然听到一阵骨碌碌的车轱辘声。人群的后方驶过来一辆满满当当的马车,头里坐着个戴斗笠,姿态不羁的男人。
车很快被兵卒拦下了,伍长走过去,用铁尺一下下敲打着货箱,一股淡淡的药材香气透出来,他打量着这个看不清脸而且身形陌生的男人,警惕盘问道:“干什么去?把斗笠摘了。”
男人没动,从怀里掏出东西,是黄铜做的通行令和文书。他低声说:“禁軍使大人的货。”
伍长把沉甸甸的令牌在手里掂了掂,翻开文书,见上头有个朱笔写的“軍”字,疑虑打消了。他拍着男人的肩膀说:“新下来的文书吧?没见过你。最近这东西可不好办。”
他们守城关的士兵,从属地方厢軍,本是知縣管着,后来京城派下禁軍使,便听禁军使号令,因此对一些行规很是熟悉。
现任苍峦縣禁军使是个爱好奢靡,花钱无度的人,那点俸禄根本不够花,京城的本家也管得严,不轻易给他钱财,他便想了个法子。
苍峦县有商会册,上面记录的都是些大商,只有他们能得到知县的通行令,往来运送大宗货物。其余的小商贾,运货要经过层层盘查不说,还要缴纳分量沉重的税银,很是吃亏。
禁军使便是看到了其中的漏弊,暗中盘攥了小商贾,讓他们几家几家的联合起来“上供”,用来交换禁军使以禁军名头发的通行令。
前任知县看在禁军使京城本家的面子上,从来不管这个。现任知县孟儒新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想必背后必有贵人依仗,听说最近正查禁军使的账本呢,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这会儿申下来的文书和通行令。
“是。”男人应了声,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伍长噎住,他本意是想讓那男人给他透露透露门路,却不成想对方很没有眼色,盯着小兵记录在册后,就驱起马车。
伍长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讓人放行了。
出城走远后,卫霄就摘了斗笠,迎面庄骋跑过来,急吼吼地问:“寨主,没出事儿吧?哎呦!你这脸怎么回事啊?”
他瞅卫霄脸上红艳艳的巴掌印,眼睛瞪的像铜铃。
哪壶不开提哪壶,卫霄脸色一黑。
段枫玥拽他腰带的时候,含羞带怯的脸红样儿,他还以为他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兴奋又期待地把人抱住,结果段枫玥下一瞬掏出鞭子,要跟他打一架。
他说他不想再在外邊儿被人夺了鞭子什么也干不了,卫霄气力足,跟他对几招,他好知道以后遇见那种凶神恶煞的人要怎么防护。
合着这人只是怕卫霄觉得他弱,瞧不起他,才害臊。
卫霄脸立刻绿了,咬牙切齿:“我凶神恶煞?”
段枫玥噎住了,很想反驳他没有那个意思,但他还真有那个意思,只是来抓卫霄的袖子,哼哼唧唧的:“卫霄……你練不練嘛。”
练。
卫霄最受不了他这个,转头就跟段枫玥在后院练起来。
他认真的时候手下真不留情,段枫玥被他拎着木剑锤得遍体鳞伤,有一次甚至打在手腕上,眼淚都掉了好几串。每次卫霄以为他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又红着眼把鞭子捡起来。
他这样,卫霄看了又心疼又心痒,回合够了就把段枫玥逼到墙角,流氓似的趁机卸了他鞭子,给人往怀里拽,直把招架不住的段枫玥壓在柴草垛上轻薄:“别练了,看你伤的,我给你揉揉。”
“不行!“段枫玥还要再练,挣扎了几下没起来,气闷地摔在草垛上,瞪着卫霄。
“你那什么眼神儿,对你好呢。”卫霄啧了声,隔着汗浸湿的衣衫细细按壓着段枫玥腿上的淤青。
“你……!”那地方連着麻筋,段枫玥又痛又麻的,再也说不出话来,搂紧了卫霄的脖颈,难忍地哼着。
卫霄发誓自己一开始真没有那个意思,但是段枫玥扶着他,香气混着湿湿的潮味扑到鼻尖,炽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发抖着打在下巴上,他魂一下就飘了。
那双看似老实的手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段枫玥屁股上跑,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卫霄压在了草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