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不会。”
斟酌几秒后，顾翡语气肯定的回复。
她老婆现在还误会着她和裴秘书之间不清不楚的，要是再带裴遥来公司被清薇知道了，那她就真和离婚不远了。
“那......需要把之前为裴秘书准备的办公室腾出来吗？”
陈秘书再次试探。
“......不用，留着吧。”
翻动文件的指尖无意识停住，顾翡轻声回应道。
虽然没办法再让老婆以裴遥的身份来公司，但，总归是她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而一旁的陈秘书却因为顾翡前后矛盾的回应开始陷入深思。
不会来上班，却还要留着办公室......
看来顾董对那位裴秘书也不全是虚情假意。
也是，孩子都生了，不爱的话也到不了这一步。
在心底无声吐槽着，临走前，陈秘书还是又问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
“您和秦小姐，是认真的吗？”
有些新奇的看着今天格外八卦的陈秘书，顾翡微眯了眯眼眸。
“你是不是想问我喜欢的究竟是秦小姐还是裴秘书？”
虽然裴遥没有正式的来过公司，但顾翡很早之前就交代过她们，裴秘书和秦清薇的面容相似。
再加上之前清薇来公司签合同，还有上次两人一起出车祸、包括昨天在医馆，陈秘书都算是见证人。
要看出她和秦清薇的亲密关系并不难。
难的是，那个从没露过面的裴秘书现在又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尴尬地位？
面对着顾翡的反问，陈秘书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抱歉顾董，我......”
“没关系，我自己都觉得挺奇怪的。”
顾翡弯唇笑了下。
“其实不止裴秘书一个。”
“？”
陈秘书一时没反应过来。
笑了声，顾翡看着时间，打算去会议室。
“和秦小姐长相一样的，我都喜欢。”
说完，她便操控着轮椅扬长而去。
独留陈秘书一个人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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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顾翡：已疯，勿扰。[三花猫头]
第91章 小蛋糕
送顾翡去公司后, 明檀便直接驱车回了医馆。
她原打算回去再看几道菜谱准备午餐，却在路上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您好, 是秦小姐吗？”
朝前面路口的红灯瞥了眼, 明檀神色淡淡的应了声。
“秦小姐您好, 这里是松山疗养院……”
“……是这样的，秦灵女士刚刚有了苏醒的迹象……医生正在帮她做检查……”
“……您现在方便来探望……”
滴！
后方轿车尖锐的鸣笛声让明檀回了神, 路口的红灯不知何时已经变绿, 明檀紧握着方向盘, 薄唇紧抿的顺应着车流向前继续行驶。
“我会去的。”
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开始确认她是否在聆听时，明檀缓缓开口回应。
……
一个小时后, 车子在松山疗养院门前停下，明檀打量着这片环境幽静的好去处, 没什么情绪的勾了下唇。
“秦灵女士现在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 不过因为病人刚刚苏醒, 所以您在探望期间最好不要同她谈论一些刺激性的话题……”
引路的护士温声细语的同明檀交代着注意事项，在把她带到秦灵的病房门前后，便转身离开。
而明檀则是静静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才推门走进。
病床上的秦灵看起来和当年没什么区别，精致的面容早已不复年轻，只一双眼睛依旧凌厉而狠辣, 隐隐带着几分疯癫。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 秦灵转头看过来。
眯着眼睛在顾衣脸上注视了一会儿, 随即才有些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季缪呢？让你季阿姨过来陪我。”
双手揣在风衣口袋中, 顾衣眼底的眸光愈加冷淡。
一个疯子，大抵是过得最惬意的人。
神色阴冷的勾了下唇，顾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良久，才淡声开口。
“她在别的女人床上，要我带你去见她吗？”
眼眸倏地睁开，秦灵死死地咬住唇，双手也因为愤怒而紧握成拳。
“你胡说什么！”
呼吸粗重的喘着气，秦灵双眼泛红的瞪着一旁的顾衣。
“我不是让你跟着她吗？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她在别的女人床上，我怎么跟？”
微微俯身，顾衣笑意阴冷的同她对视着。
“被她们打晕绑在床下，听她们的叫.床.声吗？要不要我再帮你录下来？母亲。”
“你！”
秦灵双目赤红的挥手想打她，却被顾衣轻易躲过。
“你知道她和那个女人厮混时都是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是个控制狂，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把我扔在她们的床下，让我一遍遍的听着她们是怎么咒骂你……”
“你给我滚！”
秦灵嘶吼着想打断她的话，却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而不慎摔下床。
输液管从她的手背上扯开，很快便溢出血迹。
明檀垂眸看着，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刚刚是骗你的，秦灵。”
迎着秦灵痛苦而茫然的视线，明檀微微俯身开口。
“她早就死了。”
身后传来心电仪器的滴滴声，明檀脚下的步子并未停顿，只眸光幽深的从这里离开。
她现在能理解秦清薇为什么要赡养秦灵了，她受了那么多折磨，秦灵怎么能轻易去死呢？
哪怕疯了，也要让她痛苦的疯。
……
从疗养院的一来一回，已经接近中午，明檀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顾翡的消息。
——明医生，会议快结束了，中午准备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呀？
她发来的是一条语音，明檀开着车，下意识按着那条短短的语音条重复了许多遍。
等她到公司的时候，陈秘书刚好从会议室中出来。
见到明檀时，她原本想同以前一样直接开口打招呼，但在想到上午顾翡的那句话之后，陈秘书又犹豫了。
得益于她们顾董的“集邮”爱好，陈秘书有些不确定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哪一位。
“您好，会议还有五分钟结束，顾董马上就会出来。”
思索片刻后，陈秘书直接免了那句称呼。
明檀淡淡点头，垂眸看着手机思索中午要做什么菜搭配意面。
两人相对而立，陈秘书没忍住又朝明檀看了眼。
之前和秦小姐见面时，对方的气质好像没这么冷淡……
现在看起来，今天这位和昨天的那位好像是同一个人……
意识到昨天就可能已经认错人了的陈秘书，有些复杂难言的又朝明檀看了眼。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天这位“秦小姐”拿钥匙开门的情形，陈秘书猛然意识到，也许她就是那间医馆的主人。
“……”
“有事吗？”
在陈秘书的目光第三次落到自己身上时，明檀缓缓侧眸。
“没，抱歉。”
尴尬的摇头，陈秘书站在原地开始暗自感叹。
顾董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么多和秦小姐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的？
关键是还能把人个个都哄骗到手……
难道长相相似的人，择偶标准也一样？
而在两人相顾无言期间，会议室中的顾翡也终于出来。
“明医生。”
她眉眼弯弯的操控着轮椅挪到明檀身边，掌心也下意识同她相握。
噢，原来姓明。
陈秘书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记下“第三位”董事长夫人的名讳。
……
等电梯期间，顾翡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明檀捏了下。
“你去看过秦灵？”
她在疗养院的登记表上看到的。
闻言眨了眨眼睛，顾翡抿着唇点头。
“她怎么说也是……”
“是秦清薇的母亲。”
明檀淡声帮她补充。
“也是绑架你的凶手。”
有些沉默，顾翡握紧了她的掌心。
“但当时要不是她，也许我撑不到警察来救援的那一刻。”
那一刀下去，她们都以为秦灵已经死了，但在顾翡的身体也渐渐脱力的要往楼下坠时，是秦灵拽住了她。
哪怕那人后来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还是死死地拽着顾翡。
顾翡知道，她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为了救她的女儿。
一时的良心发现也好，无论如何，在这一点上，顾翡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