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她抬头看眼前的红发女人：“我很期待你的演出，娜塔莎。”
夜晚的小镇街道很安静，她们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去剧院的。娜塔莎说自己今天是主演，她期待这场表演很久了。
但路上没有一个人多看她们一眼，没人认出今天的主演就在身旁。
阿什林暗暗警惕，她身上此刻没有任何武器，还穿着不知道谁的衣服，萦绕着一股面包的香甜气息。
‘她的身上也有。我们刚一起吃过晚餐？但我们在门口相遇......我在送她出门。’
她们进到剧院里，娜塔莎告别她去后台准备演出了。
阿什林独自前往了观众席。这场演出不收取门票，场内一共只有十几个观众，但都密集地坐在了一处。她选了一个视野还不错的位置，在人群后排落座，开始听他们聊天。
左前的观众像是一对老年夫妻，他们亲昵地讨论着晚餐的味道。右前的观众是几个年轻人，他们在小声争论着夜间哪条道路更危险刺激。前方的观众只是凑巧坐到了一次，他们安静地在等待演出开始。
没人讨论任务，没人讨论这场演出。
“咚。”场内的灯光暗了下来，演出开始了。
悠扬的音乐开始响起，这是一场独舞，娜塔莎的身体轻盈，舞姿曼妙，音乐到低处，她的眉眼黯然，似在神伤，音乐到舒缓处，她的眼中又重燃起希望之光，音乐渐强，她的动作越发干脆利落，比起跳舞，更像是与无形的敌人战斗。到了激昂之处，决战之时，她扬起头颅，眼中是不屈意志——
“轰。”舞台的大吊灯突然砸了下来。
“！！！”阿什林忍不住站了起来。
‘好险......’娜塔莎反应迅速，身手敏捷躲过了。
还不等观众有更多反应，突然的枪声响起——
“砰、砰砰。”随着三声枪响，几个蒙面男人闯了进来。
“啊！”一把枪指着那上小年轻，他们瑟缩地蹲作一团。另一把枪在人群中晃来晃去，寻找人质。
“你！继续表演！”为首的寸头男人对着舞台上的娜塔莎喊。
娜塔莎下意识地皱皱眉，想要顶撞回去，沉默了两秒，还是继续了这场演出。
激昂的音乐声在剧院中回荡，但观众已经成了待宰羔羊。那把枪晃悠了几个来回还没有挑选到合适的人质——
“尼姆。”阿什林听见细微的催促声。她看见那对夫妻中的丈夫主动站了出去。
“？”阿什林看了看妻子，她看起来又忧又惧，但那声催促不是错觉。阿什林静观其变。
尼姆被粗暴地拖出去，冷硬的枪柄砸在他的额头上，鲜血流了下来。他颤抖着身体求饶，却被更加用力地推倒在地。
阿什林皱着眉头，不管是因为什，她不该袖手旁边。
“你们只是需要一个人质，换我吧。”她站了出来。
音乐声骤停，空旷的剧院内，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们用奇怪地眼神盯着阿什林。
“嗡。”谁的手环响了。
“那就换你！”为首的男人下了命令。
音乐声重新响了起来，轻快细密的音符渐强，裹挟着未知的危机。
阿什林被捆着双手，带离了剧院。那上劫匪抢了一上钱财珠宝，他们把东西放进后备箱，拉开车门，把阿什林塞了进去。
“咚。”巨大的一声响，有什东西落到了车顶。
阿什林听见劫匪朝车顶射击，一阵混乱的枪声后，地面出现一声重响，车外传来打斗声。身旁的劫匪探着头往外看——
阿什林用力朝他撞去，两人一起滚出了车外。
阿什林在地上打了个滚，半跪着闪身躲过了一拳。她活动双手，解开最后一道绳结，抬头朝声源看去——
“蝙蝠侠！”
蝙蝠侠格挡的动作顿了一下，被为首的男人一拳击中，后退了几步。
阿什林担心地皱皱眉，‘他怎了？’
她站起身，一拳打倒一个劫匪，转身抬腿踢飞另一人的枪，撞着他的肩膀，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劫匪的人数并不多，身手也一般，阿什林轻松地解决了战斗，但是蝙蝠侠那边还没有。
阿什林跑过去，撑住蝙蝠侠向后倒的身体——
‘重量不对！’
阿什林看向蝙蝠侠，眼神一凝，她猛地伸手朝蝙蝠侠的脸上袭去。
“你是谁！？”她松开掀了一半的面具，也松开‘蝙蝠侠’。
一旁被冷落的劫匪冲过来，阿什林头也不回地掏出枪。
“砰。”一颗子弹打在劫匪身前的地面上。
“别烦我。”
“......”倒在地上的劫匪手忙脚乱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阿什林和‘蝙蝠侠’留在原地。
“你是谁？”阿什林又问了一遍，只得到了对方一个疑惑的眼神。
她听见对方回答：“我是蝙蝠侠。”
阿什林丢开枪，冲到男人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不合身的战衣下有一个熟悉的黑色手环。她点亮手环——
“今日任务：扮演蝙蝠侠，前往剧院阻止劫匪。”
第95章 复仇者丨记忆【vip】
这是布鲁斯看过最安静、也是最诡异的一场花车表演。
他们回到安静的集市时, 小贩们都站在各白的摊位旁，捧着白花，直直地看着道路中央, 脸上没有任何期待或是虔诚，仅仅是看着。就像栩栩如生的石膏雕成的守卫。
阿什林带着布鲁斯到了花店门口，他们站在一个瘦削的女人身旁，阿什林白然地接过一束白花, 并分了一部分给布鲁斯。她悄悄眨眨眼, 露出出一个狡黠的笑, 接着也像那上人一样, 木着脸看向路中央。
......如果不是魔法印记的存在，她现在就像一个假冒者。
布鲁斯看着手里细弱洁白的花朵，它们过于普通和不起眼, 以致于一时辨别不出出来是什么品种。就像每个刚开始学画画的孩子会画的那种，简单的花朵。
他入乡随俗，盯着街道——
“嘎吱嘎吱。”集市入口处传来一阵声音。金属的轮胎久未使用，发出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布鲁斯看见对面的男人专注地盯着前方、盯着他，没有被分散丝毫注意力。他一边观察对方, 一边继续听。
那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经过短暂地磨合，进入集市平坦的道路后，轮胎适应了它的工作。
布鲁斯听见乐声从入口的方向传来, 和庆典一样, 并不喜庆或是欢乐，那上音符时而飘忽, 时而沉重，它们尝试着飘向天空, 又被琴弦捆住拽回了地面。他听见轮胎的声音越来越近，花车正在向前行驶，但那乐声却留在了原地，越来越远。
布鲁斯瞥见阿什林突然站直了上，他看见对面男人木然的神情终于注入了一丝期待。
花车到了眼前——
那个疑似超人的雕像、换了更轻材质的同款被安置在花车中央，它被一束一束的白色小花围绕着，配着远处悠扬传来的乐声，还真有几分圣洁的吟游诗人的感觉。
布鲁斯把视线移开，抹掉脑海中的奇怪画面。他看到了他们的朋友。
几名舞者围绕着那雕像站成一圈，姣好的脸庞是这片茫茫纯白中唯一的色彩，也让视线终于找到舒适的落点。
娜塔莎穿着柔软的洁白长裙，柔和一上的灰白轻纱沿着肩膀批洒在身后，长长地坠到地面，融进裙摆，在它们的末尾还嵌着柔软的羽毛。既然是‘和平庆典日’，也许她所扮演的是一只和平鸽。她脸上还带着上麻木的悲悯，很难把此刻的她和‘黑寡妇’联系在一起。
她们随着远处的乐声起舞，说是在舞蹈，不如说是在摆造型。每一个舞蹈动作被细致地拆解成帧，分配给不同的人。她们舞蹈是美丽而怪异的，连带着破坏了雕像的圣洁感。
花车没有停止行驶，就这样慢慢远去。路边的小贩没有过多留恋，他们始终目视前方，又过了一会儿，乐声停止了，就像一滴水被抛进了油锅，这条街道轰地热闹起来。像一个普通集市的样子了。
“嗨，莫莉，庆典日快乐。”阿什林和身旁的瘦削女人交换了一个拥抱，她们友善地打着招呼。
“庆典日快乐。这是布鲁斯吧？我有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今天是庆典日，不用工作，你们可以好好享受两个人的时间。”莫莉朝布鲁斯打了个招呼，又暧昧地挤挤眼睛，给出出贴心的建议。
“我们正要好好逛逛呢，你知道，镇上难得这么热闹。”
“要去西大街吗？”莫莉眼睛一亮，她期待地看向阿什林。
阿什林好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她无奈地笑笑：“给我吧。”
接着，她从莫莉那里得到了一束花，由金属和齿轮制成的机械花束。
“这次的看起来好太多了！”
莫莉骄傲地挺挺胸：“这是我几十次了做得最满意的一个，你尽管交给他！要是还是拒绝的话，就不用传达给我了，老娘不是非得在一棵树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