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之下 第1338节
老剑神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宁凡耳边：“那并不是无愁剑。”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无数次的回想着两人交手时的场面。
对于无剑山的人来说，无愁剑这种绝学，绝对是充满诱惑的。
而且，即便没有人能够使用这种剑法，也没有人真正见识过，但却也同样没有人怀疑它的强度。
如果是败在了无愁剑的手里，老剑神不会有半点遗憾，甚至会觉得激动。
因为他可以见识到这种传说中的剑术，要是能侥幸活下来，说不定还能参悟到一些东西，并且融入到自己的剑意之中。
可在他不断的回想之下，他却渐渐觉得，自己被“骗”了。
彻底冷静下来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破开自己剑意的力量，似乎并不属于剑术的范畴。
最起码，那肯定不是无愁剑。
老剑神不是没有想过，这有可能是宁凡的另一种力量。
但是这个猜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以宁凡这个年纪，能够完全领悟到无愁剑的真谛，已经算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奇迹了。
又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将另一种力量修炼到极致呢？
能够破开老剑神剑意的，不是极致力量，又是什么？
所以在老剑神的眼中，宁凡本身就是个充满着谜团的人。
这一次切磋，他不单单是想要分出胜负，同时也想解开自己的疑惑。
这也是老剑神第一次如此执着的想要“窥探”他人的秘密。
而宁凡在听到老剑神的这句话后，脸色明显是滞了一下。
就好像……
自己的小尾巴，被发现了一样。
不过很快，宁凡却绽放出了很随意的笑容。
“您对无愁剑……了解多少？”
不等老剑神回话，宁凡则继续道：“您从未见过无愁剑，又怎么敢确定，我所使用的剑术……不是它呢？”
老剑神似乎感受到了宁凡的话里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
不过这并不会让他生气。
“无愁剑，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却知道什么是剑术。”
老剑神声色依旧平淡：“悟了一辈子的剑，总不会连是不是剑术都分不清。”
宁凡在被“戳破”之后，顿时伸出了手。
手腕翻转，无相出现。
老剑神这才微微皱眉。
看宁凡的意思，明显是有些被激怒了。
或者也可以说，宁凡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
“果然，我没看错。”
老剑神沉声道：“再让我看一次那种力量吧。”
第1206章 切磋
在听到老剑神这话之后，宁凡虽然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里却多了几分震惊。
当时李天道只是一次出手，就让老剑神看出了问题。
从李天道可以破开他的剑意，并且还能让他怀疑自己来看，李天道的实力应该是要强出不少的。
在这种前提下，老剑神在回到无剑山之后，经过不断的分析与回忆，终于看出了问题所在。
这已经不是实力的问题了，而是老剑神在变强的过程中，所积累下来的经验和对力量的洞察力。
同时这也让宁凡意识到，虽然他也已经有了八荒实力，但这份实力终究不是通过自己修炼得来的。
他得到了结果，却没有体验过过程。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八荒，是不如老剑神的。
哪怕在变强的路上所走过的弯路，都会成为之后的经验。
而宁凡，少的恰恰就是这种东西。
“需要我出手吗？”
就在这个时候，李天道的声音从宁凡的脑海中传来：“他似乎已经看出了我的存在。”
李天道的声音很平和。
但是，以宁凡对他的了解来说，能够感受到他已经起了杀心。
而且，杀心很浓！
李天道跟老剑神自然是没有什么仇怨的，不然的话，上一次李天道出手就可以直接杀掉对方了。
可现在他又为什么动了杀心呢？
原因其实就摆在眼前。
李天道不希望有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尤其是，像老剑神这种属于目前上城顶尖的人。
李天道的最终目的，就是希望宁凡可以安安稳稳的抵达巅城，才能让自己按照原定计划复活。
他不希望这个过程里出现任何偏差。
哪怕一点点的风险，他都不想承担。
正如宁凡之前所想的一样，毕竟现在已经就差临门一脚了。
李天道不舍得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而在越来越确定这一点之后，宁凡也知道这或许是自己唯一可以利用的机会。
“我说过了，这场战斗，我自己来。”
宁凡似乎有些赌气的意思：“李天道，我可以容忍你在我的脑子里保留意识，但如果让我觉得，你的存在会影响到我的选择，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把你清除掉。”
李天道沉默了。
宁凡知道，李天道很生气。
而宁凡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话对于李天道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强硬了。
李天道那么骄傲的人，被宁凡威胁，可以想象，他现在的愤怒会达到什么地步。
但是，这也会让他更加放心。
宁凡说自己不是没有办法将他清除出去……
呵呵，笑话。
如果真有那种办法，宁凡早就用了。
李天道“跟随”宁凡这么久，对他的性格也是有些了解。
宁凡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受制于人的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表露出这种情绪，是很正常的。
而宁凡现在只能发怒，更是说明他拿李天道没有办法。
“行。”
李天道的声音依旧平和：“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开口。”
宁凡没回应他，而是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前方的老剑神身上。
“老先生，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宁凡笑了笑：“我还是那句话，您没见过无愁剑。”
老剑神见宁凡死不承认，也不再继续废话。
因为他很清楚，只要自己能够对对方造成威胁，对方就必然会重新展现出那份实力。
“我明白了。”
老剑神低叹了一声。
紧接着，他的双眼中闪过了一道精芒。
宁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气势变了。
而且这种气势，比起之前交手的时候，明显是少了几分凌厉，却多了几分厚重。
如果说之前老剑神在释放气势的时候，给宁凡一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那么现在，就好像空气都变得凝重，近乎一种被无形的力量所挤压的感觉。
幸好，宁凡曾经有过这种感觉。
重无界的力场开启。
那些来自于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无踪。
老剑神也发现了宁凡抵御了自己给的压力，只是他并没有意外和沮丧，反而是玩味的笑了。
“这也是无愁剑的剑意？”
“算是。”
宁凡也不管对方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