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四目相对,鼻翼也紧紧的贴着,就连对方身上的热气和气息都能闻得到。
  傅锦年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双手搂住了温晏晞的脖子,吻上了上去,不知道温晏晞是不是惊呆了没反应过来,一直维持了一分钟的亲吻状态。
  都拉丝了,傅锦年脑海中回想着刚才播放的画面,一直学习着,越吻越上状态,甚至还学着片里面的准备往下。
  温晏晞却在这时把他一把推开,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傅锦年起身后,盯着门口还未合上的门,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
  而屋内电视画面是还在继续播放,上面依旧是悱恻缠绵的画面,肉/欲/横流。
  一连好几天温晏晞都没出现了,傅锦年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挺正常的。
  “小少爷,你要去哪?”管家喊住了要出门的傅锦年。
  “我去找晏晞玩,没事的,我带着拐杖了。”傅锦年一瘸一拐的往温宅走,反正很近,不到一分钟就到了。
  温母温父不在家,之前温晏晞说过,他们回海城办点事,而温晏晞的哥哥也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傅锦年拒绝了别人的搀扶,自己慢慢的走台阶,虽然有些吃力,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傅锦年站在房门口,咚咚咚的敲门,里面传来温晏晞的声音,“是谁?怎么了?”
  “是我,”傅锦年知道门没锁,但他不急的推门,“我来找你玩了,刚才上台阶,撑着拐杖好累,感觉又疼了——”
  话音未落,门就被打开了,温晏晞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臭着一张脸,傅锦年也知道是他之前做的有点过火。
  “我错了,特地来向你道歉的——”傅锦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
  温晏晞的内心划过一抹异常,但还是没说什么,让他进来了。
  温晏晞的房间很干净,简单的黑白灰,不像他的房间杂乱无章,也不喜欢别人碰。
  “腿没好,怎么还出来,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温晏晞说归说,还是搀扶着傅锦年往床上坐。
  “那我不是怕你一直生气,不理我吗?特意来求和的,”傅锦年见温晏晞依旧没什么脸色,继续说,“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温晏晞愣了一会,哼了一声,“你才不知道错。”
  “我就是好奇,而且——”傅锦年拉长了尾调,“接吻的确不错,软软的,湿湿的,滑滑的——”
  “傅锦年——”
  温晏晞涨红了脸,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差一点就把那些记忆删除掉了,现在随着傅锦年的描述,那些画面又恢复做来。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你不喜欢我不说了。”傅锦年在嘴上做出了一个拉拉链的姿势。
  他当然不会就此作罢,他精心构思好的计划,绝对要按部就班进行下去。
  【📢作者有话说】
  正是进入回忆篇——
  第87章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傅锦年的脚踝骨折处也恢复了七八十,但还需要避免剧烈运动,上下学都是坐着温晏晞自行车的后座上,本来管家是想司机接送安全一点,但看着小少爷很开心才作罢。
  “温少爷,你能骑稳一点吗?你后面可坐着病患了。”傅锦年搂着温晏晞,隔着一层薄薄的短袖校服贴着健硕的后背,近的连对方身上清香的味道都萦绕在鼻翼间。
  温晏晞咬着牙说,“那你——倒是——别乱摸——”
  “你说什么,温小少爷,我听不到——”傅锦年依旧玩心大发的顺着温晏晞的肌肉线条触摸着。
  偶尔还揉/拧一下,能明显感觉温晏晞全身轻颤了一下,就连车都不稳了。
  “你别闹了——”温晏晞的声音低沉,夹杂着几分严肃,似乎真的有些恼火,这才让傅锦年稍稍缩回了作乱的手。
  “昨晚你可不是这副嘴脸——”傅锦年嘟囔着,不满温晏晞的斥责,但手却老老实实的抱着,不在乱动,“明明很喜欢,还不让我走——今天管家还问我,房间里有蚊子吗?怎么脖子上肿了那么大一个红——”
  傅锦年轻笑了一声道,“还好我灵机一动,说夜里贪凉,把窗户开了,才这样的——”
  温晏晞脸色一红,想说什么,但也反驳不了什么。
  “怎么又害羞了,我们整个暑假可是亲了——”傅锦年一手搂着温晏晞的腰,一手掰扯着手指在那数,“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起码有十几次了。”
  “别害羞,多亲几次就好了,看来还是亲少了——”傅锦年调侃的语气传到温晏晞耳朵里,耳垂都泛红了。
  一开始,温晏晞很抵触这样朋友不是朋友,恋爱不是恋爱的关系,但傅锦年总会找各种理由,即使有时候温晏晞说的话很难听,但傅锦年也不在意。
  就像真的把心剖出来给他看一样,那赤诚的心热乎热乎的,还在跳跃着,他被这一切砸晕了,理所当然的跟着傅锦年走,接吻,抚摸,互助——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水到渠成,青梅竹马,朝夕相处,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
  就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爱人,就需要一个入室抢劫的恋人一样,傅锦年的出现就像是一个盛大的烟花,一瞬间点亮了他整个世界,但烟花仅仅是烟花,转瞬即逝的美好——
  傅锦年站在二楼看到了大门口的黑车,确定好了车牌号,他嘴角弯了弯,是时候下一步了,年少的他,一直在追求虚无缥缈的父爱,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追求,以至于他并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伤害到另一个真心对他的人。
  人总是追求得不到的,而不回头看看已经拥有的,人生总是很苦,因为他们总是很贪心。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还有人故意为之。
  傅父述职回来后,没在家待几天就又走了,傅锦年知道,因为家里只有他,大哥二哥都不在家,傅父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他也曾经和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哭诉,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漠视,不像别人家的那么关怀,一开始会疑惑,他是自己父亲吗?后来就陷入无限的内耗,我做的有什么不好吗?
  没多久那个保姆就被辞退了,也是那一次傅锦年学会了沉默,之后一夜突发了一场高烧,要不是管家早上来敲门,人都烧傻了。
  但也要了他半条命,而从始至终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管家。
  他再也不问了,但他在心中埋下了种子,腐烂的土地,能开出健康的花朵吗?
  自从傅锦年和温晏晞确认关系后,两人一直都是偷偷的,虽然当时同性恋结婚立法有十几年了,但架不住阶层越高越是封建,尤其傅家当时就处于金字塔顶尖的那一部分。
  傅家从小的教育就很古板,但由于傅父对傅锦年的漠视,导致他游离在傅家之外,两个哥哥年纪都比他大,即使知道也有心无力,但每年生日的礼物都会好好准备,陪伴那就在傅家很稀有的存在。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只有他那时候还想的到傅父的一点认同,而不是冰冷的漠视。
  这个周末两人在一块写作业,桌子上两人各坐一方,傅锦年穿的是无领短袖,露出的后脖颈白皙又细长,在温晏晞面前晃着,一下子就晃到了他心里。
  但在下面,傅锦年的腿又直又白,还似有似无的触碰着温晏晞的脚踝,又看着一本正经的他,挑逗的心思更恶劣起来了。
  一会重,一会轻,双眸也紧盯着温晏晞那张还未变化的脸,傅锦年手撑着下巴,歪着头不满道:“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前可不这样的——”
  话音刚落,傅锦年伸出去的腿,就被温晏晞炽热的手掌心握住了,紧紧的。
  腿被人为拉直并不好受,尤其掌控权在对方手上。
  “松开——松开,你弄疼我了——”傅锦年的脚踝处被捏的紧紧的禁锢住,一点都不舒服,连忙投降。
  “还没好,就到处招惹——你这叫作死。”温晏晞的脸色这才有了一丝变化,更加柔软起来,不是那么的冷冰冰的,傅锦年爱死他这个模样。
  收回控制权的傅锦年三两步就走到温晏晞面前,并迎面与温晏晞坐在一起,四目相对,温晏晞一时没反应过来,就任由傅锦年搂上来,想推开的时候,已经唇齿相依了,柔软的舌头破开坚硬的牙齿,不断的深入其中。
  当傅锦年感受到后背不断锁紧的手掌心时,更加投入其中,两人就像重来没有接过吻一样,掠夺着对方的空气,就连呼吸声都沉重起来。
  在温晏晞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松开被啃食的绯红色的唇,能品尝到淡淡的铁锈味,发了狠忘了情。
  温晏晞大喘着气,但手却不老实的,伸入了衬衣里,傅锦年玩味的勾起唇角,挑了挑眉,脸色泛起了潋滟的笑意,星目流转间,竟有几分迷离之色。
  “我们——今天——玩别的怎么样?”
  在温晏晞眼里,傅锦年此刻是一张坏笑的脸,轻荡出的笑容,如同蛇蝎美人在引诱你前行,也像希腊神话里的海妖塞壬,在狂风暴雨的海上,用美丽的身姿和优美的歌喉去诱惑航行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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