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个怎么样?”
  开门见山的让傅锦年愣在当场,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没组织好措辞。
  知子莫若父,傅父一见傅锦年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黄了,但这个点回家,更有问题。
  “去哪了?”
  眼见说谎也没用,傅锦年放松开了,松开了拘谨的后背往沙发一躺。
  “去京大参加校庆了。”
  “邀请你了?”
  “那倒没有,不是之前在云南资助的一个学生,考上京大了,我就趁机去见了。”
  面对傅父扫视上下打量的目光,傅锦年生怕自己解释慢一秒让傅父误会,“人家刚上大一,家人都在云南,我只是作为长辈去看看。”
  傅父虽然不太信傅锦年的解释,但语气上来看的确没什么别的想法,神色才缓和了点。
  “爸,你怎么老是把我往坏处想,我就只是做个公益。”
  傅父虽然没说话,傅锦年却从傅父的表情看出来,上面写着前科太多。
  父子间没信任,傅锦年也很无奈,双方都很了解对方才会有这种误会的产生。
  “最后一个还见吗?”
  面对傅父突如其来的询问,傅锦年一时没缓过神明白。
  “可以不见吗?”把心里话说出来后,肉眼可见的傅父脖颈处的红蔓延到了脸上。
  “见见见——”果断改口。
  “算了,你这态度还是别浪费对方时间了。”傅父松口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是是。”
  如果不是傅父提一嘴,傅锦年都忘了最后一个挑的,其实除了第一个,其他都没记住,只挑一个怕傅父太重视,挑三个就有点余地了。
  眼见相亲这一茬翻过篇了。
  傅锦年想起来隔壁那户,就顺嘴问了句,“爸,隔壁那户新搬来的是谁家?”
  “怎么感兴趣,要不再相一下。”傅父的反话,傅锦年怎么会听不出来,果断说不了不了。
  也不在开口提隔壁了,本着远香近臭的原则,傅锦年回了自己房间,把门轻轻一关,舒坦多了。
  脱掉西装的外套和里面的衬衣,傅锦年冲了澡,换上了清爽的休闲装,照了下镜子,一下子年轻了几岁。
  出来的时候晚霞已然在云霄,屋外随着太阳余晖的落下,逐渐黑了起来。
  脖子上还放在毛巾,头发上全是水珠,傅锦年径直走向房间的窗户旁,推开窗户,一阵阵微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手上也开始用毛巾擦拭湿润的发丝。
  猛猛的搓了几下,大水珠算是没有了,正准备离开,却透过自家窗户望见隔壁同一房间亮着灯,也算是傅锦年视力好,正对的正是隔壁别墅的洗浴室。
  昏黄的灯光,不太遮光的布帘,从傅锦年的视角刚巧可以看见一个正在淋浴的男人。
  只能看到灯光照映在男人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的身体上,完美的体魄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一览无余,完全勾勒出来,健硕的胸膛,白皙的肌肉,一抬手肌肉条理清晰可见,颗颗水珠顺着发丝缓缓往下流。
  男人背朝着窗户,宽肩窄腰,腰身精瘦,在傅锦年眼前展现出来,一时间忘了头发还未干,直到滴落的水珠才让傅锦年回过神来。
  想走却又舍不得,但万一被看见,会当做变态吧,就在看一会,就一会——
  直到男人洗完出去,傅锦年才堪堪收回目光,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砰砰砰的不受控制,那不仅对完美身体的喜欢,还有其他——
  擦干发丝后,傅锦年呈大字躺在了柔软的床上,脑海中还在不断的回想,甚至是回味,一个想法油然而生,嘴角勾起笑容。
  京大的实验楼占地比教学楼还大,正因为京大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所赋予的价值,才能成为回国工作的科研人员提供满意的场所。
  天花板上闪烁的白光照亮了整间实验室,里面一身白衣的钟讳在看着手上的项目书。
  听到推门的声音,钟讳只是轻微的皱眉,见来人是自己曾经的老师,钟讳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打招呼。
  “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听校长说,你竟然会回到京大任职,就来看看你,起初我还不太信,就亲自来看看。”
  “京大现在也不错。”
  “但远比不上国外的实验室,你不用遮掩,我心里有数,不然当年也不会建议你出国。”
  “什么也瞒不过老师。”
  “你告诉老师,这次为什么来?”老人心里有猜想,但又觉得不可能,当年说断就断,现如今也不太会——
  见瞒不过老师,钟讳避重就轻道,“国外的学术环境的确好,但我想做的实验需要国家支持。”
  老人点点头,像是理解了,“那也好。”
  师徒俩时隔多年未见,不免叙了家常,钟讳也谈论了自己在国外求学的几年的生活。
  “我记得,当年你在里面做实验,门外总有一个小尾巴跟着,好几次等到了深夜,还不肯走,非要等你一起。”老人像是回忆起一段往事。
  “是的。”钟讳也像是想到了那个场面,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他在国外不是没有追求者,比傅锦年年轻有,比傅锦年漂亮的有,比傅锦温柔体贴的也有,但总觉得差点意思,以至于后来就废寝忘食的呆在实验室里。
  “你们还有联系吗?没有的话,我可已经介绍几个给你认识,你现在的位置,身旁人可得仔细挑。”
  钟讳当然听到了老师话语的深意,国内不比国外,更注重关系和颜面。
  “我知道了,暂时也没有心思在这方面。”
  第14章
  天空逐渐泛白,清晨的街道空旷而宁静,湖边的梧桐树叶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傅锦年一身时尚的卫衣,搭配一条修身的运动裤,再配上一双休闲的运动白鞋,洋溢着青春活力。
  就连发丝也短而整洁,每一根发丝都仿佛精心雕琢,偶有几根卷毛,也显得俏皮。
  站在门前,靠着树边,做着拉伸动作,却用余光瞥向隔壁的别墅大门。
  在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后才收回目光,立刻腰背挺直,回勾脚尖,按着膝盖轻轻压了几下。
  听到脚步声的逼近,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头 ,嘴角轻扬,眼尾勾起月牙般的弧度,望着男人如沐春风般得微笑。
  “早上好。”
  “早上好。”
  “这么早带一月出来。”
  “九点要去上班。”
  “是这样,”傅锦年点点头,眼见对方要走,还没来及说什么拉近关系的话题。
  “一起吗?我看你很喜欢一月。”
  “好好好。”傅锦年当然是同意了,他起先怕太直白会吓到对方,毕竟对方看上去是个直男。
  不过他历任里也有直男,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辨人的眼光。
  一月乖巧的走在傅锦年和男人正前方。
  “一月好可爱,几岁了?”傅锦年决定还是以一月为突破口。
  “三岁了。”
  “那算是中年犬了,你养的真好,毛发光亮,性格也好温顺。”
  男人噗嗤的笑了下,莞尔一笑的样子,被傅锦年看到,直击心灵的颤动。
  “怎么了?”傅锦年勾唇轻轻笑道,他并不明白怎么回事。
  “一月要听懂你夸它脾气好,一定很开心。”
  “嗯?”
  见傅锦年面露疑惑,男人解释道,“一月很少对人亲昵,它是喜欢你才这么乖顺。”
  傅锦年更是好奇了,对一月的喜爱更上一层,谁不喜欢不一样的对待感觉,尤其是更偏向自己的明晃晃的不同。
  “一月真好,不像我之前帮哥哥养的阿拉斯加,不管我在家怎么喂养陪玩,只要哥哥一回来,它眼里就没我了。”傅锦年的语气有些低落。
  傅锦年也没想到会在没见过几次面的人跟前说这些往事,刚想岔开沉重的话题。
  “一月很喜欢你,要牵着它吗?”
  说完就见走在前面的一月回头看着傅锦年,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过来,身后原本卷成棒棒糖样子的尾巴,也使劲的摇摆起来,一直耷拉的双耳也树立起来,就连嘴角也裂开,吐露出舌头。
  “你看,一月很开心——”
  傅锦年蹲下身,抚摸着一月柔顺的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白。
  接过绳索,傅锦年明显的感受到了一月欢快的步伐。
  两人肩并着肩沿着河边走,路过人工雕琢的石拱桥时,一月拉扯着向那桥跑。
  “一月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傅锦年闻言侧身看了男人。
  男人解释道,“我工作忙,只有早上和下班能陪它,每次出来都很开心,但我一上班他就得关在家里了。”
  “我见过你家的大草坪,好大,也是为了一月把前院的建筑都清理掉了吧。”
  “一月一直陪着我,当然给它最好的,就算我不在家也是能撒欢的在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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