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此后他对李吹寒彻底死心,从此再也没有将真心交付任何一个人。
这几章剧情进度太快了,解释一下时榴这个晕乎乎的状态,一切坏事接踵而至的过程中他完全是被打击到有种懵懵的状态,毕竟在这之前他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少爷,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灾大难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摸头]
第26章 恨无穷
“太子殿下, 我现在也是在和你商量,可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闻人相生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劲装的男人,两年前回京之时没有任何人将他放在眼里。
他竟一步一步扶持着身后已经破败的门楣将京城所有世家都逼到了如今这个惨状。
“我虽不能理解为何你要将唾手可得的皇位让出去, 但我也不想冒着风险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所以, 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吧。”
李吹寒如今也不怕他再耍什么花样, 干脆顺着他的意,毕竟系统发布的任务就决定了他不能和这位太子闹的太僵。
“我要你留下万贵妃和万氏一族的性命,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如何?”
看着李吹寒逐渐压下的嘴角,闻人相生叹了口气:“何必呢?”
李吹寒被他气笑了:“你怎知我没有自己的考量?”
“知道自己的皇位坐不稳了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给自己留下更多的威胁是吗?”
闻人相生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那你就当我是个不聪明的吧。”
“我可以答应你,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这位太子的顾虑李吹寒也清楚, 无论是想趁此给一幅不计前嫌的态度将万氏拉拢过来还是真的把万意浓当自己亲妈了, 说到底不还是想留下能牵制住自己的后路。
连万意浓都敢信任也不愿意信任他吗?
算了, 李吹寒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确实也不值得信任。
“万意浓这个孩子我不管是哪来的, 出生后必须送到我手里抚养。”
“可以。”
闻人相生丝毫没有犹豫,果断同意。
“701,你觉得我这一盘棋下的怎么样?”
李吹寒蹲在京城外的护城河畔, 随手揪下一支芦苇叼在嘴里,他躺在秋天的枯草堆上仰头看天。
“当初其实也没有下定决心要给时榴吃那颗生子丹, 但那时接到了万意浓对时家动手的消息。”
“我本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谋划, 在那之后才觉得好像不得不做了。
不快速拿下战局优势我没有把握能护住时家。”
701:「可无论怎样你都是收益的那一方。」
“是吗。”
李吹寒闭上眼,大脑放空。
“是吧。”
“但今后我会给他幸福。”
周迹悄听着他向自己做出的承诺, 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却也只好同意:
“记住你说的话。”
若不是时榴现在怀了李吹寒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就此松口的。
她的孩子她自己心里清楚,时榴那个眼神根本就没有任何动心的意思。
可从前他还有很多机会,现在却没有了。
周迹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现在你才夺权成功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趁此机会我也可以回去跟他爹商量一下嫁妆的事。”
李吹寒抱拳:“谢岳父岳母成全!”
“我知晓因为我的缘故时府现在也许还有些困难,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从国库中先给你们拨取一些银两。”
周迹悄摆摆手:“不必了,还没有落魄到那个地步。”
自从闻人相生将李吹寒的条件告诉万意浓后她整日都愁眉不展,一会儿疑心太子是不是知晓了皇后身死的真相,一会儿又担心自己的孩子在李吹寒那里会活不下去。
她将自己的忧虑告诉太子,可太子只是微微皱眉:“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况且,如果你诞下的是一个公主就可以留下来。”
回到殿里后万意浓一直哭坐在梳妆台前,愁眉不展的。伺候她的贴身丫鬟追莺知晓她的顾虑:
“如果是皇子的话……娘娘不必担心小皇子的安危,奴婢觉得,现在更应该打算的是小皇子的前程。”
万意浓听见她的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展开说说。”
“既然小皇子被他接过去抚养,那肯定地位也不低,说不定那李吹寒会将他收拢视为己出。”
万意浓觉得有理,可……
“他不是已经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吗?”
“这还不好办?”追莺压低声音:
“李吹寒不好处理,但这个一直都不受他重视的夫人还不好处理吗?如果能设计能让这个孩子流掉的话……”
万意浓眼神一闪,顿时理解了她的意思。
今年科举举行的时候时家还处于罪人之列,再加上那时时榴腹中的孩子已足足五月有余,种种困难之下他只好被迫放弃这一场准备了很久的重要考试。
“明年还有机会,今年就先委屈将就一下。”
李吹寒抱住时榴,“以你的才华不差这一此,说不定再准备一年名次会更好。”
眼看着即将临盆,李吹寒这一个月每天都会抽出时间亲手照顾他,他还找系统换了一些适合孕期吃的营养品,但时榴的身体依旧勉强只能算得上是正常水平。
李吹寒伸出手,想摸摸时榴的肚子,却被时榴拦住:“不要碰。”
……
他别过脸去长舒了一口气,又看着时榴的眼睛:“好。”
随后轻轻捏了捏时榴的手:“这两天有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若有什么事就派人通知我。”
时榴没有回话,但李吹寒已经习惯了,自从周迹悄回扬州后他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没关系,等我把这最后几件事处理完,今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的问题在绝对的权势面前都不是问题。”
李吹寒走后时榴立刻把秦滟唤到自己跟前,他坐在床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那边还没有回话吗?”
披散的头发落在他的肩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时榴垂下头微微皱眉,因为母体缺乏营养面色苍白,却也显得他更加脆弱美丽。
自从上月中旬起他寄给家里的信件全都石沉大海,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
他的心情因为越来越大的肚子变得十分沉郁,所以每天都会写出很多信件向母亲倾诉,以往母亲也都会写上长篇大论来理解他安慰他,可现在连同整个时家都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时榴的心情更是沉入谷底。
秦滟陪他说了一会话后就到了每日该喝安胎药的时间,她起身前往膳房端药去了。
可就再她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位行踪诡异的侍女走进了房间。
“什么人!?”时榴直勾勾地盯着她,怀孕后他所住的院子一直都被严加看管,几乎从未有外人在这里出现过。
听见他的质问后这位侍女直匆匆地走到她的跟前,她身后的人盯了许久才为她提供了这么一小会儿机会,得趁机赶紧把事情交代完。
她扑通一下在时榴床前跪下,随后眼泪哗哗流下来,她哽咽道:“是时大人,我是时家派来的人!”
时榴听见她的话虽然激动但还是保持警惕:“是父亲派你来的?让你来做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见她哭成这个样子,时榴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当初李吹寒带着所有钱财走后,知府就派人来将整个时家的人都带走关押了起来。后来夫人到家后才发现这一切,却还是被带走了。
就在上月许大人判处时家通敌叛国的罪名,全府上下近一百多口人被下人斩首示众,无一人生还……
奴婢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逃了出来,对了,夫人还嘱托我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她掏出一支雕刻着石榴花纹样的玉环,时榴认出来这是他在母亲临走之前亲自为母亲戴上的,当初李吹寒将玉环还给他之后时榴保存了许久。
最终还是他决定送给母亲,希望这枚玉环能像在战场上包邮李吹寒一样保佑她一路平安。
玉环就这么再次落在时榴的手上,上面站着的血迹还未干涸,就这么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向下流淌……
慢慢的,他颤抖的腿上也流满了鲜红的血。
秦艳刚走到后厨却发现里面平日里负责煎药的仆从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个后厨空无一人。
她感到疑惑便出门寻找,刚到药房时却发现了一帮行踪诡异的人,他们在一块商量着什么。
秦滟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的劲,她偷偷躲在一旁听着那些人密谋着什么,却因为距离太远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只听见了“计划”“失败”“孩子”“偷走”这几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