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温欣怔了一下,忽然觉得他似乎是知道什么的?
但他没再多说什么,将她放回床上,让先她休息一下,他去给她做午饭。
温欣看着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睫羽轻轻颤动。
她忽然明白,岭后村那些年长的人为何如此忌惮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了。
他身上的秘密似乎并不比她的少!
但温欣很确定,严泽礼并没有前世的记忆。
否则他不可能只将许皓宇他们当成烦人的苍蝇,指不定早就刀了他们了。
那……
“小金,你怎么看?”
小金非常嗨森主人如此看得起它,但它是真的不知道啊!
主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它怎么可能晓得?
温欣:“……”
她捏着眉心,肯定是今日虐温蔓和温贵时被那两蠢货影响了智商,否则她怎么会去问傻蝴蝶的看法?
小金:“……”
主人是真的非常过分了!
不过,小金大度地表示不跟主人计较,谁让她是自己最稀饭的主人呢?
“主人,您也不用太纠结了,反正不管怎么样,男配大人永远都会站在您这边的。”
温欣沉默一下,释然笑道:“也是。”
她自己尚且有许多秘密都瞒着他,他有秘密不也很正常吗?
爱人之间,只要不背叛,在彼此的事情上能够坦诚,有自己的隐私也完全可以理解。
……
翌日,严泽礼就让人来换上一个大铁门,里外都加了两把大锁,免得又有什么疯狗跑进去吓着他柔弱的小媳妇。
严泽礼顺便把围墙都砌高了,上面用玻璃碎铺满。
从前他一个大老爷们自己住,随随便便就可以,但现在他是个有媳妇儿的男人,家里的安全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温欣也没阻止他,顾自地打扫家里。
这宅子有好几间房子,先前严泽礼一个人住,用不着的房间都锁了起来。
现在温欣身为女主人,就想着去看看这些房间的情况,做一下打扫。
严泽礼知道后,半点都不犹豫就将钥匙给了她。
也是他的态度太过寻常,温欣就以为这些房子只是放些不在意的杂物。
然后,她就发现她真的是太不了解自家大严了。
有个房间里面放着很多箱子,因着没上锁,温欣进去后就随手打开一个,结果……
金银首饰、翡翠玛瑙、美玉珍珠……好险没把她的眼睛给闪瞎了。
她手一抖,箱子砰地一下关上,吓得她倒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梳妆台。
有个古旧的妆匣被晃得隔层全部拖拉了出来,只见里面放满了碎银子和金瓜子……
温欣就跟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严泽礼总是说他不差钱了!
真的不是谦虚,而是确确实实不差啊!
要知道,当初十几年的战乱还有这几年的动乱,曾经家底丰厚的老地主,或是传承大家族还能有后代活着就算不错了,想要保住家底,几乎是想都别想了。
要不说严家人满身都是玄学呢?
这家底都在不说,竟如此随意摆放在一个算不上安全的房间里,还能安然无恙,没人来偷!?
“本来昨天就想带你进来挑一些你喜欢的首饰的。”
严泽礼清越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
温欣一惊,连忙收回视线,有些无措,盯着严家的家底发呆,怎么看都不像话。
严泽礼伸手环住她的细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男人高大的身躯和清冽的气息笼罩着她,令她不觉放松了下来。
他拉开一个妆匣,精挑细选出一个玉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帮她戴上。
莹润的美玉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细腻如雪,让男人大饱眼福。
她这样的美人就应该用最美的衣服首饰来装点!
严泽礼薄唇微勾,又拿出一支金钗,“这些首饰都是传了很多年了,款式是不是太老了?找人熔了再重新打造你喜欢的。”
温欣连忙阻止这个败家子,“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哪里能说熔了就熔了?”
都是古董,可值钱了!
严泽礼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不能?严家现在就只剩我们两夫妻,这些都是我们的所有物,怎么处理你喜欢就好。”
温欣沉默了。
也是,这都是他们严家祖传的古董,除了出境,或是跟外国人交易,他想怎么样都行!
啊不是……
温欣赶紧把他手里的金钗拿过来,“这花样和做工多漂亮,都是历史的见证,祖宗的智慧,哪儿会过时?”
严泽礼见她是真的喜欢,也就随她了。
他薄唇蹭了蹭她白玉般的耳朵,低声道:“你是家里的女主人,这些也全属于你,即便你扔掉,都没有问题。”
温欣:“……”
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第228章
不过,温欣表示忧心,“这些贵重的物品就这么随意摆着好吗?”
严泽礼挑眉:“有什么问题的?”
温欣想说什么,又默了。
好吧,没问题,敢来严家偷东西的,基本都死光了!
在严泽礼恨不得把所有家底都掏给媳妇儿的热情下,温欣只能无奈地挑了一些适合自己现在用的首饰。
随后,严泽礼带她去了书房。
书房也很宽敞,三面都摆着大书架,摆满了书籍,便是连县城里的大书店藏书都没有这里的丰富。
温欣眸光亮了亮,俏脸生辉,表情比看到那些金银珠宝生动多了。
严泽礼早就摸清小姑娘的性子,笑着告诉她。
“这两面书架都是风水堪舆和占卜星象的相关古籍和严家先辈们的手札,靠左边的书架上就放着一些平常的书,有史书、游记、诗词散文等,你喜欢看什么都可以。”
温欣嫣然一笑,开心地点点头。
这次没说谢谢,他不喜欢她对他客气,认为夫妻最是亲密无间,他作为丈夫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谢谢”两个字他听着就刺心。
更令温欣高兴的还是,书桌上放着崭新的语文、数学和英语等初高中课本。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杏眸盈满星光,璀璨无比,“这些课本?”
严泽礼抬手轻抚她的脸,“都是给你买的。”
他从前就知道这姑娘好学,可惜小时候没上两年小学,温大富两口子就不让她再去上学了。
但她依然靠着帮温蔓和温贵写作业努力地自学着,连去山里割猪草捡柴火休息时,都会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背古诗词。
严泽礼就曾听到刚十五岁的小姑娘朗朗上口地将《出师表》和《离骚》背诵出来。
相比那两个满脑子只有玩乐的蠢货弟妹,她其实极有读书的天赋。
偏偏温大富那对没脑子的夫妻应是把珍珠当鱼目,把鱼目当珍珠。
前两日他们去县城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又渴望地看着书店的目光,他怎么会没注意到?
蠢货们不珍惜她,他来珍惜。
她想要读书,他来供!
温欣眸中水雾氤氲,嗓音轻颤,“泽礼……”
见她感动得都要哭了,严泽礼眼底满是怜惜,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说了,青天白日的,别勾引你男人。”
温欣:“……”白感动了!
不过,“你不问我为什么看这些书吗?”
高考未恢复前,她一个农女看这些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田里忙活,或是去公社找活计干,还能帮着家里解决温饱问题。
现在这个时候,不说农民,就是那些下乡的知青们很多对恢复高考都没有抱期待的。
严泽礼眉梢一扬,“我媳妇儿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倾身靠近她,幽深的眸子泛着柔色,“家里没什么田需要你来种,也不用你为生计愁,我说了,我会养你的,小乖,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许再质疑你男人的能力……”
温欣忙道:“我没有。”
严泽礼轻笑:“我知道,但你嫁给我,我是要你幸福开心的,不是要让你整日劳苦忧愁的,你就每天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有我,知道吗?”
温欣眼波清漾,“可是我说了,要跟你一起担起这个家的。”
严泽礼道:“谁说你没有了?”
她怔住,“啊?”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嗓音磁性惑人,“夜里你纵着我做我喜欢的事情,白日也得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不是?不然,就不公平了,你不得委屈死?”
“媳妇儿,你男人真没那么黑心肝和禽兽。”
温欣:“!!!”
她脸颊生霞,羞涩地拍他的手,“你、你……流氓!”
严泽礼挑眉,骄傲地说:“不错,媳妇儿,你已经学多一个骂人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