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村长无语地看着青年,“严小叔,你跟小欣又是怎么回事呢?”
严泽礼淡淡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村长:“!”
他顿了顿,“我看温大富那两口子怕是不会乐意的。”
严泽礼勾了勾唇,眉眼凌厉桀骜,“会乐意的。”
村长霎时惊悚了,“严小叔,你可别乱来啊!”
严泽礼淡声道:“你以为我能做什么?”
村长:“……”那他妈可就多了!
他擦擦额头的冷汗,心累地说:“我会去帮着劝那两口子,严小叔您……”悠着点吧!
严泽礼颔首:“那就多谢村长了。”
村长欲言又止,看了看温欣,叹气,“那两口子一直都是偏心眼又贪心不足,你自小就是个命苦的,跟着严小叔也好。”
严家虽有可怕的诅咒在,但她如果一直留在温家,早晚会被那两口子拿去卖钱的,也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整个岭后村,唯一能护着她,又不怕麻烦的人也就只有严泽礼了。
温欣有点不好意思地垂眸,软软道:“谢谢村长伯伯。”
见小姑娘羞涩乖巧的样子,村长又想叹气了。
严泽礼牵过她的手,问村长:“你现在有空吗?”
村长:“怎么了?”
严泽礼用平常的语气说:“帮我们在大队部那开个身份证明,还有盖结婚证。”
村长:“???”
等等,你在说什么?
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结婚证是能说领就领吗?
严泽礼剑眉蹙起,“我们谈了两年的对象了,怎么就不能领?”
村长:“……严小叔,你这话骗骗温大富他们就行,骗我就过分了。”
他作为村长,还能不清楚严泽礼和温欣到底有没有处对象吗?
严泽礼绷着俊脸,八方不动,“我们领完结婚证有一辈子相处,哪里是两年能比的?”
村长无语凝噎,那能一样吗?能吗?
大严表示:能!
村长实在犹豫,“你这样不妥吧?总得先跟人家爹妈说好?”
严泽礼:“领了再说也一样。”
村长:“……”
哪里一样了?
知道这人是讲不通了,村长只能看向温欣,“小欣啊,你怎么说?”
少女羞涩娇怯,却紧紧抓着青年的衣摆,好像都不用问了?
温欣红着小脸,鼓起勇气看向村长,“我、我是愿意的。”
严泽礼对村长说:“我们两个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所以让村长别哔哔了,赶紧给他们开证明盖章!
村长嘴角抽搐个不停。
要不是面前这个是自己的小长辈,他一拐杖就过去了。
但男女双方都是你情我愿,他还能如何?
而且,以温大富那两口子的死德行,肯定不会愿意让温欣嫁给严泽礼,他们不敢闹严泽礼,但谁知道会怎么对自己的大女儿?
村长只能叹气,“行吧,我去给你们开,只是到时候,怕温大富他们会闹起来,你们做好准备。”
温欣俏脸发白。
严泽礼搂住不安无措的少女,冷笑:“让他们来。”
村长噎了噎,“差不多就行了,”别真把人搞死了,那就没法收场了。
严泽礼淡淡看向村长,像是在说:他是那种动不动就要人命的土匪吗?
村长:他是!
算了,劝严泽礼,他还不如去劝温大富识相点,别找死。
严泽礼又问:“阿牛今天有空吗?”
阿牛是村长的二儿子,家里有牛车,时常载人往返村子和县城之间。
“他今日刚好闲在家。”
严泽礼说:“我想雇他去一趟县城。”
“严小叔去县城有什么事情吗?我这就让人去叫他。”
虽然这个小长辈叫人头疼,但村长还是很好说话的。
严泽礼理直气壮地说:“带我媳妇儿去玩。”
村长:“???”
还没盖章呢,你就媳妇儿了?不要脸!
最后,村长是捂着心脏,踩着虚晃的脚步走的。
唉,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不省心的!
阿牛赶着牛车来得很快。
严泽礼扶着温欣上车,拿出一块软垫让她垫着坐。
牛车颠簸,他探臂揽过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去县城要一个钟头,你先睡一会儿。”
温欣昨夜又是中药,又被他折腾了大半夜,身子还疲软着,也不拒绝,窝在她怀里,闭上眼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舒服,昏昏沉沉间,都是上辈子的噩梦。
一时间梦到温蔓得意恶毒的嘴脸,又梦到许皓宇搂着温蔓,将一叠钞票侮辱地扔在她的脸上,骂她又丑又老,文盲乡巴佬,还有手术台上,心脏离开她时的冰冷恐怖……
“小乖。”
清越低沉的嗓音极为温柔,安抚着她心头的恨意和痛楚。
温欣茫然地睁开双眸,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啜泣着。
第214章
严泽礼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帮她擦着泪珠,眉眼间满是柔色,“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欣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娇气又可怜地蹭着他的颈窝,带着哭音控诉他,“我梦到你把我丢下了。”
严泽礼:“……不可能。”
他丢了自己,都不可能丢下她。
温欣泪眼汪汪地看他,“可我就是梦到你跟着温蔓走了。”
严泽礼更无语了,“老子的眼睛是被屎糊了吗?”
温欣:“……”
男主这是被他内涵得明明白白的!
某位大严毫不客气地毒舌道:“你那妹妹,又坏又蠢,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脑残得没眼看了。”
温欣:“。”
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大哥你这么直接说出来,让我很难办啊!
我是该给你鼓掌?还是该给你鼓掌呢?
温主神白莲白莲地咬唇,“你别这么说啦,她还小,不懂事。”
严泽礼冷嗤:“什么还小不懂事?她十八岁了!你想想你十八岁的时候多乖巧多懂事,哦,抱歉,老子不该拿媳妇儿你跟那个蠢货相提并论,这是对你的侮辱。”
温欣心里的小人开心得直打滚,亲爱的,有眼光,么么哒~
见她俏脸又红了,严泽礼好笑地摸了摸,“怎么就那么容易害羞呢?”
“你就知道哄我。”
温欣嗔他,嗓音又软又甜,酥得男人心都化了,看着那红润的小嘴,想起那甜美的滋味,他喉结滚动着。
要不是在牛车上,真想抱着她好好再吃一次。
不过没关系,小姑娘已经是他的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严泽礼深呼吸,薄唇蹭着她白玉般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总爱勾引你男人,回家再跟你算账。”
温欣:“!?”
她忍不住拍他的手臂,明明是他不正经、精虫上脑,还怪她!
严泽礼低低地笑着,“谁让你这么多汁又软嫩,想不上瘾都难。”
温欣恼羞成怒地伸手要捂他的嘴,“你不许说了。”
严泽礼抓住她的小手在唇边亲着,“啧,媳妇儿真霸道。”
温欣眼眸如水地瞪人。
严泽礼被她妩媚的眼神勾得魂都快丢了,心里直骂“艹”和“禽兽”,不然怎么每时每刻都想将她欺负哭呢?
娶媳妇真踏马太爽了!
不过,严泽礼也只想要怀里这软软乎乎的小媳妇儿!
被他这么不正经地打岔,温欣所有坏情绪都消失不见了。
严泽礼低头亲了亲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快到县城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给你买衣服。”
少女被他亲得羞涩,不过她抓着他袖子,“我、我其实不用买衣服的。”
严泽礼突然道:“结婚哪有不穿新衣服的?不想当美美的新娘了?”
温欣愣了愣,耳尖红得厉害。
她怎么不想呢?
哪个女孩子不想漂漂亮亮地嫁人?
严泽礼被傻乎乎的小姑娘可爱到了,轻捏她的琼鼻,“我的媳妇儿一定是最美的新嫁娘!”
温欣脸更红了,杏眸水盈盈的,娇羞又欢喜。
但她突然有点不安地揪着他的袖子,“那、那要花很多钱吧?”
她羞愧又低落,“我没钱。”
她这些年干的活很多,喂猪养鸡鸭鹅,还养兔子,剪兔毛,但这些卖了之后,钱全被刘惠给收了。
温欣别说得到一分钱,她弟弟温贵每天最少有一个鸡蛋吃,可她这个起早贪黑饲养母鸡的人,蛋花汤都没她的份,更别说钱了。
要不是怕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温欣都快被赶去睡猪圈了。
每了解她从前的日子,严泽礼就更心疼她一分,对温大富一家子的意见就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