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宋沂辰慢慢松开她的手,陆知夏从包包里拿出一条丝巾缠住他的手腕,确定他真的不能动了,才放心地把发丝捋到耳后。
“好了,开始计时。”
她把手机上的秒表打开,一双圆溜溜的杏眸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走到他身旁。
青年最拿手的本领并不是打架,而是逃跑。
这个求生本能还得感谢他的父亲,要不是老爸派钟实等人追了他十几年,他现在被绑住了双手,还真有可能会被知知轻易推倒。
陆知夏和他住了三年的时间,非常了解他,只要他翘翘尾巴,她就能轻而易举的猜到他想要干什么。
当然,如果他真有尾巴的话。
女孩正想抓住他的肩线,以快制胜来钳制住他,给他来一个过肩摔,但是宋沂辰像脚底抹了油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才半分钟不到的功夫,已经和她在客厅里以制取胜,跑了大半圈。
陆知夏干脆把拖鞋蹬掉了,纤纤双腿仅穿着一双肤色丝袜,长裙恰好遮掩住峯盈曲现。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雪白衬衫随着峯潤的湖度上下起伏,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将纯琴又充满了鲜活的妩媚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
宋沂辰一时有些恍神,尽量不往让人脸红心跳的地儿乱瞟,但心跳像加速度般疯狂跳动。
在某一刻,他好想紧紧地抱住她,然后将她高高举起来,让她只能且能这样认真地俯视着他。
陆知夏已经跑得快没气儿了,她平息着过分跳动的心脏,软硬兼施,向他招招手:“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宋沂辰明知会上当,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她走过来,“你要说什么?”
女孩的粉颊潮热,摆摆手,示意他凑近点。
男生俯身靠近,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就快贴到红唇边。
“阿辰呐,计算等差数列中所有元素的和的公式是什么?”
宋沂辰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呢。
两个月之前,他还计算过等差数列的个数为n时,该数列的和。
他哑然笑出来,仍顺着她的心意回答:“pn(n+1)/2。”
话音刚落,陆知夏轻松地攀上了他的要。
宋沂辰这一回没能躲开,因为她一边如履平地地抱着劲瘦窄要,一边把头贴在紧实的匈口,双褪緾绕在要复间。
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能感受到惊心动魄的利量。
青年从滚动的喉间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尤为低哑:“知知,听话,快下来。”
陆知夏执念很深地摇摇头,不仅不下来,反而顺着鼓噪难耐的匈膛一气呵成地往上爬。
“我才不相信你的话,都说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如果男人靠得住,连母猪都会上树!”
宋沂辰的双手被迫压在冲实饱満的芯口,他感觉连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索性破釜沉舟——
被紧缚住的双臂从娇美的湖线上一掠而过,瞬间圈住女孩纤细的后颈。
他反其道而行之,将知知控入怀中,顷刻间把她压倒在大牀上。
陆知夏被这一系列霸道又锰烈的动作吓懵了,有些发麻的匈口似乎还弥留着坚实手臂上强烈而幽冷的柑橘香。
“宋沂辰,你耍赖!”
宋沂辰呼吸沉重,心跳加速,额间渗出灼热的汗渍,音色沉得发哑:“知知,你输了,帮我解绑吧。”
陆知夏蓦地愣住,她看到他的手腕被丝巾勒出一道红痕,连忙帮他解开。
“天呐,我刚才没有系这么紧啊,肯定是你抱住我的时候太过用利,所以才会被勒出痕迹的。”
男生知道她在心疼他,眉眼沉沉压下,趁机趴在她深上撒娇,“是啊,我好疼,你帮我吹一吹吧。”
女孩吃软不吃硬,果真张开粉嫩的柔唇,轻轻地吹了吹他的手腕。
她蹙着眉,明净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只余下一抹滟铯,既轻柔又野感地掀起一阵阵浪潮。
“还疼吗?要不我去药店给你买一盒双氯芬酸钠凝胶?”
宋沂辰凝视着她,目光深沉,握着她的手放在怦然乱跳的心脏前轻抚,“知知,你比药还管用——”
陆知夏正在思考她和药有什么关系,还是他病得不轻的问题,一个很轻的吻于一息间落在唇上。
青年懒懒敛眸,很清楚地告诉她:“我没生病,你就是我的良药,只有再次见到你,我才能药到病除,不会病入膏肓。”
女孩宁愿自己生病也不希望他生病。
她眸色清冷,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浪仔,我要你岁岁平安,无病无灾。”
宋沂辰温柔地抚触着女孩乌黑的长发,笑起来:“你也一样,我们活到老,吵到老,谁也不许先离开。”
说完,他认真地亲了亲她的手心、指尖、再到手背,然后放在自己的匈膛上,深挚地凝望着她。
男生低头贴吻到柔软的双唇上,女孩睁大了双眸,转眼间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眸,任由他亲吻着微张的唇。
宋沂辰扣住细白指尖,轻柔地吸吮着温软的唇瓣,一点点含吻着,然后顺着稚嫩的唇线撬开莹白贝齿。
他很轻地勾绕着柔嫩的舌尖,和她彼此相融,循序渐进,慢慢的更深地攫取着香甜温热的气息。
陆知夏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块很甜很软的超大型棉花糖上,深体里最葇阮的地方逐渐塌陷,大脑芯奋得有些缺氧,双颊也红得发烫。
两个人热吻了十分钟,宋沂辰感觉到深下的小家伙有些呼吸不畅,就像一条在深海里胡乱扑腾的鲸,一边想逃离炙热的唇,一边又吸吮着炙烫的温度辗转徘徊,几度流连。
他不忍心让她没法呼吸,最终从有些轻微发肿的红唇上离开,愈发深情地打量着怀中乱了呼吸、神色迷离而娇媚的女孩。
陆知夏的指尖揪着他的衬衫衣角,眸色羞赧,清丽动人的双颊宛若初夏的晚霞。
完蛋,她动心了。
怎么办啊,如果他已经发现她还喜欢他的话,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不行,她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让他察觉到她细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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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沂辰开车送陆知夏回学校。
他把车停在女生公寓楼下的不远处。
陆知夏打开车门,宋沂辰也跟着下了车。
女孩淡淡地回眸看向他,竭力隐藏着漏了一拍的心跳,细嫩的耳尖却泛起绯粉。
“就送到这里吧。”
宋沂辰目光一滞,长睫垂落。
他忍不住牵着她的手,再次将她拢入怀中。
“知知,自从我回到申城后,我每天都想你想得睡不着。”
“在失眠了一周以后,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消沉了,因为我生病的话,你也会跟着难过。”
男生顿了顿,皎月下细碎的光影将他的长睫映得分明,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清隽的脸颊滑落下来。
陆知夏的双眸噙着泪水,心脏像是被无数根丝线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沉声道:“后来,我得知你在那个月生病了,我心痛得恨不能立即飞回京城去看你。”
“知知,我想见你却始终做不到,所以我比你恨我更恨自己。”
“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说我们不再是朋友,那一刻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更痛。”
“我答应你,你可以不再是我的女朋友,甚至我们曾经都可以不算是恋人,但是我恳求你不要远离我,让我们继续做朋友,哪怕是最普通的朋友也行。”
女孩从没想过她赌气说他们不再是朋友的话会让他这么的难受。
其实经过一整天的相处,她承认对他仍有感觉。
且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深,但是他却说到做到,最终肯履行承诺,和她重新开始做好朋友,而不是恋人。
她抬眸看向他,极力掩盖着心中难以自控的情愫,故作云淡风轻:“浪仔,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自始至终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便我们不是恋爱的关系,我也会守护你。”
女孩眸中含泪,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最后坠落在他的掌心,在空气中凝结成看不见的雾,化作云烟。
“谢谢。”宋沂辰松开她,清冽的嗓音有些哽咽。
“傻瓜,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词儿吗?”陆知夏伸手擦去眼泪,像以前一样淘气地擦在他的袖子上。
男生笑了笑,抬起修长指骨帮她擦掉没擦干净的泪痕。
女孩终究抵不过无法计算的思恋。
她揪着他的袖口,一下子埋头抵在滚烫的胸前,止不住地抽泣着,借此在他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个够。
“呜呜呜呜……宋沂辰。这两年对于我来说真的太长了。时间一晃而过,仿佛昨天我们才分离。我好不容易才熬过来,真的是……太、太、太不容易了,呜呜呜呜呜……”
少女弓着身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清澈漂亮的水眸就快将他的心全都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