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在杂志的最后一页或首页印个’凭此购买xxx可享受百分之几的折扣‘宣传,到时候让读者撕了去店里消费,搞不好还清掉库存或带动一波冷门产品。”说着说着,珍妮就插起了腰,恨铁不成钢道,“多想想!多动动脑!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约翰又气又羞道:“太粗俗了,你能不能……”他的手在空中乱花,“用点文雅的比较。”
“不能!”珍妮理直气壮道,“最简单的赠礼都搞不定,我哪还有文雅的心情。”她拍了拍发疼的额头,灵光一现,“杂志预计几月出首刊?”
“圣诞节。”
整你吸了口冷气,看约翰的眼神像是再看一个疯子:“你确定?”那可是圣诞节啊!群魔乱舞,百团大战的圣诞节。不仅是杂志社、报社要推特别刊,知名企业也会推出企业刊来刺激销量,“提前一天……不,三天发售。那时的主妇忙于采购,顺手买本杂志,尤其是带打折卷的杂志的可能性很大。这么一来,我们得把杂志里有打折券里的消息印在封面上,而且得加大加粗。”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既然你们找不到能提供赠礼的广告商,那就由我解决这事。”她和爱德蒙的罐头厂在圣诞节的前两个星期正式营业,到时候在杂志里给罐头厂打广告,附赠开业的打折卷,那不得起飞。
第104章 第 104 章 也许不用名人丑闻也能……
约翰知道珍妮有两把刷子, 但是承认珍妮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你能找到提供折扣或赠礼的商家?”说完不等珍妮回答,他便自顾自道,“不会是求基督山伯爵帮忙吧!”
“当然……不是。”珍妮的脸比刚才更垮, “这跟基督山伯爵有何关系?难到除了写作,我就不能搞点实体生意?”
约翰的回答是上下打量+怀疑眼神。
珍妮怒了:“不要小看我啊!”
“我没小看你,我只是觉你……不太像搞实体业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抱有偏见,约翰还举例道, “我有见过搞实体业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成天往工厂里跑,瞧着比你结实多了。”他不屑道, “你肯定是出主意的, 把要跑的活儿一股脑地交给路易斯。”
“……”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珍妮和约翰不愧能凑一块干活,嘴硬的样子一模一样:“你也不像干实体业的。”她用约翰的眼神打量约翰,把他的口吻仿了个十成十, “我身边就有干实体业的,你的努力是在酒桌饭局上拉赞助吗?把东跑西赶的活儿都交给手下。”
珍妮看向吉纳维芙,后者想把斗嘴的二人一并骂了。
“我们能聊点正事吗?”受不了的吉纳维芙敲敲桌子,“首刊的赠礼就交给珍妮,这事儿到此为此, 无需再议。”她把有话说的约翰瞪了回去, 珍妮亦然,“你抽空跟我去一趟印刷厂。”她在珍妮问出“干嘛!”前解释道,“总不能在杂志上随意印点图案和字就是代金卷吧!”
这话倒是给约翰提了个醒:“你们有想过代金卷的伪造问题吗?”
“想过, 所以才要珍妮去一趟印刷厂。”吉纳维芙当了二十年的编辑,每天都为两件事头疼不已——销量,盗版。“印刷业发展得太快了, 我们的杂志、小说都有盗版,更何况是代金卷。”吉纳维芙可以想象代金券的创意一经应用,街头巷尾的报童们又多了条赚钱路子,而合作推出代金卷的厂商也很快破产。
“关于这点,我们可以限制代金券的有效时间和使用范围,并且给每期的代金卷设计不同的图案。”
珍妮话音未落,约翰便反驳她道:“每期的图案不同?天啊!你不晓得这要花多少钱。”
“花钱?这东西不用花钱。巴黎的咖啡馆里全是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能在最有名的杂志上刊登作品,而且在后续的销售中广而传之,你猜会有多少画家贴钱来画?”珍妮决定无视约翰,只跟吉纳维芙交流。当然,这不意味着约翰没用,他姓夏庞蒂埃,没有他,杂志的筹备寸步难行,“纸的选择也很重要,我们得保证盗版被成本劝退,然后设置监管机制。”
“监管?”
“避免印刷厂监守自盗。”有部改编自真实事件的电影叫《致胜女王》,讲的就是家庭主妇从代金券中发现商机,顺藤摸瓜地找到印刷厂并买通员工,借此发财的故事。
从女主的视角看,这是部励志片,但在厂家和超市的视角就是恐怖片,妥妥儿的恐怖片。
吉纳维芙听完珍妮的担忧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是相当的有道理。”
约翰瞪圆了眼,不理解样貌甜美的珍妮能如此……自信?或者是自大。
“还有别的事吗?”聊完合作与赠礼、代金卷的事儿,珍妮也该回家了,“对了,夏庞蒂埃夫人何时刊登《v先生的灵异办案处》?”
提到这事儿,珍妮因《阁楼魅影》的改编成功而雀跃的心情立刻沉了下去。她计划的很好,借着被袭击的噱头和《魅力巴黎》的首次采访给《v先生的灵异办案处》造势,可人算不如天算,预计发表《v先生的灵异办案处》的杂志撞上台柱的封笔之作。无奈之下,珍妮用《爱在原始前》的番外顶替了《v先生的灵异办案处》,好歹没让挨一刀的流量打水漂。
“我说你最近怎不跟我妈妈见面,合着是为这事生气。”约翰挨了珍妮的一记眼刀,心里却舒坦多了,“放心,我回去后帮你问下。她要是一直压着,我就在筹备的杂志上刊登你的灵异小说。”
“谢谢。”珍妮有点意外约翰会帮她的忙,“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珍妮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该死的,我不到五十岁就变得健忘起来。”
“或许你该看看医生,让他给你开点补剂。”
珍妮露出见鬼的表情:“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彼时还没拿镭当补剂,但也比镭强不了多少——因为他们用烟土当补剂。《基督山伯爵》的原著里就有写到爱德蒙的提神秘方,还特么是从广州进的烟土,把珍妮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夸张的说,欧洲现在全民嗑|药,比日后的美国强不了多少。
难怪到两百年后,以德国、加拿大为首的国家宣布大|麻无罪化,合着是在祖宗这儿就练出的抗药性。
作死,太作死了。
值得庆幸的是爱德蒙比原著里更早越狱,身旁还有神父盯着,所以没搞原著里的提神小秘方。而珍妮对烟土的态度和穿越前一般无二——这玩意有多远滚远。托它的福,她都不敢看十九世纪的医生,生怕对方开些带烟土的药,令她像后世的美国人般止疼药上|瘾。
“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我劝你少用含烟土的补剂。”
“为什么?”
“因为它会损坏大脑,缩短你的寿命。”
“是吗?”约翰的表情相当不屑,但珍妮的表情不象是在开玩笑,“服用烟土后你是不是会时常怀念那种感觉?就像酗酒酗烟般想加大用量?”
约翰的不屑退了一半。
“没猜错的话,烟土的成瘾性比烟酒更大。”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惜命的珍妮最怕身边的人有不良嗜好,导致她意外中招。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信的话,你用家禽试下烟土的危害。”珍妮记得欧洲是在十九世纪中叶明白烟土的危害。更操蛋的是他们不是突然觉醒,而是被虎门硝烟震撼到了,然后以自由贸易受限对他国进行无耻侵略。
更讽刺的是,烟土战争后,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被荼毒的殖民地开始向侵略方输送烟土。当时被英法掌控的印度、东南亚、中国南方为欧美人的抗药基因做出卓越贡献,以至于在十八世纪后半叶和十九世纪,欧美举行了好几次轰轰烈烈的禁毒运动。至于禁毒的效果如何,你看二十一世纪的欧美反应就知道了。
但不管以后如何,这时的珍妮得做些什么。
还是那句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周围全是卖白|粉的,家里人睁着眼睡觉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要不在预备的杂志上开个健康专栏吧!请医生或生物学家、教士聊下养生心得。”感谢欧洲的宗教复兴,不然想搞禁|毒的后果就是烟土公司往珍妮的脑门开上一枪,“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请得医生,或是愿在手术椅上发出杀猪般的叫喊。
“行吧!”约翰对此毫无意见,“只要你请得动,我无所谓。”比起内容,还有一件差点被遗忘的事,“怎么让读者注意到我们的杂志。”
吉纳维芙和珍妮:“……”
靠!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虽然是夏庞蒂埃家的企业,但……”东家前要加个“少”的约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我能动用的家族资源有限。”考虑到他和母亲是竞争关系,宣传还得偷摸着来。
“你呢?”他看向珍妮,包含希望道:“汤德斯先生和基督山伯爵能提供多少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