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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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迟来的二更[可怜]再写会儿,写完三千就发,要是写睡着了就白天发[玫瑰]
第58章 尽孝
两人回到家中时, 丁红梅正准备煮饭,项巧儿也已回家,坐在灶膛前拿起干草, 纪舒愿想去帮忙,还未出声便被丁红梅叫住。
她从灶台底下拿出一袋大蒜, 递给纪舒愿:“回来了?村长怎么说?”
纪舒愿接过大蒜,项祝又从他手里拿走:“村长允了我们的请求,不过他想要一桶大蒜水。”
“一桶?给了这一桶他还要银两吗?”果然丁红梅所想也是如此, 纪舒愿跟项祝对视一笑,又将视线转到丁红梅身上, “自然是不要了, 不然我们可就太亏了。”
“那就好。”丁红梅松了口气,指指那袋大蒜,“你们把它们剥开吧,明日还有后日都得泡水, 不然就没得用了。”
她说完又把屋里的项长栋喊出来,让他们三人一块儿去剥大蒜。
家中的大蒜不多,纪舒愿边剥边看项祝,前几日纪舒愿说过, 要定价为十文,不过既然要预定的话, 自然得先掏出些来。
“先让他们掏出五文如何?会不会有些多了?”纪舒愿询问项祝, 他听到后点头,确实有些过多了,若是什么都没见着,一下子让他们掏出五文钱的话,肯定会不乐意。
“是有些多了, 不如三文如何?”项祝向纪舒愿说着。
纪舒愿闻言点头:“三文可行,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夫君明日前往村长家中时告知他就是。”
明日他想在家中做大蒜水,确实得让项祝去跑着一趟,不过他卯时也得跟着项祝去山上,两人狩猎卖银两归来时,恰好能路过村长家中:“罢了,还是待我们卖完猎物回来再一块儿去他家中。”
两人将事儿定好,大蒜也剥半碗,丁红梅的饭也已经煮好,一家人吃完后,便匆匆洗完回了屋。
纪舒愿躺在床榻里侧,听到门声时侧头看过一眼,项祝裹着棉袍,匆匆将寒风挡在门外,转身瞧纪舒愿一眼:“在等我?”
他走到木架旁将衣裳搭在上面,刚坐到床沿纪舒愿就坐起爬到他身上,趴着伸直手臂揽住项祝的脖子:“白日说好的压着你睡。”
“不怕掉下床去?”项祝搂着他的腰,以防他一个翻身掉下去,纪舒愿轻哼一声,想将腿移到他身侧,可他瞧不见下方,只得轻缓移动着,还是一个不小心碰到项祝的身子。
他立即顿住动作,仰头瞧着项祝:“夫君,我不是有意的。”
“既然不是有意的,那么就是故意的了。”他分明在学纪舒愿昨日所说的话,纪舒愿扁扁嘴,搂着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下巴上,语气中明显带着轻快,“对啊,我就是故意的的,夫君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按在后腰的手就移到腰间,腰带被一把拉散开,纪舒愿刚低头,项祝便将手伸进亵裤中。
两人一下子换了位置,纪舒愿仰头瞧着项祝,揽着他脖子的手用力,凑上去啃咬着。
临近年关,猎物也想在窝里待着,纪舒愿拎着空的布袋乱晃,瞧着项祝掏洞的背影,叫他一声:“夫君,过几日要过年,是不是就不用来捕猎了?”
项祝抓着野鸡的后腿,让纪舒愿撑开布袋。
今日项巧儿嫌冷没来,这会儿就只有他俩在,纪舒愿把布袋撑开,让项祝把野鸡装进去后,他又攥紧布袋口。
“确实是,年关可忙得很,除了要准备年夜饭的吃食外,还得买些活鸡活鸭,带着去外祖母家还有你娘家。”项祝说完,又转身去掏洞。
听到项祝的话,纪舒愿瞬间垂下嘴角,又要回纪家去,他还真不想回去,可又没法子,若是年关都不回去,定会落人话柄。
他蹲在地上,一手抓着布袋一边叹气。
“瞧你这模样,不想过年吗?”项祝又掏出一只野鸡来,这回陷阱里是没东西了,他又把这一只装进布袋里,拎着往山下走。
“过年能吃肉,我自然是想过的,我只是不想回娘家罢了。”纪舒愿垂着头,瞧着很是可怜。
媒人所说纪舒愿受宠爱是假的,纪舒愿也向项祝透露过,娘不是亲娘才会如此,可爹是亲爹,项祝还真不想不明白,怎么有人亲眼瞧着孩子衣衫短一截、饿得面黄肌瘦都不吭声的。
“可总归要回的。”这回跟上回不同,回门能提前走,初二回娘家可是得早去晚归的,项祝握住纪舒愿的手,目光扫向他的面容。
与刚进门时大相径庭,不仅脸颊有肉了,面色瞧着也白里透红,像是变了个样儿。
眼瞧纪舒愿不吭声,项祝握他的手握得更紧:“有我在,还能让你吃亏了?”
听着项祝这句话,纪舒愿仿佛有了靠山,他抬头望向项祝,又怯怯低下头。
项祝是不知晓他是换亲来的才如此,若是让他知晓,原本与之结亲的是长得更好看的纪忠清,说不准他就不会对自己好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只是这样想着,纪舒愿竟然有些鼻酸,他往日分明不会如此就哭出来的。
纪舒愿慢步走着,低着头项祝也瞧不见他的模样,他原本以为他是因不想回娘家不高兴,可当瞧见他抬手去擦眼睛,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他站定在纪舒愿面前,逼得他停下步子,项祝握住他的手腕侧过头去,果不其然看着衣袖上被泪水打湿的一小片布料。
“怎的哭了?莫不是想娘了?”
既然项祝如此说,纪舒愿便顺着他的话点头,项祝叹一口气,朝纪舒愿伸出手:“要是想哭便哭吧,待过年的时候可不许了。”
过年哭的话说会把财气哭散,纪舒愿可不敢哭,他握住项祝的手,眼泪仿佛开了闸的水一般,一时半会儿竟停不下来。
项祝也不拦他,只悄悄将他往怀里揽,用手掌挡住纪舒愿的面容,待他肩膀的弧度减小,抽泣声也随之停下,项祝这才松开手。
纪舒愿感觉好久都没如此发泄过了,他脸上都是泪痕,鼻尖也因哭泣而泛红,冷风一吹,他还有些发冷。
“哭够了?”项祝从怀里掏出一条布巾来,纪舒愿接过后擦拭着,有些不好意思瞧项祝。
方才他确实发泄了,但现在的模样肯定不好看,他擦擦脸上的泪痕,揣进口袋中继续低头:“走吧,再不去集上野鸡就要卖不掉了。”
纪舒愿催促着项祝,可项祝倒一点儿都不急,他稍微弯腰往纪舒愿脸上瞧:“让我瞧瞧还哭吗?”
冷不丁瞧见他弯腰凑过来的脸,纪舒愿猛地抬头后腿一步,鼻尖上的红还未消去,他怒目横眉地瞪着项祝,非但看不出愠怒来,甚至还有些嗔意。
项祝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直起身揉两下他的头顶:“好了,不哭就好,待到年关时,你带着我去寻你娘的坟,我们去烧些纸钱,也算是尽尽孝心。”
如此说来,纪舒愿自打来了这儿,还从未去祭拜过,虽说不是他亲娘,也算是替原主尽尽孝心了。
纪舒愿朝项祝点头,囊着鼻子应一声。
两只野鸡总归卖不了几个钱,他们揣着银两回到村里,路过村长家中时,他刚走出门,瞧见俩人的模样,他主动出声:“项家老大和夫郎回来了,怎么样?今日狩猎可还好。”
“还好,就是没猎着几只。”项祝说了一声,又继续说提前给银两之事,“怕有人瞎报数,我们得提前拿些银两,不多,三文就好,余下七文待我们把汁水交于他们再给就是。”
村长倒没想多说,毕竟这是他们的法子,更何况他们所说确实有理,若是做好了汁水又不要了,岂不是耍人玩儿吗。
“我知晓了,待会儿我会跟他们说说这事儿的。”村长显然正打算去说他们的事儿,项祝向他道谢后,纪舒愿又询问一句,“您家中的汁水何时要?若是急的话,我们就提前给您先做了。”
除虫自然是急的,不然菜叶都被虫给吃光了,村长立即出声:“越快越好,你那一桶能洒几分地的,我一共有一亩地,除去那一桶外,还得要给你多少银子?”
若是按照他家木桶的话,一桶能洒两分地,村长这一亩地得五桶,其中一桶不用银子,其余四桶便要给他们十二枚铜板。
村长听到这话后掏出钱袋,从中取出十二枚铜板,瞧着他稍稍有些变沉的脸色,纪舒愿接过铜板后又还回去六文:“您给张罗这事儿属实太费心了,这三桶我们就算是赠予您了。”
一听纪舒愿的话,村长方才少许的不高兴也散去,他瞧着纪舒愿点头,对他的说法很是满意:“如此我便收下了,等我待会儿询问过后,便去你家中告知你们有几家人要这汁水。”
“得嘞。”纪舒愿应一声,项祝也与他说过两句话,三人道别后往两个方向走去。
“方才还挺会说话。”项祝当时本想询问纪舒愿是否贵了些,没想到他竟直接出声,还挺伶牙俐齿,把村长说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