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薄薄的丝袜裹着细瘦脚踝,两条又白又直的美腿稍稍分开,在凌屿的目光下颤抖得更厉害。
他不懂凌屿在干什么,只觉得对方抱得太紧,手指钳着他的腿肉,都捏出了红印。
仿佛这样还不够,男人还在不断地往他身上蹭。
热气喷在罗荔的眼尾,熏出一片秾红。
“抱、抱够了吧……把东西……还给我……”
凌屿居然没有为难他,将蕾丝小内裤叠好,塞进他的手心。
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之前,洗过没有?”
罗荔杏眼圆睁。
凌屿清了下嗓子:“我是说,这条内裤。”
他才到副本没几天,都没穿过这玩意,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想到这人有洁癖,硬着头皮说:“洗、洗了。洗得很干净。”
出乎意料的,凌屿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点失望神情。
“那我现在要你用另一件东西做交换。你要是答应,我就放你走。”
罗荔只想快点摆脱他,便利索地点了头。
凌屿的目光在他的身体上睃巡着。从那条干净的白丝袜,到他短裙包裹之下的地方,再到胸口……直至脸颊。
天知道他有多想让小护士把现在穿着的那条内裤送给他。
但是最终还是拼命按下了这个念头:如果这时候开口索要,往后,小护士就再也不敢接近自己了。
“口罩。”他最后说,“要你的口罩。”
罗荔咬紧唇瓣。
下定很大决心似的,粉白手指勾着耳边挂绳,慢吞吞地摘下来。
他原以为这么暗的地方,摘了口罩也没关系,可谁知,在口罩落下的瞬间,凌屿捻开了柜子上的灯。
橘黄色的灯光下,照见小护士带着惊惶的那张脸。
乌黑发丝垂落,半掩着潮湿幼圆杏眼,微翘鼻尖与白皙下巴上,都飘着一层淡淡的粉。
远比那日阴暗走廊中瞧见的还要过分的美貌,就连卷翘睫毛都透着精致的娇气。
漂亮得让人头晕目眩。
弹幕齐齐默了一瞬。
【卧槽】
【老婆】
【质疑凌总理解凌总超越凌总】
【本来还觉得凌总刚刚有点猥琐……现在觉得他简直是柳下惠】
【老婆我那个了】
【对npc犯错了怎么办】
【人之常情】
满屏的弹幕在眼前飞快刷新,罗荔腿抖着站起来,凌屿好像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他不敢再耽搁,趁机从病房里溜了出去。
……却不见在他走后,凌屿举起那只残留着香气的薄薄口罩,放到了唇边。
这次没有洗干净。
上面还沾着小护士蹭上的一点点亮晶晶口水。
男人扶着墙面,低头舔了上去。
贪婪的,把那残留的口津,全部吞咽入腹。
那甜蜜的滋味让他几乎难以自持,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轻飘飘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至于什么洁癖,早已完全抛诸脑后。
怎么可能嫌他脏。
只想要更多、更多的……
眼前浮现出罗荔那张巴掌小脸。那么无辜失措地望着他,张开红软唇瓣仰望,什么都不懂似的。
太……
太他妈色了。
……
康驯叼着手电筒,将最后一道锁解开。
员工宿舍位于医院一楼,外面是大厅,走进来是更衣室,然后才是宿舍。如今医院处于完全封锁的状态,每个地方都重重上锁,闯入实非易事。
怪不得安德烈说没有时间继续搜,这地形,能走下来就不错了。
员工宿舍就在眼前,很多个房间,而安德烈只给了一把钥匙。
莫名的,康驯想起了他说过的话。
更衣室隔间有很多,但能进去的,只有挂着罗荔名牌的那间。
游戏不可能把每个细枝末节都安排上,很可能只留下最关键的地方。
这钥匙,会不会也对应着罗荔的房间?
等他反应过来时,只听“咔哒”一声,手里的钥匙已经打开了面前房门。
这是罗荔住的地方。
里面很黑,小护士不在。康驯持着手电筒扫过,看到那只小床。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乳白色床单被罩,被子叠成软塌塌的豆腐块,小枕头整齐地码上去。
一件深黑的睡衣叠起放好,除了颜色和罗荔的气质不怎么搭,也没什么特别。
……等等。
康驯拎起睡衣,手电筒照过的地方,金色刺绣格外醒目。
而在安德烈拿回来的那条蕾丝小内裤上,似乎也有这样的刺绣。
与此同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睡衣的尺码,是属于一个成年男性的。
刺绣是个单词的样式,康驯很快就拼读了出来。
阿伽门农。
好熟悉的名字。
康驯的脑海中一瞬间掠过那几段文字,那是他们在刚刚进入这个游戏时,获取的背景信息。
【诡异的深山医院内,院长阿伽门农已经许多年下落不明,而医院却依旧运转着】
【据说,院长曾有一位养子。为了夺得养父的爱,年幼的养子不惜男扮女装,成为院长畸形的情人】
【这段畸恋的发展尚不可知,或许唯有将院长从养子的病态爱意中解救出来,才能获得逃离医院的机会】
什么样的人会有院长给的情.趣内衣,藏着院长的睡袍?
院长的情人。
难不成,是罗荔?
可是背景介绍中所说的病态养子,无论如何,都很难和那个小护士联系到一起。
太荒谬了。
康驯心绪复杂,攥着那件睡衣,竟不知何去何从。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仿佛有人即将推门而入。
逃走已经不可能了,情急之下,康驯掷出一枚飞镖,打破了房间的灯。
这样,在黑暗之中,他能为自己多争取些时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康驯躲在漆黑笼罩的床角,压紧呼吸不作声。
只听两声软绵绵的哼唧,有点像哭,又有点撒娇的意思。
“小七,凌屿弄得我身上好痛。”
床板一晃,小东西坐了上来。
很疲惫的,也没有开灯的意图,就这么往后一靠。
随后,又软又热的,圆润挺翘的小屁股,坐在了康驯的手背上。
不怎么舒服似的,摇着小腰蹭了蹭。
却贴的更紧了。
第8章
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坐在自己的手背上,康驯浑身“腾”得一下烧了起来。
两人的肌肤间隔着一层被角,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罗荔没有察觉。
小护士叽叽咕咕地抱怨着什么,把脚上的小皮鞋踢开,翘着圆润足尖,踩在床单上。
康驯屏住呼吸后退,好在这家伙真的只有小小一只,全躺上来也只占了一个床角,自己还有很宽阔的藏身空间。
随着“她”在身边躺下,那股叫人晕眩的甜稠香气也愈发浓郁。“她”好像想脱衣服,但是又很累,两条腿夹紧乱蹭,好像这样就能在一蹭一扯中把丝袜脱下来似的。
坐在康驯手背上的触感也更加鲜明了。
他努力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可是身边人的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不论怎么扭转注意力,都无法忽视那一阵一阵往鼻子里钻的香气。
听见小护士甜甜的嗓子翘起尾音:“小七,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生气为什么不说话。”
“切,就知道你天天闹别扭。以后我要养一条听话的狗狗,然后就不要你了。”
房间里哪有别人。
罗荔是在和谁说话?
康驯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可不知怎的,他却难以从这香软的小床上挪动半步。
唯一能做的,就是极缓慢的,把自己的手从那温热的肤肉下抽离。
指腹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滑腻,那皮肤简直像是涂了十几层的香腻子,又软又嫩。
康驯越来越怀疑自己方才的猜想。此刻躺在身边的“少女”,与他印象里男扮女装的异类大相径庭,怎么看也和那个变态养子不沾边。
可……那件睡衣,到底该怎么解释?
心绪不宁之时,罗荔却忽然动了一下身子。
一面打着软软的哈欠,一面捏着让他不舒服的丝袜边缘,往下扯了些。
康驯起初还没意识到罗荔在做什么,直到他的手终于抽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只刚刚脱下的白丝袜落在手边。
掌心冷不防地按在了柔软的丝袜上,碰到布料上残留的体温。
他的呼吸几乎是瞬间绞紧了。
尽管康驯已经二十五岁,但他常年训练、实战,每天都是跟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大眼瞪小眼,心智和那些碰一下女生手就脸红的男高没什么区别。
让一个血气方刚的暴躁处男,亲手碰到女生的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