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耳边还有余清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还睡,我都睡够了。
  也是,爱睡觉的大小姐都睡够了,她怎么还想沉溺在这一刻的时间里。
  但人偶尔在喜欢的氛围里沉溺一下,应该也是合理的吧。
  如此想着,相长歌伸手拉住余清垫在身下的睡袋,往自己这边扯了下。
  很快,躺在睡袋上的余清就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在朝着相长歌移动。
  睡袋在芭蕉叶上滑动,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等余清的睡袋挨着自己了,相长歌才伸手揽着面前人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扣。
  两人猛地一下子紧贴在了一起,热度相融。
  余清额头贴在相长歌的脸上,眼前是她的下巴,再往下一看,是她只穿着薄薄背心的身体。
  背心自带海绵,轮廓看着很是挺拔,因为相长歌侧身的缘故,领口还荡开了一道小缝。
  余清下意识的抿紧了唇。
  身形单薄的人被扣在自己怀里时,像是感受不到一点的肉,相长歌脸侧贴着余清的发丝,手绕过她的腰际往上一托。
  下一瞬,热烫的掌心覆盖在了余清的肩胛骨上。
  太瘦了。
  瘦到她仿佛能摸到她身上的每一块骨头一样。
  相长歌在心里思索着该找点什么给余清补补才行。
  相长歌的想法余清就不得而知了,而她此刻也没有心神去思索相长歌的想法。
  她看着近到自己触手可及的身体,没忍住,于是缓缓抬手,先轻搭在了相长歌的腰上。
  自己被她扣在怀里,能细密的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将自己包围,那种暖乎乎的感觉,让人整个人都冒起热气的同时,也被燥得心跳如雷。
  昨夜想摸,但被相长歌制止了,而今天,可是她自己把她拉过来的。
  余清为此想到了一个觉得很恰当的词,引狼入室。
  一面想着,余清的手,一面顺着相长歌的腰,缓缓往上爬。
  那种轻柔滑动的触感,让承受者一下子就绷紧了身体。
  余清画画的时候学过人体的构造,但除了视频和图片的资料外,她对人体最深的了解是来源于自己。
  不过因为她身体不好的缘故,身形瘦弱的她,能供她自己了解到的内容并不多。
  就比如,此刻对方身前的起伏线条,就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相长歌的手是顺着余清的背部往上走的,而她怀里的人,因为好奇更甚,走的是更为坎坷的一条道路。
  从腰侧爬上来的一只手,不知道是被手臂阻隔,还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在相长歌腋下一寸的地方,忽而停住了。
  接着,她从侧面前行,改为了拐向山峦起伏地。
  那种轻轻痒痒的酥麻感,让相长歌呼吸一敛。
  很快,一阵不属于自己的掌心热度,透过海绵,渗透进自己的身体。
  余清看着面前灰色背心上自己白皙的手所掌握的地方,眼神都有些直了。
  相长歌看着高挑瘦削,但其实身形是最为完美的那种,肉质紧实线条完美,多一分太过,少一分又太瘦。
  而最令余清好奇的,就是她比自己大了一个轮廓的起伏之地。
  或许人对于这个地方有着天然的想靠近心理,就像她很喜欢妈妈一样。
  余清看着自己一手掌握得满满的地方,眨了下眼,抬眸想看眼相长歌此时的表情。
  不过自己卡在她的颈侧,很难看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面容的一角。
  但想来,她应该是允许的吧。
  自己的手都放上去了,她还没有其他动作,不就是一种默许么。
  想着,余清没有再迟疑,指尖稍稍用力,满足自己好奇心的轻轻地扣揉了两下。
  相长歌呼吸猛地乱了,搭在余清肩胛骨的手往上一压,如揪住作乱小猫后脖颈似的按着余清的后颈,更用力的往自己怀里摁去。
  痒
  相长歌语调不稳地吐出一个字。
  被抱紧的余清失去了作乱的机会,她手终于改为规矩的搂着相长歌的腰了。
  贴在相长歌颈侧的人发出闷闷的声音:痒就不给摸了么?
  真是好霸道的一句话。
  相长歌手指捏了捏她的颈部两侧:你只想摸么?
  余清被问得不说话了。
  两人依偎得紧密,紧密得能相互听见对方跳得激烈的心跳声,本来还觉得凉快的庇护所,不知何时也变得粘稠闷热了起来。
  一种还未被满足的陌生欲望,一点点在两人心间浮生,似是想蛊惑她们去做更多更多。
  但,还不合适。
  不管是这一刻的时间地点,还是此刻未明白太多的她们,都还不合适。
  人是害怕孤独的生物,为了消弥这种孤独,又或是为了驱逐这种孤独,总会做出各种为了取暖的事情来。
  只是感情对于两人而言又是全然陌生的一种东西,在她们还未能细致的了解这一样东西时,她们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去试探,去了解。
  这是探索的过程,也是在实践里学习的过程。
  不会还没起吧?
  外头忽而传来了摄影师的声音,听着离得还有些距离,但在这只有鸟叫虫鸣的林子里很是突兀。
  相长歌深吸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怀里的人。
  余清坐了起来,第一时间找来相长歌的冲锋衣,兜头的盖到相长歌身上,像是要藏住自己刚舔了两口还没能细细品尝、但分外不想给他人多看一眼的美食。
  相长歌闭着眼把掩在自己脸上的冲锋衣一角拉了下来,这才睁开了眼。
  外头阳光明媚,庇护所里虽然不算昏暗,但因为只有一个门口的缘故,光线也不明亮。
  不过相长歌还是看清了余清红润可人的面容。
  相长歌坐起身,慢悠悠地穿着外套,嘴里还不忘道:大小姐这么怕热么,脸都热得红成猴子屁股了。
  余清:
  她这是不是热红的她自己不知道吗?
  相长歌知道。
  只是被人摸揉了一下的人是自己,怎么那始作俑者还脸红得倒像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余清懒得理会相长歌,顺好自己的衣服又扎了一下头发后,她用手作扇的扇着风先走了出去。
  下午而至,被太阳烘烤了一天的各处都是热的,就连虫鸣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被热得撕心裂肺的力道。
  余清满头汗的出来,一点也没惹起旁人的多想。
  等相长歌也出去后,她拉高冲锋衣的拉链,透过树叶间隙看了眼海面。
  退潮退出去太远,这会儿盯着阳光要看到海水还得眯着眼往很远处看去才行。
  看来赶海是去不了,先不说要走很远,就说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就算有什么搁浅的海货,现在也不新鲜了。
  两人一起去水边洗漱,清醒清醒,相长歌顺便去把自己中午放下去的鱼笼起了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这淡水的鱼没见过海蜈蚣这种海之美味,才放下去两三个小时,鱼笼里竟然还真的有东西了。
  五六条一两指大,大小不一的溪鱼,还有几个小虾,看着和海里得到的海货相比少得可怜,却也算得上是一份食物了。
  相长歌倒出来直接在水边处理,找了两张大叶子把鱼虾都包起来,又把小点的那条鱼砸碎扔进鱼笼里做饵,再把鱼笼放回原处,这才和余清回了庇护所。
  下午不出去找食物了,相长歌准备搭建一个洗澡的小茅屋,顺便把上午扛回来的那个木头桩子挖成木桶。
  选了几条小得都懒得吃的鱼和虾,扔给蹲在庇护所后头被绑了脚的野鸡,只留下两条大些的鱼和两只虾,相长歌一边吃着一根皮还是青色但果肉也算甜了的香蕉,开始在周围找寻木柴。
  只是用来洗澡的一个草屋还是容易搭建的,相长歌找了些粗大些的藤蔓,在庇护所侧边的树枝间绑好。
  等在有一人高的空中用藤蔓绑出了一个蛛网似的藤网后,才围着藤网扎立些找来的木头。
  木头一端插进地里,一端靠在藤蔓上,就这样围着藤蔓网插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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