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这树也太高了,这怎么拿下来。]
  [虾仁猪心,虾仁猪心啊!]
  不止摄影师和观众确认那树杈上的东西就是铁锅,就连刘大弘和雷兴庆也确认了。
  两人脸色齐齐黑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锅在他们目之所及,手之却不能及的地方。
  谁!到底是谁干的!
  雷兴庆再也忍受不住,气得一脚踹散了庇护所边上已经被淋湿的柴火,整个人只觉得气得肝疼。
  发现他们铁锅不见的时候他很生气,但他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如果那个人把他们的锅拿走了,那她们就得因为触碰节目组的规则而退赛,就算他们丢了锅,起码还是赚了的。
  可现在,锅没丢,但已经像是丢了一样。
  那么高,砸不下来,爬不上去,树也没工具砍不了,他们怎么把锅拿回来!
  还有工兵铲,根本拔不出来!
  雷兴庆在原地发狂,刘大弘内心也不比他平静多少。
  他不知道昨天那组人知不知道是他们偷走了她们的篮子和鱼获,可他们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对了,篮子,那个丑不拉几的篮子呢。
  在那!
  刘大弘转着眼,一下子就看了挨着他们庇护所门口放的那个丑篮子。
  这篮子居然还在,难道真不是她们?如果是她们的话,看见她们自己篮子在这,应该会拿回去吧。
  想着,刘大弘走过去拿起那个篮子,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自己透过篮子,看到了泥泞的地面。
  什么?地面。
  刘大弘举起篮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没有底的篮子呆在当场。
  那个挖七扭八的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底部被人切走了整整一大块,却还保持着篮子的形状放在地上。
  就在刘大弘拿起篮子时,因为是藤编又少了底部的藤条篮子,直接就这样散成了一团,一节节的藤条像面条一样的垂落下来。
  刘大弘:
  也没见过这场面但是拍得很稳的摄影师:
  已经气得开始踩草的雷兴庆:啊啊啊啊啊到底是谁!
  -
  今天还去赶海么?
  并不知道别人直播间此刻有多热闹的余清坐了起来,一边揉着自己泛酸的腿肚子,一边问在庇护所边烧水的相长歌。
  两人像是默契的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般,和以往一样的对话着。
  相长歌起得比余清早,她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余清起了后她一边烧着水,一边看着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偶尔哼两声不成调的音符。
  对比起她,余清就像没睡醒似的,眼帘只掀开了一半,双眼也很无神。
  下着雨呢,没有雨衣,算了吧。听到余清的话,相长歌回道。
  余清折着脑袋的点了点头,人还坐在庇护所里头,膝盖屈起,下巴压在膝盖上,整个人看着闷闷的。
  相长歌用开水烫了一下椰子壳,这才重新装了些开水,轻轻摇晃的晾着凉。
  她回头看里面,见余清神色恹恹的,压了压眉头,挪坐进来一些,抬手掌心覆盖上了余清的额头。
  头上突然传来灼热的温度,余清掀了掀眼皮。
  相长歌感觉了一下余清的体温,觉得没什么异常的,又收回手。
  怎么了,不舒服?
  相长歌盯着余清问。
  余清轻轻摇了摇头:可能没怎么睡好。
  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睡了像是没睡一样,明明是睡了一觉,脑袋却像算了一晚上的物理题似的,累累钝钝的。
  雨声太吵?
  相长歌猜测着她没睡好的原因。
  野外就是这样,现在的天气下雨的话气温还好,虽然有点偏凉,但起码不热得难受。
  只是湿气有些重,尽管庇护所里已经垫了不少的树叶,顶上也盖了芭蕉叶,还用苔藓封住了缝隙,但不漏水,也不代表体感舒适。
  而烤火虽然能除点湿气,却又太烘了。
  相长歌琢磨着还是不能在山脚上长待,容易湿气重。
  不过她怎么记得她昨晚睡得挺熟的样子呢。
  可能吧。
  余清移了移眼,没和她对视,只顺着相长歌的话随意应道。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她眨了眨眼,声音有些闷的转了其他的话道:有点想西瓜了。
  也不知道它一只小狗在秀山过得怎么样。
  相长歌:
  相长歌还没说话呢,一听见余清这话的系统登山在相长歌脑海里放起了烟花。
  啊啊啊啊啊余清宝宝想统统了,呜呜呜统统也好想你的!
  体会过有实体能狂蹭狂舔余清宝宝的滋味,现在只能随着相长歌远远看着,它真是很不习惯啊。
  等你,等你回来统统一定要狠狠的亲亲你!
  相长歌:
  相长歌听不下去了,不管是余清说的话还是系统的叽里呱啦,她都不想听。
  相长歌声音冷淡的道:放心,它在家过得肯定比你我都要幸福。
  系统闻言发出尖锐爆鸣:8802你不要胡说八道!没有余清宝宝的日子,西瓜是吃不下睡不好,整条狗都瘦了好吧!
  相长歌半个字都不信。
  她也选择转移话题:那我去找点野菜回来,煮了吃点你再睡会儿?
  相长歌提议道。
  不是还在下雨么。
  余清回道:吃点果子或者鹿肉好了。
  昨晚相长歌拿回来的红毛丹还没吃几个,现在把水果当早餐吃也行。
  下雨对相长歌来说不算什么,她只是怕余清出去淋雨着凉感冒了而已。
  没事。
  相长歌说着把手里晾着水的椰子壳递给余清,示意她喝点水,就打算起身出去。
  余清一手接过椰子壳,一手忙拉住相长歌的手腕。
  手腕算是人身上最纤细的部位了,相长歌的手腕亦是,瞧着根本想象不出她的会有怎样的力量。
  余清一手刚好能握住。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的瞬间,下意识的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上面。
  余清心重重跳了一下,但还是没松开,像是生怕自己一个没拉住,相长歌就出去了一样。
  她抿了抿唇:还下雨呢,我又不是一定要吃野菜。随便吃点就好了,晚点
  余清察觉到相长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微微偏过了些脸,继续说完自己未尽的话:等雨不下了,我们再说吧。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余清都想好相长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
  她可能又会像昨天一样说,自己是不是在心疼她,怕她淋雨。
  但其实她这样说也没错,她就是觉得现在出去淋雨不好。
  不过,这次相长歌并没有多说什么,见自己不让她去,她就又乖乖坐下了:行吧,那我煮个鹿肉汤,再烤点肉吃好了。
  虽然说大早上的吃肉可能有点油腻,但她尽量选择瘦一点的吧。
  嗯。
  余清慢慢收了手,看着相长歌拿出匕首,开始从鹿身上片肉。而她则是捧着还有些烫的水,一边吹着,一边轻抿几口。
  喝着喝着,余清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到了相长歌手上。
  自己刚才握住的手腕,此刻完全露出。因为不用出去,加上再火堆边也不冷,相长歌脱了冲锋衣外套,只穿着一件打底的背心,手臂完全的展现。
  她用力时,手腕上的经络会有片刻的显现,透着一股浓浓的力量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匕首很锋利,她割着肉的时候,像是切豆腐一样轻巧,那肉一块块的被她切下来泡进水里,又薄又大块。
  余清的目光,顺着相长歌的手腕,滑到了她拿刀的手上。
  食指轻压在刀背上,微微使力。
  手背青筋微浮。
  余清下意识想起了昨夜,她咬向自己指尖时的触感。
  余清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不知道她昨晚想咬自己但是没咬到时是什么感觉,反正她感觉像是被人轻吮了一口,还隐隐感觉到了那种属于口腔的热度。
  如果,如果是自己咬她的手指一口呢,那她会不会,就会知道,她咬自己时,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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