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另一个,也就是他的搭档,声音听起来有些尖细:应该是庇护所就在这附近,又找不到吃的,不就只能去赶海了。
不过话是这样,两人又多看了下面几眼。
接着,那粗噶的声音又响起:感觉应该有不少好货啊,她一直蹲下站起的。
另一个人没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努力的打量着那个因为距离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声音尖细的那人嘀咕道。
算了,不理她了,已经进岛第三了,大家应该都基本安定下来,找好了落脚点了。
说着,声音粗噶的那人走回庇护所的火堆前,看了看锅里的蛇肉,又搅拌看两下。
他话里的意思,另一个人一听就明白了。
大家已经找好了落脚点,那剩下的就是开始思考怎么在这荒岛上生存得更久。而要生存的话肯定就要开始找物资,做一些工具等等。
这些找到的物资,制作的工具,可是嘉宾们在岛上的产出,不在其他人就算得到了也不能使用的节目组规则范围内。
刘大弘,也就是声音有些尖细的那个,也跟着皱着眉头走回了锅前,闻言,他问自己的搭档:我们怎么打算?
雷兴庆找出椰子壳做的碗,拿下锅,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热腾腾的蛇肉羹:这还要怎么打算?吃饱喝足了下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找到的物资咯。
刘大弘点点头,又看了看旁边跟着的两个摄影师,没再说话。
摄影师看见相长歌的目光,也跟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还特地拿摄像机也扫了一圈,不过什么都没发现。
[在看什么呀这是?]
[我靠,不会是发现9号那组的人了吧?]
[什么什么?怎么跟9号有关系?]
[刚从9号那边的直播间回来,9号那组刚在山上看自信姐赶海,不过离得远只能看清个大概而已。]
[什么玩意儿?意思是说隔那么远,自信姐都发现有人在看她?]
[细思极恐,看她这个反应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吧?]
[真的假的?你们要把她神化了吗?]
相长歌不知道自己直播间里的观众正在对着她远眺的一眼议论纷纷,她从山上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山脚下的椰子树,喃喃自语:昨晚风这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椰子吹下来。
要是有吹下来的话,直接捡就好了,不用费力去摘。
相长歌的衣领上有收音的麦,直播间里的人都听见了她的这句话。
[真是的,我真服了,你们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啊?]
[自信姐看了一眼椰子,你们已经想象到她发现了茂密山上的两双眼睛,看的我都感觉背后发毛了。]
[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荒野求生而已啊,为什么你们突然给我一种在看谍战片的感觉?]
[这个风吹不吹下椰子,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别吹,别把椰子吹下来,我还想看自信姐投标枪啊!]
带着满篮子的战利品,相长歌去的时候用了挺长的时间,回去还不到十分钟,人就站在已经挖了一小堆螺的余清面前。
看着余清湿透带沙的手,相长歌眉头压了压:不冷么?
第64章 第 64 章 你的钱可以给我随便花吗
早在相长歌往回走还没靠多近时余清就发现了她。
此刻听着她的问询, 蹲在地上的余清将刚扒拉出来的花甲放进自己的战利品堆中,这才抬头看相长歌。
相长歌手上的篮子已经放到了地上,身上背着个包, 裤腿拉到了膝盖上,脚上露出的鞋里还兜着一鞋的水,湿得走路时跟洒水车一样, 每走一步都在往外飙水。
对比起自己只是用手碰了水,她这样才更值得被问冷不冷吧。
见余清的目光在自己脚上停留, 相长歌也跟着低头扫了眼。她不在意的动了动脚,脚上的鞋子里又噗叽一下的溢出点海水来。
余清:
不冷。
余清随口回道,手指在不到两指节高的水里洗了洗沙子,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站起身后又在原地缓了一小会儿,等那种眼前发黑脑袋发懵的感觉散去,这才去看相长歌的篮子。
找到了什么东西?
石斑,海鳗,螃蟹,螺, 还有一条八爪鱼。
相长歌站在篮子旁边, 侧了侧篮子让余清能看清楚里面。
等余清看见里头那条带花纹的长条形东西时,都没来得及仔细看清,就已然被它的轮廓身形吓了一跳, 忙快速后退了几步,和篮子拉开距离。
你这不是说好了不吃蛇的吗?余清眼神诧异中又带有几丝委屈的盯着相长歌看,问道。
没吃蛇, 相长歌淡定解释,把篮子往自己身后藏了藏,这是海鳗。
海鳗?
余清偏开一些脸, 眯着眼的又往篮子里看,仿若要是睁大眼睛看得清晰一些就又会被吓到般。
等再多看了一眼后,余清又跟眼睛被污染了一样嫌弃的闭了闭眼。
海鳗还是海蛇余清没看出来,她能知道的就是,这玩意儿对怕蛇的人来说,长得好唬人。
相长歌瞧着她这不能接受的模样,把篮子拿开,转了个话题:回去了么?
余清闻言看向远处又往外退了些的海面:不继续捡了?
这会儿时间还早呢,而且这个天气鱼获会更好。
相长歌:风太大了。
海边风吹得人头发昏,她倒感觉没什么,就怕脆皮大小姐承受不住而已。
相长歌说着,将余清刚挖出来的一小堆螺都放进了篮子里。
她挖了还不少,都快有将近一斤多了,什么花甲白螺猫眼螺和血蛤的都有。
余清用手背撩了撩被风吹得遮住眼睛的一缕头发,听她这样说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带着一篮子的鱼获往回走。
本以为风会越来越小,但现在感觉似乎还比她们刚出来时更猛烈了一些,天上的乌云也很浓厚,像是很快就会有场大雨来到一样。
余清时不时抬手压压头上被吹得快要起飞的帽子,有些担心的看着山脚上被吹得摇来晃去的树木道:这天气我们的房子能坚持得住吗?
我们的房子。
听着这几个字,相长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心里有股异样的滋味闪过。
应该能。
相长歌回道。
而且她们的位置离海边还有些距离,还处于山涧水流的高侧,不管是涨潮还是山涧涨水了,都不会淹到她们那儿。
就是得多存些吃的,免得台风天还要时不时出去觅食,有点麻烦。
阴沉的天气,让余清心里也跟着低落了些,一些莫名情绪被天气带着翻涌。
她眨了眨眼,语气有些缥缈:风好大。像是能将人的所有苦闷都吹走一样的大。
其实她还挺喜欢这种天气的,大风大雨,有种属于极端天气的美学。
雨天似乎和人的低落心情挂上钩了一样,人愁闷时,如果身边有雨的话,那种潮湿的烦闷感,几乎是扑面而来。
余清此刻也有点这种感觉。
如果能成为呼啸而过的风也挺好的,可以随走随停,尽情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可惜她常常扮演的是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那种角色。
相长歌敏锐的听出了余清话里的愁绪,边走着路的她边侧头看了余清一眼,平淡回道:放心,你要是被吹跑的话,我就把海鳗当做绳子,把你再扯回来。
余清:
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刚刚生出,余清就因为相长歌的话,脑海随之想象出她说的那个画面,硬生生把那些什么愁绪给渗跑了。
开什么玩笑,看到那个海鳗长成那样她都害怕得不敢靠得太近,难以想象它还要被盘在自己脖子上!
余清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将脑海里的奇怪想象给摇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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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好不容易回到庇护所,放下篮子,看着只剩一个的椰子,相长歌又问余清:你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