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舌头舔过林霁口中的黏膜,将每一丝液体都据为己有,吸得林霁唇瓣发疼,口水顺着唇边流下。
  林霁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指尖因窒息而有些发麻,耳膜被心跳轰隆地震动如鼓,他大脑内只剩下了一声悠长的嗡鸣,小腹酸得牙胀,体内的信息素像被潮汐惊扰的浪潮,汩汩涌动。
  林霁手指轻轻划过乌锐的锁骨,声音带着一丝得逞点之后的慵懒和挑衅。
  “这么用力干什么。”林霁哑声道。
  乌锐咬了一口他的侧脸。
  有些疼,但林霁毫不放在心上。
  他盯着乌锐如湖水深邃的墨绿色瞳仁,摸摸他的侧脸,“我喜欢你这么用力。”
  乌锐眼神幽暗,他抓住林霁作乱的手指,攥在手心里,不让他再离开一步,“我知道。”
  林霁微微一怔。
  “还有刚才手机上的视频,都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乌锐惩戒似的攥住他的手,“人坏。”
  林霁满足地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想了一会儿,只是道:“咪好。”
  他蹭蹭乌锐的胸肌,把更多的,不方便直说的话咽了下去。
  比如他其实不是想看肌肉alpha,只是是想证明自己被在意,被渴望,证明乌锐深深爱他,也想通过乌锐的反应,证明自己在和乌锐的关系中拥有权力。
  毕竟之前乌锐的事情,他总是最后知道的,他总是被动承受着乌锐的安排和隐瞒,可现在,他能用自己的言行操控乌锐的情绪,让那个在外总是无所不能的战神,因为他方寸大乱。
  这让林霁觉得自己被乌锐强烈地需要着。
  林霁偶尔也会觉得自己真是越老越矫情,厌恶自己这些......不稳定的,不安的,有些坏的小心思,但乌锐不仅配合他,还好像乐在其中。
  “软件我给你卸载了。”乌锐用手机拍拍林霁的侧脸,“下次再想看,来我这儿看。”
  林霁被纵容得得寸进尺,扭着玩他的手指,“我可以再下回来呀。”
  乌锐笑了下,轻轻摩挲林霁的侧脸,另一只手却毫不留情,拧了一下林霁的屁股尖,“你还想不想去幼儿园接崽崽了。”
  林霁在他的掌心蹭蹭,看似很乖,其实眼睛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憋什么坏主意。
  乌锐又爱又恨,靠在床头,手指扒拉着玩林霁衬衫上的造型腰带。
  林霁穿上羊绒大衣,却见乌锐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来了,正勾在他的腰带上。
  林霁抬头,乌锐看着很严肃,一副冷脸。
  太可爱了,林霁摸摸他的脑袋揉揉耳朵,此猫看着还云淡风轻的,结果急得爪子都伸出来了。
  林霁系上扣子,正准备走,突然有心逗他,回头,伸手就要拽乌锐的裤子。
  乌锐反应极快,连忙扯住腰带。他盯着林霁眼角勾人的笑意,后槽牙都咬紧了,“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见了啊。”林霁探了下头。
  乌锐嘶地一声,飞快系好腰带,盖上被子。
  再抬头,林霁已经走了,深咖色的衣角从墙沿晃过,咔哒一声关上门。
  乌锐气笑了,扯扯自己的衣服,窝火地搓搓脑门搓搓脸,“流氓。”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大概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一千零一种干瘫林霁的方式,走廊里才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天越来越凉了,小猫咪怕冷,只能缩在林霁的衣服里面,露出来两只小脑袋。
  林霁正在黑着脸扮演严父,刚一进病房门,就严肃道,“都给我变成人形,你们老师说你们在幼儿园也经常偷懒变成小猫,我说没说过在学校的时候要好好听老师的?嗯?”
  很辣的一个年轻爸爸。
  乌锐手指捻着,内心盘算。
  芝麻糕和鸡蛋糕被他训得背着耳朵夹着尾巴,哆哆嗦嗦站在地上,求助似的看向乌锐。
  乌锐随便抓起一个绘本挡住脸,假装看不见。
  鸡蛋糕失望地低头,两只脚左右搓搓。
  林霁拍了一把芝麻糕的脑袋,“你看他也没用,他能救你吗?都去桌子上坐好,拿出今天的作业,写不完不许吃饭!”
  林霁推推还站在原地的鸡蛋糕,两只崽崽最近都长了不少肉,摸起来软软弹弹的,手感巨好,林霁忍不住又打了两下他的屁股蛋。
  乌锐正从绘本后面伸出一双眼睛盯着。
  他看两个崽崽满脸倒霉,喵喵咪咪地走向桌子,不由得想笑。
  林霁回头看他那个样子,严肃的脸差点绷不住,隔空指了指乌锐,用嘴型道,“你也老实点。”
  乌锐啧地一声缩回脑袋,脚踢小猫手指大猫,好霸道的人类啊。
  好在幼儿园的作业确实没有很多,乌锐随便在基地论坛找了个专业书还没看困,那边就已经宣告收工了。
  芝麻糕正磕磕绊绊地背“白日依山尽”,林霁一脸严肃,给他录像打卡,没注意到他身后的鸡蛋糕正比比划划地给兄弟提醒。
  乌锐自然也没戳破他们,只靠在床头欣赏。
  林霁要强得很,挑剔着选了一个背得最流利的视频给老师发过去,大发慈悲道,“可以了,去玩吧。”
  芝麻糕立刻不再留恋书桌一秒,跳起来就要跑,结果被林霁拽着外套后领拎了回来,“收拾书包。”
  芝麻糕不敢忤逆,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地收好课本,天线似的尖尖小尾巴快乐地竖着。
  鸡蛋糕早就饿了,根本没心思玩,看林霁还没有放饭的意思,生气地紧绷着小脸在露台上抠奶粉罐的盖子。
  “哎!”乌锐眼看着他掰开盖子,脑袋都要扎进奶粉里,有心想去抢下来,奈何腿还动不了,只能叫人。
  “我的天啊。”林霁只是去烧热水,回来就看到鸡蛋糕吃得满头满脸都是奶粉。
  他两眼一黑,轻轻拍了两下鸡蛋糕的小手,“你是差点饿死了吗??”
  鸡蛋糕还没吃饱,牢牢抱着奶粉罐不放手,林霁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让他坐在腿上,哄道,“乖宝,奶粉罐给爸爸,爸爸去给你们冲nainai喝。”
  乌锐靠在床头捡乐,还学着他哄小猫的语气重复他的话,“冲nainai~”
  林霁起身冲奶,路过他的时候翻了个白眼,气得用奶瓶砰砰打他那条好腿,“什么活都不干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乌锐也不敢再吱声了,默默挪到轮椅上,擦掉露台上洒落的奶粉。
  林霁飞快给两个崽崽喝上奶。一猫一个,老实地抱着奶瓶嘬嘬嘬,耳朵像节拍器一样喝得直颤动。
  他又检查了下明天他们的书包,再转过头来,奶瓶就空了。
  林霁怕芝麻糕再闯祸,拎起他塞到乌锐怀里,抱着鸡蛋糕去卫生间给他洗头洗脸,又回来把奶瓶冲冲,然后用吹风机呜呜呜吹鸡蛋糕的头发。
  忙忙碌碌,像一只屁股圆滚滚的勤劳小蜜蜂。
  林霁的两条腿夹着鸡蛋糕,小家伙不愿意吹头发,正在喵喵大叫着挣扎呢,林霁折腾得满头汗。
  乌锐转着轮椅过来,欣赏着林霁小臂清晰的肌肉线条,接过鸡蛋糕。他的力气不是林霁能比的,一只手就挟住了鸡蛋糕的四肢,把他团成一团,示意林霁:“吹。”
  鸡蛋糕又是怕吹风机呜呜的叫声,又是觉得这样团着好舒服,底层代码在打架,一下子呆了。
  林霁长出了一口气:“我去大夫那里问问,你要是没事的话,明天就出院吧。”
  乌锐给他擦擦额角的汗,拉长音道:“好啊。”
  第二天乌锐的一系列检查结果都没有问题,果然该出院了,乌锐叫那两个兄弟来帮着他搬病房里的东西,结果只有薛青山来了。
  乌锐道:“楼山漫又日理万机呢。”
  薛青山干活干得热火朝天,“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很快,他打包好了乌锐病房里的个人物品,正要往楼下车里搬,楼山漫来了。
  “真会挑时候。”薛青山擦汗道。
  乌锐坐在轮椅上,看了看,“你怎么从急诊那边来。”
  楼山漫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有些轻松。
  “哦?”乌锐挑眉。
  “找到佘惊动了。”楼山漫道,“刚送急诊,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没事。”
  “真的。”乌锐忙道,“在哪儿找到的!”
  楼山漫毫不见外地坐在床边,“哎说来也巧,和你猜的差不多,就在河边。”
  楼山漫道:“这边人多眼杂,他们趁晚上找了好几天呢,就在佘惊动实验室附近,灌木丛后面那个河岸边找到的他。他给自己挖了个小坑,变成原型,正冬眠呢。”
  乌锐道,“现在他在医院?我去看看他。”
  “算了吧,”楼山漫拦他,“你自己也磕磕绊绊的,等好了再去吧,大夫说他已经进入冬眠,要是没什么着急的话就等他自己醒,不要叫他。我估摸怎么也要睡一个月两个月,到时候你腿也好得差不多,再来看他也不迟。”
  乌锐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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