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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第166节

  他和沈令月一合计,决定带去九思院,四个人一起在院子里烤全羊,算是庆祝。
  “庆祝什么?庆祝陆东楼不跟你们计较,闯下的祸没有牵连侯府?”
  裴景翊嘴上不饶人,数落了不省心的弟弟弟妹几句,最终还是屈服于夫人的求情之下,吩咐司香和点茶下去拾掇羊肉了。
  白白嫩嫩的小羊羔,在炭火炙烤下逐渐变得金黄诱人,丰厚的油脂一滴滴落下,不断将香味散播得越来越远……
  “哈哈哈哈!”
  一抹赤影蹿上墙头,围脖儿不请自来,绕着烤全羊来回跑圈,口水滴了一地。
  四人一狐吃吃喝喝,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沈令月喝了几杯果子酒,脸颊红通通,眼睛也亮晶晶的,靠在裴景淮身上傻笑,突然坐直身子,小学生一般举起手,“大哥,我有一个问题。”
  裴景翊轻轻挑眉,“说。”
  “除夕夜那晚,吕尚书在自家祠堂看到的应该就是偷偷溜回来的吕临吧?”
  沈令月晕乎乎的,“可是他为什么会留下一条牦牛尾巴呢?”
  裴景翊正将羊腿上最嫩的那块肉割下来,切成小块放到燕宜盘中,闻言头也不抬的道:“吕临要潜伏在漠北打探情报,言行举止都要向胡人靠拢,牦牛是他们心中的神兽,据说某些部落会以牦牛身上的部位作为配饰,祈求平安。”
  燕宜想了想开口:“或许还有另一种解释——”
  “夫人,先别急着揭秘。”
  裴景翊抬了下手,喝过酒的桃花眼水波潋滟,专注凝望着她,“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
  四人起身来到书房,裴景翊拿出两张纸,递给燕宜一张。
  “你我同时作答,请二弟和弟妹当裁判,看看我们的答案是否一致?”
  燕宜找回了一丝久违的胜负欲,唇角含笑,点头应下。
  她和裴景翊各自站在书桌两端,提笔写下。
  “好了。”
  “我好了。”
  二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我先来。”裴景淮走到裴景翊身后,念出答案,“仗节死义,其志未改……”
  沈令月也来到燕宜身边,努力睁大眼睛:“昔有汉使苏武,杖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志不改也……”
  她恍然大悟,这不是她从小到大写了不知多少遍的作文素材吗!
  光顾着煽情苏武牧羊了,怎么也没人告诉她那个持节的“节”就是牦牛尾巴啊!
  沈令月握拳:“呜呜呜我和你们学霸拼了!”
  裴景翊回到燕宜身边,将她拥入怀中,一脸云淡风轻,“我与夫人果然心意相通。”
  沈令月哼了一声。
  这算什么,秀了学识还顺便秀了恩爱吗?
  狗粮都塞饱了,还怎么吃烤全羊啊喂!
  作者有话说:裴大: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暗爽[狗头]
  留在院子里的围脖儿:你们不吃我可吃了嗷(嚼嚼嚼)哈哈哈哈(嚼嚼嚼)
  这一趴终于终于算是收尾了[让我康康]给了青溪一个oe,她是自由的,有房子有儿子有诰命,她以后想睡谁睡谁(bushi)
  啊还有真的非常非常想安利南京照相馆!我看之前以为会是那种非常煽情催泪的片子,看下来发现虽然还是很好哭,但整个故事表达的非常冷静和克制,看完不会觉得让人沉溺在悲伤和绝望的情绪里,反而会保持一种愤怒,让我又有勇气对这个不咋地的世界重拳出击了[加油][加油]
  看的过程中也在不停反思自己,消费苦难和铭记苦难的界限在哪里,如何保持人文关怀,尽最大的同理心去表达想要表达的内容……电影做的很好,很多情节点到即止,但真的有一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震撼[爆哭][爆哭]我哭到最后包里只剩湿厕纸了,超级狼狈不停在擦脸tat
  以及很喜欢片尾曲的那句“心上的人儿你不要悲伤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我觉得这也是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吧,我们不要忘记,但更要勇敢向前走[红心]
  第78章
  冬去春来, 天气一日日暖和起来,霜雪覆盖的红墙碧瓦重新露出生机勃勃的亮色,就连路边墙角的砖缝里, 也有顽强的野草探出头来。
  若是在往年, 京中家家户户早已按捺不住, 结伴出游,遍访春色, 或是呼朋引伴,宴饮嬉乐,好不热闹。
  但今年的京城却格外安静,尤其越是高门大户, 越是紧闭门户,谢绝外客,颇有几分人人自危。
  只因陆东楼的清洗行动尚未结束,谁也不敢跳出来当那个先冒头的椽子。
  裴显和裴景翊作为侯府唯二的上班族,还恰好都是在军事有关部门, 感触尤为深刻。
  “如今大家每日到了衙门, 都不敢和同僚随意说笑。”
  饭桌上, 裴显摇头感慨,“今日帮你端茶倒水,跑腿传信的小吏,兴许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裴景翊所在的兵部也是如此, 每天官署里都会有几个座位莫名空出来,甚至他都没记住那些同僚的名字。
  但这也足以证明, 朝中被收买渗透的大小官员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陆东楼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席卷风雷之势,几乎要将朝堂来个大换血。
  沈令月不由小声和燕宜蛐蛐:“这是什么鬼故事, 上班都要上出规则怪谈了……”
  裴显关心了儿子几句,他们俩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漠北皇室是昏了头才会来收买裴家人,那不成了送上门的功劳?
  “接下来吏部可有的忙了。”裴显笑道,“还有去年那批观政进士,运气够好的,说不定可以提前结束观政,直接上任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如今空出来这么多坑,小萝卜们也要赶鸭子上架了。
  沈令月咬着筷子思考:陆东楼闹出这么大阵仗,沈杭应该不会受牵连吧?
  没事哒没事哒,她老爹就是礼部一个写公文拟圣旨的,胆子又小,漠北应该看不上他……吧?
  但是燕宜的那个黑心爹……
  她看了燕宜一眼,后者眉心轻蹙,显然也有同样的担忧。
  “岳父昨日来找过我。”
  裴景翊突然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靠近她低语,“放心,他没那个通敌卖国的胆子。只是以前不知情参加过几次酒局,还收了一些好处。我劝他去找陆东楼主动退赃,承认错误,估计再交一笔罚金就能翻篇儿了。”
  燕宜悬着的心悄悄落了地,心情有些复杂,“……谢谢你。”
  “你我夫妻,不必这么见外。”裴景翊在桌下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只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岳父的履贯上添了这一笔,将来恐怕升迁无望,仕途止步于此了。”
  燕宜摇摇头,“他便是做到封疆大吏,我一个不受喜爱的外嫁女又能沾到什么光吗?我只担心……”
  雁翎还在边关,若是将来真能立功授勋,千万别被这个不靠谱的亲爹拖后腿才好。
  “担心什么?”
  燕宜摇摇头,“没什么,以后他若是再来找你办事,不靠谱的你千万别答应,更不要说什么看在我的面子上。”
  裴景翊答应了,又给燕宜盛了一小碗汤,“夫人消消气。”
  二人为了说悄悄话,难免挨得近了些,看起来有种旁若无人的亲密。
  裴玉珍心里又不舒坦了,清清嗓子正要开口,太夫人突然往她碗里冒尖的白米饭上塞了个大鸡腿。
  “吃肉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太夫人眼神带了威胁,转过来又一脸笑容地看着大孙子。
  好好好,就要这么恩爱,才能让她早点抱上曾孙呢。
  气得裴玉珍拿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吃的满嘴油光。
  “姑母最近不节食了?”沈令月一脸关心地问,“瞧着好像是比去年圆润了不少,看着越发有贵人相了。”
  裴玉珍顿时觉得鸡腿不香了,不情愿地放下,哼了一声,“你才贵人相呢!”
  不就是拐着弯儿骂她胖了吗?
  然而沈令月压根不接招,笑眯眯地应下,“对啊,从小我娘就说我是天生富贵命,要一辈子享福呢。”
  裴玉珍:……真想这么没脸没皮地活一次啊。
  那边裴显又在叮嘱裴景淮:“现在家里就你一个闲人,最近少出去瞎混,当心被锦衣卫盯上。”
  裴景淮满不在乎,“我跟陆西楼那么好,哪个不长眼的锦衣卫敢动我?”
  裴景翊淡淡道:“父亲是想提醒你,别犯到陆东楼手里,不然就是陆二也保不了你。”
  裴景淮日常交游广阔,这是他的长处,可在如今这个人人自危,风声鹤唳的大环境下,他这样天真单蠢又热血冲动,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傻乎乎去替别人出头就糟糕了。
  “父亲,大哥,你们放心,我一定看好夫君,不让他一个人出去乱跑。”
  沈令月主动揽过这个责任,表示以后遛狗一定栓绳。
  裴显目露赞许,自从老二成家以后,确实比从前稳重多了,都是儿媳妇的功劳。
  裴景翊没出声,心说他要是知道沈令月在外面那些“丰功伟绩”,估计就要笑不出来了。
  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陆东楼身上来。
  沈令月悄悄捅了裴景淮两下,小声蛐蛐:“陆东楼看着快奔三了吧,他成亲了吗?有孩子吗?”
  “他好像没成亲,反正我没听陆二提过。”裴景淮随口答了一句,“他们家现在属于三个光棍吃饱,全家不愁。”
  沈令月嘶了一声,“陆大人……也是个鳏夫啊?”
  裴景淮点头,“陆东楼和陆西楼的生母在他们几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之后陆大人一直没有再娶,毕竟他身在那个位置上,还是孤家寡人比较好。”
  “那说不定是陆大人自己不愿意娶呢。”
  沈令月偷偷摸摸瞄了裴显一眼。
  裴显察觉到了,和颜悦色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沈令月连忙打岔,“哈哈,就是突然发现父亲今天穿了新衣裳,看起来很精神嘛!”
  裴显不经意地挺直腰板,一脸轻描淡写,“眼光不错,这是你们母亲新给我做的,我也觉得这个花色很衬我。”
  一直默默装透明人的孟婉茵:……显着你了?
  太夫人的视线打量过来,点点头:“确实不错,看起来有你爹年轻时一半俊俏了。”
  沈令月跟着捧场:“好可惜啊,没能亲眼看见祖父年轻时的风采,肯定迷倒了京城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吧?”
  太夫人立刻眉飞色舞起来,神神秘秘对沈令月道:“一会儿你来我屋里,我那儿还有你祖父写给我的情诗呢。啧啧,一个大老粗还学人家读书人那一套,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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