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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第54节

  没想到舅舅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还对着他痛哭流涕,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又说连年驻守在边境是多么苦寒艰辛,他若是不多捞点钱打点朝中重臣,难道要老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顾凛相信了。还说只要他们先同心协力打退外敌,等他回京复命,会替舅舅保守秘密,还会上奏庆熙帝,想办法将舅舅调回京城。
  毕竟那是他母亲的嫡亲兄长,娘亲舅大。
  从小顾凛就知道母亲不喜欢他,更偏爱弟弟。他在出征云岭前一夜还在想,若他能将舅舅调回京城,让他和母亲兄妹团聚,这下母亲总该不吝啬给他一个笑脸了吧?
  可他在云岭等到的是来自身后的冷箭,和顾源向他挥出的刀。
  他的亲舅舅,联合他的亲弟弟,以世子之位为筹码,将他和五万大军尽数坑杀!
  “大哥,大哥我错了,都是舅舅逼我这么做的啊!”
  顾源突然跪下来,膝行着爬到顾凛身前,痛哭流涕。
  “你知道的,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主见,胆子也小……我哪里敢做出这种要命的大事啊!都是舅舅逼我的,他说,他说我要是不对你动手,他就先杀了我!”
  顾源抱着顾凛的大腿苦苦哀求:“你想想,我当时,是不是没有砍中你的要害?我是特意为你留了一条生路啊!”
  “还有,后来你摔下悬崖,也是我拦住了舅舅派人下去搜查。我说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没命了,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顾源越说越信誓旦旦,眼里闪着不正常的亢奋光芒。
  “我就知道大哥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啊!”
  沈令月听得握紧拳头。
  这什么强词夺理的狡辩啊!
  合着顾世子被逼跳崖,还要感谢你了?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从裴景淮身后探出头。
  “你既然坚信顾世子没死,为什么还要兼祧?为什么要让郑姐姐捧着顾世子的灵位进门,你是不是想诅咒他?”
  顾源猛地转头,目光怨毒地射过来。
  裴景淮立刻上前一步,“你瞅谁呢?”
  顾源:……
  大爷的,从小他就打不过裴二,现在还要被他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媳妇欺负!
  他怂怂地转回头,又试图说服顾凛。
  “大哥我有理由的,我,我是为了麻痹舅舅啊!”
  顾源今天真是发挥出了毕生演技,声情并茂,声泪俱下。
  “你想啊,只有让舅舅真的相信你已经死了,他才不会报复我……报复我们令国公府啊。而你是令国公府的世子,还未娶妻就战死沙场,家里一定要给你留个香火对不对?”
  他转头看着郑纯筠,“纯筠是郑老尚书的孙女,聪慧能干知书达理,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我把这么好的未婚妻都让给你了,你还要怀疑我对你的心吗?”
  他越说越急,口不择言,“大哥,我发誓我从没碰过纯筠一根手指头,她嫁进来这么久还是完璧之身,我就是想等着你回来……”
  “够了!”
  郑纯筠颤着声音开口,眸中泪光闪烁。
  “顾源,你说这些话,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作者有话说:之前看评论区都在讨论大哥动物塑,有说边牧的有说猫猫的00嘿嘿没想到吧,在我们燕燕心里他是豹豹!
  不过大家想塑什么都ok啦~反正裴二已经拿稳狗塑剧本不动摇了[狗头][狗头]
  今天写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顾源不就是小时代的那个谁……苍天啊我发誓我真的没看过小时代四部曲[爆哭][爆哭]当时取名字也就是为了和顾凛看着像是兄弟……可能台词太经典了不知不觉就吸烟刻肺了orz
  明天继续令国公府瓜瓜[加油][加油]
  第29章
  当顾凛秘密回到令国公府, 迅速派人控制住府中上下,第一时间搜检了顾源的院子时,郑纯筠正在小佛堂“为亡夫抄经祈福”。
  只是与玄女娘娘在信中描述的悲惨情形不同, 这次是郑纯筠主动提出来的。
  小佛堂位于国公府最里侧, 地处偏僻, 却也十分清静,无人打扰。
  而且隔着一条夹道外面就是能出入的角门, 正好方便她去布置一些事情。
  郑纯筠坐在窗下,手持一管湖州紫毫,悬腕于澄心堂纸之上,几乎不假思索, 一串簪花小楷写就的经文便流淌于纸面,娟秀工整。
  自从收到那封神谕,每当郑纯筠心乱的时候,就会用抄经来放空自己的思绪,好从容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为了除去范光祖这个潜在威胁, 她还是不得已动用了祖父从前的关系, 辗转托到了安王面前。
  安王殿下曾是祖父的入门弟子, 逢年过节都不忘给郑家送上厚厚的节礼,哪怕祖父因为卷入逆党一案,被陛下罢官夺职,其他人都对郑家避之不及的时候, 安王也没有落井下石,还经常暗中接济郑家。
  郑纯筠也是没办法了, 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思给安王府送了信。
  没过几天,就得知范光祖因为盗窃财物,被苦主打断了双腿, 还关进了顺天府大牢。
  消息传回令国公府,令国公夫人急坏了,连忙让顾源去衙门活动一二,把人弄出来。
  顾源去了衙门,很快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他告诉令国公夫人:“表弟闯了大祸,他偷的可是安王要献给陛下的寿礼,听说那宝贝价值连城,被表弟偷出来时磕坏了一个角,已然是废了。据说安王亲自给顺天府尹传了话,要让那个该死的小贼牢底坐穿。”
  这下令国公夫人也麻爪了。
  安王平时再低调,那也是皇亲国戚,而且他乐善好施素有贤名,老百姓都叫他安大善人。
  能让一向好脾气的安王动了真怒,令国公府还想把范光祖捞出来,那不是老虎头上捉虱子——找死吗?
  令国公夫人立刻改了口风:“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们家是缺了他吃的还是用的,竟然出去偷东西,还偷到安王头上了!阿源你快准备几样贵重礼物,明天送到安王府上赔罪,千万别让他迁怒到我们头上。”
  母子俩都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郑纯筠的手笔。
  毕竟此时顾源还没有想过要让范光祖代替他去和郑纯筠圆房,二人在明面上就是毫不相干的关系。
  再者郑纯筠进门后表现得十分温顺低调,每日晨昏定省不说,还主动请缨去小佛堂给死去的顾凛祈福,安静得像一抹飘在府里的影子。
  正好令国公夫人也不想看见她,一看见她就会想起她名义上的亡夫,那个碍眼的长子。
  ……
  郑纯筠也是嫁进来之后,才敏锐地意识到,令国公夫妇似乎都不太喜欢顾凛。
  且不说他身为国公府世子,院里的摆设用度都比顾源那边差了一大截,甚至空荡荡的有些寒酸了。
  而且顾凛战死还不到一年,府里就穿红戴绿,热闹兴旺,令国公夫人更是频频出门参与各家宴饮,完全看不出长子战死,且尸骨无存的悲痛模样。
  她有时会忍不住猜想,难道真是天妒英才?
  凭什么死的是顾凛,不是他的草包弟弟顾源呢?
  ……
  抄完一页经文,她放到一边晾干,拿过一张白纸,写下范光祖的名字,又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叉,揉成一团,丢进火盆里。
  范光祖是翻腾不起什么风浪了,但他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棋子,没了他,或许还有王光祖,李光祖。
  只要顾源算计她的心思不死,她就永远没有真正安宁的日子。
  郑纯筠闭上眼睛。
  她要再好好地想一想,神谕上还有没有其他能利用的信息……
  就在此时,外面爆发出一阵阵兵荒马乱的响动。
  守在外面的丫鬟焦急地敲门。
  “小姐,您快出来看看吧。她们都说……说世子活着回来了!”
  郑纯筠匆匆赶到前院,还来不及和她未曾谋面的夫君说上一句话,就被顾凛接二连三抛出的真相震在当场。
  更让她瞠目的,是顾源为了活命,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不择手段地狡辩,丑态毕露的恶行!
  “顾源,你真让我感到恶心……当初我祖父与你们顾家结亲,还曾夸赞令国公府祖上忠义无双,这一代又有世子顾凛少年英豪,顾家满门高节,我嫁进来必定能得一生安稳顺遂……呸!”
  郑纯筠指着顾源,笑得嘲讽又悲凉。
  “是你与别人无媒苟合在先,背信弃义在后,一边不愿辜负你的心上人,一边又不想背上悔婚恶名,便举着道义的大旗强迫于我,逼我抱着牌位嫁进来守活寡!”
  顾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什么无媒苟合,你说话也太难听了,筝筝是我的救命恩人!”
  郑纯筠哈了一声,指尖一转,直冲着秦筝筝的肚子,目光中是看破一切的笃定:“秦姑娘,你敢说你肚里的孩子是进门之后才怀上的吗?你敢不敢让我请大夫来再诊一遍?!”
  秦筝筝脸色骤变,害怕地后退了两步,目光闪躲,心虚和不安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低下头咬着嘴唇,眼眶通红,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看着可怜极了。
  顾源看到她的眼泪更像是发了疯,伸出双臂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瞪着郑纯筠大喊:“是我和筝筝两情相悦,才会一时情不自禁……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别伤害她!”
  他眉头紧皱,苦口婆心劝说郑纯筠:“强扭的瓜不甜,我与你是长辈强行定下的婚事,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你为什么非要纠缠我不放呢?”
  “那你大可以上门来退亲,我又何时纠缠过你!”
  郑纯筠攥紧掌心,声声泣血,“这门婚事是老国公在世时亲自上门求我祖父应下的,说他相信由我祖父亲自教养的孙女必不会差……我们郑家不欠你的!”
  哪怕祖父被罢官,郑家一夕败落,郑纯筠都没想过要求到自己未婚夫头上去。
  甚至她早就做好了被退亲的准备——这在京城不算什么稀罕事儿,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只是冷眼旁观,而不落井下石的,就已经是大大的善良了。
  只是她没想到,令国公府不但不想退亲,还逼着她往火坑里跳,最后更如神谕中预示那般,活活逼死她和唯一的家人!
  郑纯筠胸中气血涌荡,一时竟被顾源的无耻和虚伪气得眼冒金星,阵阵眩晕。
  沈令月一个箭步蹿上去把人扶住,带到一旁椅子上,又叫丫鬟赶紧冲杯浓浓的蜜水送进来。
  令国公夫人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今见她竟然还像在自己家一般使唤起了下人,忍不住冷哼:“裴二夫人,这里可不是昌宁侯府,你摆谱摆错地方了!”
  沈令月眨眨眼,一脸天真地望向顾凛:“顾大哥,我替你照顾一下妻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顾凛看向被扶到椅子上的郑纯筠,她像是被气得狠了,身子软绵绵的歪在椅背上,但眉目间自有一股不屈的英烈,像野火燎原后挣扎钻出焦土的新芽。
  她刚才在堂上对顾源的那番指责,字字锥心,毫不留情地扯下了他和秦筝筝的遮羞布,当真是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郑老尚书的孙女,二弟的未婚妻,他自然是见过的。
  甚至要比二人订亲之前还要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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