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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第47节

  还有男人吸气的声音,“是你非要夹……”
  “……不许说!”
  恼羞成怒的那个去捂嘴,上上下下,天地倒转。
  灯花又爆响了一连串。
  天边的弯月不知不觉走了好远。
  沈令月身体力行地明白了什么叫度秒如年。
  她仰倒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再一看身旁生龙活虎的狗子,仿佛刚吃了十全大补丸,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起手软绵绵地推了两下,“好热,你挪远点儿。”
  今晚的花瓣澡是白泡了,新换的床褥也没法睡了……
  “不要。”
  裴景淮反而又贴上来,紧紧从后面抱着她,像是故意要把两个人身上出的汗蹭在一块。
  他喜欢这个姿势,可以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都是他的。
  沈令月扑腾了两下小腿,未果,只能闭眼装睡。
  好累,歇会儿再去洗澡吧……
  然而身后那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还在到处乱拱,鼻息间发出不满的哼唧,呜呜的。
  上了一天班的小沈回到家,顶着满身疲惫下楼遛狗。
  结果遛了两个小时狗还不满意,生拉硬拽带回家,又开始挠门。
  “遛不动了,真的遛不动了啊啊啊……”
  沈令月举手投降,“暴饮暴食是不对的,少食多餐才叫养生,懂?”
  裴景淮听懂了,有点不乐意,但看她的确不像是还有力气的样子,只好趁机加条件。
  “多是多少?三次,五次?”
  沈令月手忙脚乱去捂他的嘴,水波荡漾的杏眼里满是控诉。
  还三次五次,是想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
  她把他的脸扯得乱七八糟,故意冷了脸威胁:“我要洗澡,你去提水。”
  反正她今晚是没脸面对青蝉了qaq
  裴景淮起身披上外袍出去了,很快提了两大桶热水进来,倒进浴桶里。
  他又回到床边,轻轻松松把沈令月打横抱起,全程没用她出一点力,收拾的清清爽爽。
  再回到床上,连皱巴巴的床褥都被扯下来堆到墙角,换了一套干净的。
  窗子开了一道缝,夜风夹着淡淡的花香飘进来,吹散了帐中旖旎。
  明明都已经洗干净了,可一躺到床上,两个人不知怎么又挨到了一起。
  沈令月枕着他手臂,舒舒服服靠在他胸口,像是办完一件大事似的吐了口气。
  哼哼,吃到她嘴里的肉,谁也别想让她吐出来。
  “诶,我早就想问你了。”
  她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好奇地睁大眼睛,“为什么你的表字是‘怀舟’啊?”
  裴景淮一手撑在脑后,半阖着眼,像是在养神。
  “母亲生我的时候,老头子正好被陛下派去淮水一带巡视,接到府里报喜的家书,便给我取了这个淮字。”
  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经过这一晚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缱绻动人。
  “大哥二十岁行冠礼,陛下亲自为他取字允昭。当时我年纪还小,却不服事事要拿来和大哥比较,就吵着也要取字。”
  怀舟,既与他名字中的淮字呼应,又有心怀舟楫,疏朗开阔之意。
  等他终于明白了这个表字的深意,就知道圣心所属,侯府爵位从始至终都只会是大哥的。
  裴景淮睁开眼看她:“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了,有些话我要提前告诉你——世子之位你就别想了,我不会跟大哥争的,也没那个兴趣。”
  沈令月眨眨眼,“可是我嫁过来之前,外面都传你和大哥争爵位争得不可开交啊。”
  裴景淮讥讽地扯了下嘴角,“谁知道是哪些乱嚼舌根子的,可能是看不得我们裴家好吧。”
  虽然这其中也有一点他自己的原因啦。
  少年人心高气盛,对兄长既有景仰又有一丝隐秘的嫉妒,好胜心作祟,故意在外面作出一副兄弟不和的样子。
  “祖母就是个偏心眼儿,从小防着母亲和我,生怕我们会害了他一样。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气她,不然凭什么让我母亲白受委屈?”
  裴景淮咧嘴一笑,“还别说,前几年祖母生了场大病,差点就要预备后事了。我故意在她窗户后面说话,说等她一咽气,就联合母亲把大哥轰出家门。你猜怎么着?老太太气得当晚就能下地,还吃了一大碗鸡汤泡饭呢。“
  沈令月捂脸笑得浑身发抖。
  他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反正她瞧不上我,防备我,你也不用看她的脸色。”裴景淮低头在她发间亲了一下,得意道:“咱们可是圣旨赐婚,谁也拆不散。”
  “啊?”沈令月抬头,不敢相信地问:“圣旨赐婚,不能和离吗?”
  裴景淮变了脸,伸手去掐她脸肉,“……你还想和离?”
  沈令月连忙认怂,“那不是,那不是从前我担心所托非人嘛。”
  她冲他说好话,一边在他胸口画圈圈,“现在知道夫君你这么好,我当然很满意啦。”
  “这还差不多。”
  裴景淮哼哼两声,狗尾巴又翘起来了。
  沈令月顺毛捋他,“而且怀舟就很好听啊,身如不系舟……自在又快活。”
  怀舟,怀舟。
  她起了坏心眼,故意夹着嗓子,“小舟哥哥?”
  裴景淮被她喊得心尖一颤。
  沈令月眨眼,坏笑,故意摩挲过他的腰。
  “这么一说,我刚才岂不是在划船……”
  裴景淮秒懂,眼瞳一深,直直盯着她,语气危险。
  “你今晚还想不想睡了?”
  这是养足了精神,都敢反过来调戏他了?
  裴景淮作势要扑上来,沈令月赶紧扯过被子装睡。
  “不敢了不敢了,明早还要去给婆婆请安呢,你别害我没礼貌啊。”
  裴景淮轻哼,把她连同被子卷儿一块抱紧。
  过一会儿又觉得不满足,扯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我就抱抱,保证不乱动。”
  第二天早上起来梳头的时候,沈令月都不敢对上青蝉的眼神。
  青蝉看破不说破,笑嘻嘻地在她发间插了一根蝶戏花簪。
  裴景淮从后面走过来,没骨头似的往她身上一靠,又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令月震惊:她还没出门呢!
  这就开始分离焦虑了?
  她胡噜一把狗头,“我和大嫂去给母亲请安,然后可能去园子里转转?总不能老是闷在房间里……你也找点自己的事情做啊。”
  裴景淮眼巴巴看她:“大哥都有五日婚假,他怎么不去自己找点事情做?”
  裴景翊那么热爱工作的人,这几天不也跟在大嫂后头转悠?
  “对哦,大哥后天就要出门上班了。”
  沈令月偷笑,她就可以天天去找燕宜玩啦!
  但是这两天该怎么糊弄过去呢……有了!
  她回头问裴景淮:“你会骑马吗?”
  裴景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这还用问?
  沈令月一拍手,“侯府肯定有好马吧,不如我们四个人明天出城去玩,你教我骑马好不好?”
  裴景淮乍一听还有点不乐意,教骑马可以,为什么非得四个人?
  沈令月扯他衣角晃来晃去,“小~舟~哥~哥~”
  裴景淮翘起嘴角,又竭力往下压,“行了,答应你就是。”
  侯府在郊外有田庄,附近有一片平坦开阔的小山坡,正适合初学者跑马。
  “一会儿你去了正院,先问问大嫂明天有空没。”
  裴景淮打起小算盘,“说不定她和大哥有别的安排呢。”
  那不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那必不可能。”
  沈令月想也不想,“我说要去哪儿,大嫂肯定就去哪儿。”
  就是这么自信!
  裴景淮:……
  沈令月穿戴好出了门,留下大狗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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