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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第28节

  裴玉珍:……
  客套两句你还当真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景翊的生母是清河郡主,她去世得早,老太太心疼景翊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一直养在自己身边,直到六岁才肯松口让他搬去前院。”
  裴玉珍一副替沈令月操心的模样,“景翊自己办差争气,又是原配嫡长子,将来那世子之位还不是板上钉钉?我是替你着急啊,难道你就想一辈子都被那周家的丫头压得翻不了身?”
  沈令月装出害怕的样子,“那我该怎么办啊?”
  裴玉珍如愿见到她这副神情,满意了,意味深长道:“我来就是想给你提个醒,趁着新婚这几天,找机会把大房的气焰压下去。别怕,这府里有我,还有你婆婆,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有些话点到即可,裴玉珍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她一走,沈令月就放下筷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霜絮,把这些吃的都拿出去扔了。”
  居然敢怂恿她对付燕宜,这什么人呐。
  而且很奇怪,裴玉珍明明是仰仗着亲娘怜惜才能住在侯府,不然她一个六品地方官的遗孀,绝对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可她不仅不和太夫人步调一致,反而站到了二房这边,还想挑动她和燕宜打擂台?
  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沈令月暗暗记下,到时候让青蝉出去打听打听。
  这边霜絮刚把饭菜收进食盒里,又有人来敲门。
  “二少夫人,奴婢是夫人身边伺候的祁妈妈,来给您送点吃的。”
  婆婆的人?赶紧迎进来。
  没一会儿,沈令月面前的桌上又摆满了。
  就是菜式有点熟悉,让她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怎么好像时间循环了一样?
  祁妈妈倒是很本分,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代表昌宁侯夫人孟氏关心了两句,便要起身告辞。
  沈令月叫住她,又问了一遍:“九思院那边也送了饭菜吗?”
  祁妈妈笑容不变,“自然。今日府里两位公子娶亲,夫人忙得脚不沾地,生怕哪里出了纰漏,否则怎么向宫里交代啊。”
  沈令月松了口气,她可不管是太夫人的人还是夫人的人,反正只要有人给燕宜送饭就行。
  同一时间,九思院,新房。
  燕宜面对桌上两份一模一样的饭菜,耳边是伺候太夫人的钱妈妈喋喋不休的絮叨。
  “咱们大公子命苦啊,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孤零零在府里长大,全靠自己争气,才有了如今的差事和地位。”
  “自古以来那后娘都是黑了心肝的,怎么会真心对待前头留下的孩子?有什么好处当然只想着自己亲生的。”
  “别的也就罢了,这世子之位是断断不能让给澹月轩啊!”
  “大少夫人放心,老太太心里明镜儿似的,只要你乖乖听话,谨守本分,抓紧生个儿子,她一定会让你们小两口如愿以偿。”
  “第一步就是要趁着新婚这几天,狠狠压下二房的气焰!然后尽快把管家大权抓到手里……”
  燕宜面带微笑,看似听的认真,早已神游天外。
  侯夫人是裴景淮的亲妈,应该不会饿着她亲媳妇。
  她可太清楚沈令月的胃口了,少吃一顿都能要了她的命。
  钱妈妈一边唠叨,一边嫌弃地把正院送来的饭菜推到一边。
  “您可千万不能被正院这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谁知道这菜里会不会下了什么药呢!”
  饶是燕宜脾气再好,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给刚进门的新娘子下药,这也太刑了。
  好在钱妈妈没有盯着她吃完的意思,给燕宜洗脑了一通之后便告退了。
  走到门口又突然折返回来,“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
  她从怀里神神秘秘摸出一本小册子,珍宝一般交到燕宜手上。
  “这可是老太太珍藏的生子秘方,只给了大少夫人您,二房那边才没有呢。”
  钱妈妈眼睛放光,戳着小册子的封面,“只要您学会上面的姿势和注意事项,哎呦,保证一举得男,三年抱俩!”
  燕宜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脸上瞬间爆红。
  轻飘飘的小册子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林绮玉是继母,昨晚自然不会有什么婚前生理卫生小课堂,燕宜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没想到今天还是补上了这一环……
  送走钱妈妈,打发了周家陪嫁来的两个丫鬟,燕宜坐回桌边慢吞吞地吃着,味同嚼蜡。
  刚才挑盖头的时候,她只匆匆瞥了裴景翊一眼,看得并不真切。
  只记得他身材挺拔颀长,皮肤很白,眼神幽深,像两汪看不透的湖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也是,莫名其妙被赐婚了一个陌生人做妻子,换成是谁心情也不会好吧?
  燕宜上辈子也没什么感情经验,从小就被父母严格管束的她,做什么学什么都要听大人安排,早恋?不存在的。
  她记得自己上初中时,班上有男同学往她课本里夹了封情书,结果回家先被检查功课的妈妈发现了,第二天就冲到学校,把那个男同学叫出来毫不客气地批评一通。
  从那以后,班上的男同学见了她都绕道走。
  女同学也不和她玩儿了,聚在一起偷偷说她假清高。
  燕宜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她又不知道跟谁说,也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
  后来她考上重点高中,班主任是她妈妈教过的学生,看她看得更严了,更没有男生敢打她的主意。
  她只有小月亮一个好朋友,是她乖巧听话了十几年的人生里,对父母做出的最大一次叛逆。
  哪怕爸妈觉得沈令月是个没有父母的怪小孩,成绩一般还不求上进,会影响燕宜的成绩,她也不肯听他们的话,只是从明面转到地下偷偷来往。
  直到二人考上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脱离了父母的掌控,燕宜才感觉到了真正的自由。
  但她还是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兴趣。
  除去上课、看书、做实验之后有限的空闲时间里,她只想和沈令月开视频打电话,听她眉飞色舞地讲最近看了什么小说,打了什么游戏,参加了哪些社团活动……
  她只是听着,就好像自己也参与了一样。
  如果没有这次匪夷所思的穿越,她想她会一辈子这样下去,一个人清清静静的生活就很好。
  不过,有小月亮在身边叽叽喳喳,恐怕还是清静不了的。
  算了,不想这些了。
  就像她劝沈令月不要轻举妄动一样,燕宜很清楚她们必须嫁人,也只能嫁人。
  假如一个二十五岁的姑娘没嫁人,大家会说她是没人要的老姑娘;
  假如一个二十五岁的妇人死了丈夫,大家会说真可惜,年纪轻轻就守寡了。
  世人对待已婚和未婚的态度就是如此双标。
  她们无法改变,只能去习惯,去适应。
  燕宜在心里安慰自己:能合理合法地脱离周家那个泥潭已经很好了。
  无论裴景翊对她怎样冷漠都无所谓。
  她嫁进来是为了和沈令月天天在一起。
  昌宁侯府前院,宾客满座,觥筹交错,十分热闹。
  裴景翊和裴景淮作为今天的两个新郎官,被一众亲友簇拥着挨桌敬酒,不知喝了多少杯。
  裴景翊皮肤白,此时整张脸都泛起一层淡红,那双平日里淡漠自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桃花眼也染上了潋滟水光,看着便多了几分风流多情。
  他喝了一杯酒,手腕一转示意杯底已空,刚要说话,眉头微蹙,身形不稳地摇晃了两下。
  贴身小厮漱墨连忙上前搀扶,“公子,您今日已经喝太多了,小的扶您去那边坐下歇歇……”
  话还没说完,裴景翊就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推到一边。
  “他不能喝,你们想敬酒的都冲我来!”
  裴景淮手里拎着一个小酒坛子,仰起头吨吨吨喝了一大口,嘴角一抹,豪气冲天,“还有谁?”
  “二公子海量啊!”
  “来来,我敬你——”
  办喜事就图个热闹,宾客们见裴景淮是个能喝的,纷纷起哄着上前灌酒。
  一下子就把裴景翊晾在了一旁。
  漱墨面露不忿。
  二少爷怎么这样啊,今天明明是兄弟俩的喜宴,却显得他自个儿成了主角……
  他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轻哼一声。
  “他爱喝就让他喝去,公子,我去给您拿碗醒酒汤来。”
  消息很快传到后院。
  太夫人一听裴景淮自个儿跟客人喝的痛快,将兄长晾在一旁,顿时脸拉得老长,冲着儿媳阴阳怪气了一句。
  “小二倒是好酒量,怪不得平时没少往那些酒楼里钻。孟氏,你是怎么教儿子的,连最基本的长幼尊卑都不分了吗?”
  侯夫人孟婉茵连忙起身,“母亲,景淮绝无不敬兄长之意。他一定是,一定是怕大公子不胜酒力,误了今晚的良辰吉时,所以才替兄长挡酒……”
  她本就不善言辞,几句话说的结结巴巴,急得脸色涨红,很是窘迫。
  太夫人不依不饶:“你说小二是替哥哥挡酒?难道他今晚就不用洞房花烛了?”
  孟婉茵支吾着说不出话,暗自埋怨儿子没心没肺。
  那酒是什么好东西,非要喝,显着你了?
  裴玉珍眸光微闪,劝住母亲,“娘,大喜的日子就别发火了,大嫂都是要当婆婆的人了,您也要给她在小辈面前留点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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